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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思承没有再多问什么,直接抱起林佳树往车的方向走去。对身后传来的“佳树”“任真”的声音置若罔闻。林佳树微微仰头,瞧见他侧脸紧绷线条,表情冷得要命。但是怀里却透着阳光的味道,有种宁神安心的温热感觉。Kevin站在车边给他们开车门,向思承示意他开副驾驶座的门,把林佳树放进去之后,说:“送那边那个小姑娘回家。”
说完,自己进了驾驶室,把林佳树和自己的安全带扣好,发动车子。绕过学校,开到大路上,向思承一直没有讲话,林佳树小心谨慎的微微侧头窥视着旁边向思承的表情。还是刚才上车前僵硬的表情,让她有些不寒而栗。
“现在去哪里?”林佳树小心翼翼的开口问。
“医院。”
她突然转过身,“嘶”动作太猛拉扯,膝盖上一阵刺痛,不禁痛呼出声。
“去医院干什么?我腿上就是擦伤了,回家弄点红药水、紫药水涂上,再贴上创可贴过两天就会好的。”她确实只是在推攘中不小心摔倒,擦破了膝盖,也许屁股上还会有些淤青,不过这个就不好跟他说了。
向思承往她裙子的方向瞄了一下,“膝盖有那么一大块伤,去医院处理。”
“不是的不是的,”林佳树急忙解释起来,“那里是上次撞车的时候的疤没退干净。”新伤旧伤叠在一起才会看起来有些触目。
“撞车?那一次?”听到撞车,向思承又紧张起来。
“你撞我的那次啊。”林佳树瞪着大眼睛脱口而出。
向思承一时语塞。今天被人截住,她还一个劲的轻描淡写的忽略,那次说不清是他的车撞她,还是她撞他的车,就有随时随地能拿出来说。
“今天怎么回事?你怎么又旷课了?”向思承不太高兴,语气严厉的问。
“没有啊。”林佳树被他的怒气弄的有些胆怯,又自知理亏,小声的回答。
“那你在学校后墙干什么?刚刚那些小混混是什么人?”不肯好好讲清楚,他心里越大生气,穷追猛打的问。
“那个,”林佳树吞吞吐吐的不肯说下去。
“要我去问你老师比较快一点是吗?”向思承的声音不高,一字一句威胁性十足。
林佳树迫不得已,缓缓开口:“任真是我同学,她从小就很乖的。”她们是住在一起的邻居,几乎是从幼儿园就一起一直到高中,“她就是偷着和两个人出去喝了一次酒,结果碰上人品不好的,威胁要去老师那里举报她违反校规。她已经快拿到师大保送名额了,那个很难得的。她上了师大,以后出来当老师,此生就无忧,人生就圆满了。”
“所以你就出头帮她解决?”向思承觉得这个女孩子的思维简直无法理解。一个月以前还抛弃自己的人生的人,这时说要帮别人铸就完美人生,她是从哪里来的这种无私无畏的高尚国际主义净胜。
“我们是好朋友,我不帮她就没人帮她了。”林佳树说的格外认真。这么多年的情谊,她怎么可以见死不救,来找她的时候任真已经急得哭的稀里哗啦了。
向思承冷笑一声,“你本事真是越来越大了,你才多大啊,就知道帮别人扛事情了。”
林佳树侧过身,坐直了身体,郑重的宣告:“马上就满十八岁了。”
“要是我不来,你们准备怎么办?”
“不知道。”林佳树像泄气的皮球,气势马上落了下去,老实的回答。在刚才的谈判中由于经验不足,她们一直是出于下锋的。那三个是学校垫底的人,逃课打架,就是传说中的坏学生。任真性格单纯,升学压力大,又经不住好奇,跟着他们去了未成年不许进入的酒吧,现在握着这点把柄想敲点零花钱。可是,任真家教严格,零用管制严格,她本来是来找林佳树借钱的,林佳树寄人篱下更是穷困,她没钱帮她就只好出力。
“所以千万不能把这件事捅到老师那里去。”林佳树不放心的嘱咐。
向思承沉默不语的开车,林佳树忍不住推他,“会不会呀?”
“什么?”向思承被他问得一头雾水。
“告诉老师啊。”
“不会。”向思承低低的说出这两个字,感觉有些愤懑。他没那么八卦,不光不会捅到学校去,还准备摆平这件事。让她那个同学顺利的拿到保送名额,防止她再做女超人见义勇为的事。
回到家,向思承让林佳树坐在沙发上,自己去找个医药箱,先拿酒精给她的伤口消毒。酒精碰到伤口有些刺痛,林佳树下意识的抖动收腿,向思承只好一手抓住她的腿固定,一手轻轻的擦拭。林佳树因为疼痛嘴角上抽,向思承看了一眼,心想,现在知道痛了。低下头,继续擦着,只是手上的动作越发轻柔。
“以后这种事不许再帮人去出头了。”向思承帮林佳树上药水,冷冷的说。
“那个又不是别人,是我的好朋友。”
向思承抬起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眼神阴冷,她立马就噤声了。心里却不停嘀咕,为朋友两肋插刀嘛。
“有事回来找我。”
“那任真的事?”林佳树低下声音打探。
“我会让Kevin处理好。”
“你说的哦,不准赖皮。”
向思承忍不住瞪她一样,沉稳的说:“我是向氏的总裁,一言九鼎。你懂不懂什么叫一眼九鼎?”
林佳树看着他,也是一脸正经,回答:“懂,一言九鼎,你说一句,我顶九句。”
原来
最后的冲刺阶段,学校基本上就不上课了,老师也就在教室里打转,答疑解惑,学生也是埋头看书,教室也就成了自习的地方。自从出了那件事以后林佳树不去学校了,就待在向思承家里。他不知道抽了什么风,不光勤工俭学不让她做了,还请了营养师来家里做营养餐,一日三餐都是科学的备考餐。这个是宁神的,那个事明目的,还有补脑的。营养师小姐在一旁讲解的时候林佳树觉得简直比解个高级方程还要麻烦。向思承让助理去学校老师那里了解,林佳树只有数学比较薄弱一点,就请了口碑比较好的数学老师给她在家里补习,跟学校请了一个多月的假期让她在家里复习。总之,一切都是天衣无缝的周到。一开始,林佳树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向思承,他却若无其事的说,这些确实是为她考大学做的准备,要是真的考上了C大,他是要请电视台、报纸各路媒体到家里来拍的。见证向氏的总裁是如何乐善好施,不遗余力的资助失依儿童,帮助她成就人生奇迹。听他说完这些,林佳树的白眼都恨不得翻到了天上。果然是居心险恶,想拿她来做宣传。不榨干她最后一点用处,他还是不肯浪费的。
林佳树吃完晚餐,辅导老师上了两个小时的课以后就离开了。她也懒得挪地方就直接在客厅的茶几上继续看书。时钟快指向十点的时候,大门传来了声音。先进来的是向思承,林佳树没有多在意,继续看书。不经意的抬头,向思承后面竟然还跟着一个女人。那个人也在看她,眼神和她一样是疑惑。两人目光相接,面面相觑。这个地方,她住了两个月,除了来这里工作的人,还没有女性进入过这里。所以林佳树看到的第一眼有不真实的感觉,而在那人眼里也是同样惊讶的眼光。
“行芝你等一下,我进房拿出来。”向思承丢下这句话进了卧室。
客厅的空气因为沉默而僵硬,两个人带着好奇的眼神互相打量着对方。林佳树是彻底失语了,好在沈行芝先反应过来。
“妹妹,你好。”
沈行芝在最初的片刻尴尬之后,立刻恢复了从容,笑容可掬的开口。她的声音清脆,语气温和,脸上的笑容亲切,看得林佳树一愣。她走过来坐在林佳树身边的位置。
“我叫沈行芝,是思承的朋友。”
林佳树的目光就像是被凝固在了说话的人身上,一丝也游移不开。她的说话动作都是轻柔得当的,多一份太硬,少一分太软,恰到好处。身上仿佛带着不可名状的淡淡光晕,宛若女神,却没有高不可攀的距离感,亲和的让人融化。
“妹妹。”看着林佳树发愣,沈行芝轻轻唤了一声。
“啊,”林佳树猛然回神,知道刚才目不转睛的打量人家很失礼,连忙移开了眼神,“你好,我叫林佳树,是,”她猛然打住,不知道该如何介绍下去。人家是向思承的朋友,她是什么呢?是向思承资助的贫困学生,在这里勤工俭学?
“佳树,很好听的名字啊,又特别。”沈行芝微笑着说。
不知道怎么了,林佳树被这么一称赞微微脸红,小声说:“谢谢。”
沈行芝看她面露羞涩,觉得天真可爱。看到那些试卷课本,说:“你高三啊?”
“嗯。”
“马上要考试了。”
林佳树点点头。
“准备考什么大学?”虽说两人是第一次见面,而且是发生在两分钟之前,沈行芝问的却再自然不过,也不会有任何唐突的感觉。
“C大。”
听到这个名字,沈行芝眼睛一亮,“很不错啊,C大校园很漂亮,活动也很多,你进去了就知道了,会是人生一段很难忘的经验。”
沈行芝讲的兴起,一直聊到了社团活动,还让她一定要去看樱花展,日语系的会办日本美食街,有很好吃的寿司之类。林佳树瞪着眼睛看着她,“沈小姐也是C大的?”
沈行芝似乎对她的为题颇感惊讶,“对啊,靖庭也是啊。”
“那你们是同学吗?”
“不是啊,我们是认识很久了,一直是好朋友,我小他三岁,在大学反而没怎么碰到呢。”
向思承这时从房间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碟递给沈行芝,说:“压在柜子里的盒子底下了。”
沈行芝起身从他手里接过来回答:“找到了就好。”
沈行芝笑靥如花,温润可人,向思承此时的眼神不复往日的冰冷,连脸部的线条都柔和了起来。林佳树坐着,仰头看过去,仿佛欣赏一幅画。赏心悦目,美轮美奂,只不过触及不到,与她无关。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就行,路又不远。”
“太晚了,还是我送吧。”
“谚铭不是还在我车里吗?”
“哦,对,我都忘了,那送你下楼。”
两人边走边聊出了大门。向思承送完沈行芝折返上楼。客厅茶几上依旧摊着书本,人却不见了。他转身进厨房准备喝水,林佳树正在里面。向思承走过去,电磁灶上热着什么东西,林佳树拿着抹布在擦梳理台。
向思承从冰箱里拿出冰水来喝,对着林佳树说:“不是跟你说了打扫这些事不用做了,专心复习就好了。”
林佳树停顿了一下,还是继续了手上的动作,没有转身,背对着他说:“做题累了,就当放松了。”
“累了。”向思承喃喃的念了一句,思索了一下,“那出去玩一玩,是应该放松一下的,让Kevin明天来接你。”
“不用了。”林佳树看了一眼锅子,里面滚得冒泡,关掉了炉子,把锅里的东西盛到碗里。
她把碗端到桌上,看了一眼向思承,说:“要喝粥吗?”营养师配好熬好了才下班走人,她晚上饿了热热就能吃,一天营养粥,一天燕麦牛奶,中西合璧,全方位补充。
向思承晚上和两个发小聚会,多是喝酒聊天,到现在胃里也确实空虚了,便坐下来喝粥,顺便还能检测一下高价请来的营养师的工作质量。
“现在复习的怎么样?”
“还可以吧。”饮食生活有人照顾,功课又有辅导老师,确实省了她不少力气,“这些都很贵吧。”
“什么?”向思承不解的抬头。
“营养师和辅导老师。”
“怎么了?他们做的不好吗?”林佳树的语气里掩饰不住的失落,向思承听得很清楚。
“不是,他们很好。只是这些钱我还你都要很久以后了。”她读完大学,才能找工作,才能工作赚钱,想一想都觉得好像永远到不了一样遥远。
离考试的时间越来越近,他知道现在她的压力应该是到了顶峰,所以会冒出些稀奇古怪的念头,胡思乱想也是正常的。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有我的办法拿回收益。”向思承轻描淡写的带过。
林佳树沉默,两个人默默无语的喝着粥。
“刚才那位小姐好亲切好美丽。”林佳树出声打破了寂静。
向思承看了看她,没有回答。心想这刻薄又叛逆的小姑娘还会有对别人感觉好的时候,还是只聊了一会儿的情况。想他这几个月无微不至的照顾也讨不来她一句好。
向思承没有回应,林佳树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她,是你的女朋友吗?”
向思承正准备咽下最后一口粥,听到这话,本来温润的粥在喉咙里突然呛住。他渴了两声,才顺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