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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哥,我想冷静一下。麻烦送我回家。」
「好吧。」
为她叹出一声沉痛而无奈的闷气,林正胜接着将车掉头,开回山区。
送香织到家门口,林正胜看着她异常平静谈然的表情,那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沉寂,教他难以放心离开。
「我没事,只想好好睡个觉。」她希望把刚才看到的景象当作是一场梦,睡着了就忘了一切。
「好吧!下午下班我会再来。」林正胜看着香织走上二楼房间,这才安心离去。
林正胜走后,香织的精神越来越恍惚,突然一阵门铃作响,她想也没想地就把大门打开。
大门一开,一个高壮的黑影扑袭而来。
「你是谁?」香织被突然闪出的人影吓得连连倒退,整个人向后跌倒。
男子冷硬着一张脸,拿出浸有药剂的毛巾,慢慢走向香织。
「不要……救命呀!」香织死命撑起发软的双脚,放声求救,直往门外冲去
男子一手抓回想要逃跑的香织,手臂紧紧勾住她的脖子,将手上的毛巾捂上她的嘴巴。
「不要……」一阵刺鼻的气味冲上香织的脑门,在她还没来得及做出挣脱的反应时,知觉瞬间从躯体剥离——
此时,在对面庭院晒着衣服的林妈妈听到香织的叫喊,正准备前来察看,只见一名陌生男子从屋里走出,她紧张地朝他喊叫:「喂!你是谁呀?」
男子不理会她,扛起香织放进座车,接着开车离去。
「天啊!绑……绑架呀!」林妈妈吓得脸色刷成一片惨绿,急忙冲进屋里打电话给警局的儿子。
「不晓得香织现在在做什么?」
陪同佩琪到医院进行复健的智也,坐在推拿室门外,无聊地跷起二郎腿晃着。
「咦?什么声音?」忽然有阵连续「哔哔」的声音响起,智也循着声音找到佩琪放在提包里的手机,看见屏幕上传送「已经完成」四个字的中文短讯。
「这个来电者是楚顺……」智也拿出自己的手机,按下电话簿记录,确定是楚顺的号码。
「楚顺怎么会和佩琪私下有联络?『已经完成』又是什么意思?他完成了她委托的事吗?是什么事?」
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智也用自己的手机拨下楚顺的电话,想要藉由旁敲侧击的方法查出他们两人私底下的关系。
手机响了许久,楚顺终于接起,智也依以往一贯的态度劈头就问:「楚顺,你现在在哪里?方便帮我回家拿份资料到公司给李经理吗?」
「少爷,对不起,我今天身体不大舒服,请了假在家,可能没有办法帮你……」说完,楚顺还咳了几声。
「喔!我知道了,那我叫其它弟兄好了,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吧!」
从楚顺浮动不稳的说话语调里,智也听出他除了敬畏外,还有另一种异常的惊慌和恐惧。
事情十分怪异,智也不动声色的说:「啊!对了,刚才佩琪照过X光,医生说她右脚的骨膜组织有发炎恶化的现象,奇*+*书^网若处理不当,肌肉骨质组织将会败死,严重的话可能要截肢,叫我明天还要再带她过来会诊一次,可是,明天我和美国客户下午有个重要会议要开,不能陪她过来,你能代替我开车送她来吗?」
「可能要截肢?不可能呀!佩琪小姐的伤早就已经……」话半,楚顺的声音突然冻结。
「佩琪的伤早就怎样?」看来,楚顺知道其中原因,一直在包庇着佩琪。
「不是,我的意思是……」楚顺艰涩地吞了口口水。「小姐都有按时吃药,脚伤怎么可能会恶化……」
「是啊!这半年来都是你在细心尽力照顾着她,她的病情应该要好转才是。」说完,智也在心里偷笑,楚顺个性果真忠厚,圆谎技术实在烂得可以。
「嗯……」楚顺尴尬地干笑几声。
「好了,就这样,有事我再打给你。」问到想确定的结果,智也即刻收线。呵!果然被他猜中,佩琪的脚伤早就康复了!
「呼!太好了!」智也总算有种被赦罪释放的舒畅,压积在心头的愧疚总算得以解脱。
智也难得的好心情在手机突地响起的那一刻,像乘坐云宵飞车似地瞬间冲降下来,一股不安的预感接着窜上。
「赖智也吗?我是林正胜!」电话一接通,林正胜立即表明身分。「我好不容易向你秘书要到电话,有急事要跟你说!」
「有什么事?」林正胜紧急慌乱的声音教智也跟着紧张起来。
「我母亲打电话来报警,说有个陌生男子闯进香织家里,绑走了她……」
还没听林正胜说完,智也惊慌地大叫出声。「什么?香织被一名陌生男子绑走?」
~奇~「是啊!现在局里的人正在进行搜查的工作,过滤这一带的可疑人物,我担心是『西口帮』的于朝亨找人报复,委托你调查应该会比较快……」
~书~「不是,我肯定不是『西口帮』的人。」
楚顺今天请假没去公司!香织刚好被陌生男子绑架!楚顺传给佩琪「已经完成」的短讯……
这一切未免也凑巧得太过明显,根本不需动用他百分之一的脑力就可以轻易推论出犯案者是谁,甚至连幕后的指使者都——
智也聚集脑中所有可疑的疑点,再连接其中的巧合之处,立刻推断出最确切的答案。
「我知道是谁绑架了香织。」
「是谁?」林正胜急问。
「放心,我会在今天晚上安全地把香织送回家的。」压下被背叛的愤恨,智也向林正胜做出保证,之后便挂了电话。
「智也,你和谁在讲电话啊?」接受推拿整疗完毕的佩琪操控着自动轮椅出来。
智也没有回答,板起一张冷冽的表情,起身推着她进入电梯。「我送妳回去。」
「我不想这么早回去,妈咪不是说今天你可以不必到公司上班,好好陪我一天,我们去逛街、看电影好不好?」佩琪满怀期待地抬头凝望着智也。
「嗯。」沉住气,沉住气……智也拚命阻止胸口那座火山爆发喷出的火焰,佯装若无其事的样子,把她的手提包递给她。
佩琪拿到包包立刻找出手机,看看是否有人来电。
「妳在等谁的电话吗?」智也嘴角扯开一个弧度,刚才他已经把楚顺传来的短讯删除,她不会知道他已经完成她的指示带走了香织。
「没有……」佩琪肩膀抖了一下,故作镇定地笑笑。「我只是想跟妈咪说一下我们现在要去看电影,晚点才回去。」
「去影城之前,我想先去一个地方。」来到地下停车场,智也仍然装作不知真相的模样,抱着佩琪上车。
「什么地方?」佩琪好奇地问着。
「等会妳就知道。」智也出气似地大力关上车门,将车子开上交流道。
充斥在口鼻之间那股刺激的臭味消失,新鲜的空气重新输入香织的胸肺,逐渐唤醒她模糊的意识,眼皮缓缓向上掀起,瞳孔在习惯了光线之后,映进眸底的影像便渐渐变得清晰……
「啊……」一张特大的陌生男子面容刷进眼里,香织想起方才被袭击的恐怖过程,抱着头整个人缩到桌角,惊吓得胡乱狂叫。
「别再叫了。」楚顺吁了口气,在桌上放下一个餐盒和饮料。
「这是便利商店的便当和饮料,妳就将就一点吃吧!」
「你……」歹徒的口气怎么会这么温柔?香织两颗超圆的眼珠偷偷探出抱住头部的手臂,不可思议地瞧着这个长相憨厚的男子。
香织可以感觉出男子对她并没有任何恶意,也没有伤害她的意思。
「你为什么要绑架我?」她鼓足了勇气才问出口。
「别跟我说话,惹火我,我可是会杀了妳的。」楚顺故意压低声音,把真面目藏在报纸后面。
「我知道你不会的。」香织走到楚顺旁边,大胆地在他脸上搜寻他强掩的善良。「我知道你是受人指使的,绑架我并不是你……」
「闭嘴!不要再说了!」楚顺突然激动地重击桌子,眉头痛苦地紧锁。
香织像是被猫吓到的老鼠,连着倒退好几步,发着抖偎在墙角。「对不起。」
「是我反应太大了……」楚顺吐出胸口难受的闷气,又把表情藏进报纸背后。
他是在向她道歉……由他温和的语气听来,香织感受到他本性中的纯善,不再对他感到恐惧。
「嗯,这个给你。」香织试着再提起勇气走向楚顺,从皮包里抽出一张小卡。
楚顺看着递到眼前的小卡,神情惊愕了下,接着抬头看她,眼睛迸出两个夸张的问号。
「这是我在我家后山找到的四叶幸运草,我把它护贝起来放在皮包里当成护身符。我想,你现在应该比我更需要得到『幸运』,所以送给你。」
楚顺呆呆地看着小卡上四片倒心叶状的幸运草,任凭杂乱的心情涌上心头。
「后山山坡还有很多酢浆草,我可以再从其中找到幸运草的,你不必客气,就拿去吧!」香织强将小卡放到楚顺的手心当中。
「别看这只是一片小小不起眼的突变酢酱草叶,它真的拥有神奇的力量,真的能够带给人们幸运和幸福。」
「幸运和幸福……」楚顺摊开手心,凝着手上的小卡,一股强大的感动冲上心头,不由自主地滴下了眼泪。
「啊……你怎么哭了?卫生纸……卫生纸在哪里?」楚顺突如其来的真情流露让香织顿时乱了手脚,不知如何安慰,只能急着四处寻找面纸。
智也将车子开到一栋枣红色公寓前面,从后车厢搬出折叠式轮椅,再把佩琪从前座抱起,安置坐上轮椅。
「智也,为什么要来这里?」佩琪的脸色从智也把车子开上交流道,越往郊区方向开去就越焦虑、难看。
「妳知道这里是楚顺的家吗?」智也不让佩琪有任何推拒的机会,推着轮椅进入电梯,按下七楼按键。
「知……知道。」
她的心脏随着逐渐上升的楼层数字而加倍地缩胀,几乎快要从嘴巴跳出。
「他之前从医院接我回家时,有过几次顺路回家拿资料到公司……」
「今天我打电话给他,他说他身体不舒服请假在家,我就顺道过来探望一下。」电梯门一开,智也快步地把轮椅推到转角第一间大门前面。
「这不好吧!突然来太奇怪了……」佩琪紧抓着扶手,吓得直想拔腿就跑。
「怎么会?楚顺照顾妳这么久,他生病,妳来探视一下也是理所当然的。」
智也刻意将轮椅推到门铃上的监视器下,自己则先退出监视器的范围,再按下电铃。
「有人……」突然传来门铃声响,吓得香织掉了筷子也打翻了便当,害怕地躲到沙发后面。
楚顺警觉地贴在木门上面,从监视屏幕看到来人是佩琪时,松了口气后直接打开大门。
大门一开,智也气愤地冲进客厅,一把揪起楚顺的衣领,狠狠揍上一拳,把他打飞撞上电视柜,玻璃应声全部破裂。
「少爷……」看清站在前方的人影,楚顺畏怯地踉跄退了好几步。
「香织呢?她在哪里?」再也耐不住满腔怒火的智也,又再冲向楚顺,紧揪起他的衣领,把他用力压到桌上。
「智也?」躲在沙发后面的香织像弹簧娃娃一样跳了出来,脸上表情满是惊讶。
「混蛋!你居然背叛我!竟敢掳走我心爱的人,我今天非挖出你的眼睛当作惩罚不可!」智世抽出随身携带的瑞士刀,对准楚顺的眼睛刺去——
「不要……」原本坐在轮椅上的佩琪,情急之下推开轮椅,冲上前去捂住楚顺的双眼。「不要惩罚他!是我强迫他绑架她的……」
「佩琪小姐……」静静等待受罚的楚顺,听见佩琪为他哀求,不敢置信地挣脱她的双手,张开眼瞅着她——
这么一个危急的情况,这么一个真情的凝视,挑起长久隐藏在两人之间的那份依赖和需要——
「是我!这一切都是我命令楚顺做的,你要惩罚就惩罚我吧!」佩琪走到智也面前,把刀峰转向自己。
「智也,不可以!」从惊恐中清醒的香织连忙推开佩琪,担心智也因一时气愤而真的刺伤了她。
「我不是杀人魔,还没到失去理智的地步。」智也对着香织挑个「放心」的眉,把她拥进怀里,「哈哈哈!妳果真会走路,这下总算被我逼得露出马脚了吧!」智也得意非凡地对佩琪发出奸计得逞的狂笑。
「对!我是骗你的,其实我的脚伤早就好了,故意装病要你愧疚。」既然已经被识破,佩琪什么都豁出去了。
「装了半年,还真是辛苦妳了。」智也摆摆手,对此并不在意,也没有任何不悦。
「不过——」他的声音跟着脸部表情在瞬间变得肃穆而凶狠。「妳设计绑架香织的事我就不能原谅,楚顺的背叛更是罪加一等,两个都要受到严厉的惩戒。」
「惩罚就惩罚……」佩琪逞强地挺直背脊,做出无惧的模样,其实两脚早就紧张地一直发抖。
「楚顺你呢?」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