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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难道是厨子?那红薯不得你亲自看着,就糊了不成?那要服侍的人有什么用?倒不如坐在这里陪我们好好说说话。自然,若是姐姐必定说这些活计没了您就做不成,妹妹却也不敢拦着,一切还是以老祖宗的口味为要。”
傅秋宁看了这处处争锋的许氏一眼,淡淡一笑,低声道:“让妹妹见笑了,这东西还真要我亲自看着,老祖宗和太太有妹妹这样能说会道的人陪着,哪里用得上我?”说完微一点头,径自去了。
这里许氏看着她的背影,冷笑一声道:“庶女就是庶女,半点礼数也不懂,竟真把自己当成了厨子。在下人们面前就这么不尊重……”不等说完,就听金老太君咳嗽了一声,她连忙又转成笑容道:“是了,我不会说话,想来这女德之中,厨艺也该算一项,否则哪来的洗手作羹汤一说呢?如今姐姐亲自为了老祖宗下厨,这是孝心。我每每有心亲自下厨孝敬老祖宗,却只是没这个机会。想来我们二奶奶就不至于像我这般没福气,不知道亲自下厨做了多少东西给老祖宗吃呢。”
江婉莹心中这个恨啊,这许氏最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除了在金凤举面前装乖讨巧,别人一概不放在眼中,偏又极讲分寸,不鲁莽行事,只在言语中含沙射影,这也是她这一次宁可让金藏锋金藏娇兄妹入学,也要将她或者傅秋宁除去一个的主要原因,实在是这女人就如同一只癞蛤蟆,在你身边不咬人也恶心得慌。
当下便冷笑道:“妹妹说错了,我哪里有你那样八面玲珑的本事?当日在家中时,母亲只说我是鲁国公的孙女,要学许多东西,将来才能在夫家打理家计,因此学女红厨艺的时间都极短,所以至今也不敢在老祖宗面前献丑(妻高一筹第六十五章:待客内容)。比不得妹妹,啊,说起来,妹妹也真比姐姐要强的多呢,姐姐是庶女,平日里不需学着管家,自然有时间学习女红厨艺等。可妹妹不是嫡女吗?你父亲虽不是什么显赫的王爵,却大小也是个四品的京官,怎么就不让你学一些管家之计呢?还是说,妹妹早就知道自己是要嫁给人做姨……罢了罢了,说这些越发的没意思了,也是我蠢笨,想来应该是妹妹天资聪颖,不必习学便无师自通的。”
金老太君早已习惯了这种高宅大院中的唇枪舌剑,说起来,自己也曾经是这其中的一员,那时候老侯爷一朝显贵,她和几个妾氏的斗争比这个还要厉害呢。嘴皮子上的冷嘲热讽算什么?最惊心动魄的,莫过于种种暗地里的算计,多少人在这算计中,连性命都丢了,如今金凤举房里虽然经过了多番的明争暗斗,但是至今竟还没有一人殒命,说起来,倒也是自己这个孙儿心思聪慧治家有方,方让这些妻妾们心中都存了惧意,不至于肆无忌惮。
老太君出神想着,下面江夫人等说了一会子话,忽闻一阵甜香气飘来。接着就见傅秋宁和雨阶玉娘端着大食盘走出,盘里装着几个碟子,甜香气就是从碟中散发出来的。
“老祖宗,这是烙的地瓜片儿,蒸的也有,先放在厨房里凉着,恐现在吃了太烫。”傅秋宁来到金老太君面前,将一个盘子轻轻放到她面前,金藏娇立刻拿起一片烙的金黄的红薯,童声童气道:“祖奶奶,我刚洗了手,给你把红薯皮剥了,烙的地瓜片儿可好吃了。”
金老太君笑道:“好好好,还是我孙女儿孝顺。”话音落,见傅秋宁将另一个盘子拿出来递给金藏锋,微笑道:“把这个给太太。”
金藏锋应了声是,端着盘子来到江夫人面前,替她把一片红薯剥了皮,微笑道:“太太尝尝,我也才洗了手,还干净。”说完将红薯递给江夫人。
江夫人面上露出一丝笑容,点点头将红薯接过来,放在嘴里慢慢嚼着(妻高一筹65章节)。而江婉莹和许氏霍氏等人自是得不到这种待遇,怎么说傅秋宁也是正妻,没有来服侍她们的道理,所以只有雨阶和玉娘端过去的红薯。
若说起来,虽然江婉莹只是一介平妻,地位比傅秋宁稍有不如,但如今却是家里掌实权的,若是寻常女子,这时候稍微低个头,就给她端一盘红薯片,哄她高兴,以让自己这里得到些实惠,也没什么不可以。然而傅秋宁那是什么人?虽然历经艰难,但是自己靠着双手,在这晚风轩中却也是自由自在的过了六年,如何肯为了些实惠就自降身份去做那种事情?
因此江婉莹一边吃着红薯片,心里就有些不自在,但是自己位份的确不如人家高,这也没什么可说的。因此心中刚刚压下去的那点妒意又旺盛起来,暗道不行,这女人不卑不亢,一旦让她出头,我岂不是要被她压服下去?既然不肯低头,那别怪我无情,说什么也要想个办法将她给撵出这侯府,不能让她白白夺了我的地位,一时间心中转过了几个主意,却都觉不妥,暗道还要暗暗筹谋,表哥精明无比,总不能露了马脚才是。
众人各怀心思,这香甜的红薯倒没吃出什么滋味。只有老太君不住叫好,傅秋宁笑道:“老祖宗既喜欢吃,回去时给您带一些。”说完又对雨阶和玉娘道:“你们仍去后院,再挖些出来,小心别叉出伤痕和窟窿。”
雨阶玉娘答应了,这里傅秋宁陪着金老太君和江夫人说了一会儿话,忽听江夫人道:“说起来,这晚风轩从我进了府中之后,还从没过来看看,今儿觉着这院子倒是齐整的很,不如你带着我们到处走走吧。”
傅秋宁知道江夫人是有些不信其他房间都像小厅这般简陋,心中暗自好笑道:难道你怕你儿子把他的那些好东西和体己都送来了我这儿?他自己的地方都没放满呢,哪里肯往我这里送?再说了,就算他要讨好我,也没有一股脑儿都送来的道理吧?总是要细水长流的,更何况现在连点儿水滴也没有。因站起身辞别了老太君,便领着江夫人和江婉莹等一起走了几个房间,一边走一边道:“房子多,我们人少,也没必要每一间都打扫,不过是大致不错就罢了,只有自己住的几个房间是每天收拾的……”(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失态
说着话就来到书房,只见这里也是十分简陋,除了几个装满书纸的书架,几张桌椅,便再无一物(妻高一筹第六十六章:失态内容)。江夫人暗暗在心里点头,想着儿子总算还有点出息,没让这妇人给迷住,也许真的只是因为这双儿女有出息才过来的。刚刚金藏锋给她剥红薯,就算她心中不待见这个孙子,那一刻也有点儿喜欢了。自己尚且如此,何况儿子和这两个孩子还是骨肉至亲呢?
正想着,忽听霍姨娘一声惊叫,指着那桌子上的镇纸道:“这……这东西怎么来了这里?”因那桌子在角落中,因此江夫人和江婉莹一时间还没发现,此时让霍姨娘叫了一声,忽然看到,面色不由得便是一沉。
傅秋宁心中也是一凛,暗道要命,怎么倒忘了把这两件惹眼的东西给收起来。这时候再想收拾已经晚了,好在金藏锋和金藏娇都在小厅里陪着老太君说话,因此她便疑惑道:“这东西有什么不寻常的吗?是爷拿过来给两个孩子用的,我对这方面也不大懂,只觉得看着好看,玉质似乎也不错。怎么妹妹这般惊讶?”
霍氏和许氏面色都有些发白,却见江婉莹面上带了一丝笑意道:“姐姐,爷竟没告诉过你这两样东西的来历吗?玉质细腻温润,乃是玉雕中的上品也就罢了,最珍贵的,莫过于这是皇上钦赐的东西,当日万国朝贺进贡时,一样样礼品抬上来,皇上看见这对玉狮子,当场便夸咱们爷为大宁朝立下汗马功劳,就如他身边的一只雄狮。因此赐下来,爷很喜欢这东西,轩儿就和他要了两次,都没给,前几日和我说送人了。我还以为送了给谁,却原来是送到姐姐这里来了。”
江婉莹浅笑盈盈的娓娓道来,江夫人和霍姨娘许姨娘的面色就更难看。只不过这是金凤举自己送的,她们也无话可说,因此只是哼了一声。便离开了书房。
总算金老太君还没老糊涂。只看江夫人等的面色就知道她们必是又发现了什么东西,言语里的酸怒连她都听出来了。傅秋宁只是垂首听着,偶尔应个一声半声。那副淡然的样子,让老太君不自禁的就想到了自己当年的风范(妻高一筹66章节)。想当日她也是如此在婆婆妯娌和妾氏间周旋着,人人都道她贤惠可欺,言说不多日便要宠妾灭妻,可是到最后,还是她在这个家族里站稳了脚跟笑到了最后。
看着许姨娘和霍姨娘的气焰越发上来。老太君心中好笑,暗道你们还以为傅氏是怕了吗?却不知她不过是不愿和你们一般见识罢了。亏着也算是大家子小姐出身,却连这么点成算都没有。
因想到这里。便站起身道:“罢了罢了,我原本想着今儿清清静静的过来。再蹭一顿饭吃。没想到你们呼啦啦都过来了,这么几十口人,可让人家怎么预备咱们的饭菜?只怕扰到这会子,主人已经不耐烦了呢,我们别没眼色,这就回去吧,只是那红薯别忘了带上。”
傅秋宁微笑道:“老祖宗说哪里话?可折杀孙媳妇了,天色还早,再略坐一坐也使得,妾身这里虽没有什么山珍海味,粗茶淡饭还是不缺的……”不等说完,就听金老太君摆手笑道:“罢了罢了,我还想多过来几次,若是让你现在就厌弃了,以后可还怎么过来?我知道你心里打的好算盘,盼着一顿粗茶淡饭把我打发了,日后不来烦你,嘿嘿,休想。”
一番话说得众人都笑了,于是忙预备了好了春凳,扶着老太君上去坐稳,这里江婉莹又笑着对傅秋宁道:“姐姐好福气,有这样两个争气的儿女,过些日子就要去族学里了。只是有些儿可惜,到底不是亲生的。不过俗语说,生恩哪比得上养恩大?所以姐姐也不用担心。只是这晚风轩到底偏僻,还是我和爷说说,让姐姐早点进后院为好,也方便我照顾着,您说是不是?”
傅秋宁忙谦虚说了几句不用,好不容易将她打发走了,看着众人簇拥着金老太君渐渐远去,直到进了拥翠园,再不复见。傅秋宁方苦笑道:“老太君啊老太君,您这是唱的哪一出?连您孙子都答应我不进后院平安到老,难道您竟然见不得我独自躲清静?”
“娘亲说什么?”金藏锋和金藏娇雨阶等都没听清傅秋宁的自言自语,忙都追问,却见她摇摇头道:“没什么,有些累了。”于是两个孩子立刻上前道:“娘亲累了?走,进屋去,我们帮您捶捶腿(妻高一筹66章节)。”
“两个马屁精。”傅秋宁忍不住笑着戳了两个小家伙一人一指头:“别以为这样就可以瞒过我,赶紧回书房用功去,先前因为太太等过来,没写几篇大字就出来了吧?去,把今儿的任务完成了,我倒是不用你们管。只是那白玉狮子太过惹眼,小心藏起来吧,免得下一次你们那些兄弟姐妹过来玩儿,一个不小心又给摔碎了,到时候你们哭都找不着地方去。”
两个小孩儿一听见娘亲这样说,吓的一溜烟跑进书房里,把白玉狮子藏了起来。这里傅秋宁回到房中,越想越捉摸不透金老太君的意思,她到底接触金凤举的日子是少,虽然知道对方厉害,却也不如老太君从小看着对方长大,又是祖孙连心,早就看透了对方不可能放任傅秋宁长居晚风轩内,才会有这般举动。因此只倚在引枕上寻思,却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真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叹了口气,拿起一旁的女红继续绣着,却因为出神凝思而不小心扎了手,疼的一个激灵,刚扔了绣绷,就见身前一个人影一闪,接着熟悉的声音传来:“怎么这般不小心?到底扎到了吧?疼不疼?别动,把血吸一吸就好。”却是金凤举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倒像是比傅秋宁还疼一些似的,抓着那根青葱玉指便要往自己嘴里送。
傅秋宁吓的几乎呆了,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不必小侯爷费心,我自己来。”说完死命抽回自己手指,在嘴里吮了吮,毕竟是针眼儿太小,疼过这一刹那也就好了。而金凤举似乎也才发觉自己失态,呵呵笑了一声,坐到炕下面一溜椅子中,讪讪笑道:“费什么心?刚刚看到你被针扎了,还以为扎透了,所以赶过来看看。”一边说着,觉得这样的理由也十分牵强,他自己也奇怪,怎么就像被猪油蒙了心似的?原本见静悄悄的院落无声,想偷偷进来看看,却碰到傅秋宁手被扎了,一瞬间,就好像自己的心被扎了一下似的,等到反应过来,手已经把人家的指头给抓住了。
“怎么过来了?是不是原本想着去妻妾们的屋里,去不妨走到了我这里?”气氛有些尴尬,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