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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熠心里有些愤懑,很想立刻反驳回去,但他知道端玉说的没错,宫家会破产就是因为不会改善经营方式、推陈出新,只好自己生自己的闷气,鼓着腮帮子不说话。
可端玉的下一句话让宫熠真有点冒火了:“这檀香皂说白了还是香皂,上不得台面,终究是不如高级护肤品的。”
“呵呵,那敬爱的端总监,您知道Z国传统香皂的做法么?”宫熠越是心里生气,还越是喜欢在开口时使用敬语,“您肯定不知道吧,这传统香皂的制作方法在宋代就广为流传了。传统香皂的重要原料是皂角,也就是皂角树所结的果荚,纯天然无污染,本身就具有去油的功能。古人将皂角与香气馥郁的香料、各种有美容效果的中草药按照一定比例调配在一起,先是捣成碎末,然后凝聚成团,做成了团块的香皂。这种传统香皂不但不会对皮肤有丝毫损伤,还能美白护肤没有任何副作用……宫廷使用的香皂更是美容极品,绝对比现代人使用的化学护肤品要好上太多倍!”
不过随口一说,端玉没料想招来他怎么认真严肃的回答,顿时蹙起眉头咳嗽一声:“宫熠,我不知道就不知道呗,你干嘛?又不是我让你家破产的!”啧啧,看这小子的性子还是得使劲打磨啊。
宫熠说完也觉得自己有些反应过度了,轻声嘀咕:“呃,我就是想告诉你,我宫家的檀香皂可不是那些水货香皂。”
“嗯,说得好,那从今天起你也开始用檀香皂好了。”岑舒砚抿嘴浅笑着望着他。
宫熠差点咬到自己舌头,自己真是没事干搬到石头砸自己脚啊。不过也是奇怪,既然东西这么好,为什么自己过去也不愿意用呢?这是哪里出了问题……
没等他往深了思虑,端玉几个文件夹拍在他脑门上,“从明天起你每天要上四个小时的声乐课,时间自己去和老师约定,错开你的上课时间!还有,从今日起戒烟戒酒不许吃辛辣食物,控制饮食锻炼身体,公司的健身房不是放在那儿当摆设的!”
“……哦。”宫熠摸着头,瞅了岑舒砚一眼说:“那他呢?”
端玉冷峭的脸色霎时一变,笑眯着岑舒砚说:“岑舒砚下午四点开始,拜师学演戏,我找了KFV最严厉的一位老师给你,嗯哼?你没问题吧。”
岑舒砚点点头,脸上的表情依然是云淡风轻。不过这是他第一次单独与这个世界的人相处,不知觉看了看宫熠,还真有些……心虚不宁。
接着,端玉亲自领着他们来到训练生通常集合的一间练功房,对他们拍拍手笑道:“都过来,介绍两位新人给大家,宫熠和岑舒砚,以后同是KFV的艺人,希望你们能够相互追赶、良性竞争,谁也不要落后给谁!但是,也记住了,我们这里从来都是用实力说话的,有意见的就拿出本事来说服我,不然别私下给我闹出什么小动作。”
说完,他拍拍两人的肩膀,把场子交给他们。
端玉其实每次介绍新人都是这串台词,但因为早上荣晨他们三个与宫熠、岑舒砚发生过不愉快,这话在他们听来就变了味,自动转化为有人打了小报告,总监特意过来警告的意味了。
因而,看待他们的眼神更加不屑,故意对其他人使眼色,警告他们不准上前来打招呼。
岑舒砚全把这些看在眼里,也不生气,神色自然地拉着宫熠,一个个礼貌地打过招呼,最后停在这三人面前,刚准备要礼貌地问好,他们三个整齐划一往后退了一步。
宫熠想要发火,但看看周围,还是按耐住了。
岑舒砚不以为意地上前一步,朗声道:“今后还请三位师哥多多照顾了,有什么行为不当的,还请多加指正。”语气很诚恳,却又让人听不出一点服软和谄媚的味道。
凤雪稍微犹豫了一会儿,拽拽其他两人的袖子,第一个勾起笑来:“好,没有问题。”
不冷不热的,荣晨和苏青也缓了缓脸色,应了句“好”。
该做的表面功夫做完了,岑舒砚和宫熠借口还有老师要见,转身离开。想让这些人短时间内就对他们刮目相看,并友好相待看来难度不小,现在就不在这里贴人家冷屁股了。
宫熠走到门口,仰起头又立时蹙紧眉头,怎么这么巧!
“小熠?这怎么会在……”一身休闲装扮的聂臣彬摘下墨镜,一脸的惊讶,他这次当然不会再误会他是来找自己的,因为这层楼,非本公司艺人是根本进不来的。
第二次相逢,宫熠已经能够镇静自若地扬起笑来,神色敬重地说了句:“聂哥好,没想到刚进KFV就这么好的运气碰见了聂哥,我真是太高兴了。聂哥最近很忙吧,听说刚接了一部新电影?”
岑舒砚暗下点头,不错啊,这情绪压抑的够深,不过尾音还是抖了些啊。
聂臣彬打量着宫熠,眸子里不知道是惊喜还是惊异,“嗯,是啊。端总监最近签下的……新人之一,就是你?”
“是啊,今后就多让聂哥费心,照顾照顾了。”宫熠嘻嘻笑着露出几颗雪白牙齿,一低头,赶紧拉着岑舒砚从他身边走过。
等到两人来到空无一人的过道上,岑舒砚看着他的背影轻叹了一口气。
片刻,宫熠还是那个笑得没心没肺的宫熠,转过头来对他嚷道:“嘿,今晚我们吃火锅吧,就算是……庆祝我们正式找到工作了!”
岑舒砚目光柔和地凝视着他,点了点头。每个人都有隐藏心底的心事吧,哪怕他表面上是如何的不在乎。
这晚上,宫熠果真在客厅里架起了火锅,一碗的辣椒调味料吃的哼哼哧哧,完全把端玉的话抛在了九霄云外。
岑舒砚看得出他心情很差,尽管他脸上依然挂着笑,但那笑却是苦涩的。只好嘱咐他少吃一点,盯着他吃晚饭后灌下一杯蜂蜜水。
“宫熠,你并非不喜欢制香的,对吧?”看着他来来回回在客厅卧室见折腾着收拾东西还拖地,岑舒砚忽而伸手,拉住他的手腕。
宫熠眨着眼,扯了扯嘴角对他笑:“我爷爷没告诉过你么,我最讨厌制香了,怎么会喜欢,不然我早用心去学了。”
“那你为什么……张口就能说出,传统香皂的制造方法?”岑舒砚盯住他的眸子。
“这个,还不是……还不是爷爷以前让我背的咯!”打着哈哈走开,宫熠又风风火火冲到阳台上,抱紧两床被褥进来,苦着脸对他埋怨:“都是你啦,下起雨了也不提醒我,这下可好,你的被子都湿了!”
“我的?今天不是轮到晒你的被子么?”岑舒砚看着窗外那毫毛般的小雨。
宫熠嘿嘿笑着,把被褥放在沙发上,“那个……我早上拿错了嘛。”
错的还真离谱,从他房间绕过来,错到了我床上……岑舒砚也不打算戳穿他,起身拿睡衣洗澡,“那没办法了,今晚我只好跟你一起睡了。”
直到岑舒砚关上二楼淋浴室的门,宫熠钻进房间,握紧了拳头“耶”了一声:“太好了!计划成功!”
今日傍晚有雨,这次的天气预报总算是准了。
宫熠毫不迟疑地钻进被窝靠在枕头上,拿起一本书装起读书的样子,耳朵却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眼神也控制不住地往那头偷瞄。
十几分钟后,岑舒砚头顶着一块干毛巾走进来,坐在床边,安静地给自己擦头发。
他骨节分明、细长白皙的手指在黑亮的发丝中穿梭、拂动,看得宫熠眼睛一瞬不瞬,愣愣发傻。
岑舒砚稍微用了些内力,尽快弄干了头发,回头一看,宫熠不知何时缩进了被子里,只露出半剌脑袋,毛茸茸的头顶动呀动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嘴角微微翘起,岑舒砚掀开被子躺了下去,轻声问:“睡了?”
良久,听见宫熠闷闷的回声:“嗯……睡了。”
给他掖了掖被角,自己也闭上了眼,过了很久发觉身边的人忽然蠕动了几下,一个温热的东西靠了过来,重重压在他肩头上,终于不动了。
幽暗的暮色里,岑舒砚默然弯曲起眼角。
岑二少神气!
为什么,教授他表演艺术课的人是个疯子!
岑二少今天是第二次上宗老师的课,上次初见看她头发花白,年纪挺大,对于这样年纪还要出来养家糊口的老婆婆,他是秉持着十二万分的尊敬的,决心要好好尊师重道。
然而,为什么这样一位看来可亲可敬的老人家居然会做出如此举动——
“过来啊,我搂你的腰,你跑什么?”宗老师挑着细长稀疏的眉毛,一双手翻出兰花指,指着岑舒砚的鼻子。
岑舒砚两鬓发汗,又后退了一步。
他真是惊悚了,按说这一位年纪也跟他祖母差不多了,论亲近绝对不比疼爱他的祖母,但即使是祖母,也不会伸手上来搂住他的腰,往自己胸前死死按下去吧!
若是这样子让其他人看见了,他一世英名还不毁于一旦!
难道说……他看着宗老师扭着肥嘟嘟的屁股走过来,越走越近,这回不但伸手还把那张擦满了粉的脸贴了过来,脸色一黑,终于有些淡定不能了,转身移步,立时闪出三丈之外。
这哪里是师长,简直是个一只老女妖精啊!
“岑舒砚!”宗老师有些生气了,“你懂不懂啊,作为一个合格的演员,我就是要训练你,不管你眼前站的是什么样的人,哪怕是头猪!你都能深深款款地对着你的搭档演戏!明白么,明白了就跟我过来!”
呵……岑舒砚心说,敢情我也会倒抽冷气,她这话的意思是说,她好歹比一头母猪强一点点么?
可是谁会真的面对一头猪,或者用这样长相身材的演员与他搭戏?不会的吧,宫熠不是说过,这个世界的演员都是很计较长相的,如果长得丑,哪怕是演技再高呢,也不大可能成为主角。
不过……好像他要扮演的也不是主角,而是仅次于男主角的男二号?经过宫熠的解释,他已经明白了在一部戏里是有主次之分的,天翔朝的戏子要成角也不容易,有的人或许一辈子也只能跑龙套,这点他懂。
这样说来他还真有与……
“来啦,过来搂住我的腰!”宗老师这声狮子吼啊,路过的人都感觉地板震了三震。
岑舒砚深刻怀疑,端玉给他找了这样一位老师,定然是公报私仇呀!
但是让他贴上脸搂过去,他闭着眼睛也做不到,其实如果把面前这位换成母猪……说不定他还能够忍受。
眼见宗妖婆快要发火了,岑舒砚朗声问道:“敢问宗老师,能不能直接跳过这部分的内容,您看……我实在……”总不能说她的身材恶心到了自己,只好捡起最委婉的话说:“我连最基础的还没有学,似乎不应该……”
难为宗妖婆居然能从他冷然的脸上看出了难为情,相当有中气的笑了两声,退了一步说:“好,没想到你的脸皮这么薄,那今天就暂时跳过这一节,我们来做释放天性的课程好了!”
释放天性?岑舒砚不甚了解,等着她解说。
“释放天性,说白了就是让一个人把人性中的喜怒哀乐都释放出来,不必拘束,笑要大声的笑,哭要可劲的哭,悲伤是极致的悲伤,快乐是冲腾到顶点的快乐!”宗老师捏着下巴,绕着岑舒砚走了一圈,先叹了口气自己小声嘀咕了一句:“端玉那混蛋又给我找个面瘫来!”
不过,上届影帝薛恩华也是个面瘫来着,平日里难得见他变化表情,可一旦站在摄像机镜头前就完全变了一个人,那天赋恨不能让人想揭开他大脑找找,里面是否安装着一个隐形开关。更新最快
岑舒砚轻微地皱起了眉头。
“这释放天性的第一步,狂笑一个给我听听吧!”宗妖婆煞有介事地站在他对面,定在原地那就是一座塔,散发着巍峨的气魄。
岑舒砚尖尖蹙起的眉梢又紧致了几分,沉默半晌,对她弯腰道:“抱歉,这个我当真做不来。”
作为一个从小接受传统礼教,尊奉情思内敛的岑家二少爷来说,让他狂笑,与逼着他大哭一场是同等难度。而且,他从来没见过谁人在他面前肆意狂笑过,他结交的至交好友也不乏个性爽朗之人,但即便是有些嚣张和不羁之人,也不曾狂笑过。
一句话,岑舒砚不知道何为狂笑,而以他的个性,笑的大声点那都是百年难遇。
宗妖婆看瓷器似的看着他,“还没试就说不行,试试看!”
岑
“你!你笑不笑,你今天不笑就别想走出这个门口!”这个新人怎么这样固执啊,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好苗子,可居然这么不听话,经不起雕琢!宗妖婆很没有耐心地吼了一嗓子。
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