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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儿,这种天气应该快要下雪了吧?”
“听老人们说,应该就在这几天会下雪。”烟儿扯了扯身上的大衣,缩着脖子说。“小姐,你想看到雪吗?”
“是啊,到时我们就可打雪仗了。”我笑着说,我好像有很多年没有看到雪了,家里面很少下雪。
“打雪仗?”烟儿睁大眼,好奇的说。
“烟儿不知道打雪仗?”我吃惊的说。
烟儿摇摇头,“以前家里很穷,每天都的做不完的事,即使是下雪天,烟儿也还在为别人洗衣服,所了烟儿不知道什么是打雪仗。”烟儿天真可爱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忧伤。
我心疼的轻抱她,多么让人心疼的可人儿。“没关系,烟儿现在有我了,等下雪了我们就一起打雪仗。到时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哦。”
烟儿笑着说,“小姐,烟儿现在很开心,因为遇上小姐是烟儿上辈子积的福。”她是多么的幸运能遇上小姐,到红叶山庄以来,她每天都过得很开心很幸福。
“你呀!”我轻刮她的鼻子,这么蜜嘴,不怕把我甜死啊。
烟儿嘟起小嘴摸摸鼻子,突然拍拍我的手,指着我身后说,“小姐,你看那不是如月姑娘吗?”
我转过身沿着烟称指的方向看去,的确是如月。她今天披了件白色的风披,宽大的风披和周边白色的绒毛显得她更比瘦小了,她瘦了,我一眼看到她就发现她瘦了,原本瘦小的身子现在显得更加弱不禁风了。
“小姐,我们要不要过去打声招呼?”自从上次如月寻死未果以后,烟儿对她态度明显好了很多。
我看见右手撑在桥梁上,左手捂住胸口,一脸难受的样,摇了摇头,“她现在好像不怎么舒服,我们等一下再过去。”如月和小翠就站在不远处的九曲桥上,行动和说话我和烟儿都看得到听得到,只是我们现在站的这个位置刚好被梅树挡住,所以她们并不会看见我们。
“恶,恶。。。”如月右手用力的握住桥梁,扶在桥上不停的干呕。
“小姐,你最近老是这样,是不是吃坏肚子了?”小翠忙帮如月轻拍着背,脸上有些着急的说。
“我没事,只是。。。恶。。。”如月话还没说完又干呕起来,抽出怀里的丝帕轻轻的拭嘴,如月无力的笑着说,“我没事,只是胃有些不舒服。”
“要不要请大夫过来给你看一下,你这样都好几天了。”人都瘦了,再这样下去小翠真的不放心。
“不用了。”如月摇摇头,“过几天就没事的。对了,我叫你买的酸梅有没有买回来?”
“买了。”小翠从怀里拿出一包酸梅递给如月,小姐的口味最近也变得奇怪了,也不吃最爱吃的鱼,只爱吃酸死人的酸梅了。
如月拿出一颗放在嘴里,觉得舒服多了。
小翠闻到那酸味不觉的打了颤,闻到都觉得酸,小姐怎么吃得下去。“小姐,你最近口味变得好奇怪,怎么净爱吃这些酸死人的东西,连你最爱吃的鱼都不吃了。”
“我也不知道。”如月稍皱眉头,“只是一闻到那鱼味,我就想吐。”
“所以小翠就说要请大夫过来看下,这样吃酸的下去我真怕小姐的味受不了,小姐你这习惯就好像。。。”小翠突然睁大眼,一脸不置信的看着如月,小心翼翼的说,“小姐,你不是怀孕了?”
如月闻言脸色一白,手上的酸梅掉在地上,勉强笑着说,“小翠,你别乱说。”
小翠弯腰拾起酸梅,指着说,“小姐,你以前爱吃鱼不吃酸梅的,现在不爱吃鱼爱吃酸梅,要知道这种酸可是只有孕妇为了止吐才吃的。”
看着如月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小翠也越来越担心,“小姐,而且你现在也出现干呕情况,这跟那些怀孕期间的人状况是一模一样。”小翠虽然还没成亲,但是她在红袖招呆久了,也见过不少不小心怀孕的姐妹,所以知道这些状况代表什么。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如月脸色苍白;手轻轻的抚上小腹,摇着头喃喃自语。
“要不,我们请大夫过来看一下吧?”小翠看着她,担心的说。
“不要。”如月抓住小翠,大声的说,“不要请大夫,不要。”
“为什么?”小翠不懂。
“不要请大夫,不然的话他就知道了。”如月失神的说。
小翠知道小姐说的他指的是谁。“小姐,难道你就不想让庄主知道你怀孕了?这可是他的孩子。”肯定是上次的事才让小姐怀上的,除了庄主还会有谁。
“不要,小翠。”如月嘴角泛起一抹涩笑,“不要让他知道,这会给他造成困扰,他就要和小路成亲了。”
小翠心疼的着着小姐,小姐宁愿就这样委屈自己?“可是这毕竟是他的骨肉,小姐你同庄主说你怀了他的孩子,看在孩子的份上也许云庄主会同意纳你为妾的。”小姐不是一直都希望嫁给云庄主吗?
如月摇摇头,低声说,“我不想让他为难,他说过不会娶小路以外的女人。”
“那你怎么办?孩子怎么办?”小翠忍不住提高音量,小姐这样好委屈。
“我会在他成亲以后就离开红叶山庄,我不会让他知道孩子,我要一个人养大他。”如月看向不知明的远方,眼里乍现出一丝温柔。“得不到他,能有个他的孩子也好,这样看到孩子就好像我看到他一样。”
“小姐,那样你会很苦的。”小翠眼里满是心疼,一个无依无靠的未婚女子独自带看孩子,这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啊。
“我不怕。”如月坚定的说,“小翠,如果你不想跟着我吃苦,没关系,我不会勉强你。”
“不要。”小翠急忙说,“我不要离开小姐,不管怎样我都会跟在小姐身边。”小翠从小就跟在如月身边,尽管她们是处在青楼里,但是小姐却处处护着她,即使她成年了也不让嬷嬷让她接客,所以不管别人怎么看小姐,在她眼里面,小姐永远都是她的小姐。
“小翠。”如月抱住小翠,忍不住流下泪,在这个世上,或许只有小翠才是真正关心她的人。
我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小翠扶着如月离开的背影,脑子里一片空白。如果不烟儿扶住我,我可能连站都站不稳。如月怀孕了,她怀了云莫然的孩子。
我好不容易才忘记上次的事情,现在却出现比上次更难让我接受的事。我两天后就要和云莫然成亲了,可现在别的女人却怀了他的孩子。我不自觉的摸着左手上的玉镯,上次云莫然送给我的那个玉镯,想借它给我点温暖,却发现它此刻却是冰冷的,冷的让我惊了一跳。
云莫然他何其幸运,能有如月这样一个为他着想的人,即使有了孩子为了不让云莫然为难也不告诉他。我还记得当初她是多么坚定的跟我说她要嫁给云莫然,比起如月来我算什么,只是一个小心眼的女人,一个只会为自已着想的女人。
看着如月消失的远方,我暗自下了决定,我不能让那无辜孩子没有爹,紧握住玉镯,乞求它给我勇气吧。
寒风好像越来越刺骨了,我忍不住拉紧身上的衣服。
[正文:第四十一章]
“小路!”云莫然开心的叫着,他刚听烟儿说小路找他,他简直感到开心不已,因为从那天以后,小路虽没有离开红叶叶山庄,但是她就已经很少和他说话了。今天她主动找他,确实让他开心不少。
我站起身来,笑着说,“莫然,坐吧。”
云莫然看满桌的佳肴,笑着说,“这些都是你准备的?”那在回来后,他看到了桌上那两道他从未见过的菜,烟儿说那是牛排,是小路为了他的生日准备了好几天的。他听了以后真想打自己一拳,他对不起小路。
“是啊,都是你爱吃的。”我伸手为他倒了一杯酒。
“小路,我说过不会再喝酒了。”云莫然止住小路倒酒的手,他发誓过以后再也不会碰酒了,就是这个酒害了他。
我的手顿了顿,浅笑说,“就算为了我,也不行吗?”
“这。。。”云莫然迟疑,终于点头,“好吧,就这一次。”云莫然看着小路柔和的脸,轻声说,“小路,上次我。。。。。”
“莫然,”我打断他的话,“我们不提那件事好吗?就说些开心事。”
“好。”云莫然应声,只要小路高兴就好,看来她已经释怀了。
我举起酒杯递给他,“先喝杯酒暖暖身子,你刚从外面进来。”外面风大的很,他进来那会,我都还能感应到从他身上传来的那股寒气。
云莫然接过酒怀,一仰而尽。
“莫然,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有家乡在哪里?”我轻声问。
“有,在台湾。”但是他不知道台湾在哪里。
“是啊,我的家在台湾,那是一个很美丽的地方。”我轻笑,眼神飘向不知明的远方。
“等我们成亲以后,我一定会同你一起去你的家乡看看。”云莫然看着她飘浮的眼神,心里闪过一丝不安,握紧她的手给她保证。
我看着他包裹着我的手的大手,是那么的有力,我多想一辈子就这样被他牵着。“你去不了的,莫然,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我看着他眼坚定的说。
“什么事?”
“我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我来自二十世纪的台湾,就是几千年以后的世界。”这是我第一次说出我的身世。
“小路,别开玩笑了。”云莫然僵硬的笑,他不想相信。
“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都是真的。”他的反应在我的意料之中,在他们看来这的确是不可思议的事。
“那又怎样,那你接下来是不是要告诉我,你要回到那所谓的二十一世纪!”云莫然大声的吼着,他在害怕,紧握住小路的手有些颤抖。
“没有。”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去,可能也回不去了。”我想起凤舞的话,我想我是回不去了的。
云莫然闻言松了口气,上天保佑。
“我跟你说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身世而已,没有别的意思。”我知道他以前一直想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我今天才对他说。
“小路,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过得比在你家乡更好的日子。”云莫然许下比承诺更动人的话。
我轻笑不语,站起身从内屋拿出一件风披,系在他身上。
“这是?”看着身上的风披,云莫然疑惑不解,小路什么买风披了?
“这是上次给你绣的,一直没机会送你,看看合不合身。”本想是在他生日那天送给他的,不过这些已经没必要让他知道了。
“你亲手做的?”云莫然惊喜的说,这是小路亲手做给他的?
“是啊,做了好久了,就怕做的太丑,不敢拿出来示人。”第一次绣这些东西,还真是对自己没信息。
“怎么会,我喜欢。”云莫然握住她的手,感动的说。
“好了,让我看看。”我退后几步,看着身穿黑色风披显得更加伟岸的他,笑着说,“帅,英俊极了。”
“帅?”这是什么意思。
“帅就是好看的意思。”我失笑,忘了帅这个字几千后以后才有。
云莫然也笑了,因为这样小路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了,让他好熟悉,也好感动。
“我会穿它一辈子的。”云莫然摸着身上的风披,认真的说。
我怔了一下,转笑说,“神经,只是一件不合格品,有什么好稀奇的。”
“会,我会的。”云莫然坚定的说。
“随你啦。”我摆摆手,他爱怎样就怎样,反正我以后也管不着了。看他解下风披小心翼翼的叠好放地柜上,我忍不住双眼发涩。用力的眨眨眼睛,不让泪水流出眼眶。
“好啦,快来吃菜了,等下就冷了。”再和他说那些感性的话我就要哭了。
“这些都是你亲手做了?”满桌都是他喜欢吃的菜。
“是啊,看合不合你的口味。”我夹起一块醉鸡放入他碗里。
云莫然夹起放入口里,满含笑意。“好吃,没想到你的厨艺来这么好。”
“呵,是厨房大婶教的好。”我眯起眼笑,挑衅的说,“还是你认为我没这能力?”
“哪敢。”云莫然举起双手,状似投降。“我可是从来都不敢怀疑你的能力。”从她做的帐本就可以看出她可不像一般养在深闺里的女子,啊,他怎么忘了,她可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人。
我噗嗤一笑,娇嗔到,“还说,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好像是大老爷一样,使劲的使唤我。”
“我可是记得有人比我还要大牌,比主子还要凶。”云莫然故作沉思,装模作样的说。
我轻捶他,不依的说,“那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