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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黄河改道,那黄河也不会是如今这个样子。臣女想,如今黄河河道不过百年,这问题就不少,若是时间久了,怕是极险。倒不如,在合适的地方开挖湖泊,同时采用乌鸦汲水法,尽量清理黄河河床里的泥沙,使得黄河不至于成为悬河。”
太子道:“青和,近年来,各地连连灾荒,朝廷又是减免赋税又是赈灾,国库可不宽松。”
贾瑾行了一礼,道:“殿下,臣女的意思是,由臣女出面买下适当的地方,然后,雇佣百姓开挖湖泊。至于当地官员,只要在旁监督即可。”
皇帝道:“青和,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贾瑾离座跪伏于地,叩拜之后,才道:“圣上,朝廷年年赈灾、年年修河堤,可是下面的官员依旧有不少中饱私囊。就算当地的官员一心为民,可是为了争取到赈灾款项,他们也会设宴延请上峰,这是惯例,无人能够更改。所以,臣女才会想到,以臣女私产之名,购买田地,试行黄河治理新策。”
贾瑾看着皇帝道:“圣上,臣女已经计算过了。按照以往朝廷的惯例,会发下赈济灾荒的钱粮、修筑河堤的钱粮、给百姓回复生产的钱粮,林林总总,光名头就有四五个。这些钱粮数目虽多,可是用到实处,让老百姓得到实惠的,少之又少。就拿修筑河堤的钱粮来说吧,只要下面的小吏笔头多添上那么一点,可能就有人家里多了几十亩上百亩的田地。就是上面的官员再清廉,也不能完全杜绝此类事情的发生。臣女的法子虽然拙劣,可是却可以尽最大的可能,回避此类事件。”
皇帝看了太子一眼,太子对贾瑾道:“青和,具体的,你打算怎么做呢?”
贾瑾道:“其实,若是太平之年,臣女还不敢如此作为呢。可是如今,朝廷连年灾荒,各地的百姓都不同程度地逃难,很多人为了一点点口粮,更是什么都做。臣女曾经问过庄户们,据说,以前风调雨顺的季节,想要雇佣人帮忙打理田里的事情,没有百余钱,是找不到壮劳力的,而且还不算每日有鱼有肉的饭食。而如今,那些逃难的百姓,就为了小小的一袋谷子,就可以卖儿卖女,两个窝窝头就可以让一个壮劳力为之卖命。”
中国最大的优势就是人口众多,而中国最大的劣势也是人口众多。若是在后世,没有先进的现代化设备,根本就不要谈什么黄河治理问题。而想要请到人手,没有什么社保、薪水没有两千(折合大米一千斤),根本就没有人愿意为你干活。
可是如今,这里是社会生产力低下的封建社会。不要说什么设备了,老百姓唯一的工具就是铁锹,要想开挖什么人工湖,只有靠老百姓一点一点地用铁锹挖、用簸箕箩筐运、用板车拉……也只有这种灾荒之年,人命不值钱的社会现状,才能保证老百姓会全心全意地努力干活,才能保证工程的顺利进行。
贾瑾顿了顿,道:“臣女计算过,其实臣女只要在买地、口粮和工具方面花上一笔钱粮即可。等地买下来,便可种植红苕,补充口粮的消耗。其实,臣女认为,这种方法,最要紧的是吏治。哪怕中间有一点点差池,就会使大笔的钱粮无端失踪。而且,大灾大兵事之后,必有瘟疫。前朝英宗时期,也是连年灾荒,大量流民涌入京城,结果一场大雨过后,京城暴发大规模瘟疫,造成京师十室九空的惨状。”
皇帝浑身一震,却听贾瑾继续道:“臣女这个法子虽然算不上顶好,却可以尽可能地将灾民留在京师之外,从而最大可能保证京师安全。”
太子道:“青和,这个法子花费可不小呢”
贾瑾道:“殿下,这个法子只是第一年支出较大,第二年支出就不用那么多了。只不过,在头几年不会有任何明面上的收益而已。此外,臣女还需要一样东西。”
皇帝便问是什么。
贾瑾道:“臣女希望等这人工湖初具规模之后,圣上能够下旨,解除当地的禁捕令,允许这人工湖附近的百姓捕鱼贴补家用。臣女也会派人,在那人工湖上养殖水产。”
正文 169海造田初论水患 拦河筑坝再议蝗灾
169海造田初论水患 拦河筑坝再议蝗灾
皇帝看着贾瑾,道:“青和,你可要想明白了。便是我给你这个恩典,在开始的几年之内,这人工湖可不会有任何的收益,反而要你不停地贴钱粮进去。”
贾瑾道:“圣上,就是有金山银山又如何?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况且臣女不过是一介女流,日常开销又不多,留那么多的钱财在身边,只会招来他人的窥视,徒增烦恼而已。倒不如将之用在实处,帮助更多的人。”
皇帝知道,贾瑾说这话,是因为今年,贾瑾的玻璃器皿和葡萄酒卖得很好。以前,贾瑾的印书作坊每年就能给贾瑾带来三四十万两银子,而今年,还没满半年呢,这玻璃器皿和葡萄酒就给她带来的至少五十万两银子,尤其是这些葡萄酒还是去年的,今年的新酒还没有上来的情况下。皇帝估计,到了年底,贾瑾的产业的年收益将会超过一百六十万两银子,接近去年国家的茶税总额。也难怪,当初贾瑾有那么大的把握,拿出那么多的钱粮,与盐商们斗了。
八公主和九公主有些担心,因为皇家最忌讳的就是下面的人收买人心,她们对贾瑾不坏,也有些担心,有人会攻击贾瑾。
九公主见有些冷场,便在边上插嘴道:“青和,你怎么想到这个法子的?”
贾瑾道:“公主,其实臣女是无意中在父亲的书房里翻到一本手札,上面记录了前朝英宗时期,京师瘟疫的惨状,心有余悸,才想到这个法子,让那些流民自觉地留在京城之外。若是朝廷赈灾,流民也会担心,会不会有上顿没下顿的。若是有人招人手,那就另外一回事情了。既然招了人手,那么工钱和口粮就一定会有。毕竟臣女已经将田地买下来了,不可能就那么荒着,臣女也是要缴税的。这样也可以变相地安抚人心。同时,臣女如何处理自己的田地,那是臣女的自由,只要臣女缴足了税,别人也不能指手画脚。”
八公主道:“青和,可是你忘记了,你买下那么多的地之后,是要按照当时测量出来的田地的数目等级缴税的。若是你将那些地拿来挖湖泊的话,那你拿什么缴税呢?”
贾瑾笑道:“公主,臣女的庄子上从来就不是靠种地挣钱缴税的。相反,臣女一直往种植粮食的田地里倒贴钱粮。实验新的种植方法,研究预防虫灾风灾,试验各种各样的番邦作物的种植……”
九公主奇道:“风灾?那是什么?”
贾瑾道:“每年四五月份,京畿就会起风,有时候,还特别大。对于我们来说,不过是一阵风而已。可是对于作物来说,却是粮食减产的一大灾害。大风会造成作物成片发生歪斜,甚至于全株匍倒在地,粮食产量和质量都会降低,严重的年份,会使得粮食减产超过一半。”
八公主九公主都吃惊地捂住了嘴:“青和,要不是你说。我们还不知道原来风也会造成粮食减产呢。真羡慕你,可以往田地上跑。我们姐妹名为公主,却连宫门都出不去,更不要说这些东西了。就是知道民以食为天,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来,也帮不了忙。”
贾瑾一愣,顿了一顿,才道:“公主说得哪里话。上次种子粮一事,公主不也帮了大忙嘛。要不是公主领头,怕不会有那么多的人跟着出力。……”
皇帝看了看女儿们,道:“青和,你打算如何经营那人工湖呢?一直往里面贴钱粮可不是办法。”
贾瑾行礼之后,才道:“圣上,臣女打算在人工湖边上再建水泥作坊。今年北边城塞需求比较大,光臣女庄子上的出产已经不够使用了,而且据说,来年需要建设的城塞数目将是今年的三倍。在那人工湖边上建水泥作坊,能够利用水路和黄河漕运,也更加方便。还有,臣女也会建各类养殖场渔场,养殖鸡鸭和各色水产。另外,臣女记得各色山珍很受欢迎。臣女试验过人力种植木耳银耳的法子,已经确认过可行性。”
太子压着手,数了数,水产、养殖场、水泥作坊和山珍种植,四种方法帮助当地百姓安家乐业。怪不得父皇会那般宠爱眼前这丫头。
皇帝最重视的是他的江山,而贾瑾一直将自己定位为皇帝最好的盟友。也许天底下的也有不少人,有这份眼光,可是有眼光的人,不一定跟贾瑾一样有钱;有钱的人不一定跟贾瑾一样,不计较利益得失;而有钱又不计较利益得失的人,又不一定跟皇家走得近;跟皇家走得近的人,不一定会让皇帝放心。贾瑾又是个女孩子,拿捏着她的婚姻,就等于拿捏着她这个人,皇帝也不怕她会逃出自己的掌控。
只有让皇帝对她放心,才能保证她的地位不动摇,才能保证她不会被舍弃。这才是贾瑾再三思索之后的决断。
皇帝道:“不过,青和,你确定开挖人工湖会对黄河水患有帮助吗?”
贾瑾道:“会圣上的话,湖泊的存在对周围田地的灌溉是有帮助的,而湖泊的大小在一定程度上也决定了土地的肥力。臣女记得,黄河漕运在以前经常会出事,就是唐代采用的分段运输的办法之后,依旧时有沉船事件的发生。除了水盗的因素之外,也有部分原因是因为水流过急。臣女曾经看过庄子上的人在造桥的时候,都会在桥墩略上一点的河床里打上几个洞,可以延缓水势,是桥墩建设更加安全。臣女记得,工部在造桥的时候,也会在河床合适的位置上打好井。而且用乌鸦汲水法清淤,也比较安全,不会出现太大的人员伤亡。”
黄河连年水患,朝廷是年年修堤,可是时有塌方的事情发生。固然是因为有人贪墨,可是也是因为有几段河堤是前宋留下来的,又经过百余年的时光,那段河堤已经很高了,需要的钱粮多,对修筑河堤的材料技术要求也比较高。如果贾瑾的办法确认有效,那么将来黄河水患不会那么严重,而且也会让如今年年闹灾的黄河沿岸平添一个粮仓。
皇帝也知道,这样的法子也只有贾瑾能用。若是由国家出面,那会造成起码一半的钱粮成为下面官吏的囊中之物。也只有贾瑾,有这个气魄,一连四五年,每年往里面砸四十几万两银子,就为了挖一个不能缴税的湖泊出来。
皇帝看看贾瑾,道:“既然这样,那么,就按照你的方法试点。朕也会交代下面,给你一定的方便。”
正文 170盘龙金饰尽显荣宠风和日丽暗藏杀机
170盘龙金饰尽显荣宠风和日丽暗藏杀机
虽然体顺堂归属福宁殿,体顺堂里伺候的人,都是皇帝的人。可是两位公主身边的人中,却有太后的探子。
太后知道体顺堂里的对答之后,便叫来了自己的心腹:“钱嬷嬷,你说,让青和那丫头成为我的侄孙媳妇,如何?”
钱嬷嬷道:“太后娘娘,您抬举一个郡君自然是给那丫头体面。不过,奴婢觉得,太后娘娘家的嫡系没有年龄适合的未婚子嗣,旁系庶支倒是有那么一两个。可是若是抬举那旁系男丁,岂不是委屈了太后娘娘的兄弟。”
太后道:“哼,我那几个兄弟,哪个是真的出彩了?还要我这个老婆子给他们谋划。”
钱嬷嬷道:“太后娘娘,国舅爷虽然没什么出彩的地方,可是贵在知足。您看下面的那些妃嫔们,她们家里仗着受宠,飞扬跋扈,最后累得她们自己也进了冷宫的,又有多少?太后娘娘的娘家就没有这些事儿。”
太后道:“自家知道自家事儿。我那娘家看着虽好,可是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家里的产业不多,孩子倒是一个一个的往外蹦。下面的侄子侄媳妇可没少闹事。不过是家丑不可外扬,所以面子上有些不显罢了。青和那个丫头,别的不好,可是这管家的本事却是极好的。将一个小小的五十顷的庄子,在短短地三年功夫里弄出如今的局面,不说声服都不行。若是是她成了我娘家的宗妇,可保我娘家百年富贵。”
钱嬷嬷道:“太后娘娘,这注意到青和郡君的人可不少呢就好比去年,那太子妃不也打着青和郡君的主意吗?”
太后道:“她?哼,她算什么东西”
钱嬷嬷道:“太后娘娘,奴婢还听说,几位殿下都对青和郡君有意思。……”
太后猛地转身道:“这话是什么时候传出来的?”
钱嬷嬷道:“据说,这几日,青和郡君去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时候,在半路上经常遇见太子殿下和五皇子六皇子,就连楚郡王世子也跟青和郡君偶遇了几回了。”
太后道:“小六的事儿,我知道,据说是因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