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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事,为什么澜清的衣服都是湿的?”端庄秀丽的面容皱了起来,傅老夫人一边扶着傅澜清朝主院的方向走,一边询问起萧逸云。
“呃……”不知道自己当说不当说,从傅澜清那里了解到傅老夫人极是不喜尹清妍,萧逸云一时犹豫不决。
思雨姑姑一向把澜清当做心头肉宠着,要是被她知晓了自己的宝贝儿子是因为尹清妍才变成这幅模样,搞不好她对于尹清妍的印象会越来越差。”你不说我也能猜到,是不是为了尹家那个小丫头?”秀丽的柳眉拧起一道不满的弧度,傅老夫人又不傻,仔细想想就能窥探出其中的弯弯绕了。澜清出府本就是为了尹清妍,那么现在弄成这幅模样还能是因为谁啊?难怪人人都说有了媳妇忘了娘,尹清妍还没成他的媳妇,这臭小子就已经把娘给忘了。
不行,不行!澜清一定不能娶尹清妍,否则这傅家以后还有自己的位置吗?
“逸云,你今个就别想给我打马虎眼。既然管我叫一声姑姑,那就跟我说实话。”心中一阵气结,想她家澜清从小到大都没这般狼狈过,傅老夫人禁不住在心里恨骂了几句没出息。
红颜祸水,红颜祸水,这尹清妍简直就是一个红颜祸水!比起她娘当年还要胜了三分,不对……是胜了七分!
说话的期间,萧逸云同傅老夫人已经走进了傅澜清所住的主院。站在房间外面,跟在二人身后的玉竹眼疾手快的将大门推开。
“玉竹,让厨房准备点姜汤送来!”将傅澜清安置到大床上,傅老夫人转头对着一旁的玉竹吩咐道。
就算现在是夏天,那清河的河水也还是凉的。澜清下河找人必然是在水里泡了许久,这要是受凉染上了风寒就不好了。
伸手扯过床里面的被子盖到傅澜清的身上,由于一路上被萧逸云带着策马奔驰,他那身湿漉漉的长袍几乎已经被风干的差不多。只不过……傅老夫人还是觉得有必要给换下来。
自己家的儿子还能不知道,澜清那股子洁癖可严重着呢!等到他醒来发现自己居然穿着脏衣服睡了一夜,还不得郁闷恶心成什么样子。”逸云,你到底说是不说?”侧目看向萧逸云,见对方久久保持沉默,傅老夫人再开口的语气也染上了淡淡的怒意。”思雨姑姑,您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么逸云除了据实以告,还有别的选择吗?”自嘲的勾了勾唇角,萧逸云没想到傅老夫人会拿长辈的身份来压自己。
难怪澜清一直说思雨姑姑难缠,如今自己设身处地的体会一番,果然所言不虚。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一路搜查到清河下游,怀疑郡主可能落了水,所以澜清才会下河找人。”言简意炫的描述了一遍,萧逸云撇去一切细枝末节,只挑主杆来说。
听到‘清河下游’几个字的时候,傅老夫人的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快速的蔓延过她的全身。”逸云,尹家那小丫头找到没有?”刚才那一会的心思全都放在傅澜清身上,傅老夫人倒是一时忘了去问有关尹清妍的问题。虽然她极是不喜尹清妍,但怎么说也事关生死,总归还是会问上一句的。
其实已经隐隐有了答案,如果尹清妍找到了,那么澜清现在就不该是这般狼狈的模样。再说清河下游水流湍急,除非是极为精通水性之人,否则掉下去十有八九是回不来了。
等等,下游?清河下游?
澜清居然为了找尹清妍而……
“这……目前只找到了同郡主一起失踪的侍女,至于郡主……还没有找到。”温润的嗓音泛着压抑,萧逸云如是回答。”胡闹,真是胡闹!”沉浸在怒气之中的傅老夫人压根没有听清萧逸云在说些什么,一双秀丽的柳叶眉倒竖着,她抬手重重的拍了一下床柱。
“为了尹家那小丫头,还真是连命都不要了。”居然连那么湍急的河都敢下,当真是为了一个女人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大床两侧挂着的帘子被傅老夫人那么一拍带着荡了荡,完全能看出她下手的力气有多大。”祸水,就是个祸水,澜清怎么就沾上尹家那个祸水了。”嘴上恨恨的骂着,傅老夫人根本就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家儿子会爱上尹家的女儿。”思雨姑姑,这些都不是郡主的错啊!”心中隐隐有些不舒服,萧逸云发现自己相当不喜欢听关于尹清妍的坏话。
“逸云,我没有听错吧,你居然帮着尹家那小丫头说话?”不可置疑的睁大眼睛,傅老夫人简直不能相信刚才那一番话是从萧逸云嘴里说出来的。“我可是记得她以前一直缠着你,你不是很讨厌她的吗?”目不斜视,傅老夫人望着萧逸云那张温润儒雅的俊脸问。
大床之上平躺着的傅澜清动了动眼皮,只是旁边正在谈话的二人都没有注意到。”思雨姑姑,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眸光一闪,萧逸云抿唇回答。
“娘,妍儿没错,都是我自己愿意的!”独属于傅澜清的声音猛不丁的插了进来,惊得傅老夫人倒竖的柳眉弧度更甚。脖子后面又酸又痛,他隐约记得……好像……好像是逸云劈了他一下。
浮生怳忽若真梦 第九十八章 公主摔了
狭长的凤眸半睁着,清俊无双的面庞蒙了一层淡淡的死气,傅澜清有些嘲讽的接着道,“娘,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局面,正好合了您的心意。妍儿下落不明,不知生死。这人都找不着了,您也就不用成天担心着儿子要娶谁了。”似是在嘲笑傅老夫人更像是在嘲笑自己,傅澜清说罢复又阖上了眸子,整个就一副了无生气的模样。
“你……你……你真是气死我了!傅澜清,你听你那话说的,搞得好像是我让尹家那小丫头失踪似的,搞得我好像幸灾乐祸似的!”
“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我这个当娘的说什么你也不听了。”刷的一下从床沿边上站起来,傅老夫人边往房间外走边说,“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既然管不了你,我不管了成不成?“周身萦绕着一股怨气,她用力的推门而出。
卧房里顿时只剩下萧逸云同傅澜清,只见那二人一个垂着眸子站着,一个闭着眸子仰躺在床上。
“萧逸云,我要休息了。”过了半晌,闭着眼睛的傅澜清察觉到属于萧逸云的那股气息还在,挨了对方一劈心中万分不爽的他开口逐客,“傅家的大门朝哪里开,你是知道的口所以,不用我送你出去了吧?”心如死灰,气场沉寂,此时的傅澜清丝毫不见平日里的意气风发与玩世不恭。
“澜清,我知道你恼我,不想看到我。可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所以现在还不能走。”头一次遭到好兄弟这么不客气的请自己出去,其实说‘请’还不确切,分明就是在‘赶’。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冷冷的哼了一声,傅澜清孩子气的将头转向里面。
“也许我们开始的猜测都是错的,郡主她极有可能是被别的什么人又给带走了。”傅澜清的冷淡并没有凝结萧逸云的耐心,敛了敛眸子,他沉着声音说。
“什么?“傅澜清闻言一张冷脸瞬间变了颜色,有激动有欣慰也有惊讶。翻身快速的从床上跳起,他那修长的大手死死的抓住萧逸云的胳膊,“逸云,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叫他们开始的猜测都是错的,什么叫妍儿极有可能是被别的什么人又给带走了?
……
……
“咚咚咚!”短暂的敲门声过后,房门外端着热气腾腾的姜汤的玉竹说,“老夫人,奴婢已经准备好姜汤了。”
房间里萧逸云正跟傅澜清分析到关键的地方,猛不丁被玉竹出声打断,今日脾气格外暴躁的某家主忍不住拧起了一对好看的眉,“端走!”谁现在有心情喝那玩意啊,再说他也不喜欢姜汤的味道。虽说他也明白傅老夫人是担心他下河受了寒,可一向觉得自己身体很好的傅澜清却不以为然。
男子汉大丈夫,不就是下了个河,难道还能病了不成?
“呃……家主?”被傅澜清吼得莫名其妙,一门之隔的玉竹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口估摸着是家主醒了,老夫人就回去了。
“可是……这姜汤是老夫人特意让厨房为家主您准备的啊?”面色满是纠结,玉竹有点不知如何是好。老夫人那样吩咐,家主偏偏这样做,搞得她一个当奴婢的夹在中间,两边都是主子,左右为难的。
“快点端走,老夫人那里有爷担着。”干万不要小瞧一碗姜汤的作用,有时候它还真能为你免去一场伤寒。傅澜清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在第二天就病倒了,否则他现在一定给那碗姜汤干了。
“是!”房外的玉竹纳闷的应了一声,倒是不再坚持,乖乖的端着还冒着热气的姜汤走开了。傅府真正当家的还是家主,所以在玉竹的心中还是傅澜清的吩咐威慑力比较大。反正家主都说了,要是老夫人怪罪下来有他担着,那自己还在这里磨叽什么,早点回去睡觉吧!
……
“逸云,这都下半夜了,干脆你别回相府,就在我府上暂住一晚吧?”不知道这一会子功夫里萧逸云到底说了什么,总之傅澜清刚刚醒来的时候还蒙在俊脸上的死气已经渐渐地裢去了。
关心则乱,关心则乱!他当时真的是被情绪蒙蔽了双眼,以至于放在面前的那些不同寻常的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
“不了,我现在就回去。”萧逸云婉拒,然后抬脚朝着房外走去。
“等等!“动了动脖子,傅澜清发现酸痛犹在。猛然想起些被忽略了的事情,他不由开口叫住萧逸云。
“逸云,你那一劈下手可真是狠呐,爷的脖子到现在都还疼。”狭长的凤眸半眯着,傅澜清清俊的脸上明显写着兴师问罪四个大字。
“我乏了,回去歇息了,澜清你也一样!”萧逸云闻言嘴角一抽,他还以为对方已经给这茬忘了呢!早不说晚不说,偏偏他都要走了才说!
语毕,萧逸云脚下一动,在傅澜清还来不及有所报复之前就闪得不见踪影了。
只觉得眼前一道白色掠过,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傅澜清忍不住郁闷的喃喃道,“靠,有必要跑这么快吗?”
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翻身重新倒回床上,折腾了大半天的傅澜清也的确是累了。抬手挥灭了燃烧中的蜡烛,他翻来覆去却久久也不得入眠。
找不到可以慢慢找,只要妍儿还活着就好!
怎么自己老是睡不着?不行不行,一定要把精神养好,天亮了以后他可是要继续出去找妍儿的!
……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之间已经到了四天后。
南岳京城因为昭然郡主被掳失踪而掀起了轩然大波,就走过了四天也无法平息因为这件事而带来的波澜。
大街小巷,茶楼饭馆,百姓之间的谈乱愈演愈烈,以至于刚刚踏入京城大门的尹清涵不用让尹信去打听都知道自家姐姐出事了。
“我觉得啊,那昭然郡主搞不好已经被带出了南岳的境内,否则也不会找了四天一点结果都没有了?”
饭馆里,尹清涵隔壁一桌的客人正谈论的起劲,却听得他那一张水晶雕刻成的精致俊脸越来越沉。
“不对,依我看啊,搞不好是死了!“压低声音,说话那人走手边的同伴小声反驳。
“呃……也有这个可能吧!”
……
“啪!”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尹清涵大力的将筷子拍在桌上。然后径自走出酒楼,动作潇洒的翻身上马。
死了,你才死了呢!
真是,会不会说话啊?
尹信见着小王爷走了,赶紧从腰间掏出一块碎银子丢给小二。起身朝外面追去,却在路过隔壁那桌的时候,发现刚刚说郡主搞不好是死了的那个男子大张着嘴巴却发不出声。
“啊……呃……”
同情的在心里替对方哀悼,尹信哪能不明白这是自家小王爷的杰作。有道是你可以当着小王爷的面说他的不好,却不能当着他的面说郡主的不是。
“小王爷,我们现在还去摄政王府吗?”本来他们的计划走到了京城直取摄政王府,可是现在郡主下落不明,还有必要走上那么一遭吗?尹信跟着翻身上马,对着已经骑在马背上俊脸紧绷着的尹清涵问。
“不,先去红酥那里。”修眉横成一条平平的直线,尹清涵略作思考,然后回道。事实上,他并不相信尹清妍会给人掳走!
姐姐脑袋聪明,身手又好。被人掳走?她掳走别人还差不多!该不会……这又是姐姐的什么计划吧?
心绪起伏波动,尹清涵一时也不能确定自己的猜测到底对不对。
毕竟……
无风不起浪啊!
“啾啾……啾啾……”街市上热闹的叫卖声吵醒了在尹清涵衣襟里睡得正香的小雪球,只见它朝上直扒的两只小爪子在给尹清涵胸前的衣服弄得一团褶皱之后,终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