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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宇文澈怔了一下:“什么意思?”
“你慢慢想,我睡觉去了。”苏越冷着脸,拂开他的手,举步朝窗下走去。
“等一下,”宇文澈闪身拦住她的去路,双目灼灼地瞪着她:“你真的不是故意甩开他们俩个?”
“我有这么无聊吗?”苏越斜睨着他。
“那么,你怎么会跑到定远候府?”宇文澈满心疑惑:“酒楼的人说你是自己走的,并不是被人绑架。”
而且,还派人送来纸条,说有事要查暂时离开几天。
那张纸条,他辨认过,的确是她的字迹。
“我见到一个可疑人,”苏越窒了窒,简单地解释:“追着他到一条巷子,不小心中了迷香,醒来已经在定远候府了。”
她的确是暂时支开了夜影,本打算弄清真相就行,并没想过要甩开他们俩。
“他有没有对你怎样?”宇文澈眯起眼睛,上下打量她。
宇文博风流倜傥,性好渔色,且为人跋扈嚣张,行事从无顾忌,看准了的目标,从不放过,浪荡成性出了名。
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
听到夜魅和夜影的报告。只顾生气,气她不告而别,气她对他隐瞒真相,却没往深想,这个行为与她体恤下人的习惯相违,也与她处事慎密的个性相悖。
一想到由于他的疏忽,让苏越独陷险境,长达好几个时辰,他全身的血液在瞬间涌到了头顶。
万一苏越出了事,他……真的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放心,我这种姿色,他还没看在眼里。”苏越白了他一眼。
“他的眼睛不瞎!”宇文澈没好气地低喝。
真正的猎人绝不可能分不出山鸡与凤凰。
那些艳丽妖娆的庸脂俗粉,又怎么与独具魅力的苏越相比?
阅人无数的宇文博,怎么可能看不出她的好?
他会放过她,一定是有比得到她更巨大的利益吸引了他。
“我不是安全回来了?”而且,她还是光明正大地从定远候府走出来的。
“你答应了他什么条件?”否则,她不可能这么快出来。
苏越笑了笑,警惕地瞧了瞧四周,没有说话。
“我们先进屋。”宇文澈携了她的手,再也不愿放开。
“宇文,”苏越轻轻挣扎,低声抗议:“你弄痛我了。”
“对不起,”宇文澈轻声道歉:“我气糊涂了……”
“宇文,”苏越眸光闪亮,唇角含笑:“我找到爸爸了。”
“爸爸?”
“就是我爹!”苏越失笑。
“你爹?”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恩,他就是我们无极老人,原来他早就到了定远候府。”
“你爹在定远候府?”宇文澈不笨,迅速理清了思路:“三叔就是用这个引你上勾?”
这么说来,龙天涯投靠的人是宇文博了?
宇文博就是从她上磨镜台的行动中,推测出她跟无极老人的关系,从设局引她入觳?
这算不算歪打正着?
他们在磨镜台遍寻不获,想不到却由宇主讲表把这个消息自动送上门来?
“恩,”苏越点了点头:“他的确够狡猾。”想到两人石亭拼酒,她忍俊不禁地加了一句:“不过,他酒量还不错!”
如果不取巧,她或许不是他的对手。
“你跟他一起喝酒了?”宇文澈颇不是滋味地睇了她一眼。
他与她相识这么久,她从没陪他喝过一场酒。
跟宇文博却一见如故,月下对酹?
“是啊,你不高兴?”苏越笑吟吟地睇着他。
“撇开他的为人不谈,三叔的确是文采风流,冠绝京华。”宇文澈悻悻然,意有所指。
“你们长得很像,他比你多了份文人的儒雅。”苏越煞有介事地点头附合,公正地给予评价:“如果你们站到一起,不象叔侄,象兄弟。”
“小越!”他瞪她。
她在暗示他显得老了?
“我不喜欢肤色太白的男人。”苏越忍俊不禁,婉转释疑。
这小妮子,她瞪回去,两人相视一笑。
“他与你达成什么协议?”宇文澈有些好奇。
“晋王在京里的谋篇布局。”苏越坦言相告。
“你怎么跟他联系?”宇文澈冷哧,神色阴冷。
“你不必我找他,他自会来找我。”苏越一派淡定,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
“三叔与我,你打算如何取舍?”
虽然明知道,此举有些孩子气,他仍然忍不住想试探她。
“我选我爹。”苏越坦然望着他。
“喂!”就算只是谎言,说一句哄他,难道会死?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不用吼那么大声,我听得到。”苏越搔了搔耳朵,微微一笑。
重新回到晋王府,重新与他斗嘴,重新只用轻轻一句,就逗得他跳脚的感觉,真好!
夜色幽深,只一盏烛光,映着他们。
他悄悄地踏前一步,让两条剪影亲密地交缠,重叠,投映在墙壁上。
“小越,”他握住她的手,深深地望着她:“答应我,再也不要离开我的视线,好吗?”
那种被人抛下的无力感,真的好难熬。
“怎么办?”苏越偏头,俏皮了眨了眨眼睛:“明天开始,我会很忙,可能没什么机会留在你的视线之内。”
“你又要去哪里?”宇文澈凛起容,紧张地扣住她的腕:“我陪你一起去。”
“你确定有那么多时间?”明天开始,她会奔走有京里的大街小巷,专心寻找妈妈。
“不管你做什么,等我下了朝再去。”他不容反驳。
“你替我查查吧,”苏越收起玩笑之心,正色道:“京里哪里有奇花异草,尤其是在近期内。”
“你是不是要找那个懂什么……基因,可以任意改变植物种类的人?”想起她说过的那些变异的青藤,脑中灵光一闪,他轻易猜中她的心事。
“是啊,那个人是我娘。”苏越不再绕弯子:“她与我爹走失,我要找她。”
“那么,或许这个能帮上忙。”宇文澈嘴角噙着一抹神秘的微笑,从桌上取了一张请柬放入她的手心。
“梅园集会?”苏越掀唇,淡淡地笑了。
春末夏初,犹有梅花绽放,自然是要好好地拜访拜访了!非凡千鲤手打
第十九章 心声
工部尚书梅东篱酷爱梅花,斥资十万两纹银,在尚书府内建了一片梅园。穷数十年之功,搜遍天下梅花种类,栽种其中。
非但如此,园中开沟引渠,架桥设亭,更是极尽工巧之能事。一座梅园拾掇得美轮美奂,犹若仙境。
每到冬末春初,梅花绽放时节,邀朋呼友,于月下寻幽,雪中赏花,自是别有一番风情。
四月二十八,梅府门前车水马龙,冠盖云集。
各路仕女贵妇纷纷打扮得花枝招展,个个富贵逼人,执梅花贴,驾车乘轿迤逦而来。
草草地吃过中饭,苏越收拾停当,匆匆地穿过前院,直闯议事厅:“宇文,你好了没有?咱们该去梅尚书家里了。”
“急什么?冬天赏梅要衬雪景,这夏日赏梅,自然以月夜为佳。”宇文澈放下手里的文件,抬头见苏越一脸焦灼,全不似平日的镇静,不觉莞尔。
果然是关心则乱,冷静如苏越,在这种时刻,也会乱了方寸。
“你明知道我的目的不在梅花。”苏越微微皱眉,冷声反驳。
明知她寻母心切,他就不能稍稍体谅,提早出发去尚书府打探消息?
“不差这两个时辰,你先坐一下,等我阅完这些公文再去也不迟。”宇文澈随意指了指房里的红木椅子示意苏越先坐下,重又低头埋首公文。
展云飞从隘州传了消息过来,两万精兵已化整为零,悄然越过九江,潜入了荆川边境,等着他的下一步命令,他得尽快布署。
“不了,你慢慢看,我先走了。”苏越负气而出。
这些公文早一天看晚一天批,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区别,他为什么偏偏选在这个时侯变得这么勤政爱民了?
“小越,”宇文澈叫住她,慢悠悠地啜了一口茶:“欲速则不达。”
苏越扶着门框,一只脚踏出门外,另一只脚停在门里。
她倔强地以背对着他,却再也没有跨出那只脚。
“想明白了?”宇文澈微微一笑,绕过书桌,走过去扶住她的肩,把她往桌旁带,端了一杯茶塞到她手里:“来,坐下来等我一会,很快的。”
“你若不愿,不必特意陪我去。”苏越有些别扭地表明自己的立场。
“云飞要进京了。”宇文澈也不揭穿她,笑着转了话题。
“他来做什么?再说,他离开了,隘州那边怎么办?”苏越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好奇地探头去瞧他桌上的文件:“这是云飞传的信?我瞧瞧,写了些什么?”
“那边都已安排妥当,短时间内应无大碍,”宇文澈漫不经心地敲了敲桌子,微笑:“现在是万事俱备,就等云飞进京,是时候与三皇叔做个了结了。”
“宇文?”苏越看了密函,不觉吓了一跳,抬头望着他:“这么快?”
“快?”宇文澈挑眉:“我苦心经营了十几年,不算快了。至少得在父皇殡天之前搞定一切。”
“所以,你原本就打算进京的?”那他当初在隘州,为何装做百般不愿,还是她努力劝说才勉强同意?
还是说,他一直在跟她演戏?
不对,她迅速推翻结论。
如果这样,他又何必把这么机密的事情告诉她?
“我只是,不愿意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看出她的疑惑,宇文澈傲然一笑。
“呃……”苏越彻底无语。
反正是要进京,以什么理由不是一样?
“咦,你那只镯子呢?”宇文澈忽地拽住她的手,捋高她的袖子,拉到眼下。
那玩意,她视若性命,连洗澡都从不摘下,现在怎么忽然不见了?
他试过的,掰都掰不开,根本不可能遗失。
“我送人了。”苏越得意地笑了。
“送给谁了?”他俊容一沉。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不可能送宇文博。
那么,会不会是在定远侯府遇到龙天涯那臭小子,送给他了?
“一个男人。”苏越狡黠地一笑,继续卖着关子。
“送给你爹了?”宇文澈眯起眼睛打量着她的俏颜,神情一松,忽地放开了她。
“怎么猜到的?”苏越撇了撇唇。
啧,现在想要引他上当,看他气得跳脚好像越来越难。
他这么快猜到实情,真是越来越不好玩了。
“呶,给你。”宇文澈笑了笑,装做很随意地拉开抽屉,摸了一只羊脂白玉的镯子塞到她手里:“手光秃秃的我看着不习惯,先戴着吧。”
苏越拿着镯子在手里把玩:“这东西很容易碎吧?打坏了要不要赔?”
“小越,”宇文澈面容一肃,冷声警告:“不许弄丢,不许不戴,更不许随便送人,否则拿你抵债!”
“呀,这么多规矩,我还是不要了。”苏越敬谢不敏地把镯子往桌上放。
这东西看上去就很贵的说,说不定价值连城,给她那等于浪费。
“没听到吗?不许不戴!”宇文澈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拖到怀里,取了镯子强行套上去,环住她的腰,满意地左右端详:“不错,很漂亮。”
“呀,放我下来。”苏越满面绯红,低声抗议。
这里虽是书房重地,闲人一般不敢轻至,但到底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瞧见,多不好意思?
“怕什么?”宇文澈按住她的腰,理直气壮地俯瞰着她:“你是我娘子。”
这里是晋王府,他想干什么,没人管得着!
“宇文,”苏越默然片刻,狠狠心还是加了一句:“你别忘了,这个王妃是假的。”
而且,即算是假的王妃,也当不了多久了。
他起事若成,必登大宝。
而她,一家团聚就要离开。
他们,始终没有办法有交集。
“哼,假不假别人说了不算,得我说了才算。”宇文澈目光一冷,伸指托住苏越的下巴:“我可是明媒正娶把你娶过门,谁敢说你假?”
苏越不语,垂眸避开他的视线。
这样做,与掩耳盗铃有什么分别?骗得了别人,骗不过自己。
“套上这只镯子,你就是我宇文家的媳妇,你赖不掉了!”宇文澈搂紧她的腰,以下巴抵住她的发旋,语气温柔:“不管你是什么人,我绝不会放你走。你别想离开我,上天入地,也一定会追踪到底!”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一旦她找到家人,就会离他而去。
她对人对事太冷,缺乏投入感。
他原本以为这是她的性格使然。
可是,长期的相处和观察下来,他发现不是。
她可以对完全陌生的人倾尽全力地付出,去帮助他们。
她却跟身边所有的人都保持着距离,不肯流露出关心。
这说明,她很害怕彼此之间建立亲昵的感情,也说明,她随时准备离开。
所以,如果他还想以往一样尊重她,跟她保持距离,那么,他敢用脑袋打赌——苏越会离他越来越远,他永远也没有办法走近她的内心。
这也意味着,他与她之间永远没有未来。
“宇文……”实在不习惯这么亲昵的肢体语言,苏越尴尬之极,开始挣扎和推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