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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自从秦冥登基以来,他们两个就很少再相见,两人之间更因为夹着一个太后,而使得关系更为僵化。此次他突然要住进王府,对秦玄而言,心里必然是有想法和戒备的,所以,他虽然表面上很客套,但是,秦冥依旧能感觉得出,他眼里隐藏着的排斥。
对于这个皇弟,他本来就不喜欢,如今,因为任初静,这份厌恶便更多了几分,不过,为了他的计划,表面上的和协是必然的。
就在两人的客套告一个段落时,一串轻快的脚步声适时的响起,打破了这一室暗藏的萧杀。
很快,一个云白色衣裳的小奴才端着茶水走了进来,径直绕到了他跟前,低着头,恭身递上茶水,道:“皇上请用茶。”
熟悉的声音让秦冥不由得看向这个本不起眼的小奴,几乎不用等他开口,在他伸手欲接过茶杯的同时,“他”竟自己悄然抬起头打量起他来。
虽然是作男装打扮,不过,他还是一眼便认出了她,只是,她现在的模样还是让他颇有些意外。
与她认识以来的这两天里,他竟然没有看到过她的真面目,印象里,便总是她脏兮兮的乞丐模样,与现在的清秀有着天壤之别。
没有想到,她其实生得很耐看,脸上未着妆容,但细致的五官加上她那种天生的野性,仍是能让人过目不忘,尤其是那两道不浓不淡的柳眉,和那张粉红小嘴,只一眼,便和他记忆中那个古灵精怪却又多话得让人想抓狂的小女人的形象重叠在了一起。
仅只是极短暂的目光相触,她在看清楚他的样子后,脸上最初的好奇立刻便转化为了震惊,不敢置信的望着他,手一颤,茶杯顿时跌了出去。
他眼明手快的一把将它接住,原本的和颜悦色已然隐去,眸中多了些许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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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帝王篇(十六)
在他脑海里曾经构想过许多种与她再度相逢时的情景,却还是没有料到会是像现在这样。
她为他的生命垂危而放弃逃跑,她为他的“死”而黯然落泪,她为找不到他的“尸体”而当场昏厥,她更为了安葬他而卖身为奴。
他以为,他看到的即便不是一张挂满忧伤的脸,但至少也不应该是像刚才那样,十足的奴颜媚态,好像在这里做奴才是她一生的志向一般。
看来,她在这里过得很开心,开心到甚至忘了他这个“爹”还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或许,正是因为他消失了,她脸上才会如此轻松吧,因为再也没有人会来抓她囚禁她了。
她在他身边时,可从没这么心甘情愿,也从没这么乖巧过。
“你府上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笨手笨脚的下人?”他冷冷的讥讽着,既然她这么想当奴才,他就让她知道,当奴才的“好处”。
瞬间的慌乱后,她求助的看向一旁的秦玄,这个眼神让他心里的无名怒火烧得更甚。她以为秦玄能帮得了她吗?他会让她明白,他才是她的主宰。
秦玄脸上也写满了意外与震惊,在看到她求助的眼神后,连忙喝道:“任初静,谁让你进来的?还不快给皇上赔罪?”
他竟然直呼她的名字?虽然他表面是在训斥她,但不难看出,他眼里是有着想要袒护她的念头的。
而眼前的女人更是一脸如丧考妣的样子,眼神转回到他身上时,已变成了无限的哀凄。
怎么,她是想用这一招来博取他的同情?让他心软?秦冥敛去脸上表露出来的情绪,朝她逼近了几分,戏谑道:“看出朕脸上写着什么字了吗?”
她脸上泫然若泣的表情已经作了最好的回答,她心里是很清楚惹怒他会招来什么样的后果的。看她只敢在心里辩驳,脸上却写满了哀怨的样子,他心里的气才稍稍压下了些。
“任初静,不可对皇上无礼,还不跪下?”一旁的秦玄见她如此的失礼,虽然有些疑惑,却仍是再度出声提醒。
她这才回过神来,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下了,道:“皇上,奴婢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了吧。”
原谅了吧?这几个字大概也只有她任初静才说得出口,她这是在跟他道歉吗?还是在跟他打商量?他突然很想知道,他若是不原谅她,她会怎样。
想到这里,他自顾自的喝着手中的茶,任由她跪在跟前,一脸可怜的望着他。
一旁不明就里的秦玄只当他是动了真怒,忙起身道:“皇兄,是臣弟有失管教,冒犯了皇兄,还请皇兄责罚。至于这丫头,臣弟自当好好责罚。”
说到这里,他未作迟疑的冲门外喝道:“来人,先把任初静拖出去,家法伺候!再叫个伶俐点的丫头过来。”
那胆小的女人立刻便吓得跌坐到了地上,很快,便被进来的家丁架了起来。
恐惧中,她抬头朝他看了过来,眼里的意思分明是想向他求饶。
她不是做奴才做得不亦乐乎吗?还是因为,秦玄的身份让她觉得可以从此衣食无忧,所以如此死心塌地?靖麟王,她看重的就是这一点吧?
既是如此,他就让她知道,她的选择是个多大的错误。
他含笑目送她绝望的被人带出了客厅,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哀嚎。
很快,之前那个奉茶的丫环重又进屋里来张罗茶水,秦玄歉意的解释了几句,见他并未追究,这才无声的松了口气。
“听说四弟家法甚严,带朕去见识见识吧。”寒暄了几句之后,他站起身来,看向秦玄。
也许是他对任初静的这份特别关注,秦玄眼里的疑惑不由得更深了些,却也不便多说什么,只得将他带向后院。
刚进院门,便看到她被绑在了大树上,头上顶着水碗,手里还拿了两个鸡蛋,一脸幽怨的样子。
“这种刑罚不痛不痒,倒是挺适合你的。”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实在是顺眼多了,她现在应该已经深刻体会到了做奴才的滋味吧。
他眼中的嘲讽成功的激怒了眼前的女人,气恼中,她似乎忘记了自己的处境,转过头去想要避开他的视线,结果,头上的碗摔落下来,一碗的凉水从头浇下,立刻让她的狼狈加剧。
连同凉水一并滑落下来的,还有她的泪水,那双俏皮的大眼睛此刻也变成了兔眼,盈满了委屈。
他的心没来由的一紧,本来是想惩罚她一番,好让她认清事实的,可是,看到她落泪的样子,他没来由的便联想到了她在林子里为他落泪时的情形,也是像现在这样伤心吧?
收拾起戏谑的笑容,他转身对身后的秦玄道:“就是她吧。”
“呃?”秦玄显然还没明白过来他话中的意思,下意识的看了看他身后的任初静,眼里隐隐透着一丝不忍。
他心疼了?
秦冥心里升起一丝不悦,或许,是他的温柔和体贴更能让女人喜欢吗?所以,就连眼前这个桀骜不驯的女人在他身边也变得那么乖巧?
“朕在你府上的这些日子,就由她来伺候朕吧。”他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向那个凄惨的女人。
就算她不喜欢他,她也没得选择,因为,他已经认定了,她是命运赐给他的,谁也休想夺走。
“怎么,臣弟不会是不愿意吧?”看秦玄半天不语,他不由得加重了语气。
“臣弟岂敢,只是,这丫头不懂规矩,做事也毛躁,臣弟唯恐招待不周,冒犯了皇兄。”秦玄虽然遵着礼数不便当面回绝他,但是,他已然品出了这其中的不情愿。
看他眉眼间时不时的望向任初静,秦冥的眼神里的光芒也降为冰寒,笃定的道:“朕就要她了。”
不顾秦玄诧异的注视,他径自走到了她身边,替她整理着额前湿漉的发丝,看她震憾的回望自己,那双水眸里清晰的倒映着他的身影,让他忍不住升起一丝戏弄,道:“不过,是在你受完刑之后。”
她的心里还是很干净纯透的,所以,他决定,侵占那片领地,不管,要用什么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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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情节完整,多更了点,小小的磨蹭了一下,大家等着明天加更吧。
正文 帝王篇(十七)
逛完了整个“靖麟王府”,秦冥刚折回秦玄为他安排的东厢房附近,就见门口站着一个丫环打扮的女子,正探头探脑的挤在门缝边瞅着,不用说,除了任初静,整个王府里大概找不出第二个这么没规矩的丫头。
“你鬼鬼祟祟的在看什么?”他缓缓走近她,不过是随意的一句问话,便将她吓得不轻,回过头来时,小脸上写满了惊恐。
才短短一个时辰,她已然换回了女装,虽然是很朴素的丫环装扮,却仍难掩那骨子里的灵动,让人眼前为之一亮。
“我只是想确定,你在不在屋里。”她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心虚。
这次相逢,她对他明显有了惧意,而这种惧意,似乎并不是因为他的身份,倒像是怕他会惩罚她一般。
这个女人的思想很奇怪,她明明为他做了那么多,现在又知道他是当今皇上,却非但没有以此而邀功,甚至还处处想躲着他,这又是为什么?
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以后,他会有足够的时间来弄明白这一切的。没有再多看她一眼,他径自推开她身后的房门,走了进去。
“进来。”见她忤在门口,他冷声吩咐着,等她跟进门后,才又道:“把门关上。”
“大白天的,关什么门啊?”她死性不改的嘀咕着,但在他不耐烦的逼视下,还是照做了。
没有再作迟疑,他径直走入屏风后,开始解身上的衣物。这两天里,背上的伤一直没有处理,伤口也随着溃烂而加剧了疼痛,虽然在秦玄面前他表现得依如平常,但,若再不上药,伤口上的毒素便会再度漫延,到时,他便是想瞒也瞒不住了。
直到上身的衣物全部褪尽,他才发现那个女人并没有跟过来,不禁有些火了,喝道:“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过来!”
半晌,外面才传来一个支支唔唔的声音,道:“现在还是白天,不太好吧?”
秦冥不由得微微皱紧了眉峰,她到底有没有在听他说话?心底那丝不悦顿时又加深了些,“要朕过来请你吗?”
也许,是感觉到了他的怒意,她的声音变得慌乱起来,“不用不用,我我只是想脱了衣服再过来。”
脱衣服?“你脱衣服做什么?”说话间,突然听到屏风后她急促的脚步声,顿时意识到了什么,身形一动,已然到了外屋,拦腰将那正要开门逃跑的女人卷回了怀中。
“你还想逃?”他很不客气的捉住了她的下巴,逼视着她。他可以不计较她未经他同意便卖身进了王府,但是,他无法接受到这一刻她还枉想逃离她,这让他对她所有的厌恶与恼恨通通都涌了上来,恨不得下一秒就将她掐死在自己怀里。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门是不是关严实了,万一被人看到”她蜷缩在他怀里,在他的凶悍之下,看上去可怜极了,嘴上犹不死心的小声低辩着。
总是在他即将要对她发作时,她便适时的表露出她的脆弱,看来,她还是很懂得如何保全自己,“你如果再想耍什么花样,朕就让你下半辈子都待在天牢里。”
她识趣的连连点头,他这才隐去怒意,为防她再啰嗦,他直接将她抱入了屏风之后。
“动手吧。”放开她后,他坐到了浴盆旁的软榻上,扫视着眼前那个吓得连看也不敢看他的女人。
这是他第一次默许一个女人如此接近他,事实上,这该死的女人早已趁他昏迷的时候在他身上摸了无数遍,就连他的妃子,他也不曾容许过谁如此的造次。
然而,并没有他想像中的那么令他反感,甚至,是像现这样的袒呈在她面前,仍旧自然得让他觉得是天经地义一般,或许,是因为,在她面前,他无需防备,更无需伪装。
“你在磨蹭什么?”看她傻傻的盯着自己,却像木桩一样忤着不动,他终于失去了耐性。
“你凶什么凶?”她的样子突然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连眼眶也红润了,让他不禁要怀疑他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很过份的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