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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理解家人的心情,也明白,奉家的荣华,到此已是极致,此后,是沉,是浮,便全看皇上了。所以,她不得不想办法套牢他的心,她必须用另一种方式,去留住他对奉家的信任。
也正是这样,她才渐渐发现,他身上竟有着她从来不曾发现过的魅力,吸引着她迷失自己。也因此,她更坚定了要驾驭他的心,如果,这世间还有一个男人能够征服她,那便是他。而如果,这世间若还有一个女子能得到他的心,她相信,那个人会是自己。
“皇上干嘛这样看着臣妾?”收回心神,奉九仪脸上已多了些许红晕,他难得一见的笑容让她的心情不自禁一阵狂跳,这种感觉让她既是震惊,又是羞涩,她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朕只是在想,这批才子之中,若能有几个像皇后这样的机智才干,朕便欣慰了。”他语带双关的说着,彻骨的冰寒尚未到达眸中,便已被他垂下的眼睫悄然敛去。
她的那些心思他都看在眼里,他不知道她那些可笑的自负是从何而来,不错,她的确是这后宫最美的女子,甚至,整个碧落国可能也找不出几个能胜过她这姿色的,她也的确够聪明,论才艺女子之中更无几人能及,但,那又如何?
身为帝王,这些东西,他若想要,只不过是唾手可得,自问历代后宫,哪个女人不是万中挑一?美貌,智慧,这些的确是吸引男人目光的关键,但那只是对普通人而言。
如果,他不曾有看透人心的能力,或许,他也会像其它人一样,惑于表像,难得糊涂。可是,上苍却注定了,他的世界与别人不一样,他看得更多的,是人的灵魂,而不是躯体,于是,所有的美,在顷刻间便破灭殆尽。
从他一出生,他的世界便注定是丑恶黑暗的,而作为交换,上天让他拥有了世间至高无上的权势。眼前这个女人竟自以为可以用她的皮相驾驭他的心,简直就是可笑至极。
奉家,他的忍耐绝不会是平白无故的,这么多年来,他们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而已,他利用他们,一步步巩固他的帝业,而他们,利用他的名义,刮取他们想要的钱财,权力。所以,不存在谁欠谁,以他们奉家对国家的功绩,他们得到的,早已超出他们的付出。
时机成熟的那一刻,便是奉家彻底垮台之时,至于眼前这个女人,他根本就不需要人来分享他的一切。既然他是奉家牵制他的棋子,到时候,他也会充分利用这颗棋子,摧毁掉那颗巨大的毒瘤。
“皇上该不会是在隐喻家父无能,未能替皇上挑选出满意的人才吧?”奉九仪半开玩笑的嗔着,心里却是七上八下,摸不准秦冥到底是在夸她,还是在暗指奉家此次在科考时所做的手脚。
聪敏如她,自问心思缜密,没有人能逃得过她那双眼睛,可是,为什么每次面对他时,她总是猜不透他的心?似乎,他永远的把自己隐藏在那阴暗里,永远只留给人模糊的轮廓,让人无法真正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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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这么多“吭气”的亲,让我知道你们对番外的看法,前期有点慢,对不住大家了,后期会有暴发的,间接性暴走。谢谢。
正文 帝王篇(六)
看来,她虽然自负,到底还不算太糊涂,不过,他怎么可能让她猜透他的心思?秦冥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浅笑着应道:“皇后的才智世人皆知,可一点也不比朝中的那帮臣子们差,只可惜,你是个女人,否则,朕哪还用得着科考,假以时日,便是宰相,你也做得。”
果然,这番话让奉九仪彻底打消了疑虑,脸上的羞意顿现,带着一分难得的娇柔,微嗔道:“皇上今天怎么老爱取笑臣妾了?臣妾倒庆幸自己是个女人,可以常在皇上身边伺候,便已经是莫大的福气了,那些国家大事,臣妾可操心不来。”
说话间,她罗袖微卷,又替他夹了不少菜在碗里。
秦冥却已然没有了再吃下去的意思,伸手间,小白立刻会意的递上来一块锦帕,他接过拭了拭唇角,在奉九仪还来不及挽留之前站起身来,“朕还要去南书房,皇后在此慢用。”
“可是,皇上”奉九仪做梦也没想到,刚才明明气氛还好好的,他怎么说走就要走了?难道,是她说错了话?
然而,看秦冥已没有一丝要留下的意思,她知道自己再多说也是无异,遂退而求其次道:“皇上,晚上让御膳房备几道可口的菜肴,臣妾抚琴为皇上助兴如何?”
秦冥脚步一顿,没有转身,脸上已冰冷得没有一丝表情与温度,语气却依旧平淡的应道:“皇后难道忘了吗,朕明天起便要清修,今晚会很忙。”说完,再懒得理睬她,举步走向南书房。
掳获人心的并不仅仅是那动人的曲音,最重要的,是弹琴的那个人藏于曲中的那份深情。只可惜,没有人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后宫的女人都想用自己精湛的琴艺打动他,甚至,不惜学他娘弹过的曲子,却只是徒增他的反感而已。
弹琴是用来表达情感的一种方式,而绝不是用来达成自己某种目的的工具。
进了南书房,秦冥对身后紧紧相随的白总管吩咐道:“小白,朕下午要在书房批阅公文,不得让任何人打扰,晚膳直接送到清风水榭去。”
小白立刻心领神会的应着,并顺手带上了南书房的大门。
偌大的空间里静得吓人,秦冥缓步走到书桌后的大椅中坐定,静静的享受孤独的滋味。荣辱成就,从来只有他一个人默默品尝,而他,早就习以为常。
事实上,他很少像现在这样静坐想一些毫无意义的琐事,然后换得满怀感伤。他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更多的时候,他会想想如何才能更早的稳固自己的势力,如何才能让碧落国在他手中成就一番前所未有的繁华。
不过,当命运之神真正选中了他时,他心里突然有种前所未有的落寞。或许,当一个人的成就越高时,心底的孤独便也会越深吧,即便,是像他这样从孤独中成长的人,也依旧逃不过那种空虚的折磨。
但,这种感觉只会是今时今日短暂的一刻,过了今晚,便会不复存在了,他也不会允许它再存在。天曲星既已现身,便决定了他未来的日子不会再是这样枯躁平凡,预言中的劫难,也一定会平安渡过。
想到这些,他身体里仿佛有股热血在涌动着,渐渐驱散了那些孤寂,那种掌控一切的感觉足以让他忽视心里的空落。
只是不知这个天曲星会是怎样的人?两千年后的秦国又会是什么样子?他,又将怎样来改变这个国家?
但,不管如何,他终究会让“他”臣服,为他所用,助他主宰这世间一切。
黄昏时分,秦冥才离开南书房,回到“清风水榭”,吩咐完敏儿慧儿一些事宜后,便进入了他平日清修的中殿,用术法将整个大殿与外界分离开来。
中殿里有条密道直通“千秋殿”,除了历代帝王,无人知晓。待子时过后,秦冥经由密道回到千秋殿,在所有人都陷入沉睡之际,悄然隐入夜空,飞身离开了这座冰冷的皇城。
修练术法的人通常都有着最敏锐的直觉,同时,也俱备对一些特殊事物的感应,凭着心中的感觉,秦冥连赶了一天路,穿过天涯城,径直南下。
因为无法推算出天曲星的确切所在,所以,他这一路都是策马缓行,一面欣赏着秀丽的江山,一面搜寻着他要找的人的踪影。
他经常会利用清修时出宫,感受一下民间的生活,或许,是因为他身上有一半血液是来自这民间,也或许,是因为离开了皇宫,世界不再那么污浊,每次他置身于这种场景时,心里才会完全的放松。
前面不远处的树上有个身影在晃动着,虽然隔得远,但他也能感觉到两道打量的目光。
这一路上,他已然引起了不少百姓的侧目,早已习以为常。树上的人不会半分功夫,一看就知道只是普通的百姓,因此,他甚至连看也没看一眼。
然而,不过片刻,周围突然多了一股无形的煞气,原本清新的田野气息瞬间便被压抑取代,细微的响动从远处急速包抄过来。
本来以为会是一伙普通的山贼,但在这包围圈逐渐缩小的那一刻,他突然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异样,这附近竟然还有一个懂术法的人存在,而且,他的修为还不低。
果然,在那些包围他的人现身的同时,一阵马蹄声响,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出现在他的视线。
术法只有嫡亲的皇室血脉才有资格修练,眼前的老头这把年纪,应该是先皇那一辈,但他却从来没有见过他。略加推测之下,秦冥脑海里突然掠过一个名字,一个他只听说过,在世人眼里已经死去二十年的名字——秦寿。
当年他因为谋反而被先皇“诛杀”,现在,他出现在这个地方,目的显然已经很明显,和他一样,是为了天曲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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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今天家里狗狗生了,忙死我了,五只……耽误了更新,对不住各位了,么么。
正文 帝王篇(七)
天曲星是他的,他才是这世间的主宰者,眼前这个老头虽然是他的皇叔,不过,但凡是敢挑衅他的人,不管是谁,他都绝不会手下留情,尤其是像这样野心勃勃的皇族。
无需过多的言语,秦寿手中的刀已朝他袭了过来,浓浓的杀意挟杂着劲风,却并未用尽全力。
秦冥唇角不由得泛起一丝冷笑,他也未免太小看他了。手中的马鞭只轻轻一挥,便将那把势不可挡的大刀弹了开去。
不过是这简单的一招,他心里已经了然,秦寿在修为上与自己还差着一截,不足为患。
“想不到你这个年纪竟然有这么高的修为,怪不得他会选择你。”秦寿震惊之下,再也不敢轻敌,刀锋一转,竟不死心的再度攻来。
虽然他不知道当初秦寿是如何从先皇手中捡回一条性命的,不过,就凭他胆敢窥探皇室机密,跟他抢夺天曲星这一点,他便绝不能容他于世。
“小心!”游斗中,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呼,让秦冥心里诧异的为之一震,遁声回头,却与眼前树丫上一双黑亮的大眼睛对视上。
是“他”?刚才那个一直躲在树上偷看他的百姓?看“他”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样子,尤其,是“他”脸上的污尘,和“他”瘦弱的身躯,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小乞丐。
这个人全身上下便只剩那双眼睛还算有几分灵气,明明盈满了恐惧,抱着树干簌簌发抖,刚才竟然还敢开口提醒他。却也正是因为这短暂的对视,他心里突然生出一丝异样的震憾。
莫非,就是“他”?那种只属于术法者独有的直觉在这一刻突然变得强烈,眼前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乞丐”会是他苦苦寻找的天曲星?
只是,此刻的“他”像是看到了极为恐惧的东西一般,张大了嘴瞪着他,手指颤抖着指向他身后。
不用看他也知道,在毒雾缭绕的背后,一道如冰般寒冷的杀气正朝他颈后袭来。
放毒,偷袭?原来,他也不过这些伎俩。秦冥唇角不由得浮起一丝笑意,眼下,没有什么比证实树上那个小乞儿的身份更让他感兴趣的了,尽管,作为天曲星,“他”的形像的确有些——超乎他的想像。
这样的相识,很好。看来,“他”注定是要站在他这一边的。
思索间,刀锋也到了颈后,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甚至没有借力,便以最快的身形瞬间闪移,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刀。
与此同时,树上的人却毫无预警的摔下树来,眼看就要头朝下直接栽在地上了,他忙拂袖朝“他”挥去,一股劲风承载了“他”下坠的力道,将“他”吹落至了一边,总算没有就此夭折。
秦冥飞身落在“他”身旁,冷冷瞥视着地上那个半死不活的瘦小身躯,本以为,身为“天曲星”,“他”至少应该会有点过人之处,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不堪一击,难不成,他的直觉竟也会出现偏差?
“哼,中了老夫的碎心散,最多只能活过一刻,这就是多管闲事的下场。”秦寿偷袭未成,将怒气全撒在了地上躺着的人身上,继而才转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