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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花香味。
掰下一枝红杏,杜晓月看了又看,想摘下杏花,可怎么也下不了手。抬眼就见午后的阳光透过枝头的花朵,洒了下来,微风扶过,阳光和花朵携手跳着舞,调皮而又多姿。看着这美景,杜晓月来了诗兴,随口吟着:“日边红杏倚墙栽……”吟了半句,却想不起下句是什么了。
“下一句是什么?”一道男音响起,轻朗而又有力。
“一枝红杏出墙来!”想了很久,还是不记得下句是什么了,听着有人问,顺口就接了出来。但在说完后,杜晓月发现不对劲之处了,这园子明显是被荒废着了,怎么会有其他人的声音?“谁?”杜晓月被这突来的声音给吓着了,四处张望着,寻找着声音的主人。
话音刚落,一道轻轻地脚步声传来,杜晓月扭头回看,一男子从杏林里走了出来。杜晓月赶紧正了个身,打量这个从杏林里跳出来的人。这男子约一八零左右,身着绵缎月牙白的衣服,用一根玉簪束着头发,长得还不错,和皇宫里唯一的男人有得一拼!不过,这个男人的眼没有谈文昊那么冷,看上去很温雅,甚至还带着点点亮光!唇微薄,有着很明显的唇线。
真漂亮!杜晓月第一次看到一个男人后,下了这样的定论。等等,男人?!杜晓月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之处,瞪大眼再次打量了他全身,他看上去有种浑然天成的贵族气息,看样子,他应该是个皇亲贵族或是什么富家子弟之类的人物。但是,他怎么会到这后宫来的?好像宫规中有规定,不准男人随意出入吧!“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想到这里时,杜晓月微蹙着眉,下意识地问着。
第二十五章
“你不知道我是谁?”
这人还真是奇怪,他以为他是谁啊,为什么得认识他?他还皱眉——他什么意思来着!“我为什么得知道你是谁?”杜晓月平静地反问着。
“呃……你是哪个宫的?”他似乎对于杜晓月的回答很无力,声音里透着几丝惊叹。
“昭阳宫。”杜晓月脱口而出,说完后才想起,现在的自己是一身宫女装,所以一定被这人认为是一个小宫女了,所以,他不应该知道自己是哪号人物。而他一看就是大富大贵的人,且能这样在大白天地走入宫中的人,一定不是什么小角色。“我还有事,先走了。”既然猜得出他不会是个小角色,那就赶快闪人,免得一不小心惹祸上身就不好了。
“站住!本王准许你走了?小小宫女如此不懂规矩,进宫时,教习嬷嬷没教过你宫规?”当杜晓月转身时,却被带着戏谑的声音给叫住了。
什么!他……他居然说自己没规矩!杜晓月从小到大有人说她过懒、有人说过她傻,但就是没有人说过她没有规矩!猛地转身,轻挑眉,不冷不淡地说着:“这位先……王爷,刚开始我问你是谁时,你不说你是王爷,我又怎么会知道你是王爷?就在我并不知道你是王爷的情况下,我走时也向你打过招呼了,这叫做没规矩、没礼貌吗?我自认为对于一个只说过两句话的陌生人,我自认为我的行为是很有规矩的了!”当杜晓月说完时,又开始后悔自己一时沉不住气了,人家是王爷,而现在的自己只是一名小小的宫女,怎么能这样和他讲话!
“很有胆识!在知道本王的身份后,还敢如此对本王说话!”
看着他嘴角轻扬,似乎没有生气,杜晓月这才松了口气。“奴婢说话太过冲撞,还请王爷不要责怪才是!”杜晓月顺着台阶下来,微屈腿,低眉顺首地说着。不过,杜晓月却在努力地回想着红绸以前解说过的皇宫的成员中,这位王爷是哪号人物。
“抬起头来说话!”
“奴婢不敢!”杜晓月把头低得更低了,红绸曾经说过,皇帝谈文昊有一个弟弟,叫谈文博,好像封为宣武王来着;有两位姐姐一位妹妹,都已经嫁人了。而这个男人自称为王,且能这样在后宫中随意出动,如果杜晓月没有猜错,这个男人一定就是谈文博了。
“刚才说话时不是很理直气壮?”谈文博轻笑,这宫女很有意思,似乎就是一只小猫,有爪子,一受刺激就抓人,随后又要急着把爪子收起来,当一只乖乖猫。
“奴婢刚进宫,有什么冒犯王爷的地方,还请王爷不要和一个小宫女计较才是!”杜晓月软下了声音,唉!流年不利啊,随便出个门闲溜达,就遇着一王爷!而且还不死不活地跟他大声大叫的!还好他不认识自己是哪号人物,否则……唉,下次出门时,还是让红绸翻翻黄历吧,免得又遇着一些不该遇到的人。
“你叫什么?”见过杜晓月的另一面,现在的她越是低眉顺首,谈文博越是觉得有趣。
“奴婢叫……叫杏花!”他问名字做什么?不会是要去内务府查人,再让内务府的人来把自己给办了吧!如果真是这样就糟了,就算现在随意说了个名字,可刚才自己已经自报家门——昭阳宫了!
“杏花?”谈文博觉得她的话的可信度太低,但也不急着揭穿她,上前一步,伸手抬起她的头,长得不是很漂亮,至少在这百花争艳的后宫中,姿色只能算是中上等;眼若银杏,眉若柳絮,倒也很配杏花这名儿。
杜晓月被人用手捏着下巴,心中很是不爽,想一撑拍开那只讨厌的手时,又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如果和王爷对着来,可能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忍下对他行为的不满,用眼狠狠地瞪着他,希望他能自觉放开手。
收到杜晓月不满的目光,谈文博收回了手,转眼看了看这片热闹的杏花,不急不缓略带调笑地问:“你也识文懂字?‘日边红杏倚墙栽,一只红杏出墙来’,你想红杏出墙?”
红杏出墙?杜晓月微抿唇,看着墙角的杏花,思绪却跑到了一边:红杏出墙,好像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进宫前就预料到自己一定不会受宠,所以进宫时就抱着到皇宫里吃吃喝喝睡睡,快快乐乐简简单单地当一个地地道道的米虫加懒虫。至于思春这个问题,好像一直不在自己考虑的范围内!以前念书时,没有谈过恋爱,因为抱着一切随缘的态度——不会主动去追求什么;现在到了这皇宫,这皇宫里就只有一个男人,而且还是种猪牌的,杜晓月对别个用过的东西没兴趣,自然而然也不会考虑他了!
既然对皇宫里唯一的男人没有兴趣,而自己又懒得向外发展,也就意味着要当一辈子的“光棍”了!杜晓月猛地一惊,被“光棍”两个字给吓了一跳:自己就算长像不及那三位贵妃,但至少长得还对得起天地良心,怎么就落到当一辈子光棍的下场了!但这个光棍当得也挺好的啊,至少有吃有喝,不用担心明天的口粮问题,也不用为别人操心,既逍遥又自在,所以,当个光棍也不错——反正现代的人不是流行单身贵族吗?自己在这古代也是可以追随现代潮流的!所以,杜晓月这枝红杏不是不出墙,而是懒得出墙了!
“你也不用担心啊,等你二十五岁后,就可以出宫啦!”谈文博见杜晓月眼也不眨地出着神,以为自己的一席话勾起了她的心事,看她的年龄也到了思春的时候了,自己这样问,也太直接了、太不经头脑了——这皇宫里,宫女们想从哪里出墙?
“我才不要出宫呢!”半神游的杜晓月听着旁边的人说话,顺口接了过来,“皇宫里有什么不好?在皇宫里不用担心没吃没喝的,也不用操什么心,就算是天要塌下来了,还有两位正主儿顶着呢!我这种小配角就……”当杜晓月终于意识到自己在跟什么人说了这么多有的没的时,赶紧闭嘴,眼珠直转着,也悄悄地看了看这位宣武王,见他只是嘴角带笑,并没有因自己的话而恼怒,心也放下了一半,同时也告诫自己以后说话时,不可以再这么脱线了!“其实奴婢的意思是,奴婢只是一名小小的宫女,有些事,奴婢不用操心,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不会有人责怪了。”这样说,应该没有错了吧!
“看来,你很会明哲保身!”谈文博不禁对这个小宫女有了全新的看法,在这人吃人的后宫中,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不失为一个自保的好方法。“但前提是你得时时刻刻地保持警觉——你刚才的话如果被有人心给听着了,后果不是你可以想像的!”后宫中说话得时刻小心,否则你连自己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奴婢知道了!”哎!平时的杜晓月才不是这样呢,就算懒得去理会很多事,但都留了个心眼,以防会有祸事祸及到自己。但今天,也许可能是因为这谈文博不是宫内的人,他不会陷害一个小宫女的原因,杜晓月才有所放松警觉性吧!“如果王爷没有其他的事,奴婢先告退了。”
第二十六章
“等等!”一眼就看出这叫杏花的宫女满嘴的敷衍,谈文博想也不想地拦下了她,“既然你是昭阳宫的,怎么跑到这绘兰阁来了?”
绘兰阁?原来这座废弃了的宫殿叫绘兰阁啊!不过,他也管得太宽了吧,他又不住在皇宫里,别人来不来这里干他什么事啊!“当然是走路来的啊!”虽然杜晓月觉得这王爷管得太宽了,也不想回答他的问题,那就故意误解他的话吧。
“本王是问你怎么会从昭阳宫跑到绘兰阁来!从绘兰阁到昭阳宫得走近一刻钟的时间!”谈文博耐心地重说了一次,把话讲明白,但更怀疑,这叫杏花的宫女是故意问东答西的!
没想到,这王爷的脾气还挺好的,居然会重新问一次,而且还非常地明了!可是,自己就是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他又能把自己怎么样啊!“这个嘛……王爷,您看这春回大地,阳光明媚,百花争艳,鸟叫蝉鸣的,正是出游的好日子啊!所以,皇后娘娘一时兴趣来了,叫昭阳宫里的所有宫人们全部出了昭阳宫四处走走玩玩。”杜晓月继续玩着太极。
“你不知道这里是皇宫里的禁地?私闯禁地是要被重罚的!”谈文博自己从杜晓月的话中找到有用信息,按着她的意思,她应该是随兴走到这里来的。
禁地?!原来皇宫里还搞这玩意啊!那就得好好地瞧瞧这禁地里有什么值得禁的地方了!不过,既然是禁地,那他怎么会在这里?“王爷您也不是也闯了吗?”杜晓月微微一笑,既然闯禁地,被人现场抓包了,当然顺道把抓包的人拖下水是最好不过的了——至少他不会去告状!“既然说是禁地,一般情况下,就是针对除皇帝外的所有人,所以,王爷自然而然地也算是私闯禁地了!”
“你的意思是,如果本王去揭发你,你也要揭发本王了?”谈文博漫不经心地说着,右手从左袖袋里掏出玉骨缎扇,轻摇着,似乎很热。
看着谈文博漫漫地晃动着扇子,晃得杜晓月也觉得这天很热了。轻轻靠着一旁的杏树,紧簇的花朵遮去不少阳光,杜晓月觉得头顶一阵凉。“奴婢不敢,不过,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这也是个好方法!”杜晓月懒懒地说着,同时忍下想打呵欠的冲动,在太阳底下晒久了,有些乏劲了,春天的阳光实在是非常适合睡觉啊!“王爷,您还有其他的话要问奴婢吗?”
漫不经心的声音,配着慵懒的神态,谈文博觉得这看上去很平凡的宫女的身上有种不平凡东西正在慢慢地张露出来:如果是一般的宫女见了自己,说话细声细语,自己说什么,就老实实地回答什么;而这个杏花,她有意无意地躲闪言词,甚至还想着与自己谈条件!难道她一点也不怕自己这个王爷吗?对,在她的身上,还真没有看到“怕”这个字!“难道你没想过,一个宫女说的话有谁会去相信?”将她一军,看看她接下来的反映。
这王爷似乎并不打算放过自己啊,老是找这些有的没的来说着。“王爷说得没错,王爷的话,我想没有几个人怀疑;就算有人怀疑了,又有几个人敢反抗?所以,如果王爷实在要去揭发奴婢,那奴婢只好听天由命了!”杜晓月用很无所谓地语气说着,希望他能放自己一马,早点回昭阳宫去休息。
“你似乎一点也不怕本王?”谈文博轻扬眉,杏花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完全引起了谈文博的注意,一个宫女能够有这样的心态,似乎很不简单!
糟了!怎么这么放松自己?难道真的是认为现在的自己的身份是一个宫女,所以比较自在?“嗯,当然怕啦!您是王爷,奴婢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啊!”杜晓月赶紧改变语气,低下头,沉下声,“所以,请王爷大人有大量,放过奴婢吧!”
“好啊!”谈文博看着杜杏花换脸速度比天公还要快,心情大悦,笑眯眯地说着,“但前提是你今天下午就留在这里陪陪本王,直到本王高兴为止!”
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