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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么?
很快的,迹部景吾若无其事的抬起手,不客气的捏了捏某只软嫩嫩的脸蛋,将之捏得泪眼汪汪后,方抱在怀里哄着,心里模模糊糊的想,要不要查一查那个“墨染”呢?竟然会教淡心这种残忍的防身术,虽然很有用,但是——
啊嗯,女孩子就是要让男人宠的,不必练习那种残忍的防身术了罢。
…………
………………
星期一的冰帝校园很不平静。
到中午时,校园里关于《时尚流华》杂志的话题并没有因早上的插曲有所收敛,反而越演越烈,虽然碍于某些原因,没有人再当面指三道四,但私底下的流言却是难听至极。
听说一年A组的芥川慈郎已经爆跳如雷;
听说学生会成员被下了紧急通知,下午放学开会。
淡心坐在教室里,无奈的看着窗外徘徘徊徊的人,还有同班上的同学意有所指的目光,明显透着一种不屑厌恶。嗯,自己什么时候从隐形的路人甲变得如此惹人注目了?
“……这是真的么?”浅叶花白颤抖着手,指着被学生们传阅了无数遍的杂志。然后愤然一甩,拍案怒道:“一派胡言!我绝对不相信上面说的,这是污蔑!我们要去法院告这家杂志社,一定要告到它倾家荡产!”
“……”周遭的同学张大嘴巴看着发飙的美女。
忍足侑士扶扶下滑的眼镜,有股想换班级的冲动,太丢脸了!
“花白,你太激动了,影响了我的占卜!”雾司翎洗着塔罗牌,一脸不愉。
浅叶花白就差没跳脚了,“都什么时候了,小翎你还有心思玩牌?啊啦,淡心被人泼污水了啦!”
“哦,我知道啊!”雾司翎虚应她,仍在反复的占卜。接过淡心递过来的牌看了看,叹了口气,“很不幸的告诉你,淡心,你今天真的很倒霉哦,不过也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淡心淡定的微笑,云淡风清。
浅叶花白指着事不关已的朋友颤抖得说不出话来,回头一看,某只当事人支着下巴无奈的看着她们,马上放软了姿态。“淡心对不起,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难过,被人这样胡乱写,若是我也一定会伤心的……”
正当浅叶少女忙着安慰某只的,一年F组的教室被人“唰”的一声狠命拉开,一个艳若秋华的少女面色狰狞的抓着一本杂志冲进来。
“清水淡心!!你给我滚出来解释清楚!”
一年F组的人发现来人是二年级的学姐,原本阻拦的动作不由停顿,有些无措的看着怒火高涨的学姐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经这一闹,一年F组的教室门口和窗外聚集了一众好事者,目不转睛的看着事态发展。
淡心淡淡的瞅了她一眼,轻叹道:“亚弥,我想这没什么好解释的吧?”
清水亚弥差点被这只无辜的反应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一个剑步抢上前不客气的揪起淡心的衣襟,愤怒与委屈在美目中闪过。那种不甘心的挫败感,令她几欲失去理智,丝毫不管此刻是在校园里,周遭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
“清水淡心,你到底想怎么样?总是抢我的在意的人觉得很好玩么?哈,你是我清水亚弥平生见过的最恶心讨厌的人了,总是以一副弱者的姿态去博取他人的可怜,让他们毫不迟疑的迁就你,配合你!什么东西都是给你先挑选,什么好的事情都让你一人占尽!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明明我才是正宗的清水家的大小姐,为什么最后与清介订立婚约的人不是我?明明我才是他的亲生女儿,为什么父亲的眼里只有你的存在?父亲生病了,我这个亲生女儿竟然是最后才知道的,哈,真讽刺!想必你那时一定高兴得要命吧?我不甘心,我讨厌你,最讨厌你了——恨不得你去死!去死!去死!”
“清水学姐!”
忍足侑士喝了声,腾真雪月赶忙上前拉开激动的清水亚弥,免得失控之下伤了人。
“清水学姐,清注意一下,这里是学校!”忍足侑士微笑,语气是不容质疑的严肃。
清水亚弥喘着粗气,被怒火染亮的双瞳紧紧的盯着淡心。
淡心有些茫然,然后怔忪的看着清水亚弥。
那些,她并不知道啊!
清水亚弥与她对视良久,然后粗鲁的推开腾真雪月,将捏在手中不成形的杂志掷在地上。
“清水淡心,有时候我真宁愿从小体弱多病的那个人是我,这样清介怜惜喜欢的人也许是我……你知不知道,这个星期六是清介部里的初赛,他一直在市区赛场等你来,一直等,直到所有的比赛都结束了,体育馆都要关门了,他还不肯走,说你答应过他会去看他比赛的……结果?!”清水亚弥露出嘲讽的神情,“结果,清介又傻傻的被愚弄了一回,我也只能陪着他在那儿站了一整天!你倒好,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实在令人恶心!”
星期六比赛?
是了,上个星期四时,泷清介是曾有同她提过星期六西洋剑部在市地区体育馆的比赛,泷清介邀请她去参加,那时她也答应了,可谁知接下来一连串的事情打乱了所有的计划,也让她完全忘记了这么一回事。
“对不起,我忘记了!”淡心低首,满心歉疚,毕竟是自己的错,她会找个时间亲自同泷清介道歉的。
清水亚弥一甩脸,厌恶的说:“你该道歉的人是清介!”
忍足侑士多嘴的为某只解释:“啊咧,清水学姐,淡心那天生病了,连床都下不了,怎么还能去参加?”
闻言,淡心抽了抽嘴角,头垂得更低了,心里祈祷千万不要有人问她那天生了什么病。话说,为啥这只关西狼一副“我很清楚、我很确定”的表情哈?难道他家里的女生来生理期的情形是跟她一模一样的遭遇?所以这只狼很有经验?
清水亚弥哼了一声,环视周遭围观的人,沉下俏脸,一字一句,慢慢的清晰的说道:“在这儿我要澄清一件事情,或许很多人都猜出相片里的男人是我父亲清水辰也,清水家的家主,但这并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清水淡心曾是清水家的人,我父亲是她的亲叔叔!那天我父亲生病了,正巧我不在,秘书只能打电话给清水淡心,让她去照顾。试问,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们有什么权利这样随意猜测污蔑他?《时尚流华》?哼,这种三流杂志社很快就会成为历史,聪明的人还是不要相信的好!在这里,我要告诉大家,若让我再听见什么不堪的传言,清水家绝不放过他!”
清水亚弥恶狠狠的威胁,见在场的一干少爷小姐们心虚的别开眼,冷哼一声,抬起下巴,如同皇宫里出巡的女王骄傲的走了。
四周,安安静静的,似乎有些消化不了这个事实。
忍足侑士微垂眼,掩饰眼里的笑意。
啊啦,真不得不佩服那位迹部大爷的计量,与其花什么心思去社绝平息这件事情,还不如让最有权利的人去澄清?还淡心一个清白。
只不过那么小小的推波助澜一下,自有炮灰义愤填膺的跳出来作证,谣言不攻自破,一下子解决了校园内部问题。嗯,接下来便是校外了,不过这些不是他们这些身为学生该面对的问题,还是留给那些大人们来解决吧,相信过不久,东京市会如某位清水少女所言,少了一家没必要的杂志社了呢。
第六十五章
榊太郎推开冰帝学园政治经济学教师办公室,将一本杂志放办公室里那张檀木色的办公桌上。
保刈谦推开备案本,朝来人微笑,“怎么了?又来喝茶么?啊啦,刚好,昨天小凌从中国出差回来,给我带了罐祁门工夫红茶,有‘宝光’之称。”
榊太郎扯了扯唇角,算是微笑,严肃的面容没一丝变化,“谢了,改天吧。只是发现有趣的东西,带给你瞧瞧。”
保刈谦看向那本杂志,挑眉笑道:“啊啦,榊,我可不记得你对这种八卦娱乐杂志有兴趣哟。”知道好友的修养,保刈谦调侃了句,便如他所愿拿起翻了翻,直到——
“这是什么?!”温文尔雅的面具剥落,保刈谦面色铁青,双眸愤火,似乎恨不得撕毁了那本杂志的冲动。
榊太郎敲敲桌面,示意这只稍安勿躁,“这是今天在冰帝学园引起轰动的的杂志,那些小鬼们频频传阅,我以为是什么有趣的东西,也看了下,没想到会看到这么好笑的东西。”说是好笑,这位冰帝网球部的顾问监督及音乐老师仍是一脸严肃,一丝不苟。
“听说今天高等部一年F组的一个女生被那些没事干的大小姐围堵了,嗯,好像那个女生的班极正是……清水家那丫头所在的班级吧?”榊太郎语气平平,见某只双目充血,补充道:“不过,迹部家那大少爷摆平了,清水家的丫头倒没受什么伤。”
保刈谦松了口气,却仍是压抑不住愤怒的心情,几欲咬碎一口银牙。想也不想的抄起椅背上的外套,保刈谦匆匆丢下句话便出门了。
“榊,谢谢了,我有事,先出去一下,今天的课就请你找个人帮我带班,改天请你吃正宗的勃艮第风味牛肉当谢礼!”
榊太郎挑眉,淡淡笑了下,目光浏过桌面上的杂志,布满了嘲弄。
呵呵,果真是一些爱搞嚎头的八卦记者,连什么人不能得罪都不知道。清水家的那个家伙爱记仇又小气,任性恶劣于一体,若谁敢不知死活的触及他的忍耐底线,小心怎么死都不知道呢。
榊太郎轻吁一口气,感觉那些人的面容似乎已经很模糊了,曾经青涩韶华时的少年的岁月的朋友,早已在岁月中渐渐淡忘了,只有清水辰也那家伙年岁渐长脾气越见古怪,是人都不想与那种男人相处。
榊太郎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明媚的青春校园之景,心里很轻很慢的划过一抹淡淡的惆怅。
忆起那个在冰帝学园中被无数人关注的,迹部景吾放在手心头捧着的少女,虽然相貌精致美丽,却是个没存在感的,枉费了遗传自保刈美纱的美丽样貌。不过那气韵神态,倒与其父清水政也极其相似,看到她,仿佛看到当年那个温和轻浅、如紫阳花般美好的少年罢。
榊太郎淡淡的微笑,不得不承认,一晃眼就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清浅温和如华的少年已然逝去,只留下一个与他极其相似的少女,给人追忆么?
…………
………………
放学后的校园多了抹孤寂,不知是人的多愁善感赋予它的孤独,还是它本身就是一座冰冷的建筑物。
腾真雪月慢腾腾的走出教学楼,拎着书包,似乎极富闲情逸志般欣赏黄昏中的校园。
“雪月!”
腾真雪月望向声音来源,见沐浴在夕阳中俊美雅致的少年,微微一笑,“啊啦,真难得呢~怎么,今天竟然不见你和哪个长腿MM来个浪漫的约会,竟然一个人枯站在校园?看了真是让人心疼呢,是否是人生寂寞如雪啊!”
忍足侑士翘起唇角,笑容邪气俊雅,矛盾却是极尽的诱惑。
“啊啦,难得碰到你,一起走吧!”
腾真雪月抿唇一笑,捋捋额前不驯的碎发,与忍足侑士并排而行,夕阳中的少女无论总给人一种美好的念想,娴雅美好。
“MA~雪月,我们认识也有四年了吧?四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已足够看清很多东西。”忍足侑士慢悠悠的说,“难得有个不是红粉知已的女性朋友,我向来很珍惜呢,人生在世,能找到一个聪明漂亮的朋友,并且让人打从心底赞叹承认他的聪明才智的朋友,实在是难得啊!”
腾真雪月歪首瞅他,美目半眯,“啊啦,侑士话里有话哦~我想你特地等在这儿不是为了说这个吧?”
忍足侑士慢慢收敛起脸上邪气的笑,俊容严肃起来。“雪月,若可以,我不希望失去你这个朋友,所以,收手吧!”
腾真雪月好笑的看他:“侑士,做人不能那么绝,你可有证据?”
“是没有,并且也许永远也找不到所谓的证据!”忍足侑士微微一笑,知道自己这么说会伤了眼前之人的心:“腾真家两姐妹,皆令人赞赏,腾真茗子是个天生的演员,只要她想,或许没有人能识得破她的伪装——人们眼里的腾真家的大小姐,是那么的娴雅温和、气质绝佳,没有人会否认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