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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先生,你… … ”月秀心生不忍,踏前一步轻声劝解。
“苏越,你别想用这种办法摆脱我,永远也别想!”龙天涯狂笑一声,忽地纵身跳了下去。
“啊!”众皆哗然,抢上去想要阻止,却哪里还看到他的人影?
“别想,别想,别想… … ”只有他断心裂肺的叫喊,在群山里回环往复,久久不息… …
脂月二十三,崔家峪。
朔风怒号,寒风卷着地上的冰碴,漫天飞舞着,行人把手抄在袖子里,缩着脖子挨着墙根畏畏缩缩地走着,嘴里哈着白气。还没到掌灯时分,街上的店铺已纷纷开始打佯,上起了门板。
辚辚的马车声,不急不慢地响着,由西向东,越来越近,最后,一辆六匹高头骏马拉的宽敞的大车缓缓地驶进了雀家峪。
车辕上坐着个年约四五十的中年男子,一袭青彩,须眉飘飘,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赶车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穿着紧身的深蓝箭袖衫,身上用同色的丝线诱上一只振翅的雄鹰,袖口领子用金线滚边,同色长裤,黑色薄底快靴,眉清目秀,透着股精神劲。
“吁~!”快进镇口时,他突然收紧马僵,前进的马车略略振荡了一下,随即稳稳地停了下来,六匹高壮的骇马焦躁地刨着蹄子,喷着白雾。
“无尘,你找死啊?”车帘一旅,一个车神俊朗的紫杉男子从车厢里探出头来,沉声怒喝。
“对不起,王爷。”无尘打了个哆嗦,小小声地分辩。
呜呜,为什么他已经很小心了啊!
“默言,你又乱发脾气!”清脆悦耳的女声从车厢里传了出来。“我不是怕你动了胎气嘛?”刚刚还威风凛凛的王爷,马上变身老婆奴,堆满笑容,低声解释。
“这速度慢得跟蜗牛有得一比,哪有这么容易动到胎气?”苏秦娇嗔地反驳:“不信,你问无名!”
“呵呵。”无名拈着好不容易留长的胡须,呵呵打着太极拳,两边不得罪。
“咳!”君默言轻咳一声,在苏秦这里没占到便宜,把一腔怒火发到无尘身上,板下脸冷冷地瞪着他:“无尘,你没事乱停什么?”
“禀王爷,地上好象躺了个人。”无尘缩了缩脖子,无辜地说明情况。
王爷总不会要求他从人家的的身体上压过去吧?那样的话,车子颠簸的程度会更大,他难道不知道吗?
“活的,死的?”苏秦一听路上埋了个人,立马来了精神,掀开厚厚的被子翻身坐了起来:“在哪,我瞧瞧去。”
说是出来看爸妈,顺便找失踪的姐姐,结果,她硬是被默言押着在车上躺了一路,什么风景没瞧着不说,走了两个月,居然还没到地头,她真的快要憋疯了!我的妈,才怀孕六七个月,要不要这么紧张啊?
“你躺着别动,当心撞到煞气!”君默言大手一伸,挡住了她的去路:“这么恶劣的天气,谁知道这人在这里被埋了多久?就算本来是活的,现在也死了八成了。”
“什么煞气?根本是迷信!”苏秦大声嚷嚷着,要下车。
“无名!”君默言抬手,轻轻环住她的腰,把她圈地杯里。
“是!”无名不待他吩咐,早跳下车,蹲到地上扒开职雪,一看,低叫:“是个女人。”他伸出两指在她鼻下探了探,回过头一脸惊喜:“王爷,她还有点热气。”
“无名,”苏秦一听是个女人,恻隐之心大起,立刻把身子往旁边挪了挪:“把她搬到车上来。”
路上寂寞,多个人做伴,真好。
“咳!”君默言轻咳一声,不悦地道:“无名,到镇上最好的客栈,挑间上房给她住下,帮她开了方,留点钱给她,上路。”
“老公~”苏秦挺着大肛子,撤娇带耍赖地直往他怀里钻:“就让她到车上来嘛,好不好?我保证,一旦情况好转,就让她走。行不行?你想想,万一我姐姐在外面遇到这种情况,若是没有好心人帮助,会有多惨?我… …呜呜… … ,”
她还不知道默言的心思?生怕救了那女人,倒害她染上什么毛病。
真是傻瓜,身边随时跟着一个神医,怕个屁啊!
“好好好,让她上车,你别哭了,好不好?”明知道她的眼泪是假的,君默言却硬是拿她没辙,只能投降认输。
“耶!万岁!”苏秦抬起泪痕未干的小脸,一把抱住他,在他脸上一顿乱亲。
“秦秦!”君默言一脸尴尬地望着杵在车门外的无名和无尘。
喜儿红着脸,垂下头抿着唇偷偷地笑。
王爷真是,明知最后的结果是要输给王妃,一开始何必硬撑?
“咳咳!”无名轻咳两声,抱起地上的雪人,拍于净她身上的雪花,把她抱进了温暖的大车里。
咕噜一声,从她怀里跌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出来。
无尘弯腰拾起,放到她身边。
“快快快,帮她拿床于净的被子来。”苏秦指挥喜儿忙碌起来,一边啧啧称奇:“咦,瞧她的穿着,又是孤裘又是狸袄的,也不象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主啊,怎么就晕倒在雪地里,愣是没人管了呢?”
“秦秦,别靠她太近。”君默言大手一捞,把她抄到自己怀里,固定好。
无名探手拾她把脉,袖子上挽,露出一只色泽纯净,玉质均匀的羊脂白玉手镯。
苏秦轻咦一声:“呀,这镯子真漂亮。”
“你喜欢啊?”君默言挑眉。
虽然看上去的确很稀奇,但也不是弄不到手。等回去也弄一只给她就是了。他君默言的女人,什么时候用得着羡慕别人的东西?
“夸夸不行吗”苏秦白他一眼。
在他们夫妻两人斗嘴时,无名已把住她的脉,不时拈须沉思,面上忽惊忽忧,连道:“奇怪,奇怪!”
“怎么,是什么不好的病么?”君默言一脸防备。
那鸳式,好象只要无名说声有问题,就立刻一掌把那女人劈下车。
“非也,非也,她是长期饥饿,突然暴饮暴食一顿后,引发疾病,倒卧路旁的”可是,她身上的衣衫却所费不菲,明显不应该是贫困无食之家。岂非怪哉也?
“别说废话了,先帮她治病吧!”苏秦焦灼地催促。
“恩。”无名不再多说,从随行的药箱里找出金针,迅速地扎了下去。
“王爷,她身体虚弱,不宜长途跋涉。你看… …”半个时辰后,无名扎针完毕,沉吟一会,为难地看了看君默言,停下来不往下说了。
她的情形,需要静卧调理。但他们却急进京跟王妃的父母团聚,过个团圆年。眼看年关已到,按他们的车程,这一百五十里的路,最少要走四五天。
“无名,你留下来帮她治好病,等她情况稳定了再赶到京城里来,如何? ”苏秦沉思一会,做出了决定。
“不行,无名不在,万一你有什么事,要找谁?”君默言立刻出言反对。
苏秦救人,他不反对,但前提是不损害她的利益。
“那怎么办?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正争执不下时,笃笃笃两匹骏马卷起一件狂风,夹着雪粒,狂奔而来。
“吁~!”马上风尘仆仆的男子紫杉男子,瞄一眼立在路边的无尘,忽地带住马缰,急停了下来。
无尘早已探手到腰间按住了剑抽,抬眼瞧清来人,不由大喜,抱拳道:“见过晋王。”
“宇文兄,”君默言早从车窗里瞧见他,这时已掀开车帘,跳下马车:“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默言兄,别来无恙。”宇文澈雇马上抱拳向他施了一礼,面上却并无喜色。
“昭王爷,诸位,有礼了!”展云飞抱拳一周,朝众人微微一笑。
“喂,宇文澈,还有我呢。”苏秦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朝他扮了个鬼脸:“怎么?才一年不见,连笑都不会笑了?”
“默言兄,还未恭喜你们。”宇文澈轻瞥一眼苏秦的大肚子,掀唇,勉强露了个笑容。
如果不是他疏忽,给了龙天涯可乘之机,被他掳走小越,现在他的小越,怕也有几个月的身孕了吧?
老天给了他机会,造化弄人,他却没有好好把握。
早知如此,就算陪着她一生终老在隘州,他也绝不会为了那个可笑的皇权,踏进京城半步!
“啧啧,得了,你还是别笑了,笑起来比哭还难看。”苏秦撇唇,毫不客气地批评:“丢了姐姐,连精神也丢了?这样怎么找她?就算真被你找到了,她也不会原谅你!”
“秦秦!”君默言尴尬的喝止她,不让她往宇文澈的伤口上洒盐。
“不,默言,她骂得对。”宇文澈苦笑着看了苏秦一眼:“我是应该打起精神来。”
苏越曾经说过,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精神绝不能放松,不能被困难压垮。
“行了,你明白就好。”苏秦轻松地笑了:“放心吧,妞姐现在一定很安全的呆在某个她方,等你去救他。湘信我,我们是双胞胎,我们姐妹同心,我有心电感应,她绝对没有事。”
“对了,你们停在路中做什么?”“展云飞见他们告一段落,笑着询问。
“喏,秦秦救了一个倒在雪地的女子,无名说她身体虚弱,不能移动,正想给她找间客栈安顿下来呢。”君默言如实相告:“可秦秦却坚持要把无名留下来,我不肯,万一路上她有个状况,岂是好玩的?”
“这事交给我吧,崔家峪我熟。”展云飞笑着揽下了这个差事:“我保证不但找个好客栈,还找个好大夫照顾她。若是无名不嫌烦,能写张方子,那就最好不过了,怎样?”
“好吧。”苏秦见有好的折衷方案,到也不再坚特。
宇文澈和展云飞把马牵到路边,跟君默言在一旁叙旧。
无尘弯腰从车里把那晕迷的女子抱了出来。
“慢着!”宇文澈眼角一瞥,忽地大喝一声,飞身窜了过来,一把拽住无尘的手腕。
“什么事?”无尘吓了一跳,不敢动更不敢还手,只得咬牙忍受疼痛。
“这只镯子… … ”宇文澈死死地瞪着那女人垂下的手腕。
他认得的,那是毋妃留给他的遗物,指明了是要给宇文家的媳妇的!那日在书房强行套到小越的手上后,她再也没有摘下来过,为什么却在这个陌生的女人身上出现?
“怎么,镯子有古怪?”众人异口同声。
“是小越的。”宇文澈怔怔地瞪着这张陌生的脸。
难道,龙天涯把她藏起来,拾她换了张脸?可为什么,他在她身边却连一丝一毫的熟悉感也找不到?
“你怀疑她是我姐姐?”
“你怀疑她是晋王妃?”
“你怀疑她是小越?”
众人又是异口同声,齐齐把怪异的目光投到苏秦的身上。
刚刚是谁在大吹法螺,说什么姐妹同心,有心电感应?
“都看着我于嘛?”苏秦哇哇叫:“我跟她坐到一起,一点感觉也没有,他不可能是我姐!”
“对,她不是小越。”宇文澈很肯定地点了点头,一脸凝重:“但是,她肯定知道小越的下落。”
小越深知手镯的意义,如果不是万不得以,不是没有办法,她怎么可能把它送人?
“无名,赶快把她弄醒!”君默言马上下令。
无名深知事关重大,也不说话,拈了一根三寸长的银针淮手,朝他的风府穴扎了下去。
“哎呀,”那女子低低呻吟一声,幽幽醒转,缓缓地睁开了眼晴一看,身边围了几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当时就慌了神。
“说,这只镯子从何而来?”宇文澈逼过去,把镯子在她眼前一晃,厉声喝问,声音里带了些不易察觉的颤抖。
“大王饶命,饶命… …”那女人面青唇白,抱着身子死命地颤抖。
“喂,你这样问,她哪里敢回答?”苏秦看不过去,在喜儿的扶特下,下了马车,拨开宇文澈,挤了进来,和颜悦色地冲那女人笑了笑:“大婶,你别怕,我们不是强盗。请你告诉我,这只镯子从哪里来的?”
“镯子?”女人一脸茫然。
“是,这只镯子不是你的吧?”苏秦从宇文澈手里接过镯子,嫣然一笑:“实话告诉你,这是宫里丢失的东西,你私自持有,那可是抄家灭门的罪。”
“别杀我,不是我偷的!”女人双手连摇,急忙否认。
“别慌,你告诉我,是谁给你的?”苏秦弄问。
“三天前,我家的进山打猎,带回来一个年轻女人。 我看她病得快要死了,好心给她到镇上请大夫。可是家里实在是穷,这才… …,我,我是冤枉的!”女人哭天喊地,连声叫屈。
真倒霉,本以为发了一笔大财,谁知却是t飞来横祸。
“那个女人呢?”宇文澈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下去,揪起她,嘶声厉吼。
“在,在,在我家里… …”
“走,带我们去!”众人对望一眼,俱各又喜又忧,激动万分。
喜的是找到苏越,忧的是她说苏越病得快死掉,不知她究竟遭遇了什么事?
当下无尘把女人背进大车,带着大伙出了镇,一路向北而去。约走了一个时辰,终于看到远远地山脚下,孤零零地立着几间茅舍。
“就走那里了。”
她的话音刚落,宇文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