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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了酒不能洗澡,擦一下会比较好睡。”他摆正林佳树的脸继续擦,拿下挡在她额前的手臂,对上的是一双泛红含泪的眼。
“佳树。”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的声音带着酒醉的绵软,梗咽似含着无限委屈,听得他心尖打颤,头皮发麻。
林佳树不语,两行泪簌的滑落。向思承心疼的看着,用手拭去她眼角涌出的泪滴。用湿巾轻柔擦拭。温热的触感在流转在全身,她感觉神经渐渐舒缓,睡意袭来。
看她秀眉微皱,他轻声问:“头还痛?”
“嗯,”她像是无意识的呢喃。
本想忍住,但是看她这副难受的样子,向思承还是忍不住数落:“刚才喝酒倒是很勇猛,现在知道头痛了。看你以后还逞强。”
林佳树紧闭着双眼,神色放松,已经进入了沉沉的睡眠。向思承坐在床边看着她平静的睡颜许久。眼角的泪迹已干,花了的眼影勾勒出淡淡的痕迹,有些狼狈。他伸手触上她的脸颊,肌肤的温度略高,让他回忆起那夜她烧的糊里糊涂的在他怀里。
佳树,你回来了吗?这一刻,向思承才有种真实的感觉。 每个触不到她的日日夜夜,他用工作麻痹自己,用目标转移注意。午夜梦回,一片冷清。他的思念,惟有月色清辉相伴。
她红着眼问,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唇角犹有苦涩,林佳树,我该拿你怎么办。
林佳树醒来的时候,头上还有隐隐痛的感觉,嗓子里的干涩的似火烧,虽然疲倦但实在难耐那份渴涩,睁开双眼。当下觉得大梦初醒,看着周围熟悉的摆设,甚至连鼻间的气息都是如此。霎时时空混乱。
这是恰好向思承进来,林佳树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一转头,看见他,张口就问:“几点了?”
她眼里布满了宿醉的红血丝,声音因喉腔干涩想磨在石子路上的暗哑。向思承端着水杯走到床边,林佳树微支起身接过来大口的喝。
“快中午了。”向思承看她喝着,淡淡的说。
林佳树喝的急差点被水呛着,向思承坐在床沿轻怕背脊帮她顺气。她一咳嗽眼睛更加红,抬起头看向思承,他明显的皱紧了眉头。
“上班,”
她还没说完,向思承就打断了,“帮你请好假了。”说着,伸手去摸她的额头,看她嫣红一片的脸颊好看的不自然。果然,温度偏高。
“有点发烧。”向思承侧过头轻轻念了一句,眉头微皱,顾自思考,像是自言自语。转了个身,打开了床头柜的上层抽屉,拿出一个小袋子,把里面的东西都散到床上。
林佳树看着面前一个一个小盒子,伸手拿过来看,泰诺,感康,退烧灵,通通都是感冒退烧药。
“看看说明,怎么吃。”这些要都是没开封过的,向思承动手打开药盒拿说明书。他拿出说明书一看,慢慢的顿住,抬起头,看见林佳树也正望着他。
“药,过期了。”上头的生产日期是五年前,保质期是三年。
向思承扯动嘴角,轻笑一下,“是啊,五年了,是该过期了。”
林佳树垂目,手里无意识的摩挲着药盒,听着他的话,心底只觉得苍凉。这些是五年前他买回来的给她的,到今天早已过了保质期。是不是如同他们的关系,早已物是人非。
故意
向思承带林佳树到市中心的潮州菜馆吃了一顿中饭。林佳树宿醉,胃里空虚却也受不了山珍海味,两个人都点了店里的招牌粥品陪着可口小菜吃了一段还算舒坦的午餐。吃完饭,林佳树坐着向思承的车回到了公司。途中还到药店买了点感冒药。
进了公司,向思承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进了方谚铭的办公室。林佳树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过了一会儿,感觉头还是昏沉,提不起劲,眼皮差点打架。她拿着杯子去了茶水间打算泡杯咖啡提提神。走到茶水间门口,里面有声音传出来,她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
“向总从来不请假的啊。”
“是啊。”
“今天早上竟然没有来,以前做项目连轴转一个月他都从不休息,还以为是铁人哦。”
“这倒是,向总请假真是破天荒。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林佳树也不是故意要偷听,只是听到他们说向总就晃神了。回过神的时候,已经不尴不尬的站在门口许久,十足偷听的样子。她甩甩头,想这样不行,还是大大方方的走进了茶水间。里面的两个同事刚好都是企划部的,林佳树同她们打过招呼,都顾自泡咖啡。
“佳树啊。”其中一个突然唤她,“早上怎么没来啊,身体不舒服吗?”
林佳树转身微笑着答:“有点小感冒,没事的。”
“哎,刚才你好像和向总一起进公司的哦?”另一个接过话去。
“碰巧在门口遇到的,碰巧。”林佳树轻描淡写的带过。
向思承进了方谚铭的办公室,他正坐在电脑前面发呆。对着向思承的到来也不过就是抬眼一望,眼神还是冷然的。向思承径自走到大办公桌前,在方谚铭对面坐下。两人默然的坐着,似高手过招,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两个人心情都不太好,脸色阴沉,气氛更加沉闷。
“林佳树我要调过来到我部门。”没心情绕什么圈子,索性开门见山的说。
方谚铭还是死气沉沉的样子,对他的话没有什么反应,“调到你那里去?”他转过头,冷眼看着向思承,“她在伦敦犄角旮旯的草场学校混的是专业是marketing,唯一做过的是帮古董商继父应酬生意。调过去能做什么?”
向思承眼神也冷了下来,语气低沉的说:“这个你不用管。”
“不用我管?哼,”方谚铭冷哼一声,“这个公司好歹我也是创始人兼合伙之一吧。”
见向思承不说话,方谚铭语气冷然的继续说下去:“这个女人看上去没什么,没想到,有这样的手段。”他顿了一下,斜着瞄了向思承一眼,“能让你当初什么都不顾,婚礼临阵脱逃,现在又和兄弟翻脸。”
向思承长叹了一口气,缓缓的开口:“当初的事我对行芝很抱歉,那件事应该早点停止,不该到最后关头,让她陷入两难境地。还有也谢谢你,这么多年,陪我创业,不离不弃。但是,有一点你现在应该清醒过来了。”他话锋一转,“行芝和你之间没有任何人,不关我更不关林佳树的事。你们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向思承说完,站起身来。方谚铭脸上有了愠色,眼睛紧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向思承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对着那张愠怒泛红的脸突然一笑,“谚铭,从小你就是我们三个里面最聪明的。不用费什么力气就什么都能学会,都能做好。行芝也是,她一向懂勤能补拙,这么大一个企业也能管理的井井有条。可是,为什么你们都不肯醒悟,宁愿假装不懂。”
“向思承。”方谚铭红着眼睛低吼,像是受伤的兽被撕开了伤口,痛楚而倔强。
“人生苦短,丢了她五年,我很心疼,蹉跎了这么些时光。还好,我总算看懂了自己的心,明白了抓住了就不能放手。”
向思承说的释然,方谚铭怔愣的说不出话,心头乱麻在脸上一览无余。
林佳树在快下班的时候突然接到了行政调令,她从企划部调到做总经理助理。她觉得万分诧异,听旁边的同事说向思承到方谚铭的办公室吵了一架。大家都万分诧异,像两位老板是世交、发小,生活上是好哥儿们,事业上是好搭档,天衣无缝的合拍。分管的部门不同,几乎没听见他们有什么意见分歧。林佳树压不下心里的起伏和疑问,鼓起勇气敲开了向思承办公室的门。
“向总。”林佳树进了办公室,向思承抬起头,随意的看了她一眼。
“什么事?”
林佳树关上门,走到他的办公桌前。
“我的调令。”
“明天生效,办公桌在旁边的小隔间,整理好了过来就行。”向思承边看着文件边漫不经心的吩咐着。
林佳树深呼了一口气,走前了些,开口:“我是想问,为什么我会调走?”
向思承抬起头,平静的看着她,说:“公司内部人员调整,有什么问题?”他的语气低沉,是陈述但有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是我在企划部的工作有什么失误吗?”
“没有。”
“那为什么要调走?”
“做总经理助理是升职,还不满意?”
向思承语气平淡,说的理所当然。林佳树只觉得荒唐万分,她刚上了一个星期的班,什么都还没做就直接升职,怎么也说不过去。
“那也总有个原因。”林佳树懒得装客套绕圈子,直接问他。
“你跟在方谚铭手底下不合适。”他也很爽快的给了真实答案。手上还是做着平常的事,好像真的在谈一件寻常工作。
听到这个没头没尾的答案,林佳树心底不免焦躁起来:“为什么?”
“我不希望昨天你一个人被丢在夜店里应酬客人的情况再次发生。”向思承一字一句,说的坚定。
林佳树皱起眉头,不解的说:“这是工作,我没有问题。”
“我有。”向思承突然抬起头来,她被他微怒凌厉的眼神吓了一跳,“他是故意的你知不知道?一点自我保护意识都没有。”
林佳树被向思承说的一头雾水,方谚铭为什么要跟她过不去,她不明白。
“为什么?”她继续追问。
向思承看着她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开口:“你知道世界上什么动物最爱问为什么?”
话题突然一转,林佳树一愣,脱口而出:“是什么?”
“是猪。”
“为什么?”
她话音刚落,向思承的嘴角就扬了起来,一脸得逞的坏笑。林佳树脑筋转过弯来,两颊霎时一片红晕。瞪了他一眼,“幼稚。”
他年纪渐长,幼稚倒是不减。自己也真是笨,被怎么个老套的恶作剧给绕进去了。碰到他真是什么辙也没有,只有被耍的团团转的份儿。想到此,心里又恼又羞,脸上红晕不散。
向思承看着她微微气恼的模样,心中一暖,就是这个模样,不知梦里几回出现,只是伸手便散。他慢慢的垂下嘴角,“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现在回答我的问题。”
林佳树被他严肃的话语说的一愣。
“你为什么回来?”他又提起这个,似乎非要从她嘴里得到答案
向思承面无表情的专注神情,林佳树只觉得紧迫,他的气势起来还是让人招架不住的。
“英国现在金融危机,工作不好找,我就回国了。”她稳住心绪说。
“你不是有当古董商的继父吗?”他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林佳树脸色微变,不示弱的回答:“金融危机,有钱人破产的破产,有钱也存银行了,谁还拿来做这种风花雪月的投机生意。”
“那为什么来我的公司?”
“我怎么知道这是你的公司。”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问这个问题。她被问得有些窘迫,急着嚷出来。说完,又觉得失态,暗自气恼。
“不知道。”向思承低下头,玩味般的念着这三个字。而后,抬眼,浓眉轻挑,“真的?”
林佳树正站在办公室的中间处,空旷一片,但此时却像被逼入角落,无路可退,无力还手。在他面前,她永远只是稚嫩二字。不过三言两语,只一个姿态,一个表情,她便无力招架,半个违心的字也说不出口。
“可是,企划部缺人。”半晌,她找出这个拙劣的借口。
向思承也没有苦苦相逼,恢复原先的淡然模样,说:“没事,你可以兼任,出了助理工作,坐在办公室里写写文案就好了。”
“那我是不是可以拿两份工资?”既然他让她做两份工,那这个要求也是合情合理吧。
“林小姐,我想你对公司还是没有一个透彻的了解。公司规模还小,比不了大型企业。小庙的和尚人手少,事情多,不光要吃斋念佛,还要挑水种菜的。做几项工作也是很平常的。”向思承老神在在的说,话语顺流的很。
林佳树默然。向思承的钱财散空了是不假,但是有钱人的本色不改,吝啬挑剔颇有更上一层楼的趋势。这种损招也只有他想的出来,还说的理所当然。她纵使想反驳,大概也会有一千个道理在等着,也不白费这个力气了。
聚会
林佳树出了向思承的办公室,想去找方谚铭问个清楚。毕竟是直属上司,工作调动的事怎么样也该由他来明确通知,不能光光一封邮件就打发了。向思承刚才话里有话的说方谚铭针对她,其中的缘由又不肯只说,她也想找当事人问个清楚。不巧的是,方谚铭下午出去了没在公司,听他助理说还是因为夫人的事。林佳树只好坐在办公桌前对着电脑屏幕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向思承逼她,方谚铭整她,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