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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营内。
那个大越地位最高的女性以看着幼儿一般的眼神端坐在御座之上,然后非常礼貌的微笑,说,希望沉冰和她一起到行动。
于是,挟持者变成了被挟持者。打着沉冰的旗号,军队迅速向边境移动,而在移动的过程中,早已安排下的散兵不断加入,快到边境的时候,已有三万人之多。
沉冰预备在大越边境的军队在万人上下,他不是没想过和太后鱼死网破,但是,当某一次他的军队集中了数千精锐发起的进攻,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被轻描淡写的平定,太后站在血迹尸骸之中,温和的问他,可还满意龙神儿郎勇武的时候,沉冰非常识时务的放弃了逃脱的打算。
坐在行辕里,沉冰心里百转千回的时候,对面的老妇人低低咳了一声,亲手为他斟了杯茶,干净利落的凤凰三点头,冰纹的杯子里清香飘逸,太后笑道:“定王殿下,喝一杯茶吧。”她非常温柔的微肖,一双描绘精致的眼看着面前杯里袅袅绕着轻烟的茶水。
沉冰眨眨眼,象只小鸽子一样小心翼翼的捧起了茶杯,小口小口的喝着,太后一脸爱怜的看着他,轻轻叹了口气,“殿下,你看,云林江快到了呢。”
沉冰向外看去,只见一条大江横亘天地之间,远远看去,有若一条碎玉白练,在清澈的阳光下栩栩生辉。
已经到了边境,莫非是这个老太婆打算在这里直接杀掉他?他心里一紧,脸上却越发天真起来“太后的意思,沉冰不是很懂呢。”
太后做了一个安抚的手势,慢悠悠地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我和定王,就该在此分手了。”
沉冰睁大眼睛,太后继续慢慢地说下去,“定王您继续按您和皇帝订下的计划行事,我呢,把军队带到这里,也就尽了自己的义务了。”
沉冰继续一脸茫然的样子,太后却拿长长的衣袖掩了口,一双经过了岁月的侵袭,依然清澈动人的眼睛有趣的眨眨,看着对面年纪足够当她孙子的异国亲王笑了起来,“定王殿下该不会真的以为,我这等妇道人家,真的要上战场吧?”
她端起茶,慢慢的呷了一口,唇角一勾,“事情嘛,总是交给专门的行家做比较好,殿下说这个道理是也不是?”
当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逐渐接近的云林江上,忽然爆开了极大火花,在船与船的爆炸之间,一道鲜红色的,形如凤凰的焰信飞上中天——
太后和沉冰一起看着那道信焰,已经步入老年的女性侧头,微笑,十指优雅的交叠,“还好,白玉京江卫全灭,我萧家子弟总算还没有丢人。”
沉冰只觉得冷汗顺着脊背流淌了下来,他很清楚,刚才那道焰火是箫逐专用的烟花信焰,当这道烟花升上空中的时候,只代表一个意思——敌军全歼。
白玉京包围已破——
太后信守承诺放沉冰离开,沉冰整顿军队离开的时候,正好看到闯过白玉京封锁线的风神军来到此地与龙神军会合。
桥船们彼此头尾相接,骑兵们快速的通过桥船,向对岸奔去,沉冰骑在马上,远远看去,只看到远处桥船之首,鲜红如血的大旗在空中飘舞,在烈阳蓝天下有若天空翻卷的伤口,内中一个金色的萧字,银勾铁画,笔笔狂嚣。
箫逐。
红的衣红的甲,手里一杆银白的枪,枪上的缨子红得象他浑身溅满的鲜血一般,他却偏偏没有带盔,一头那样长的黑发飘散在风里,越发衬得那张绝色的脸有一种诡艳的杀气。
箫逐。就是这个男人让东陆排得上水军前三的白玉京海卫没有一点反击之力的溃败。
无声的念了句这个名字,沉冰吩咐大军按照原定计划去和沉烈的部队汇合,他自己带了约百骑人马,在过了江之后,沿着陆路悄悄向长昭的方向而去。
当他的部下茫然的问他要做什么的时候,妖精一般的少年咬着嘴唇妩媚的笑了起来。
他柔声答道,“有非常重要的人在等我哪。”
那确实是非常重要的人,得到了她,就可以得到这个天下了。”
所以,笑儿,你要等我。
太后在把军队交到箫逐手里之后,立刻就要启程奔回顺京,回朝稳定局势。
箫逐去拜见她的时候,太后把一封密旨交给他,示意他打开来看。
箫逐一看,脸色剧变,下意识的几乎把密旨扔出去。
“太后,臣不能——”
太后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一双眼只是疲倦一般的看着他,“阿逐,这是皇帝的意思。你认得皇帝的笔迹的,这是他亲手所写。他离京之前,也很郑重的拜托过我,如果一旦他被俘,立刻废去他的帝号,立你为新帝。”
箫逐几乎没听到太后在说什么,脑海里乱哄哄的,忽然就想起了自己离京之前的那天和萧羌的对谈,他指责萧羌为了天下什么都不要,那个男人当时只是用清澈的眼睛看着他,最后把皇帝的冠冕托在了掌心,放到他面前。
他对他说,“你要就拿去。”
自己却勃然大怒,拂袖而去。
那时候的萧羌,是怎样心情?
手心一点点攥紧,箫逐猛的抬头,却看到正笔直的看着他,“阿逐,这个计划本身就是冒险,我们要做好最糟糕的准备。大越百年,不能毁于此时。”
她说的很慢,一字一句,足够让箫逐听得清清楚楚,“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箫逐最后还是把密旨还给了太后,他对太后行了最隆重的三跪九叩之礼,然后起身,“太后,恕为臣,不能遵旨。”说完,他起身,毫无余地转圆的离开。
太后以端正的姿态看他离去,直到箫逐的身影彻底消失了,她才把眼神转移到那卷没有发出的密旨上,半晌,才抬起手,隐在重重衣袖下的手掌有一丝丝的血线渗出来。
修剪圆润的指甲早已刺入掌心,入血入肉。
太后看着自己的手掌,一双秀丽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
“……这样的旨意……谁又愿意下呢……”破碎的声音涌出嘴唇,太后立刻掩住嘴,急忙端过桌上冰冷茶水,仰头灌了下去,只觉得苦不堪言,直到心里。
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滴滴答答,敲打着空了的冰纹杯子。
过了片刻,她放下帷幕,唤来箫逐的副将,把密旨交给他,告诉他,紧急之时呈给平王。
三月初八,箫逐率军破白玉京江卫而出,大越风神军、雷神军攻取沉国渡口,直取定州渡口门户雍城。箫逐率风神军,一日之内连破雍城二附城,断雍城粮草水源——
沉烈、沉烈紧急回军救援,天上重追击尾随,白玉京江卫正式出兵,向大越宣战——
两国三方,奔命于云林江上。
争夺焦点,一,谁会先赶回沉国都城,二,谁先找到萧羌。
宅女在古代后宫的幸福生活(修改版)第一部完
第十九章 奔命
当两国三方大军在江面上彼此竞争速度的时候,在长昭岸边某个不起眼的废村里,一男一女也在僵持。
海棠同学瞪大了眼睛看着现在靠在半个塌掉的土炕上上摆出一副波斯猫等着人挠肚皮样子的男人。
僵持了片刻,她总算找回自己的声音了,“您肋骨断了吧?”
萧羌眨眨眼,总算想起来,“啊,没错。”
“那咱先包扎成吗?”您老总算想起来了。海棠感动涕零,一拐一拐的走过去,伸手,“陛下,我想我们两个都需要包扎。”
萧羌盯着她的手看了好长时间,忽然笑了起来,他笑着把鲨皮小包放在土炕上,点点头,“确实,跟做什么比,现在包扎伤口更必要。”
海棠只觉得一股寒气直冲头顶——您想“做”什么啊,老大?
没骨气的就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海棠决定逃避现实的先去寻找一些必要的东西。她走得很急,萧羌捞住她的手臂,低声,“慢走,不要太急。”然后微笑,“现在急也没用。”
萧羌的笑容一向和煦如春风,即便知道这个男人的内在和他外表的微笑完全是两个极端,这样的笑容一向可以安抚她的不安。
他说话的时候咳嗽了一声,在迈出门的时候,海棠忽然想起来,萧羌应该也在发烧。他断了肋骨,只会比自己更难受吧?
仿佛看出了她的担心,萧羌微笑了一下,气息虽然虚浮,却不带一丝软弱对:“放心,死不了。”
紧紧盯了他片刻,海棠吐了口气,走了出去,。
走出去之后,她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安定个什么啊!
真是一百万次诅咒自己这种接近于烂好人的性子啊啊啊啊啊,海棠一边寻找可以用来固定肋骨的木条,一边暗骂自己。
那个男人曾经有对她动过杀念呢,她如果够聪明就该趁现在赶紧脚底抹油,身上还是有一些珠宝,她小心谨慎,大概也不会过得特别艰难。
站在一口居然还有点水的水井旁,海棠提着装了小半桶水的破木桶,怀里抱着用的上的东西,直起身子,向萧羌所在的小屋望去。
头顶上是清澈阳光,蓝色的天连丝云也没有,小小的几乎被沙子掩埋了的房间里,那个男人身在其中,自己走了,他便有可能活不下去。
自己真是脑袋被驴踢了,居然,放不下。
海棠认命的捡好东西回去,走的时候浑身一阵一阵的发冷。
自己肯定也在发烧。她冷静的判断,随即想起了屋子里的男人。
萧羌肋骨断了,发烧得只会比自己更加严重吧?
回到小屋的时候,萧羌正就着火低头烤一块什么东西,听到脚步声,他没有抬眼,只是睫毛翕动了一下,黑而长的眼睫衬着眼角一抹殷红,有种微妙的情色感。
“我在烤干粮,等下就能吃了。”
海棠点点头,添好柴火,把身上最潮的衣服扒下来架在火边烤上。萧羌烤好了食物,递了一半给她,海棠默默三两口吃完,选了最平滑干净,拿来固定肋骨的木条,走到萧羌身边,“把衣服脱下来吧,我帮你包扎伤口。”
萧羌试了一下,弯动了一下唇角,摇摇头,“现在疼得厉害,我脱不下来……”说完,他再度摇摇头,样子有了几分莫名其妙的孩子气。海棠心就软了,帮他脱下衣服。
萧羌的身体清瘦颀长,线条流畅而优美,比现代夏天满街的光膀子大叔大爷养眼到哪里去了,但是此刻,大面积的青紫冻伤,完全破坏了这具身体的优雅。
唉,果然再漂亮的身体,上面有伤也会很难看的。
包扎完毕,海棠扯着潮湿的襟口,指尖不经意擦过他滚烫的肌肤,下意识的顿了一下。
“果然还在发烧。”说出这句话的却是萧羌,他喃喃说着,弯下腰,额头触上海棠的额头,娇小的少女觉得一阵奇妙的灼热蔓延起来。
萧羌身材修长清瘦,杜笑儿偏生娇小可人,海棠需要垫高了脚尖才能把手绕到他颈后。海棠正在帮他整理衣襟,双手拢在他颈子上,此时男人弯身,漆黑的头发顺着肩膀滑了下来,遮蔽了一男一女的身体,姿态热烈暧昧一如拥抱。
海棠僵了一下,她觉得心跳了一下,萧羌身上淡淡的木叶香气被热气蒸腾,刹那就有了一种迷离,她眨眨眼,手臂稍微放下,凝视向面前男人靠的很近的脸。
萧羌本就生得清雅俊秀,此刻眼睫垂动,掩着一双桃花眼,让海棠心里又紧了一下。
她立刻垂下头,胡乱说了句什么,打算蹲到一边舔自己伤口的时候,萧羌朝她抬了一下下巴,“把衣服脱了吧。”的
海棠警觉的跳远,萧羌看着她,一脸似笑非笑,“你受伤了吧?背上。”
“……你怎么知道?”
“我为什么要不知道?你现在还发着烧呢。”还以一个优雅温柔的微笑,男人朝她招招手,“不快处理的话,怕有问题,笑儿。”
海棠从来不是讳疾忌医的人,她对这条得来不易的二次生命珍惜的很,虽然在这男人面前有了不止一次破罐子破摔鱼死网破的念头,但是显然不是现在这种场合。
火焰噼啪燃烧,橘色的温暖光芒下,海棠本来因为寒冷而青白的肌肤呈现出了一种奇妙的牛奶般温润的颜色。
背上伤痕累累,当萧羌沾着药粉抹上的刹那,之前因为高度紧张而忽略的疼痛全都排山倒海的涌了过来。
她几乎想惨叫,但是奇妙的,就是不想在萧羌面前示弱的念头让海棠咬紧了嘴唇,回头愤愤的盯着萧羌。男人看看她,她看看男人,萧羌明白什么似的点点头,伸手递过去一团还算干净的布,“咬着吧,小心咬坏了牙和嘴唇。”
该说萧羌没把手指伸过来让她咬也算幸运的一种吗?海棠悻悻的咬住布,一股潮湿的水腥味冲入了口腔,然后,脊背就仿佛火烧一样疼。
萧羌没有受伤的那侧手腕环住了她的身体,她听到男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