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南宫晗一直都觉得云霁月这个人不简单,至少不是表面上所看的那般只沉醉于音律风雅中。虽然自己刚才被没有同他交手,但是生性敏锐如南宫晗却能隐隐的感觉到对方内敛气质下所掩盖的强大气场。
比不上?这话听着可不怎么舒服!”翎王殿下,你又不是郡主,如何会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呢?”语态淡淡,暗藏锋利。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情深意重?好一个情深意重!
云霁月琥珀色的眸子滑过一抹淡光。他只知道,自己默默地等待了将近四年。
等待什么?等待有朝一日那个灵慧的女子可以褪去自己伪装,让他可以毫无保留的看一看那总是在隐约模糊中才可以窥见真实面目。
将近四年的时光,在他偶然捕捉到真相以后,一直是以一种局外人的身份旁观着那个女子精湛的伪装和完美的演技。
伪装?演技?
没人愿意压抑着自己的真性情生活,常常不过是迫不得已罢了。云霁月在尹清妍身上看到的是一种隐忍,一种似曾相识的隐忍,一种同自己很是相似的隐忍口他不知道这种隐忍究竟为何而生,心中却因为共鸣而燃起了淡淡的怜惜。
少女精湛的伪装和完美的演技无疑不说明了她是有多么的聪明,装傻充愣嬉笑怒骂,就那么一点一点的看着,云霁月自己都不知是何时沦陷了一颗心。
云霁月的反问不带丝毫犀利的措辞,可就是那么一句看似平淡无奇的话,却说的南宫晗一时不得反驳。
尹清妍是一个独立的个人,有自己独立的意识和独立的想法。再说失忆以后的她变得异常狡黠,讲话办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所以……这半年以后她到底会不会选择澜清?还真是不好说呢!
暗自思量的南宫晗心头猛然滑过一丝奇异,如果尹清妍半年以后还是不接受澜清,那么……这嫁娶就是不成立的!那么……深邃瞳仁里黑钻般的碎光倏尔一凝,南宫晗发现自己居然无端的为这样子的假设而感到……感到窃喜!
窃喜?
喜?
削薄的唇瓣好似刀锋的线条,南宫晗用力的一抿,像是在用这种狠狠的动作让自己清醒。南宫晗,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尹清妍嫁给谁或者不嫁给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耳畔忽闻一阵节奏不一的脚步声,云霁月朝着河边的发现一望,发现明显有一小簇点点的火光朝着自己所在的位置快速移动。
估摸着是在原地待命的那些御林军见南宫晗追出去以后迟迟不回来,担心是不走出了什么问题,这才分了其中的一拨人过来探一探究竟。
虽说他们也明白,有着南岳战神威名的翎王殿下武共高强且世间难寻敌手。但是万一……凡事都逃不过一个万一嘛!
“文昊!”轻唤了一声,云霁月运起轻功。
他国质子未经允许私自出宫乃是大不违,云霁月当然明白自己万万不可在那么多的人面前露了相。虽然已经被南宫晗看到了,但是对方答应了自己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云霁月相信南宫晗是正人君子,对于所许下的承诺是不会食言的。
侍奉云霁月多年的文昊自是在第一时间便领会了那一声所传达出的信息,同样运起轻功,他全力以赴的让自己能够紧跟住云霁月的步伐”
“王爷!”
“王爷!”
……
一小众御林军快步的跑进树林里,他们手中所持的若干火把瞬间便驱散了周围黑漆漆的夜色。
云霁月主仆的身影赶在御林军到达之前已经消失了好一会子,偌大的树林内独有南宫晗一人负手而立。
透过尚算明亮的火光,隐约可见那张坚毅俊美的脸庞沉淀着浓浓的复杂。”本王不是让你们全部原地待命的吗?”略带薄怒的语气,南宫晗收回自己深沉的目光,不再望向云霁月主仆离开的方向。”王爷,属下等人只是……”别说了,都跟本王回去。”御林军中的一人开口想要解释,只是这话刚刚才起了个头,就被南宫晗冷声打断了。
“是!”众人垂首抱拳,不敢多言。
待到南宫晗领着人再次回到河边,发现清河下游里可以用疯狂来形容的寻找已经结束。原来是萧逸云实在看不下去了,跳进河里趁着傅澜清不注意的时候给一个手刀劈晕了。”都上来吧,不用继续了!”抱着全身被河水泡得冰凉的傅澜清上了岸,萧逸云对着河里没有接到指示,便不敢停下动作的御林军命令道。
眼看夜色越来越深了,总不能就这么没完没了的找下去吧!况且……
如果尹清妍真的落尽了清河下游,定然是连个尸首都找不到的。除非……除非她有着不凡的水性能够自救。
想想那一次在御花园中尹清妍为溺水的南宫雪做急救,那般精妙而熟练的动作,萧逸云隐隐觉得她应该是会水性的。
可是……
目光不受控制的瞥向被安置在一旁的若芸,由于大家都忙着寻找尹清妍,所以昏迷不醒的若芸在被确定没有生命危险后,就一直处于无人问津的状态。
只见她身上盖着一件御林军所穿的袍子,微微透出一块湿漉漉的衣角口许是被夜风吹了太久,已经渐渐有了干爽的迹象。一旁的地上丢着一小节粗硬的麻绳,那是刚刚找到若芸的时候,御林军的某位将士从她被捆绑住的双手上解下来的。
既然侍女若芸的双手是被捆绑住的,那么……那么身为主子的尹清妍情况也该是差不多的。一个女子,一个从小矫生惯养的女子。试想一下,若是双手被覆的落进了河里,就算她懂水性又能如何?
温润的瞳仁浮现出暗暗的痛色,萧逸云脚下忍不住一个趔趄,差点就带着靠在他肩膀上被劈晕了的傅澜清一到摔了。
“逸云!”还好南宫晗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这才让萧逸云不至于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失了形象。”你没事吧?”似是不理解萧逸云的失态从何而来,南宫晗俊美无俦的面上闪过一丝快的令人无所察觉的疑惑。
“没事,就是有点累了!”从大中午发现尹清妍主仆在聚宝斋里凭空消失以后就折腾到现在,别说萧逸云觉得累,就是久经战场的南宫晗都有点。只是身体上的劳累敌不过内心的焦虑,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见着南宫晗看了一眼边上的傅澜清,萧逸云晦涩的敛了敛眸子,然后出声解释道,“再在河里那么折腾下去,澜清肯定会染上风寒,所以我趁他不注意的对候给劈晕了。”
论起武功傅澜清比之萧逸云可能还要略胜一筹,如果不是傅澜清一门心思全部扑在寻找之上,萧逸云也不可能如此容易的就得手了。
“嗯!”南宫晗听后微微颔首,然后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说,”夜色越来越深,继续找下去也没有结果。你把澜清送回去吧!”昏迷之中的傅澜清当然没那么大本事自己回去,遂南宫晗只得麻烦萧逸云一趟。
把澜清弄醒让他自己回去?
南宫晗不是没想过,只是知道行不通。就以他刚才那股疯狂劲,弄醒了以后估计能在这河里找上三天三夜。
其实南宫晗的心里原本也很烦躁焦急,可是在见过云霁月之后,那种烦躁焦急却都奇迹般的消失不见了。许是对方太过淡定平静,让关心则乱的他也慢慢的找回了理智。
开始他也同傅澜清一般认为尹清妍是落进了水里,但在冷静以后结合现场的蛛丝马迹一分析,却发现……
可能……
可能不是他们所以为的那般!
浮生怳忽若真梦 第九十七章 我愿意的
一路上带着傅澜清策马狂奔回了城内,见着傅府的大门口就在跟前,可傅澜清还没有要醒来的迹象。萧逸云只好先自己跳下马背,然后双手并用的将看起来清瘦却分量不轻的傅澜清扶下来。
萧逸云明白,按照正常情况下来说,傅澜清现在应该已经醒了。只是当时他那一个手刀劈下去的力气过重,这才导致了傅澜清陷入昏睡的时间过久。
心中隐隐有些抱歉,萧逸云知道自己不应该下这么重的手。不过那时候他也因为心急而失了几分理智,所以下手才会没轻没重的。
大不了……
大不了等澜清醒过来,自己再给他劈上一回就是!
敛了敛温凉的眸子,萧逸云有些无奈的想到。
……
三更天的傅府本该是万簌俱静,可今夜却是灯火通明。
傅澜清为了寻找尹清妍的下落,打从中午的时候便出了府。如今已经快到子时,可却迟迟不见要回来的样子。
忧心忡忡的傅老夫人了无睡意,只得端坐在前厅等待儿子的归来。桌上摆放着的茶水凉了一遍又一遍,换了一盏又一盏,她那一颗情绪复杂的心脏沉了又沉,最终还是忍不住长长的叹出气来。
“唉!”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不过短短的几日,傅老夫人原本平整的不见丝毫褶皱的眼角已经出现了几条不甚明显的细纹。
“老夫人,您先回屋休息吧!“一旁侍奉着的玉竹见傅老夫人连连叹气,赶忙出声劝慰道,“奴婢替您在这里等着,家主他什么时候回来了,奴婢就上您那屋里去告诉您。”家主走的时候根本就没说什么时候能回来,看现在这样子搞不好一夜不回来都可能。老夫人近日里身子本就不好,要是再熬上一夜,没准又要病倒了。
“不用,我还是自己在这里等着好了。”傅老夫人摆了摆手,转而拿起桌上微凉的茶水抿了一口,“澜清一刻不回来,我这心里就一刻不得安生。玉竹,你要是乏了就回去歇息,我这里不需要伺候。”
“老夫人,奴婢不困!“玉竹闻言惶恐的摇了摇脑袋,虽然她明白傅老夫人让自己回去歇息不是说笑,但哪里有主子在前厅等待当奴婢的却去歇息了的道理?
“茶又凉了,奴婢再去给您换杯热的。”玉竹说罢,伸手就要去端傅老夫人刚刚放到桌子上的凉茶。可就在此对,前厅外的院子里传来一阵嘈杂之音。
“这是怎么回事?外面那么吵!“陷入心烦中的人最听不得的就是吵闹,傅老夫人拧着一对秀丽的柳眉,双手撑着桌面站起身来向外张望。
“奴婢出去看一看!”玉竹一听立马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后快速的跨出门槛小跑着冲进了院子。
大约不过半分钟的样子,刚刚才小跑着冲出去的玉竹又小跑着冲了回来。短时间内进行了一轮剧烈运动的她微微有些喘气,一边拍着胸脯一边对已经站了起来的傅老夫人禀告道,“老……老夫人,家主……家主他回来了。”
“回来了?澜清他回来了?“傅老夫人一听说傅澜清回来了,前一秒钟还耸搭着的美眸瞬间就亮了口这都已经三更天了,再不回来天都要亮了。
“走!”脚下的步子明显走的很急,玉竹上前想要搀扶傅老夫人一把,却因为对方走的太快而扑了个空。
傻愣愣的定在了原地半晌,待玉竹回过神来,赶忙快步的追上前方那抹因为走的太急而失了几分端庄的身影。
……
“澜清,你总算是回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到近的传了过来,找来傅家护卫帮着将傅澜清朝主院扶的萧逸云定睛一看,发现那阵脚步声的主人原来是傅老夫人。
“思雨姑姑!“浅浅的领首,萧逸云率先打起招呼。
“噢~是逸云啊!“视线完全集中在被萧逸云和护卫一左一右扶着的那道黑衣俊挺的身影上,直到萧逸云出声,傅老夫人这才发现面前站着的白衣男子是谁。
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傅老夫人的目光在短暂投注给萧逸云以后又快速的转回了自家儿子那里口见着傅澜清一声不吭的垂着个头,就连那双狭长薄凉的凤眸也是闭上的。傅老夫人心下一惊,赶忙问起萧逸云来,“逸云,澜清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她的儿子睁着眼出去,如今却是闭着眼回来了?
“思雨姑姑,您别担心,澜清他只是暂时昏过去了而已。”萧逸云看了眼傅澜清,发现昏睡之中的他少了那份清醒时所有的玩世不恭,却愈发显得清俊无双了。唇角略带失笑,萧逸云温声回答。
“好端端的怎么会昏过去?澜清的身体不走向来很好的嘛!”喃喃的自说自话,傅老夫人实在想不明白,自家人高马大且从小就开始习武的儿子为什么会昏过去。
“思雨姑姑,还是先给澜清扶回房里吧!”很想实话实说的告诉傅老夫人,澜清其实是给他劈晕的。可一想起对方恋子情节严重,要是知道罪魁祸首是他,肯定没好果子吃,萧逸云最终选择巧妙转移话题。
“对,对,对,赶紧扶去屋里!”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主院,傅老夫人挥退护卫自己上前扶着傅澜清,却感觉到触手可及的衣料隐隐的透着湿意。”逸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澜清的衣服都是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