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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查户口似的询问让秀儿羞红了脸,她瞪了月儿一眼,有些羞恼地说:“你怎么跟媒婆似的,他的情况我怎么好意思问。我只知道他没有结婚,至于有没有女朋友我可不知道。”
月儿急了:“那你可千万别轻易和他来往得太亲密。在没摸清楚他对你的心思前,你不能说出你的心思。恋爱的时候最先说出口的那个人必然最先伤心。我不想看到你伤心。”
秀儿认真地看着月儿:“嗯,这个我懂。他是大学生,又是城里人,我文化低,觉得自己配不上他,怕他会嫌弃我,怎么可能先开口。再说,他家在省城,他在我们这个小县城怕是呆不多久的。”
月儿捧着她的脸,仔细端详着,嘴里啧啧称赞:“这么个羞花闭月的美女,我见犹怜,他怎么会不喜欢你。再说文化程度低可不代表人品素质差,我看呀,你配他,绰绰有余。省城又怎么样,他在这里结了婚,就算把家安在这里了。你想得太多了。”
秀儿扯下她的手:“你才想得太远了呢。我只是有点喜欢他,你就扯到结婚去了。不说我了,说说你吧。有没有喜欢上什么人?”
月儿噗哧笑了:“咋地,觉得我知道你有心上人,心里不平衡,也非要挖出我的心上人?实话告诉你,我现在最喜欢的就是钱,人民币就是我的心上人。”
秀儿瞪圆了眼睛:“哎呀,从没见过你这么爱财如命的人,怎么一张口就是铜臭味?你白上这么多年学了,怎么一点读书人视金钱如粪土的清高都没有?”
月儿撇了撇嘴,叹口气说:“我视金钱如粪土,金钱视我如草芥!没有钱,很多事都没办法做。一文钱能难倒英雄汉,最起码的,没有钱,我连学都上不成。你能说钱不重要吗?我可没那么清高,要想日子好过些,就必须有很多的钱。现实和理想的差距永远都大的难以逾越。”
秀儿点点头,沉默良久后悲哀地说:“我们穷人的日子咋就这么难过呢?”
月儿拍拍她的手:“可别说这么丧气的话,我们还不算穷人。有房子有地的,算是好的啦。只要肯吃苦,有头脑,一样能富起来。等我挣上大钱了,你就可劲儿地花吧。想吃啥吃啥,想穿啥穿啥。再也不用看你叔婶的脸色啦。”
秀儿勉强笑了一下:“说得轻巧,你啥时候才能发财哩。”
月儿豪情万丈地说:“快了,快了,再有两年,我就发大财了。”(两年后她就可以买中奖彩票了嘛)
秀儿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了一声,月儿调皮地说:“我饿了,咱们去吃丁老师的大餐吧。”
秀儿嗔道:“你还真不客气,人家那是客套,你当真要去呀?”
月儿笑:“去,怎么不去,正好检验一下他的手艺,顺便多了解了解他。我就怕他将来辜负了你。”
秀儿羞推了她一下:“胡说啥哩,我们八字还没一撇呢,怎么就谁辜负谁了?你可千万别在他面前瞎说!”
月儿不满:“我这不是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嘛。再说,我是那种说话没分寸的人么。你也太小瞧我了!”
秀儿忙讨好地说:“好,好,我说错了行了吧?”
月儿哼了一声,终忍不住秀儿那猫咪一般的可爱样,笑了:“放心,我不会在他面前丢你脸的,我要做个仪态万方的淑女,我会不着痕迹掏出想知道的情报的,别小看了我的谈话能力。”
秀儿连连说:“嗯,我相信你,我们走吧,美丽的淑女,你不是早嚷着肚子饿了吗?”
“走,去吃帅哥的美餐去。”月儿意气风发地一挥手说,逗得秀儿又笑了。
……
大家不要怪山月儿出尔反尔,以前反对秀儿和丁老师走得太近,怕秀儿喜欢上他,现在又鼓励秀儿不要自卑,勇敢面对自己的心上人。
月儿是真心疼自己最好的朋友。如秀从小就失去双亲,她极渴望有一个温暖的家,太需要别人的关爱了。月儿知道这点,这是作为朋友不能给与她的。因此,她知道秀儿喜欢上丁老师后,也希望丁老师能喜欢上秀儿。
经过短短的接触,月儿觉得丁老师是个不错的青年。他做事认真负责,为人热诚实在,虽然长得有点招人,但秀儿也是个美人坯子,两人在一起,算是郎才女貌、志趣相投、夫唱妇随了。
饭桌上,月儿看着相谈正欢的秀儿和丁老师,心里默默祝福:秀儿,你一定要幸福!
相邀合伙
“山月儿,恭喜你,又是第一名!”老师公布完成绩后就出去了,杨云彬转过头来真诚地对月儿说。
月儿笑了一笑,谦虚地说:“谢谢,你考得也很好,第三名呢。”
杨彩霞也转过头,有些懊丧地说:“哎呀,你们都考得这么好,就我那么差。”
月儿安慰她:“你考得也不错哦,中等成绩,下学期多努力努力就能进前十名了。”
杨彩霞摇摇头:“我脑子笨,这个成绩我已经尽力了。不能和你们这些聪明人比啊。”
月儿笑:“拉倒吧,你要是把心思全用在学习上,自然成绩就会上去。”
这丫头大部分心思全花在穿着打扮和美食零嘴了。
杨彩霞不好意思地笑了,招手示意月儿靠近,神秘兮兮地对着月儿的耳朵说:“那个人考第二名,心里肯定特不服气。”她的眼睛看了眼月儿的斜后方。
月儿知道她指的是谁,她笑了一下,没有吭声。
杨云彬笑眯眯地看着她们说悄悄话,虽然听不清她们说什么,但似乎猜到了什么。他顺着杨彩霞的目光看过去,正好对上孙俊卿深思的目光。他友好地朝他微笑着,并没有等待他的回应,而是和月儿的同桌周小文说上了话。
周晓文刚才一直在低头看书,没有插入他们的对话。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当前排那两个活跃人物转过头来和山月儿说话时,他一般都不搭腔。除非人家是特意找他说话。
月儿他们三个已经习惯了他的寡言少语。
“哎,看什么书呢,这么入迷?”杨云彬好奇地问。
周晓文没说话,把书的封面让给他看。
“哦,《静静的顿河》。这书挺深奥的,你能看懂吗?”
周晓文摇摇头说:“不是很看得懂,不过我已经看第二遍了,似乎又从中领悟到了点儿东西。”
“这么厚的书你已经看了两遍了,那你觉得这书怎么样?”月儿不禁问到。
这本书她也看了两遍,但除了看到一部顿河哥萨克历史和一个悲剧英雄人物的生命历程外,并没有看出更多的深意。书的确是好书,只是看完后留下的是无尽的悲苦和惆怅。“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顿河岸边哥萨克们的命运太悲惨了。
坦白的说,月儿不爱看这种沉重的小说。
三个人都好奇地看着周晓文,他轻轻婆娑着书的封面,慢慢地说:“第一遍我看到的是一部波澜壮阔、气势恢弘的哥萨克生活史诗,第二遍我看到的是一部一波三折、荡气回肠的爱情篇章,在这本书里我看到了人性的纯洁、爱情的优美以及心灵在爱情破灭中的绝望。”
大家都沉默不语,那两个人是被周晓文以如此平静的语气说出爱情这个字眼而震惊,山月儿则在回忆小说里的情节,在思考葛利高里和阿克西妮亚的爱情有他说的那么美好吗?
一会儿,月儿又问:“你喜欢这本书?”
周晓文点点头:“喜欢,对我而言,这本书不仅仅是名著。书里的主人公不断尝试着希望能够把握自己的命运,却又总是很不幸地失败,越反抗越困苦,但他仍不放弃寻找出路的机会。我觉得人生就是这样,你想把握命运,命运却总是与你开各种玩笑。但不管怎样,我们都不能放弃自己最初的理想和信念。”
三个人再次陷入沉思。半晌,月儿才对正翻书的周晓文说:“既然你喜欢看这类小说,那我介绍你看陈忠实的《白鹿原》吧。这是一本中国式的《静静的顿河》。而且书中所描写的生活环境与我们这里很相似,你应该会喜欢的。”
周晓文点点头:“谢谢,我会去看的。”
月儿又说:“等你看完这本书,借给我看看好吗?”
周晓文说:“好的。我已经看最后一点了。一会你回家的时候就可以把四本书全部给你。你那里有什么好书也借给我看看。”
月儿点头:“没问题,我们互相借着看。——哎,你们两个有什么好书,也推荐给我看看啊。假期没书看很无聊的。”月儿冲那两个犹自发呆的人说。
“哦,好的,我回宿舍找找。”杨云彬回过神来,忙说。
杨彩霞羞涩一笑:“我没什么好书,月儿你一定不爱看,还是算了吧。”
月儿也笑了:“没关系呀,有时间看看那些书消遣一下也是可以的。咱们回宿舍吧,我看别人都走了。”
教室里的确没几个人了,一听完成绩,很多人就回去收拾东西,归心似箭地准备回家。
月儿环顾了下空荡荡的教室,发现除了他们几个,还有一个人仍然坚守在座位上,此时正写着什么。
“孙俊卿,写什么呢?一起回宿舍吧。”杨云彬招呼着他。
“好的,等我一下。”孙俊卿收拾好桌上的东西,站起来跟上他们走出教室。
等待杨云彬锁门的时间,杨彩霞问:“你刚才写什么呢?怎么不回宿舍写?”
孙俊卿回答:“哦,给我爸妈写了封信。”
月儿不禁看了他一眼。现如今肯写信回家的男孩子已经不多了,一般都是打个电话而已。真难得他能做到这点。
一行人穿过月亮门向宿舍走去。
孙俊卿似乎是酝酿了半天,才吭哧着说出了口:“山月儿,祝贺你,又考在我前面。”
月儿有些意外:“谢谢,也祝贺你。你考得很好,我们才差十分,真够悬的。”
孙俊卿重新恢复了潇洒自如的表情,带点骄傲的口气说:“那是,只要我再加把劲,就一定考得比你高。不信,咱们明年在决胜负。
月儿觉得好笑,没有做声。
孙俊卿瞥了她一眼,问:“怎么,没信心,怕和我竞争?”
月儿摇摇头,淡淡地说:“竞争虽然是一种手段,但我不喜欢用竞争来强迫自己去学习。我更愿意愉快地学习,在学习中找到乐趣。”
孙俊卿悻悻地轻哼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终于宣布正式放假了。月儿用自己这学期剩下的生活费,在县城里给家里买了好些日用品,才大包小包地往家赶。
由于拿的东西太多,月儿没有去陈大哥那里。
她觉得自从把做果醋和挂面的想法告诉他之后,自己再也帮不上他什么忙,一切全要靠他一个人去摸索、探究,她只是提供了一个想法而已,把想法付诸实际全是陈大哥本人辛劳的结果。
月儿下了车后,天色已近黄昏。夕阳西下,火烧云把天边照耀得分外美丽。
从憋闷污浊的车里一钻出来,月儿就感觉外面的空气好清新冷冽。
很多人家房顶上已经是炊烟袅袅,更是勾的人恨不得一步就迈进家门。
她重新背好大包,提起小包沿着土路快步朝前走。
已是寒冬季节,天气很冷。
月儿穿的是从前一件较旧的半长棉袄,由于洗过几次,有些薄,不太挡风。她本来想在县城买件羽绒服,但是价钱高的买不起,价钱低的又担心羽绒质量,思量很久只能放弃。好在棉袄上有帽子,再围上手织的围巾,裹得严严实实的,头脸倒也不是很冷。
脚上穿的是厚袜子和运动鞋,又不停地走着路,没感觉出冻脚。只是拎包的手虽然戴着手套,手指头依然冻得厉害。
她脑袋上罩着帽子,闷头直朝前走,没注意后面有人在追她。直到那人气喘吁吁地跑近了,她才听见那人的喊声,她忙停下脚,发现是陈大哥。
她放下包,疑惑地看着陈大哥。陈大哥,上气不接下气地匀着呼吸,一边说:“你这……丫头,想什……么呢,咋……听不见……我叫你呢?”
月儿抱歉地说:“不好意思陈大哥,我戴着帽子没听见。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陈大哥缓好了,他责怪地看着山月儿:“你怎么不来我的加工厂,我找你是有事情。要不是在路上恰巧遇见你,我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你。”
月儿不好意思地笑了:“陈大哥,是算账的事情吗,真对不起,我觉得太晚了,就没去找你。过几天我还要来县城,到时候帮你算。”
陈大哥一摆手:“不单是这一件事,我有件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不过,现在是有点晚了。这样,我先给你说一下,我打算和你一起办这个调味品加工厂,你不用出钱,只要和我一起做加工厂的主办人就可以了。以后加工厂的兴衰都有你的一份。”
月儿被陈大哥的一席话吓着了,她连忙拒绝:“大哥,我一没钱,二没技术,三没资产的,要我有什么用啊?”
陈大哥正色道:“话不能这么说,现在不是信息时代吗?咱农民种地都要靠信息交流,我这个加工厂自然很需要技术信息。你是读书人,看的书多,知识面广,信息来源快,对加工厂调味品改进质量,丰富品种,寻找销售渠道都起很大作用。这个你不用谦虚,我早就看出你有这个能力。再说,我信得过你。要找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