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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三刻了。”青竹见杜晓月又半眯着眼去了,赶紧说,“小姐,现在先别睡了,先换好衣服,不是要去面见皇上吗,要到朝上去的吗?那是必须穿朝服的。”
“哦,我有朝服啊?我怎么不知道?”懒懒的声音响起,眼没睁。明明说了发个召书就行了,那就发啊,干嘛非得要去那边谢恩?有召书不知道昨天发过来啊,事到临头了,才发过来,而且还是大清早的,分明是扰人清梦嘛……
“小姐,朝服是昨天送来的,那会子小姐正在全神贯注地看……看书,那会子也给小姐说过了,小姐也是答应了一声啊!”青竹回答着。
“哦!”有这回事吗?杜晓月在脑子里回想着,但也没什么印象,就自动放弃,“好了,那就去换衣服吧!”唉,既无聊又不清闲的一天开始了,也不知太和殿里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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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杜晓月再次跪在冰冷的地上时,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古代帝王们长寿的没有几个,若问他们怎么都不长寿,除了花天酒地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总让人对着他跪,比他年纪小的跪也就罢了,就连那些年纪可以当他老爸的大臣也得跪,不折寿才是怪事!
比如这位叫谈文昊——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吧,听红绸提过一次——的皇帝,此时正坐在太和殿的正中央的皇帝宝座上,去昭阳殿宣过旨的公公又拿着一张圣旨对着跪在殿下的一般群臣及杜晓月念啊念的,念得杜晓月想再次睡觉——这种感觉就像读初中时校长大人的每周一训一样,听着就想睡觉。
不过,杜晓月不敢真睡,红绸和青竹没有跟在身边,如果一会儿真睡着了,宣旨完毕时,就没有人提醒要接旨了。当最后的“钦此”两个字准确无比地跑入杜晓月的耳朵时,杜晓月有种在晚上见着太阳的感觉——光明冲破了黑暗啊,可以不跪了,可以起身了!
不过,杜晓月再次犯难了,这谢恩时应该说些什么?唉,第一次受封,没有经验啊,怎么没有早点想到这个问题,拿出来和红绸、青竹讨论讨论也好啊——就算三个臭皮匠抵不上一个诸葛亮,但半个总抵得上吧!
“臣妾谢皇上恩典!”杜晓月想了想,实在想不到用什么词来谢恩,忽然想着以前在一书中看着有一百姓给当官的跪着时,嘴里最爱说的就是“恩典,恩典”,顺口就这么说了出来了。
“皇后平身吧!”谈文昊冷冷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空旷又威严,“皇后到朕的身边来。”
“是!”杜晓月回答了一声才站起身,微微颤颤、惶惶恐恐地走向金銮宝座。并不是杜晓月在怕什么,只是想把那种对皇帝的恐惧演得像一些。同时每走一步,心里就默数一步,而心里的不安就增大一次,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杜晓月,你似乎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第十二章
当杜晓月站到谈文昊的身边时,朝中的大臣也慢慢地跪下身,口中念着:“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杜晓月看着杜康永也跪着,虽然在杜晓月的心里并不承认他是她的父亲,可是他始终是这具身体的亲爹,算起来也是长辈,长辈给晚辈跪着是要折寿的!
“哎,折寿……”杜晓月无意识间再次将心中所想给念了出来,可话一出口,杜晓月赶紧闭上嘴,看着下面的人三跪九拜的没完没了劲,杜晓月看着又觉得无聊了,唉,以前看电视里演的那些皇帝皇后被人跪拜似乎很风光,但站在这上面来就知道有多么无聊了,高处不胜寒,可能就是这个道理了。
拜完了,杜晓月也很大方地说:“你们起来吧!”地上跪着挺冷的、挺硬的!
可是一句话出来,没有人起身,杜晓月愣着了。扫视了旁边坐着的谈文昊一眼,他只是一脸平淡,冷眼看着那群跪着的人。再转过头,想着以前电视里所演的一些情节,杜晓月试着轻声地说:“众聊平身吧!”
果然,那群大臣站起了身。唉!真是一群无聊的人,一定得说平身才起身吗?如果不说那两个字,是不是要一直跪在地上了?!
“好了,退朝了吧!”谈文昊淡淡地说着,声音里透着不容拒绝。说完站起身,也不看杜晓月一眼,走下金銮殿。杜晓月不知是该跟着走还是留下来,直到一旁的公公对杜晓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才知道她也得跟着皇帝一同离去。亦步亦趋地跟在谈文昊的身后,走过弯腰送别的群臣们的面前时,杜晓月在杜康永的面前微停了停脚步,杜康永只是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杜晓月反而看见了与杜康永容貌有三分相似的两位大臣,正看向她。杜晓月微微一笑,心知那两人便是一直无缘相见的两位兄长——杜夜寒和杜初阳了。
轻轻点点头,表示招呼,杜晓月也不敢多做停留,跟在谈文昊的身后,出了正殿。杜夜寒和杜初阳两人对视一眼:这小妹的胆子似乎变大了几分,以前见着两兄长时,如同老鼠见着猫,而现在居然会打招呼了!可刚才看她到皇上身边去时,明显可以看出她全身都在发着抖,似乎很害怕哪——这也就是表明,她还是胆小了!
出了正殿的大门,杜晓月还是跟在谈文昊的身后,而大殿外守候的红绸和青竹见杜晓月出来了,也紧跟了上去。五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走着,一路沉默。
“皇后有什么事要对朕说?”谈文昊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正埋头走路的杜晓月。
“呃……”杜晓月见眼前的身影停了下来,也赶紧停下脚步,同时也在想着怎么回答这皇帝突然间的提问——杜晓月跟着他走,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主要是因为出了正殿,不知道是该跟着他走还是直接回自己的寝宫,想了想,为了保险起见,就跟在了皇帝的身后。
“我……臣妾……回皇上。”杜晓月改了几次口,终于找到正确回答他问题的开口用语了,继续低着头,细声细语、胆胆怯怯地说,“回皇上,臣妾想……想要回杜府去……臣妾听说……听说女儿出嫁后三天可以回门……所以……”并不是杜晓月对杜家有什么留念,主要是想回去看看蒋良娣过得怎么样了,同时会会那几位兄长,看看那他们人品如何,如果哪天在这宫里过不下去了,还得找些人来帮帮忙才出得了宫啊!
“朕倒是没有听说过有回门之说呢!”谈文昊看着站在眼前,一直将头埋着的杜晓月,她说话吞吞吐吐,似乎很怕回答话一样。在她还没进宫时,就听说过这杜晓月生性胆小,又不是正房所出,似乎没什么能耐,所以才立了她为后,暂时安抚杜家的人,否则以她的出生,想要当皇后,不只门连窗都没有!
“皇上一直居住在宫中,自然不会听说这些了。”杜晓月暗地里翻着白眼,这进了宫什么都好,不愁吃不愁穿的,就是没了人生自由,虽然杜晓月平日对人生自由的要求不是很高,能自由吃吃睡睡就好了,但这出个门都得报备也太烦人了。“这些都是民间里最为基本的风俗,很多人都知道的……”其实这些都是杜晓月以前在电视或网上看到的,至于这个时空里有没有这个习俗,杜晓月还真不知道,所以,当话说到这里时,没有了刚才的理直气壮,同时也在反省自己怎么一不小心,说话就如此冲了,居然说皇帝对这里的风俗不了解——人家可是地地道道土生土长的斐亚国人啊!
“皇后似乎很了解民间的事?”谈文昊漫不经心地反问,这杜晓月忽然间一扫胆惊的样子,虽然低着头,可声音里的理直气壮却是不容忽视的。而且在正殿时,百官朝拜时,她似乎是心不在焉,居然念着“折寿”,即使她说得很小声,可对于习武之人,听力比普通人要好,所以可以清清楚楚听见她在说些什么。还有第一天见着她时,问她的话,她好像也说了‘值钱’两个字吧,而让她抬头时,她从来没有给过正眼,眼神飘来飘去,一脸恍惚胆颤样。杜晓月这样,让谈文昊自问:自己真的有那么可怕吗?虽然讨厌她是杜家送到宫中的人,但也没必要一见着自己就是一小兔遇着狼的样儿吧!
“臣妾……”真是讨厌,这回个话还得讲究这样那样,“回皇上,臣妾只是听红绸说的。”对不起啊红绸,关键时刻把你拉了出来垫背,回去一定向你好好道歉!
一旁的红绸一听杜晓月把自己拉了出来,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做什么好了,只得将头低得更低,同时也埋怨杜晓月没事胡说八道,这新娘子回门,好像是出嫁五日吧!
谈文昊看不清杜晓月的表情,可听她的声音,又恢复到颤颤抖抖的样子了。谈文昊看着那颗低得低低的头,心中生出几分不耐烦,冷着声说:“皇后什么时候回门,内务府有规定,皇后可以自己去看。如果没有其他重要的事,别来烦着朕了。”说完,大袖一挥,转身就走,一旁的公公紧紧地跟了上去。
眼前的人影越走越远,杜晓月抬起了头,长长舒了口气,终于走了,又不用跟他打交道了。真是麻烦,还好他对杜家的女人没兴趣,否则经常见面,时时这样低着头说话一定会得颈椎病!
“小姐!”红绸开始埋怨了,“小姐,你不知道不要乱说啊,那新娘子嫁人后五日回门的习俗连三岁小孩儿都知道,小姐怎么说成是三日了?”
啊?!五日?!那个,那个中国的传统习俗里不是三日吗?怎么这里变成五日了!“那个,五日?”杜晓月不敢相信地问了一句。
“是啊!”青竹点头回答。
“啊!完了!”杜晓月哭丧着脸,对着青竹和红绸,“那个,刚才我好像说那皇帝不懂民间基本风俗来着……你们怎么不提前告诉我这个啊!”糊弄皇上,会不会被治罪啊!
“我们怎么知道小姐会说这个啊!”红绸也着急了,刚才杜晓月好像有和皇帝顶嘴来着的吧……虽然是胆胆怯怯的,可……唉,这下子,麻烦会不会变得很大?
“就算我们当时想告诉小姐,也没办法啊,我们都站在小姐的身后,皇上又看着……”青竹也在一边慌着了,杜晓月进宫三天了,皇帝一次也没到过昭阳宫,罢明了杜晓月不受宠——皇上宁愿宠幸贵妃也不愿踏足皇后的寝宫啊!
“算了,大不了头一伸眼一闭就死了呗!反正我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了。”杜晓月耸耸肩,自我安慰着,反正杜晓月对皇帝没兴趣,才不会理会他对杜晓月这个人有什么看法呢!
红绸和青竹相互对视一眼,对杜晓月忽然的转变有些不理解,仿佛她对这皇帝并不是很上心,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她当初为了不想进宫可是跪在雪地里一天了的啊!
“呀,这天好冷啊!好像要下雪了!”杜晓月看了一眼黑沉沉的天,对着自己的手吹了一口热气,“我们回去吧,点好暖炉,我要去睡回笼觉!”当杜晓月还是苏晓月时,是个地道的南方人,也没有在冬天的时候去过北方,所以,到这斐亚国后也是第一次见着真正的雪,可惜她对雪没什么兴趣,反而觉得越冷越睡很舒服。
走在宫廊上,杜晓月不停地对手吹热气,同时也讨厌这一身笨重的朝服,想加快脚步也不行。青竹和红绸紧跟在身边,但两丫头和怀心事,也是慢不经心的。
“小姐!”青竹最后忍不住了,“您对皇上一直没有来昭阳宫一点也不心急吗?”
“啊……哦……心急心急……呵呵。”杜晓月打着哈哈,心里却是巴不得他一辈子也不要踏进昭阳宫的大门呢,“咦,青竹,你帮我带的书里面,我记得有一本叫《红杏什么什么》的,怎么我没有找着它啊,是不是你把它藏起来了?”转开话题,别让那丫头问个没完。
“在我那里。”青竹回答着,“小姐,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看那些书的好,里面的写得真的很……反正不适合女儿家看啦!”
“哇,青竹,原来你偷偷地在看啊!”杜晓月奸笑着,“怎么样,不错吧!虽然故事情节很老套,但对于你们来说,肯定很刺激,里面露骨的描写有没有让你看得脸红心跳,欲罢不能啊?”
“小姐!”青竹红的脸,杜晓月说得没错,当时只是好奇杜晓月为什么非得看这些书,于是打开看了下去,哪里知道,越看越有劲,看到对那个的描写时,知道好女孩儿是不能看的,可惜好奇心逼着继续看下去。
“小姐,你故意毒害青竹!”红绸见青竹脸红了,而杜晓月笑得一脸春花,不用说,那天是杜晓月故意把书留下来了。说来也是自己不好,怎么把书交给青竹保管呢!
“一边去!”杜晓月转身将手靠在青竹的肩上,哥俩好地说,“红绸,你是看不到葡萄就说是烂葡萄!我们青竹知道葡萄的好,自然欲罢不能了!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