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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用!”宇文澈那张清秀的脸蛋突兀地出现在我的头顶,他不耐地伸手架住我的胳膊,半扶半拖地把我拉了起来。
我真的累死了,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实在是不愿再做任何事情:“宇文兄,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别动,好好给我坐着。”他冷冷地望了我一眼,盘腿坐到我的后面:“笨蛋,你这样三天都下不了床。”
“不会吧?我睡一觉就……”我刚说到这里,忽然觉得背心一凉,衣服已被他掀了起来,露出大片的肌肤。
我倒抽一口冷气,未完的话因为惊讶已吞回了腹中,脸在瞬间烧红了起来——老天,他想做什么?
“嗟,这具身体我看了二十八年,难道还有什么秘密不成?”他哂然一笑,纤细的的手指灵巧地在我背上轻轻按压,指尖的热力透过皮肤似火一般炙痛了我的心脏。
“干,干嘛?”我一僵,刹那间身体硬得似块石头,象被人点了穴道一样一动也不敢动——非礼,这绝对构得上非礼!
他没有说话,手上动作稍稍停顿了一下,再回来按揉时,我的背上已是一片清凉——看来他是涂了一种类似于按摩油的东西在手上了。
想不到他堂堂一个王爷,脾气又那么暴烈,竟然也有这么细心体贴的时候?
“你……”我心中一阵感动,正想说两句感谢的话,谁知刚一开口就被他打断了。
“别说话,放松身体。”宇文澈手底下不停,语气冰冷而严厉:“我不是为了你。大战在即,我绝不允许你在这个时候倒下,以至军中无帅,明白吗?”
他说得对,我刚刚不该逞一时之快,陷自己于危险之中。
我陷入沉默,渐渐放松了僵硬的身体,试着把自己完全交到他的手下。
在后背按压了一阵后,他示意我转过身面对他。
虽然这具身体是他的,对他而言没有半点秘密,可他毕竟是个男人。作为一个女人,我实在还没有办法适应在外人面前裸露自己的身体。
所以,我不理他的暗示,僵着身体,直挺挺地坐着,纹丝不动。
“放心,我不会吃了你。”他用劲按住我的肩,随手一转就把我转得换了一个方向了。
我面上一红,紧张而慌乱地闭上眼睛,不敢去看他黑玉似的眼睛。
谁知,等了半天,他却丝毫也没有行动,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黑夜里。
我微微讶异,不由得慢慢张开了眼睛。
宇文澈默然不语,紧紧地盯着我胸前那块枣子般大小,鲜艳如血一样的胎记。
他眸光闪烁,无数情绪交替出现——好似依恋,又似痛恨,似乎还有如释重负……那眼神实在太过复杂,我猜不出,也读不懂。
“宇文,放心吧,我会好好地珍惜这个身体,犹如爱护自己一样。我相信,既然老天安排了这样一场错误的相遇,总有他的理由。我更相信,总有一天,你和我会各自回归自己原来的位置。”
我低低一叹,虽然明知道面对老天爷的作弄,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和乏力,却也只能无奈地虚词安慰。
“漂亮话留着说给其他人听吧,我不需要。”他抬眸,清亮的眸子里射出讥讽的目光,所有的温情都在刹那间消失不见,又变回那个狂妄自大的王爷:“有那个闲功夫,还不如把心思放在这次的战事上。多想想怎么才能让我军以最快的速度,最少的伤亡,取得最大的胜利。”
奇怪,到底谁才是那个一天到晚没事乱逛,逮住机会就发脾气的人?
可是,看到他冰冷而含着薄怒的脸宠,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终于把反驳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算了,他现在心情不好,我又何必跟他计较?
“好了,你自己运气调息三个小周天,应该没什么问题了。”他放开我,站起来,在铜盆里净了手,用湿手巾仔细地拭干,走到他的地毡上,背对我躺着生闷气。
“宇文澈,你放心吧,在我们身体换回以前,我苏越一定会代替你,倾尽全力帮助你实现所有的梦想。”我沉默了许久,郑重地对着黑夜中的他许下了诺言。
他不吭声,也不知是没听到,还是睡着了?
我低低地叹了一声,盘腿坐好,开始调息。
“那,身体换回以后呢?你有什么打算?”也不知过了多久,低不可闻的疑问在暗夜里轻轻地响起。
我哑然——能不能换回都是一个未知数,我还能有什么打算?
第十三章 意气相争
出发的日子终于到了,简短的训话之后,我和宇文澈率着五千精锐,轻装简行,在傅伯涛的指引下,向摩云岭挺进。
展云飞率领着两万兵马与我们分道扬镳,从大路赶往预定地点设伏,为最后全歼萧佑礼的部队做准备。
密密的原始森林中长满了不知名的古树,各种怪石林立,峭壁如削。地上满是落叶,踩上去,潮湿而滑腻,散发着腐败的味道。因为人迹罕至,植被极丰,无数不知名的野花肆无忌惮地盛开着,显得生机勃勃。
五千训练有素的士兵,踩着落叶,发出轻微的悉悉簌簌的声响,默默地往山林的深处前行,那场面真是要多壮观有多壮观。
经过一天的急行军,我们终于在天黑时分到达了摩云岭。
我吩咐大家停下来,稍事休整,埋锅做饭。
不一会儿,阵阵袅袅的青烟升起来,被山风吹得消散在浓密的枝叶之间。
宇文澈与我挑了一处视野开阔的地点,远眺摩云崖。
摩云峰海拨约三千多米,那山势从山腰陡然下跌,石壁嶙峋,形成高崖绝岭,上耸数十丈,直插入云屑,绵延数百米,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近距离看,远比通过小厉拍回来的图片更直观,更立体,更惊心。
我吸了一口气,在暗自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外,有些不敢相信真的能让那么多人顺利翻过这绝岭峭壁,打了个突,心中惴惴,忍不住转头望了一眼宇文澈。
“放心吧,瞧着虽然险,要过去也不是什么难事。”宇文澈傲然地一笑,神态轻松,仿佛眼前矗立着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山丘。
“哦?你能上去?”我不禁好奇地打量了他一眼。
不论他以前多厉害,现在正使用的可是我的身体。
我十二万分地确定,那具身体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内力。
他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几天里,练出绝世的神功来?
“哼!”他冷哧一声,面色一沉,不说话了。
本来也是,一个普通人,面对这样的绝壁上,哪可能上得去?
他那么争强好胜,现在一定相当的郁闷吧?
我微微一笑,正想安抚他几句,眼角已瞥到一条人影正悄然向我们接近。
傅伯涛慢悠悠地踱过来,淡淡地瞟了我一眼:“宇文兄,要不要来场比试,看看谁先上摩云岭?”
真是的,这古代的男人,怎么都那么幼稚,一个个都跟斗鸡似的,逮到个机会就想较个高下?
我暗自好笑,正想婉言谢绝,宇文澈已抢在前面,傲然作答:“吾所欲也,未敢请尔。”
“哦?苏公子也有兴趣?”傅伯涛挑眉,狐疑地瞄了他一眼,随即正色道:“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你内力平平,绝计上不了,还是不要逞强的好。”
傅伯涛是个武术大行家,宇文澈现在没有丝毫内力,又怎么会瞧不出来?就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他这“内力平平”的四字评语,也给得十分勉强。
他这里“内力平平”四个字才一出口,我暗道一声糟糕,偷偷拿眼去瞧宇文澈,果然看到他面色铁青,额上青筋暴突。
他这人心高气傲,又颐指气使惯了,岂肯受这种轻视?
只怕现在就算用刀架在宇文澈的脖子上,他也是一定要上这摩云岭的了。
“哼,区区一个摩云岭何足畏惧?我偏要上给你看。”宇文澈冷哼一声,昂然扔下了战贴。
“那好,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苏公子能上得了摩云岭,傅某都甘败下风,此后听凭公子差遣。”傅伯涛微微一笑,淡然地划下了规则。
我不禁暗暗喝彩。
傅伯涛这人虽然是个马贼,行事却坦荡光明,自知武艺高他一截,不肯占宇文澈的便宜。
只是,尽管摆明了是个占便宜的游戏,那也要宇文澈有命上得了摩云岭,否则再优惠的条件都形同虚设。
“傅伯涛,你等着听候吩咐吧。”宇文澈冷冷地与傅伯涛对视了半晌,谁也不肯先移开目光,倨傲地达成了协议。
“好,傅某恭候佳音。”傅伯涛仰头爆发出一阵朗笑,轻盈地跃下高丘,倏然消失不见。
“宇文,你搞什么鬼?就凭你现在的身手,怎么可能上得了摩云岭?万一出了点差池,我怎么办?你不要意气用事好不好?”我颇不赞同地睨了他一眼,直斥他的不冷静。
“放心,我有分寸。”宇文澈望着我,清澈如水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怎么,你担心我?”
“喂,咱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蚱猛,谁也不能出事,你忘了?”我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掉转头闷闷地看着山下的云雾:“或许在你眼里,这身体在你看来不怎么样,却跟了我二十五年,我可不想被你摔到崖下,搞得面目全非!”
“呵呵,”谁知他不但不反省,反而愉悦地仰头大笑:“放心吧,我不会有事,我也绝不会让你有事。还有,虽然你不漂亮,却也不算丑,怎样,满意了?”
真是的,都什么节骨眼上了,他还有心思开玩笑?
“好,你就慢慢得意吧,到时我看你怎么死?死了我就省心了,踏踏实实地做我的王爷,谁也抢不走。”我冷冷地瞟他一眼,淡淡地嘲讽。
“放心,不管以后怎么变,晋王爷永远都是你的,谁也抢不走,我保证。”他笑睨了我一眼,低低地嘀咕了一句。
“什么意思?”我狐疑地看着他——还没比呢,他就先傻了?
“没什么,走吧,该吃饭了。”他淡淡地笑了笑,转身走下了高丘,留下我满腹疑虑的我。
第十四章 命悬一线
“你不要命了?”我面带恼怒,压低了声音冷冷地质问着宇文澈。
想不到他所说的方法,竟然是和我两个人联手登上摩云岭?
我练这鬼轻功不过数天的时间,以我现在的功力,就算是一个人单独上崖都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现在,宇文澈不但要上崖,而且还要带我一起上。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在没有任何保护的情况下徒手登绝壁,稍有不慎就会跌入万丈深渊,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他怎么能因为意气之争,拿两个人的性命相博?
“如果我掉下去,你也得一起死。”宇文澈淡淡地瞥我一眼,懒懒地笑了。
“你,真的有办法?”我疑惑地瞄他一眼。
他的神情太镇定,不象是逞强。
几天相处下来,发现他虽然霸道专横,某些时候却又心细如尘。而且,他就象只开屏的孔雀,极端自恋,平常我稍稍擦破一点皮肤,他都要抱怨半天,我不相信他会自找死路。
“你相不相信我?”他不答,只似笑非笑地睇着我。
神经病,我相信他有什么用?最重要的是他要拿出让人信服的办法来对吧?
我懒得理他,只顾皱眉苦思对策。
“晋王,苏公子,可以开始了吗?”傅伯涛踏着晨雾,悠然而来,嘴角挂着淡淡的嘲讽:“苏公子,现在退出还来得急,请三思。”
“不必了。”宇文澈笑得神清气爽,竟象是有十足的把握,没有丝毫的怯意。
“傅帮主请了。”我强装镇定,淡淡地点了点头。
“即如此,傅某不客气了。”他微微一笑,取了一捆绳索缚在腰间,双膝不曲,也不见他作势,身子如鬼魅一般拔地而起,笔直向崖壁电掠而去。
几个起落之间,他已直掠了十数丈之高。
端的是身姿美妙,轻灵翔动,如鹤般优雅,如鹰般迅捷。
“好!”五千人众暴发出阵阵如雷的喝彩之声。
慢慢地,他越爬越高,衣袂被强烈的山风鼓荡起来,象只巨大的雄鹰,盘旋在绝壁之上。从下面看上去,他被山岚雾气衬托着,恍如踏云而行,尤如谪仙下凡。
“上帝啊,这实在是酷毕了!”我仰望着已变成一个小黑点的傅云涛,从心里升起崇敬之情。
“他算个屁!”宇文澈忽然就怒了,一把握住我的手,板着脸低喝一声:“起!”
我身子蓦地一轻,忽然觉得从他的手掌心传来一股吸力,牢牢地吸住我的手掌,体内一股热力源源地向外流动。
我一惊,下意识就要抵抗。
“别乱动,”他附过来,低叱一声:“至虚极,守静笃,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