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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帝大人……”冷珏再次唤了一声赫连忘忧,接着道:“帝都安危要紧,请您速回吧!”
赫连忘忧望着冷珏,俊脸无俦的脸上渐渐浮出笑意:“也好,月城这些人已是难成大事,你等好生收拾残局便了。”说这话,赫连忘忧撮口一呼,找来谛听,随即紫色身影一掠,孤立于谛听之上,低喝一声:“回帝都!”
紫色谛听随风风驰电掣消失于茫茫夜色里。
望着赫连忘忧的身影渐行渐远,冷珏缓缓俯下身子,扶起乔希,关切问道:“三太保,您可安好?”
乔希难过的咽了口唾沫,长长叹了口气:“还好。”
“三太保暂且歇一歇,月城余孽,交给我们来收拾!”冷珏淡定从容一笑,慢慢挺直脊梁,朝着云城城楼几个不容易被注意的角落低低唤道:“冷字旗下有黑鸦!”
黑鸦,黑鸦!
簌簌声响,在夜色里起伏不断,鬼魅一样出现的黑衣人,个个脸上的表情都是让人心里抽搐的肃杀。
“冷旗主!”一干黑鸦军团的众人齐齐聚到冷珏身前,身上的煞气全部发散了出来。
“城楼下,又来犯云城的贼子,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冷珏冷硬的脸上浮出一抹睥睨的傲气,唇角一挑,一句一顿。五太保,那个像神一样存在的五太保,真是料事如神,竟能猜到今晚云城会有异动,将自己这些人星夜调集而来……自己这些人若不是赶来的及时,只怕赫连忘忧就会陷入两难之地了吧?
……
帝都,终年烟环雾绕,恍若仙境,此刻,却是一派惨雾弥弥。
司徒南带着自己的余部,以及云寂大陆一些心存二志之人,团团围住了帝都大殿。
大殿外,逍遥二使侯逸凡、卓不寻冷眼望着司徒南,他们的身后是一干帝都精英。只不过,此刻的帝都精英们脸上却都挂着痛苦的紫涨之色。
“司徒南,你这宵小之辈,难道除了暗算,你就没有别的本事了吗?”侯逸凡微微喘息了一声,一双鹰眼灼灼盯着司徒南。
司徒南阴沉沉一笑:“废话,帝都里的人,有几个是我惹得起的,若不暗算,我敢来吗?”
卓不寻冷笑一声:“识相的,就快点儿滚蛋,明帝大人已经收到了我们的千里火,不时便至,等明帝大人来了,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司徒南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明帝?哈哈!只怕,他现在正在为应付月城双雄犯愁呢!哪里还能顾得上帝都!”
侯逸凡冷冷看着他:“原来,你竟是早就打算好了的!”
司徒南得意一笑:“若非如此,帝都,何时能落入我之手呢!”
“无耻!”卓不寻绷紧的唇认出两个字,身子一晃,便欲动手,奈何身中寒毒,一动便是全身发抖,连武器都拿捏不住,生生向一旁栽了去。
侯逸凡心中一急,连忙扶住他,脸上满是焦灼:“如何?”
卓不寻发白的唇角抖索了两下,却只吐出一个字:“冷。”
“当初,明帝也是栽在这寒毒手里,险些命丧我手,今日,逍遥二使也尝试一下寒毒滋味,觉得如何呢?”司徒南阴险地笑了笑,步步逼近已是脸色发紫的逍遥二使。
“若非明帝亲信你,你怎么会有机会毒害明帝大人,无耻小人,还敢提当初无耻之事!”侯逸凡咬着牙,狠狠看司徒南。自己真是大意的可以,司徒南的人何时潜入帝都,何时向帝都的人投毒,他居然未曾有丝毫的察觉!
司徒南不以为杵的哈哈一笑,直至笑出了眼泪:“无耻?这可是我生平最得意之事,明帝啊!堂堂的明帝,竟然被我暗算,这是多么大快人心的一件事呢!”
卓不寻的身子在寒毒侵袭下开始不住战栗,一双眼睛却依旧恶狠狠地盯着司徒南:“叛徒,你休要得意,就算我等今日身死,就算你能得了帝都,就凭你这半吊子的本事,想要赢过明帝,简直就是妄想!”
司徒南的痛脚再次被抓,脸色不由一变,冷声道:“赢不过他,难道我还不赢不过你们这些废物!”言罢,伸出两指直直便刺向了卓不寻的眼睛!
侯逸凡见势,哪里敢怠慢,慌忙出手去拦,孰料,一双手刚挡住司徒南的两指,便被司徒南擒住脉门,一下子丢了出去。
身子软软落在地上,侯逸凡唇角溢出丝丝鲜血,却是顾不得许多,慌忙起身,再次去拦司徒南,然而,便在这时,司徒南忽得抬起一脚踢中了侯逸凡的心窝。
倘在平时,侯逸凡也不至于如此不济,但是此刻,因为身中寒毒,五脏六腑都已经冻得纠结在了一起,痛苦早已超出了他的预期,加上司徒南这用尽全力的一脚,直差直接送他去地府了。
侯逸凡再次落地,唇角溢出大团大团的血沫,眼见得出气多入气少了。
而这个时候,司徒南的两只手指却是再不迟疑地擦向卓不寻的眼睛!
千钧一发间,一道惊雷由远而近忽而乍起!
“司徒南,你好大的胆子!”紫色身影踏着紫色谛听呼啸而来,人未到,声先至,阴冷的声音入蛊,让司徒南的动作不由便是一滞。明帝……明帝真得来了!
怎么会呢?他不应该是在云城帮助冷凤狂防备自己的吗?如何今日却回了帝都?
声音落下之时,一团火焰直扑向了司徒南,为免引火烧身,司徒南连忙翻身避开。
紫衣华贵的赫连忘忧缓缓自谛听上跃下身形,眼神依旧是万年不化的冷幽:“真是想不到,你送上门来了。”随着这话出口,赫连忘忧的唇角勾出一抹极为邪肆的笑,让人看着那般的美好,却又那般的心惊胆战!
司徒南望着赫连忘忧,虽是心里有万般不服,千般不服,身子却不争气地开始发抖,那个身中自己的寒毒,仍然能将自己逼得远遁的男子,此刻,就这么气质卓绝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威势如山,压得他不敢接近。
“怎么,你想得帝都、”赫连忘忧敛眉低笑,轻轻摩挲着手掌。
司徒南知道,那是他要动手的前兆。
没来由的司徒南的眼皮就开始跳了,跳好凶,几乎让他睁不开眼。
随着司徒南缓缓后退,司徒南身后的人也开始不住地打哆嗦。那紫衣华美的少年,便是明帝吗?一张俊脸俊逸得像是观音坐下的善财童子,为何一双眼睛却那般的冷幽,似是望穿了世间百态,似是穿越了无数春秋,那一双眼睛何其老道,何其毒辣,让这些犯上作乱者不敢直视,眼神闪躲。
“司徒南。”赫连忘忧棱角分明的唇一动,笑意随风:“你既然有胆来犯帝都,为何现在却跟个缩头乌龟似的缩手缩脚,不敢动手呢!”语气隐隐有些嘲讽的怒意,在帝都大殿之外,随风飘散,如三冬的寒风,冻结了众人的心。
“明帝……”司徒南抬眼看着赫连忘忧,眼神纠缠:“就算你赶回了帝都又如何?帝都的人并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可以抗拒寒毒?”
赫连忘忧紧紧眯起眸子,冷冷盯着司徒南。
司徒南心中虽是一个劲打着哆嗦,却硬撑着头皮冷笑:“用不了多久,帝都里每个人都会死,都会被冻裂肺腑而死!你能抱住帝都又怎样?可是,你保不住你手下任何一个人!”
赫连忘忧没有言语,双眸如寒潭幽冷,一张美得不似凡人的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修长俊美的身姿傲然立于帝都大殿的石阶上,霸气凌厉地立在帝都众人之前,紫衣飘忽,青丝如云,宽大的袍袖里,一双手紧紧握起。
司徒南说得没错,帝都的人本事虽然都不小,但是真正能跟自己一样克制寒毒的人却是少之又少,否则,也不至于被司徒南这厮趁虚而入!
“解药,拿来。”赫连忘忧双眼直视司徒南,压下心头怒火,冷声道。
“明帝大人?”司徒南阴阳怪气的扯着嘴角:“你这是在求我吗?”
“解药!”赫连忘忧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绷紧的唇吐出这两个字。
“可惜得很!”司徒南阴恻恻一笑:“寒毒,根本就没有解药,你的这些下属今天都给死,必须得死!”
赫连忘忧不再言语,脸上无声无息浮上一层阴霾:“司徒南,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那么,我也只好成全你了。”
司徒南一愕,还没想明白赫连忘忧这话是什么意思,赫连忘忧已是缓缓扬起了手掌,眼神看都不看司徒南,赫连忘忧眯起眼睛,低喝一声:“谛听!”
风雷响动,八方震骇,紫色谛听腾云驾雾而起,沸反狂啸,随着谛听动作,无数的火焰簇簇而起,火舌长了眼睛一般,簌簌传入司徒南身后众人之间。
惨叫声声应时而起。谛听所吐火焰,岂是凡夫俗子所能生受?须臾后,一阵阵焦臭味不住上涌,饶是帝都仙境也是莽烟四起。
司徒南左突右支闪躲着谛听喷出的火焰,一双阴恻恻的眼睛却是在不断地搜索着可以对赫连忘忧下手的机会!
赫连忘忧?明帝?就算你有通天的本事,你依旧不过是个凡人,是凡人就会有弱点,有弱点,我就有把你扳倒的可能!
眼神在扫到地方不住发抖的逍遥二使时,司徒南的心里忽而就明朗了。逍遥二使……貌似明帝对他们的感情不差呢……
身子看似踉踉跄跄的一滑,却是好巧不巧地扑向了地上的侯逸凡。
赫连忘忧眸子一敛,唇角勾起冷淡笑意,司徒南,你还真是大胆地可以,难道还想用逍遥二使来威胁我?
浓郁的眉峰一挑,赫连忘忧手指一动,一道白光刹那而起,不偏不倚击向司徒南的脉门。
司徒南半空里一个鲤鱼打挺,生生跃起避开赫连忘忧的进攻,看似笨拙的身子却是滴滴一转,转向了一旁的卓不寻!
赫连忘忧脸色微微一变,好一个司徒南,惊竟给自己来声东击西!
想明白这一点时,司徒南的五指已是擒住了卓不寻的咽喉。
“明帝大人,不想让你最最亲爱的左使去见阎王,就乖乖让谛听住手!”司徒南眼神里闪着阴冷的光,唇角挂着一丝邪佞。
袍袖里的手掌再次紧了紧,赫连忘忧目光幽幽看着司徒南:“想不到,这么长时间不见,你,还是被逼如初!”
司徒南一点儿都不以为赫连忘忧这话是在讽刺自己,反而是哈哈两声笑:“承蒙明帝大人看得起,我怎么敢忘了自己这点儿上不了台面的本事呢!”
赫连忘忧皱起眉头,一声不响的扬扬手,正在空中大逞威风的谛听,一见赫连忘忧的手势,闷闷地落回赫连忘忧身边,不解地磨蹭他的袍角,呜呜低鸣着,不明白主人为什么在自己正兴起的时候让自己停手。
赫连忘忧抬手抚摸着谛听的头,眼神淡淡扫着司徒南:“放了不寻,我给你一个好死。”
司徒南嗤嗤笑了两声:“明帝大人果真是明帝大人,事已至此,还要给我摆明帝的架子,我告诉你,今日,我既然敢上帝都,就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我死,你,同样也别想活着出了帝都。”
赫连忘忧的眸子微微一转,流流光隐现间,赫连忘忧唇角挑起;“你的意思是,你除了给帝都的人投了寒毒,还在帝都做了什么手脚?”
司徒南得意一笑:“果真是明帝大人,聪明,聪明!”
赫连忘忧脸色一如既往地平静:“你想吓唬我?”无波无澜,不带任何情绪。
“不敢。”司徒南擒住卓不寻的咽喉,接着道;“只是,今日我若不能达成夙愿,帝都所有的人,都要给我陪葬!仅此而已!”
夜色苍茫,星空黯淡,在听完司徒南这话之后,赫连忘忧眸光闪了闪,随即低低一笑:“你想如何?”
“我想如何?”司徒南反问一声,好似听到了全天下最好听的笑话:“明帝大人,你真得不知道吗?”
赫连忘忧紧紧抿抿唇:“说!”
“我想要着天下,我想要帝都,我想要——明帝你,去死!”司徒南的眼睛开始赤红,擒住卓不寻的手指渐渐用力。
“无耻……叛徒……”被擒住喉咙的卓不寻,面色已是紫涨,更因为听了司徒南这大逆不道的话心里有气,竟是不管自己被钳制在别人手里,忍不住便做声喝骂。
只是,这四个人才刚刚出口,咽喉已是一阵钻心的痛,喉结竟被司徒南生生掐断了。
血柱喷涌,刺伤了赫连忘忧的眼睛。
“司徒南!”赫连忘忧眼神里危险的气息越来越浓,一股阴柔霸道的威压悄然流转。
司徒南猖狂地笑:“我在呢!明帝大人,不知您有何见教?”
“你,该死!”赫连忘忧绷紧的唇角扔出这两个字,脸色一时之间难看至极。
“该死不该死,不由你说了算!”司徒南冷哼一声,目光一扫帝都大殿前横七竖八躺倒的帝都众人,缓声又道:“云寂大陆盛产惊雷,我上帝都之前,在帝都山下埋下了惊雷无数,若是今日我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