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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面色不善,小沫顿时急了,未作多想便跪了下来,道:“我知道王爷是个好人,也是我们莫家村的大恩人,所以,我偷偷去花园采桂花,是想做桂花酿表达一下我的一点心意,可我没想到自己会掉下来,然后还得罪了您是因为,我当时怕您会去告密。”
她一口气说完,继而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将茶杯递到了他手边。
她的解释让秦玄眼里的疑惑更深了些,“桂花酿?你会酿酒?”
小沫连连点头,继而讨好的道:“我不光会酿酒,我什么都会做,煮饭,洗衣服,打扫房间,种菜种花都没问题,所以,王爷,您要怎么罚我都可以,千万别赶我走。”说到最后,已经近乎是可怜兮兮的哀求。
什么都会?这句话倒是有些耳熟,那些曾经的画面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再看眼前这个一脸可怜的小丫头正满脸期盼和乞求的望着自己,且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既然她这么想留在王府,那
“既然你这么能干,明天我会让赵管家给你安排个差事,下去吧。”他倒要看看,她是真的乡下姑娘,还是别有所图。
小沫这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脸上扬起一个甜甜的笑容来,感激万分的道:“谢谢王爷,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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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王爷多情(六)
说完,小沫站起身来,正要出去,复又想起了什么,接着道:“今天桂花没有采成,我明天再去采些,等酿好了,就给您送过来。”
听她再度提到酒,秦玄不由得微微皱眉,看来,他靖麟王好酒,已经是人尽皆知了?连一个刚进府的小丫头也知道要亲自酿酒来讨他欢心?想到这里,她语气沉了下来,道:“不必了,本王不喝酒。”
“这样啊。”小沫的一脸热情立时转为失望,“那,奴婢下去了。”这次,再没作停留,便转身出了房去。
房间里瞬间恢复了冷清,秦玄随即倒在了床铺上,意识也随着这寂静而陷入了孤独的回忆中。
或许,这世间再没有人比任初静更特别吧,即便是衣衫褴褛,即便是沦落街头,即便是身着与别人一样的丫环装,在她身上,却总能让人感觉出她的与众不同。尽管,他企图在这茫茫人海中再寻觅到一个像她这样的女子,然而,到头来才发现,她之所以特别,就是因为在这世上独一无二,又怎么能再寻得第二个?
至于奉九仪,以前,他们隔着厚厚的宫墙,他觉得她就在他心里。可如今,她就在他府里,他却丝毫没有了那种因为思念而心跳的感觉。
原来,已经放下的,就再难提起。已经错过的,永远也找不回来。
一大早送来的奏折打破了秦玄多年的宁静生活,秦冥竟然下旨令他主掌天涯城方圆百里内的重建,这让他颇有些意外。
“恭喜了,王爷。”前来宣旨的白总管笑着恭贺。
这么多年来,虽然他身为王爷,对朝政之事却很少干预,这件事若办好了,对他而言,倒也是一件功绩。
只是,一向视他为陌路的皇兄怎么会突然对他委以重任?
正自疑惑,白总管又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递到他手中,道:“还有,这封信是皇贵妃娘娘托奴才转交给您的。”
任初静给他的信?秦玄有些不敢相信的接了过来,的确,信函上的字迹是她亲笔写的没错,比起她最初的字要漂亮了许多,看来,她这段时间没少练习。
看他傻傻的拿着信封翻来复去的看,白总管提醒道:“王爷不拆开来看看吗?要是需要回信或者回话的,奴才也好一并捎到。”
听他这么一说,秦玄才回过神来,忙拆开了封口,取出里面的一张写满字的素笺。
“秦玄:
天降大任于斯,该是你苦其心智,劳其筋骨的时候了。如今,国难刚过,百业待兴,正是你表现的大好时机,虽然皇帝你是没指望做了,不过,好好表现的话,年底的奖金分红还是少不了你的,而且,还能得到百姓的拥戴与称赞,这可是名利双收的好事哦。难得你皇兄这么信任你,你又是我在这里唯一的亲人,你的光荣就是我的光荣。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个很有才华很能干的王,所以,你一定要好好表现,不许偷懒,重新建造出一个富裕安定的天涯城来,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最强的。不过,保重身体也很重要哦,我们那有句话叫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劳逸结合,男女搭配,这样才能事半功倍。嗯,单身有害身体,考虑考虑找个女秘书吧,毕竟,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才能建造出家园,你要重建被毁的村庄,这一点是很重要的,所以,不要忽略女人的意见和建议。就这样吧,有空的话,进宫来喝杯茶。加油,我和你的小外甥可都在看着你呢。
任初静字
看完这扬扬洒洒的好几页字,秦玄一时有些忍俊不禁,她还是一点没变,说话怪怪的,连写信也是这么随意,让人看着信就好像又听到了她在耳边念叨的样子。
白总管有意无意的往信上好奇的瞅着,问道:“王爷,您怎么说?”
秦玄小心翼翼的将信叠好,收入袖中,这才问道:“白总管,皇贵妃最近身体好吗?”
白总管点了点头,道:“皇贵妃好着呢,就是最近害喜比较厉害,胃口也不是太好,不过,御膳房最近腌制了不少果脯,娘娘倒是还挺喜欢的。”
“害喜?要紧吗?”对于这个,秦玄完全没有经验,只是听说她胃口不好,心里便难免有些着急起来。
白总管笑着应道:“王爷不必挂心,女人有了身孕才会害喜,等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其实,他这个年龄,也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毕竟,皇上即位时才十二岁,这么多年了,才好不容易有了皇室血脉,别说是他,宫里其它人也都跟着紧张上了,因为没有几个人是真正的过来人。
“不过”白总管想起了什么,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秦玄只道是有什么问题,立刻紧张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白总管开始有些懊悔起自己的嘴快,平素里,他从来不乱道是非的,可今天
“白总管,你倒是快说呀。”秦玄一把抓住他,就差没直接拎起他,将他到喉咙口的话给抖出来。
白总管磨不过他,看了看四周后,压低了声音道:“不过,皇贵妃倒是主动向皇上提起了太后,说是太后有过生养,自然经验丰富。后来,皇上便准了娘娘的话,恩准了娘娘可以常去向太后讨教。”
秦玄心念一动,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了上一次进宫时看到母后的场景。这么些年了,她被关在祠堂里,也受了不少苦吧?虽然,对自己的娘亲,他很失望,甚至有些痛恨,但,她终归是他娘,在他恨她的同时,心底深处,也还是有着一丝牵挂的。
任初静,你真是用心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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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我……又快到了折磨期了,今天身体很不舒服
正文 王爷多情(七)
送走了白总管后,秦玄独自坐在湖畔的长亭中,陷入了沉思。自从任初静出嫁后,他在这亭子里待的时间是最长的,因为坐在这里,可以遥遥望见湖对岸的“香格里拉”。
手中的信被看了一遍又一遍,让他这些天来压制的思念变得前所未有的浓烈起来,原以为自己已经洒脱的放下,毕竟,她现在过得这么幸福,还有了孩子,他在为她高兴的同时,也只能告诫自己放下这段心事。可是,她的一封信,一句关怀,却让他胸口溢满了感动,变得有些情难自抑起来。
“你果然在这里。”身后不远处传来柔柔的一声,紧接着,轻盈的脚步朝他靠近,他忙收起手中的信笺,刚将它塞回衣襟中,一身素衣打扮的奉九仪已出现在他眼前。
她的气色看起来还不错,只不过仍显得有些盈弱,他不禁开口道:“怎么不在屋里多歇着?外面天凉,你身子还没完全复原呢。”
关怀的话语让奉九仪脸上添了一抹明媚的浅笑,应道:“我哪有那么娇弱?倒是这些天躺了这么久,好想出来走动走动。说起来,你这靖麟王府,我还是第一次来呢,你不带我四处转转吗?”
见她开了口,秦玄也不便拒绝,站起身来,带她沿着湖畔走向前面的花园。
“刚才在看什么呢?看你之前那么入神,而且,你今天心情好像很不错。”奉九仪一边与他并肩走着,一边悄悄打量着他的神色。
听她这么随意的与他谈话,秦玄突然觉得有些不适应,或许,是因为这么多年来,两人的相处一直都太过拘于礼教,何况,中间又曾经发生过这么多不愉快的事,她乍然这样对他,反而让他感到很陌生。
“也没什么,只是在想如何重建被毁的村子。”他刻意岔开了话题。
奉九仪眉心微皱,不解的问道:“重建被毁的村子?什么意思?”
秦玄这才想起来,她这些日子一直都躺在床上,对于外界发生的事,自然是一无所知。于是,他便将莲城火山爆发,以及外敌屠村的事简单的向她讲述了一遍。
“原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大事。”奉九仪脸上多了一些黯然,感叹道:“所谓世事易换,大概就是这样吧,才不过一个月,我就感觉好像跟这个世界隔了一辈子。”
说到这里,她抬头望向他,眉眼间多了些许笑意,“就连再次看到你,也恍如隔世,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你一点也没变,还是这么善良,这么好。”
她眼中的温柔曾是他期盼已久的,但,意外的是,他心里却激不起一丝波澜来,只是有些感慨。她说得没错,世事易换,其实人心更易换,有时,一句伤人的话,一个背叛的举动,便能让再坚定不过的心也顷刻破碎,再不复当初。
所以,面对她这番话,秦玄只是付之一抹浅笑,没作应答便继续朝前走着。
“秦玄。”似是感觉到了些什么,奉九仪紧赶了几步追上他,“秦玄,对不起。”
奉九仪是何等聪明的女人,又是何等的细心敏感,怎么会看不出秦玄与以往的不同。虽然他还是那样的温润如玉,但,他们认识毕竟已不是一两天,对方在想什么,只消一个眼神,也能看出来的。
“上次,我对你下毒的事,你一定还没原谅我,是吗?”他既然不愿提,她便主动说出来,有些问题,唯有去面对,才能解决。
秦玄不由得又想到了险些害任初静遭了烈刑的事,心底的愧疚与牵挂不断交织着,见奉九仪同样愧疚的望着他,他若无其事的笑了笑,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又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说到底,当初是他自己动了私心在先,才会答应与她合作,算起来,他们之间也没有谁对不起谁,只不过,是谁更棋高一着罢了。
然而,他越是表现得不在意,奉九仪心里便越是不安。她宁愿他恨她,怨她,至少,说明他还像以前一样在意她,可是,如果,他连这件事都可以无动于衷的话
想到这里,她的心像乍然被人悬浮在了半空,找不着一点着落感。压抑着这种不安,她朝他走近了些,道:“我知道,我算不上一个好女人,在后宫的这段岁月里,我练就了太重的心计,凡事都步步为营,可是,这并不是我想的,尤其是上次的事,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是真心想要拥你为帝,甚至,我的父亲和祖父也都一致同意了,你也知道当时的局势,若不是你顾念着任初静”
“够了!”秦玄终于忍不住出声喝断她,“琴儿,有些话,既然知道是大逆不道,就不要再提,免得徒生事端。”
很多事,不说,还能留有一丝余地,说出来,反而徒增尴尬。从那件事就已经很明显,他和她之间,早已没有当年的默契,更不用提彼此间的信任。否则,她不会在预谋篡位让他为帝的同时,还对他下毒,他,也不会甘冒着犯谋反之罪而假装答应她,却只是为了救走另一个女人。
他们都只是互相利用,互相需要而已,根本不需要解释。
这声“琴儿”让奉九仪微微怔住,继而醒过神来,美眸从他脸上扫过,已然明白了几分他的意思,话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