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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让你担心。”
“时间交错几年,存在什么问题?”
“最简单的一个问题,当别人都已老去,你却依旧年轻时,你怎么跟人解释你跟其他人相差的那十几年?”
“这个,可以有很多理由。比如美容,比如锻炼,再比如合理注意饮食……”苏越曲起手指一条条地反驳。
“好,那么假如你穿回去了呢?你的同学都只有几岁,你却二十多岁,这段错乱的时光,要如何弥补?你的档案,你的身份证,你的户口,你的学籍……你要如何解决?”吴梅英再接再厉。
“我……”苏越陷入沉默,然后抬起头:“总会有办法的。或许,可以换个身份重新来过。”
“小越,时间错乱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年龄问题。它引发的一系列的麻烦,远远超出你的预想。而且,最大的问题是,它说明了时光机的技术不稳定,存在重大的安全隐患。”吴梅英语重心长:“好不容易一家团圆,我不想再弄个家破人亡。”
“可是,我的毕业论文怎么办?”苏越忽忧忽喜,一片茫然。
“小越,”吴梅英颇为玩味地望着她,意味深长地笑了:“好好想清楚,你在乎的究竟是你的毕业论文,还是有别的原因?”
“别的原因?”苏越喃喃地重复。
“是啊,”吴梅英望了望紧闭的大门,忽然改用英文:“比如,张剑。”
上一次回去,是2012年,在苏越失踪六年后,张剑已成家立业,有一个两岁的孩子。
那一次见面,她知道,张剑那孩子心里还是想着苏越,只是迫于父母的压力,结婚生子。
她不希望苏越回去,打扰张剑平静的生活,给他的家庭引来轩然大波。
“妈!”苏越怔了怔,不满地低叫:“现在说我的事,你干嘛把他扯进来?”
“如果你的心里没有他,那么我扯他对你也没有影响,反之,如果你一直牵挂着他,那么我不提,他也一直存在。关键是看你自己怎么把握,怎么想了。”
宇文澈见她们话锋一转,说的话一句突然也听不懂,心中顿时疑云暗起。
他有理由相信,不论是苏越也好,吴梅英也罢,对于他的偷听其实是默许了的。
那么,为什么突然不让他继续听下去了呢?
这对母女究竟有什么秘密要瞒着他?
苏越听了垂下头静静地看着自己的脚尖,一言不发。
张剑?初来时,她的确是有些想念。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回去的希望一天比一天渺茫,那份感情也就慢慢的烟消云散了。
可是,留下来又能怎么样呢?难道真的顺水推舟嫁了宇文澈?
但古代男人讲究三妻四妾,她绝对没有办法忍受这一点。
更何况,他很明显是要图一番霸业的,不说三宫六院,妻妾成群已是既定的事实,她如河留?
“唉,折腾了大半晚,我也累了,可不可以带我去睡一觉?”吴梅英知道戳到了她的痛处,笑了笑转了话题。
小越生性严谨,对待感情向来又不积极,这种大事要她在一夕之间做出决定,几乎是不可能的。如果她不提点,说不定小越一辈子都想拖着,推她一把让她早点正视自己的感情也是好的。
“妈,我跟你睡吧。”苏越挽了吴梅英手朝客房走去。
“别,”吴梅英摇着手忙不迭地拒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个人睡惯了,边上有人睡不着。”
“我又不是秦秦,不会把你踢下床的。”苏越哧地一声笑出来,急忙给她但书。
“面了,到时有人骂我老太婆不识趣。”吴梅英抿唇,若有所指。
“妈!”苏越脸红:“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啦!”
“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吴梅英把她往门外推:“去吧,去吧,我白吃白住还招人厌,女婿该把我扔出去了。”
“他不是……”苏越正想张口否认宇文澈与她的关系,忽地瞥到侍书抿着唇笑盈盈地站在一边,后面“女婿”两个字下意识地咽了回去。
“我知道,他不是小气人,对吧?”吴梅英截断她的话,指着侍书:“让这小丫头也下去吧,我不用人侍候。”
苏越没辙,只得返回卧室,宇文澈稳坐椅中,摆出一副恭候多时的架式,静静地望着她。
“宇文,还没睡呢?”她心知他一肚子的疑问,此时她心乱如麻,却不想多谈,越过他,顾左右而他:“明天不是还要早朝?早点睡吧。”
“小越,”宇文澈轻轻扣住她的手:“不要回避我,好吗?”
“回避?我没有啊。”
“那好,我们谈谈吧。”
“谈什么?”苏越心情复杂。
“我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一旦找到家人,就回把你的来历,你真实的身份,毫无保留地告诉我,对吗?”宇文澈静静地望着她:“说吧,我准备好了。”
如果她最后作出的决定,依然是离开他。那么最少,他要知道她是个什么人,来自哪里,她的心里,究竟有没有他?
他不要糊里糊涂地结束一段感情。
第三章 选择
苏越是个一诺千金之人,她心眼又实,不象苏秦会玩狡诈心眼。虽然心里不想这么快把实情告诉宇文澈,但他说得有理,在房里来回踱了两圈之后,她决定信守承诺。
“宇文,”苏越略略踌躇,试探地问:“你相不相信我说的话?”
“那你呢,”宇文澈不答反问,灿亮的眸子紧紧地逼视着她:“你信任我吗?”
他们之间的那份信任有没有带给她足够的安全感,让她毫无保留的把她的心事,来历,身份悉数向他坦诚?
“宇文!”苏越抗议地低叫。
他太狡猾,怎么可以把她的问题重新丢给她来回答?
“我信你。”宇文澈淡淡的笑了笑,一个字一个字坚定地说:“今天晚上不论你说什么,我都相信,即使你说月亮是方的,我也信!”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什么叫月亮是方的,他也信?
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有心思跟她开玩笑?
“奇怪,我说的全都是肺腑之言,并没有半字虚词啊。”宇文澈无辜地摊了摊手。
所以,他决定了,如果她不想跟他说实话,选择用一套谎言来敷衍他,他也不会再追究。现在,就看苏越自己的选择了。
“你知道时空的概念吗?”苏越沉默了一会,慢慢地抬起了头。
“愿闻其详。”宇文澈笑了。
很显然,她提这个问题,并不是真的想要从他这里得到答案,而是把它作为一个开场白。
虽然,他对她选了这样一个奇怪的开场白,有一点点小困惑,不过,这从一个侧面说明了,她选择了说实话。
“其实,时空就是空间和时间,任何事物都处于一定的时空之中。”苏越十指交握,紧张地面对着宇文澈:“一般情况下,人们都生活在属于自己的既定的时空里,也许同时并行,也许交错千年,相互之间没有来往。我这样说,你能理解吗?”
“恩,你继续。”宇文澈其实很迷糊,不过,看她已一脸紧张,他不想让她浪费时间在解释这个无关紧要的“时空”上,而打乱了她的思维。
“可是,有时候由于某种特殊的力量,扰乱改变了磁场,使得时空与时空之间发生了错乱,产生饿了一条通道,这时处于不同时空的人,就可以相互来往,互通有无了。”苏越艰难地比划着,试图用最简洁的话语,表达复杂的现象。
“你的意思,我们处在不同的时空,由于空间的错乱,你从那条神秘的通道,来到了我所处的时空?”宇文澈却敏锐地从她混乱的叙述里找出了重点。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苏越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然后呢?”宇文澈挑了挑眉,继续追问。
“什么然后?不是告诉你了?我跟你不是一个时空的人。”苏越眨了眨眼,有些诧异。
这么一句话就没了?当他是孩子呢?胡弄一句就完事?
“好,我换个方式。”宇文澈忍耐地点了点头:“你的时空和我的时空有什么不同?”
“呃,”苏越侧头想了想,很小心地措词:“你们这里的生产经济科技等等的发展,较我们那边滞后了一点。”
“一点是多少?”宇文澈冷睨着她。
非得要他挤一点,她才说一点,是吧?
“具体很难说,不过估计大概在一千年左右。”苏越沉吟了一会,说了实话。
“一千年?”宇文澈大吃一惊:“有这么多吗?”
“恩,这只是我初步推算。”苏越很抱歉地笑了笑:“很可能不准的。”
“你的意思,你是从一千年后来的?”他又惊又喜地盯着她左瞧右看。
跨越千年而来的相遇,岂不是更证明他们俩上天注定的缘份?
“你不能理解吧?”所以,现在在他的眼里,她就象一个怪物吧?
苏越心中一片冰凉,垂下眼帘,双手捏得泛白。
“你,在这里过不习惯,很想回去?”宇文澈心情复杂,摒息等待苏越的回答。
他忧喜掺半,喜的是姻缘天注定,忧的是她坚持要回家。万一她走了,那一千年的距离,他该如何跨越?
“我毕竟是不属于这里的人,不能扰乱这边的发展规律,始终都是要回去的,不是吗?”苏越心中百味杂呈,心思婉转迂回,不知该怎么表达?
“谁说的?”宇文澈伸掌扣住它的腕,蓦地一用力,将她带入怀里,紧紧锁住,低头望住她盛满忧郁的大眼睛:“我不准你走,你哪里也别想去!”
他决定了,闯进定远侯府,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毁了她们嘴里说的那个什么时光机!没有了交通工具,他看她怎么回?
“宇文,这是不可能的。”苏越语带忧伤,垂着望着他宽阔的胸膛,异常柔顺地偎在他的怀里,没有挣扎。
想着不久的将来,这具温暖的怀抱也许再也不属于她,想着他们之间永远不会有未来……
那么,请原谅她的自私,就让她再贪恋一回这种本应只属于恋人才有的亲昵,温馨和甜蜜吧。
“为什么?”宇文澈伸指抬起她的脸,深深地凝视着她:“给我一个一定要走的理由?”
“我,不能扰乱这个时空。”苏越偏过头,用了最微弱的接口,回避他的视线。
“这个容易,既然不能改变,那就别改变。你只要做我的娘子,相夫教子,其他的事不用管。”宇文澈脱口而出,轻松地替她做了决定:“这样,不是就ok了?”
“别开玩笑了,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苏越红了颊认真的拒绝。
别说她不可能做个围着丈夫孩子的家庭主妇,就算她能,她也无法容忍这个一夫多妻的制度。
“那你就去改变,有什么惩罚我来承担。”宇文澈从善如流,不假思索地霸道地宣布:“总之,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不管。前提是,你必须留下!”
她性子如此固执别扭,还不如那丈母娘直爽可爱!
“宇文,你讲不讲理?”苏越蹙起了秀气的眉毛。
“哼,我的毛病就是太讲理了!”宇文澈气恼地瞪着她。
这半年来,他在她面前总是顾忌多多,捆手绑脚,都已经不像是他了!要不然,她早已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如果她怀了孩子,他就不信她还会患得患失,嚷着要回去?
“你强人所难!”
“这就叫强人所难了?”宇文澈忽地将她的双手反剪到背后,灼热的呼吸喷到她脸上,冷笑:“要不要我教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不讲理?”
“你干什么?放开我!”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苏越慌了心神。
“放开?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宇文澈不但没有放开她,反而把她抱得更紧,低头,温热的舌在她柔软的红唇上空亲昵地摩挲,制造出暧昧的氛围,却并不真的碰触到她的肌肤。
苏越哪里经得起他如此露骨的挑逗?顿时面红耳赤,身子轻颤,体温迅速地攀升。
“你……”她刚一张口,唇已触到他性感的嘴角,倒象是她主动亲吻他。她一吓,立刻懊恼地闭上嘴巴,剩下的话自动消了音。
这种耍无赖的宇文澈,她从未见过。或者说,她与宇文澈虽常有小冲突,总的来说,他对她还是相当的尊重和友善。在她面前一直表现得极为理性和克制,从没有使用过男人强悍的一面。
于是,这几乎使她产生了一种错觉:认为他是个脾气温和,很好相处的人,她可以随意掌握他的情绪和束缚他的言行。
她差点忘了,宇文澈骨子里其实是一个相当霸道和极端自我的男人,他极具侵略性。
她犯了一个错误,在明知道他对她的感情时,不该去挑战他的极限。
她应该找更好的时机,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让他接受她要离开的事实,而不是一味地坚持己见,逼他陷入疯狂。
“我什么?”他稍稍后退,得意地半眯起眼睛,欣赏她的错乱,压抑在胸中许久的怨气,似乎找到了出口。
哼,他就知道,她对他并不是没有感觉,偏偏死鸭子嘴硬,死不承认!
他真不明白了,象他这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