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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睁开眼,冰凉的汗水从眉谷上滑落。无意识的大口喘息,动了动发干的嘴唇,木离试着张嘴说话。“你……是在……报复吗……”
'怎么会,这是你选择的路。我只是执行你的选项而已。'影子是一个男人的模样,比刚才看的更清楚了。
早知道他就答另一个了。
'为了防止作弊,我一般都不等嘴中的回答。因为心是无法欺瞒别人的,就连自己也不行。'
“你想……想弄死我吗?”到底什么时候到头?再炸下去他就成香酥木离了。
'你才刚接受了两条,还有五道等着你。'白影男子说:'赤、橙、黄、绿、青、蓝、紫,一共七道,最后的紫雷见分晓。'
什么?还有五道?我的娘啊……看来儿子吃不了您的三鲜虾仁了……儿子不孝……无法再侍奉您老了……儿子要早一步见祖先去了……
'先别忙着见祖先了,不孝的儿子,先把眼前的解决吧。下一道,来了——'
轰隆隆……
*
什么声音?听上去像闷雷。
眼角刀光一闪,夜破撤脚后退跳开。
“你还有工夫观察四周?”赤发男人脸不红气不喘,轻松的举着刀子望住夜破。“难道墓狼族族长就这点本事?”
脸上被划开好几道口子,一道道渗着鲜血。身上也被剌出了不少伤口,这些伤口无论怎么按住压住,都一直淌出血液。抹了下脸上的血,夜破舔了舔说:“煞流短刃果然名不虚传,伤口周边的组织已经完全瘫痪了,放着不管血会一直流下去吧。”
男人没有言语,直直的看着。
“真不好意思,把您看成普通的虾兵蟹将是我的错。”说着,夜破握短刀的手在身前一张,短刀忽地变成了巨大的宽刀。
眼珠中不再流着荧蓝,眨眼间淹没在不断涌出的黑色中,所有的蓝不见踪影,全身的黑散发着杀气。夜破勾起唇角,暗哑的说:“终于到我了……”
大大的刀刃甩出锋芒的冷光。赤发男人不再轻松儿戏,他严整以待的拉开架势。
“我很早以前就想向您讨教一下了。”夜破的嗓音有些沙哑,不同于刚才的低沉。“墓狼族第一代族长——夜暝火。”
“我亦相同,墓狼族第五代族长,还是该说第二代才是?”
妖与仙的抉择 妖怪学校'十七' 冢塔里的考验后篇
三鲜虾仁!看到美食,木离撒开脚丫子奔过去抓,可是三鲜虾仁像着了魔一样就是不让他碰到。他前进一步,虾仁就倒退两步,再进,再退。终于,他忍无可忍猛跳上前一把攥紧盆子边,盆子忽然一歪,整盆虾仁全滑到地上,汤汁也稀稀拉拉的洒了一地。
“居然把我辛苦炒的虾仁全倒了,胆子挺大啊,木离——”
怔愣着回头,就见老妈举着锅铲叉腰瞪着他,眼中的熊熊火光灼热的吓人。木离咽着口水小心翼翼的微笑,“是它自己滑下去的,不是我……”
“错了也不承认,竟然还编派这么不着边际的借口。今天不好好教训你是不行了,给我站着别动!”说着,铲子当头招呼过来。
不跑是傻子。木离拔腿朝边上躲去。谁知刚一起身,身体就像灌了铅一般直直倒回地面。任他怎么努力,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亮晃晃的铲子已在眼前,它猛一下压砸上脑袋——
“哎哟妈呀!疼死我啦!”
'你醒啦。'
嗯?木离注视着黑洞洞的上方,刚想抬胳膊,疼痛就像接到了绿色信号灯的提示一般,蓦地融会贯通。死死咬住牙关,木离瞠大眼睛自语道,“对了……我正在受雷劈……根本吃不到什么三鲜虾仁……”
'我以为你死了,没想到居然让你挺过来了。'白影男子晃到木离身边,可以看清楚五官的脸上颌着笑容,有揶揄有嘲讽。'不过一直在梦魇,老是喊‘别打了别打了’、‘疼死我了’这些话。'
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废话!受雷劈能不疼嘛,他这是日有所思,做梦当然也得继续思啊。
'既然还有气,那趁着气没漏完前咱们继续吧。'白影男子手一挥,一阵阵可怕的雷鸣再次响起。只是这回的声音越发刺耳。闪电铺展开,如同沉重的电网,一道道通电的触手在网绳上徘徊集结,交织出致命而又美丽的光芒。
抬眼看着上空的蓝色闪电,以及响彻耳际的霹雳,白影男子说:'这是倒数第二道雷了,能不能捱到紫雷出现,全看你的造化了。'
木离瞪着张牙舞爪,频频向他示威的蓝雷道,“什么造化不造化的,再差也就这样了。”想了一会突然说:“我能留全尸吗?这玩意儿不会把我轰的四肢分离吧?”
'你想说的就只有这个?'
“难道不重要吗?中华民族的传统,死要留全尸,身手异处多难受啊,下到地狱都不安生。”
白影哈哈笑弯了腰,'你真是个怪家伙。真不错,'直起身子,白影说:'多少年了,我有多少年没这样笑过了?上一个接受考验的家伙我都不记得是在什么时候了。小子,我喜欢你。要努力撑住啊。'说罢,蓝色的夺命电光落下。
*
“夜暝火果真不同凡响,我甘拜下风。”哑哑的说着,如墨的眼眸一变,蓝色的泓再次出现。脸上的煞气狰狞渐渐退去,刀子也变回了短刃。
“又是你吗?还是换个人吧,你有能力胜过我?”赤发男人松开架势站直身体,“这不是玩游戏,下一次我会直接要你的命。”
夜破不动声色,手腕一转刀柄向下,并没给对方留准备的空间,他朝右一闪直捅男人的肋下。
“这招没用,一开始就被我化解了。你想重犯旧错——”话语嘎然而止,男人血红的瞳孔一阵收缩。他愣愣的低头看向腰侧,只见左边的肋骨下插着短刃,刃的主人站在左侧无表情的看着他。
“你以为他这么不济吗?我已经看出你出招时的弱点了,夜暝火族长。”
“他是故意的?”赤发男人无声的笑了,似欣慰似满足。“不愧是‘杀者’夜傀,甘拜下风的是我才对。”
说完,他闭上眼,身体沉沉的倒下。
“最应该甘拜下风的是我。”夜破动了动右边的肩膀,随之而来的疼痛让他皱了下眉头。“光是掌风拍过就能这样,我果然还太嫩。”
*
“我说……这……这雷怎么这么疼……比刚才的……那个……还疼……”而且疼痛的时间更长。已感觉全身的肉不是自己的了,他快要与臭皮囊说再见了吗?既不是死在战场上,不是死在海啸中,也不是死于飞机失事、火车离轨、汽车追尾,更不是死在牡丹花下……
而是被雷劈死的,说不定死后尸体还是焦黑状,分辨不出哪里是头哪里是脚。想想就命苦。
'你有这么多时间想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还不如考虑一下怎么捱过当下。'
已经没心思抗议自己的内心被人窥视了,木离有气无力的说:“我……我在……分散注意力……你别提醒我……”
白影在木离眼前晃来晃去的说:'放心吧,这雷不会把你劈焦的,最多变形而已。'
他的担心中也有这个。“……以前……的被考验者是怎么捱的?”
'他们最多捱到第二道就哭爹喊娘了,没办法,我只有停下了。'
什么?这玩意儿能停?如果现在……
'不行!'白影坚决的说:'雷电已经降下,中途不能收手,反正都到这儿了,你就挺挺吧。'
说的轻松,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也给劈劈看呐?
'就是因为我承受过,所以希望你能挺住。'白影凑到木离眼前,诚恳的说:'你是这么些年来第一个能够捱到蓝雷的,还差一步,只差一步了。俗话说梅花香自苦寒来,成功都是需要代价的。没有等价的交换,期望的结果自然不会得到。'
木离傻眼的瞪着白影,原来他有一头沓地的银白色长发,每根发丝的末梢都点缀着橙红色的光芒,浓密荧亮。眼睛也是银白色的,内里蕴涵的睿智使触及到的生灵安详宁和。而且,他穿着与自己相同的衣袍。
“你……”意识到自己发出了声音,但是木离想不出到底要说什么。
'看,你好象没刚才痛苦了。'白影又恢复到之前的语气。'放心吧,现在还没变形。虽然是早晚的事,如果你厥过去的话。'
木离无语了,刚才冒出的那么一点点的崇敬也啪的一声没了。“你还是把最后的压箱底拿出来吧,这拖拖拉拉的要到什么时候?既然早晚要变形,早晚要翘辫子,那也要捱到最后一个再说!”
白影男子看了他一会,'你是说真的?你不等蓝雷过去了?'
“不等了不等了。”木离胡乱的开口,“老子已经被炸的没耐心了,还有什么招你就全使出来吧!”
'这可是你说的。'
“没错,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就放马过来吧。”
啪啦一声,然后啪啦又是一声。木离狐疑的开口,“什么声音?”结果定睛一瞧,差点没让他立马厥过去。“这、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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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就是紫雷,是你说要出最后的招数的。怎么,反悔了?'
这已经不是反不反悔的问题了,而是不是当即就毙命的问题。
“我能把刚才的话收回去吗?”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是谁说的?一个男人还婆婆妈妈的,你就接招吧。'
木离下意识闭上眼。
*
整个地表晃动了一下,夜破狐疑的看了看漆黑的四周。
“将近一万年了,新的九尾灵狐的领袖终于诞生了。”
夜破走过去阻止夜暝火的动作。“您还是别说话了,伤口再渗血就麻烦了。”
“已经不要紧了。”夜暝火推开夜破的手,径自动作迟缓的坐起来。“墓狼族也许从你这代起就能彻底的解放了,无论是血契,还是诅咒。我知道,就因为我的任意妄为,给后世子孙增加了沉重的负担。一意孤行换来的东西却硬让你们接着背负,作为墓狼族的第一任族长,我实在没脸去见先辈。”
“我觉得没什么。”夜破默然好半晌终于开口,“我并非您的直系,却能坐上族长的宝座,这就已经脱离了正常的范畴。而我的父亲不是族长,却成为了挡灾者。这多多少少也违反了血契的约定。我们的族人也不若您想象的那么不情愿,他们照样生活的积极向上。”
夜暝火听闻微微笑着说:“这话很能安抚人,谢谢你。”
“不,没什么。”
“能听到第四代族长夜幻亲口这么讲,我也就真的放心了。”
夜破,不是,夜幻怔了一下,然后笑道,“您能看出来?”
夜暝火旦笑不语。
“那我就转达其他人给您的话。夜傀说因为他当了族长,能为狐冢斩妖除魔阻止侵犯者,让他杀个痛快,他一直很满足。夜诡说他不是因为血契才造反的,他只是觉得有些无聊,想找点事做做。夜破说,他有一个很大的野心,而墓狼族族长的位置能为他提供很大的便利。上面,就是其他三人的想法。”
“那就好,那就好……”反复喃喃,好象一个重罪犯人听到了自己的释放令。
突然,周围的景象一亮,千万道光线从四面八方穿进黑暗中,它们照亮了这里,照亮了冢塔。星星点点的红色光点从夜暝火的身体中散出,他的身影渐渐变淡,渐渐透明。
“你是……怎么回事?”
夜暝火好象浑不在意,他解下腰间的煞流,伸手递过去道,“夜破,这把短刃从今天起就是你的了。你是我的继承者,墓狼族就全靠你了……”
随着话语越来越轻,越来越飘忽,夜暝火的身体完全消散在空气中,留下了一脸放心与满足。
夜破看着刀子说:“你是故意让我出来的,是吧?你知道他会把刀子给我……”他握紧了手掌,仿若宣誓般紧窒。
“暝火走了,我要走了,得赶紧去追他,不然他肯定会说我。”
夜破诧异的扭头,看到不远处一个透明的白色影子渐渐微弱,影子跟前站着木离。他吃惊的看着木离,从头到尾打量一番后,决定暂时不说话了。
原来,他们从头到尾都处在同一空间,是黑暗欺骗了他们。难怪他进塔没多久便开始奇怪,这塔明明没多大,为什么他们走了老长时间却不见头。
“千古兴亡,百年荣辱,一眨眼就灰飞湮灭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