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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再深想下去,他带着她走上了去驿站的路。
“那个男人,跟你是什么关系?”这个问题在他心里纠葛了很久,他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他是我朋友。”怀里的人简单扼要的答着,似是并不打算多说。
朋友?这两个字让他心里无端的刺痛了一下,身为帝王,他是知道这个词的,但,他身边却不曾有过朋友,也没有谁敢跟他称朋道友。
有时,他内心深处也会希望人生中能得有一知己,但,他是皇帝,“知己”这个词对帝王来说,同时也代表着危机。
而她,却随随便便的把一个认识不久的男人归类为朋友?原来,她的好是可以给任何人的吗?这个认知让他心里莫名的烦躁,就好像是自己最心爱的东西被人分享了一般。
“以后不许再见他。”他闷声说着。
“为什么?”她语气里是明显的不满,抗议道:“他可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朋友。”
唯一的朋友?那,她又把他看作是什么?不是朋友,更不可能是更进一步的关系,那末,她又把他当成什么人?
“朕说不许,就不许。”他声音里多了些许未及掩饰的狂躁。
不过,他也并不希望她是把他当成“朋友”,因为他是她的主宰者,从今往后,他才是她生命的全部,她只能为了他而存在,除了他,她休想再和任何男人纠缠不清,就算只是朋友,也不行。
怀里的人不安份的动了动,近乎嘲讽的道:“你别不是在吃醋吧?”
她敢这样跟他说话?他堂堂一国之君,会为了她这种没有一点淑仪风范的女人吃醋吗?他只是要得到她的全部,因为她是天曲星,而不是因为她是女人!
悄然敛起所有情绪,他语气清冷的道:“他会给你带来危险。”虽然他还不能确定那个黑衣人的身份,但,从他身上隐隐透出的危险气息,他绝不会看错,他的直觉更是告诉他,那个黑衣人是冲着天曲星来的,他的存在,将会威胁到这个女人的安危。
“他救过我。”她声音里透着一丝固执的信任。
她指的是山林里那头被杀死的老虎?看来,那个黑衣人在她心里占据了不小的份量。
“你喜欢他?”问出这句话时,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意外,他突然有些害怕她即将说出的答案。
她怔了片刻,没好气的道:“这是我的个人隐私,我有权保持沉默。”
她这样模棱两可的答案更是有如棘刺哽在了他喉中,让他浑身不是滋味,“如果你喜欢他,朕就派人去把他杀了。”
他要的是全部,她必须全身心的留在他身边,任何会让她有非份之想的人他都会不惜毁掉!
意识到她的认真,她开始变得紧张起来,喝道:“你不要仗着自己的是皇帝,就为所欲为,他对我有救命之恩,如果你敢伤害他,我会跟你拼命的。”
这番话让他心里那股焦躁暴发到了极点,甚至恨不得将她狠狠的甩下他的马背。她竟然为了别的男人不惜用跟他拼命来威胁他?她以为,凭她能将他如何?他可以让她生不如死!
臂弯猛的收紧,他将满腔的怒火全用在了马鞭上,疾驰的马儿带着劲风,却怎么也吹不惜心中的火焰。
“我们的交易再加一条,不许挟私报复,滥杀无辜!”她仿佛感觉到了他话中的认真,在他怀里大声喊着。
她还敢为他求情?
“朕从来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他冷冷宣布,任何会威胁到他的人和事,他都绝不会容许它存在。
“那,如果我喜欢的人是你呢?你会怎么做?”她突然问。
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很显然,她这么问,绝不是因为她喜欢他,她是想在他面前证明些什么吗?
想到这里,他未带一丝情感的道:“你我不过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条件是你开出来的,所以,朕劝你不要得寸进尺。朕可以容忍女人贪婪,但,如果超出限度,便只会陡增人厌烦。”
她不要以为他对她纵容,答应她所有苛刻的条件,便代表他对她有任何私情,他几乎可以想像,这女人会因此而嚣张成什么样子。
“都说了是如果嘛,你这个人,一点幽默感也没有,我看,也没有哪个女人会真心喜欢上你。”她低声咕哝着,却丝毫不知道,她最后的那句话已如利刃般刺入了他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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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有些对白是为了引出心理,所以,就加进去了,今天是为了写完一段情节,超出字数了,但是,对白真的不能少。那个……乃们又让我矛盾了。
正文 帝王篇(四十三)
没有哪个女人会真心喜欢上你。这句话如同魔咒一般在秦冥脑海里挥之不去,即便,今天是他的大婚,他心底深处也依旧感觉不到一点欣喜。
他以为,至少有一点是值得他高兴的,那就是他终于将天曲星带进了皇宫,为他自己将来的宏图霸业开启了第一页,可是,心底的那丝空虚与落寞却不知何时起悄然扎了根。
但不可否认,这是自他继位以来,碧落国最热闹最奢华的一天,派头甚至已经盖过了当初奉九仪大婚封后的场景。
只因为,这是碧落国有始以来第一位女子未经选秀便直接封为正一品贵妃的,同时也是第一位与皇后享有同等殊荣的女子,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她还是有史以来第一位入住“清风水榭”的女子。
直到离了清波殿,回到“清风水榭”,秦冥也依旧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给她的,早已超出了她的索要,这在以往,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
可他却这么做了,带她祭天,拜宗庙,相当于“明媒正娶”,甚至,在他还未完全信任她之前,便破格让她住进了“清风水榭”,虽然,一方面是为了限制她的自由,但另一方面,“清风水榭”是独属于他自己的一方天地,这么多年来无人可以来打扰到他,从此,却要与她一并分享。
他必然是疯了,否则,冷静如他,又怎么会做出这些令他自己都不知所谓的事情来?
想到他会为了那个女人而不惜与群臣争辩,甚至用强制的手段来“说服”他们对她入住“清风水榭”的抗议,他才赫然发现,在不知不觉中,他已将她归为他这一派,与他站在一起。
这是第一次,他不是为了他个人的利益而与群臣相争,而仅只是为了——一个女人。
不过,这个洞房花烛夜却仍是让他有些意外。他以为会是两人相安无事的同床而眠,就好像之前在靖麟王府时一般。
但结果是,他现在一个人躺在这宽敞的大床上,而她,却被他罚到了书房。
“你那么遵守时间规律,所以,我在想,你临幸你那些妃子时,会不会也事先跟她们说,一刻钟?或者是,半个时辰?”
现在回想她的这番话,他突然有些想要发笑,可是为什么在当时,他会那么生气?
有时候,她说话虽然未经大脑,但不可否认,她至少并无恶意,只不过是比常人更多了几分顽劣,几分率直。
他曾经怀疑,她生活的世界到底是怎样的?怎样的环境才能造就她这样性格的女子?
事实上,她并不笨,甚至还有着几分聪明机敏,看起来也并不是没有见过世面。那末,又是什么原因让她能时刻保持着那种乐观与纯善?就好像她的世界里从不曾有过阴谋与黑暗一般。
她会使小心眼,会识时务的妥协求饶,但在她眼里,却总有一抹不轻易折服的倔傲。
这样矛盾多变的女子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纵然他能窥探人心,却似乎总跟不上她的变化多端。
“原谅我一回吧,看在今晚是我们洞房的份上”她可怜兮兮的哀求声在他耳边回荡着,触动着他心底某处柔软。
“真的不原谅?”她近乎绝望的望着他。
其实,那一刻,他已经放弃了要惩罚她的念头,可是,为了让她更深刻的切记她所犯的错误,他仍是回答了她:“不原谅。”
不过,却万万没有想到换来的是她一顿呼天抢地的痛哭与控诉。
“我不要被吊到树上,我再也不要在树上过夜了,人家历经千辛万苦才来到这里,人生地陌,举目无亲,为了躲避猛兽和色狼,每天晚上只能在树上过夜,连翻身都不敢,还要受蚊子叮咬,连虫子都可以欺负我,我再也不要回到树上去”
这些话在他耳边久久不散,他虽然曾经想过她在遇到他之前是怎样过来的,但还是第一次听她说起这些遭遇,心里莫名的便多了丝心疼。
他几乎可以想像到她在面对这一切逆境时的样子,却无法想像,一个小小的女子,为什么不管遇到过什么样的处境,却怎么也憾不动她那份心性?好像,对于生活,她永远报有一份热情,一份希望和期盼。
他以为他已经忘了她那时狼狈的模样,可是,这一夜,她穿着破烂,蓬头垢面的形象却在他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难道,是在一起相处久了,所以习惯了吗?他竟然并不觉得她那时的样子丑陋,反正觉得她有些纯朴得可爱。就好像,有时,一看到她,就会有种想要笑的感觉。
不过,她拿那种事来开他的玩笑,这总是不能原谅的,再怎么说他也是一国之君,换作是别人,敢拿这种事取笑他,他早就已经将她就地正法了。
想到她此刻应该正在隔壁书房奋笔疾书的样子,他突然有种想要唤她回房睡的冲动。但,君无戏言,他既然开口罚了,便绝有平白无故收回的道理。
他并不想磨灭她的这些本性,但在皇宫之中,有些规矩是不能不守的,如果他一味的纵容她,终有一天她会闯出大祸来。所以,让她意识到宫帏森严也不是件坏事。
只是,少了她的喧闹,这洞房花烛夜安静得超乎他的想像,真是奇怪,这二十多年都习惯了,今天,怎么反而惦念起她的聒躁了?
或许,是这夜太沉寂,突然让他想到了很多东西,而大多数的影像,却全是与她有关的,看来,他在她身上花的心思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连睡个觉都不安生。
合上双眼,秦冥收敛起心神,不容自己再作多想,将整颗心也沉入了深不见底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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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这个月提前了,今天来了……好痛苦
正文 帝王篇(四十四)
虽然难得不用早朝,不过,国事却还是要照常处理,尤其是,这些大臣好像存心对他的这次大婚不满一般,一大早便送来了堆积如山的奏折,让人看了头疼。
这个时候,任初静应该已经从“慈静堂”离开了吧?原本,她是没必要去给太后请安的,因为,她即便不这么做,这整个后宫也绝没有一个人敢说半个字。
他之所以会做这样的安排,其实也只是一时心血来潮。他知道太后一心想要见靖麟王,而任初静进宫的前一夜还曾去找过秦玄,这件事,他虽然未跟她计较,却一直哽在心里,所以,让她去请安,也算是一种试探吧。
可现在,他突然又有些后悔做了这样的决定,或许,不让她再接触任何与秦玄有关的事才是对的,反正她已嫁进了皇宫,囚在了“清风水榭”,这辈子除了他,她不会再与任何男人有瓜葛。
不过,借此试探一下她对秦玄的心,也未尝不可。如果让他发现她还心存妄想
“皇上,任贵妃派人来传话,邀您今晚在清风水榭用晚膳,您看”小白在书房门外报着,打断了他的思绪。
邀他用晚膳?她才进宫一天,竟然就学会对他用心思了?以他对她的了解,这不像是她会有的举动,除非,她是另有所求。
想到这里,他眉宇间也不由得变得沉重起来。
“要不,奴才这就替您去回了吧?”小白察言观色后,体己的说着。
“不用了,就说朕应了。”他没有多想便吩咐着,倒要看看那女人到底是存的什么心思。
“还有,皇上”小白欲言又止,在看了眼他的脸色后,才又接着道:“刚才有人来报,说好像看到任贵妃娘娘在日月湖垂钓。”
垂钓?秦冥脑海里不由得便浮现出一幅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