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PO只好劝他说:“但他的表演还是比较生硬的,不因为台词NG,也因为其他原因NG过……你就别气了。一定要沉住气,不能让他影响了你的情绪,这才刚开始呢,你只要能在气场上压制住他,迟早能出了这口气。”
他深知聂臣彬的脾气,被导演骂的狗血淋头他都能忍住,但如果被一个后辈新人比下去,导演还拿这茬儿可劲地做比较,他是决计受不了的。
聂臣彬一瓶冰水灌下去,总算冷静些了,又休息了三分钟,整理好表情走出了休息室。
一抬眼,却发现岑舒砚身边突然多了个人,单薄的肩胛,窄窄的腰,脸上总洋溢着晨曦般明媚的笑容,皓腕纤细,五官小巧而精致。
“小熠?”聂臣彬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走到段导身边一看,才发现原来岑舒砚口中所说拜托去买零陵香的人,就是宫熠。
对上宫熠正好投递过来的目光,聂臣彬愣了愣神。
就听见他清亮的声音在温热的空气中缓慢流转,对段导说:“我爷爷生前是认得一位制香师傅的,他那儿有现成的零陵香,都是他自己晒干制成的,保管是真货。其实要辨认这香的真假一点不难,只要闻一次顶级零陵香的香气就能记住脑袋里不会忘了。”说着,他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人的大脑啊,是可以记录下自己喜欢的香气的。”
于老捋着胡须表示赞同,“说的就是啊,可这顶级零陵香,不是谁都能有缘得见的。”
宫熠看了岑舒砚一眼,微笑着接着说:“零陵香是香料也是一味药材,它的香味其实很奇特的,闻起来的时候很容易让人感觉是走在阳光和煦的田野里,身上暖洋洋的,周围清香怡人,心情舒畅。因为零陵香里含有一种叫做豆香素的物质,可以散发出一种奇妙的香味,有放松中枢神经、缓解肌肉疲劳紧张的功效。对了,还能提神醒脑!”
不知不觉说了这么多,宫熠赶忙刹住车。心想,就用零陵香给岑舒砚做香囊也不错的呀,但又一甩头,只有一味香料他肯定会嫌弃太简单了的,这人看起来是很好相处,殊不知难伺候极了,又挑剔又较真!
段惜碧听得津津有味,沉默了几秒,伸手指着宫熠说:“我们正愁没人处理这些有关香料的道具呢!你,就你了,来给我做一个月的道具师!”
宫熠张了嘴怔住了,下意识地扯了扯岑舒砚的袖子。
他才不要啊,他的学业和声乐课已经很紧了……再说,他对制香那是能避就避的……
岑舒砚的神色丝毫没变,还是一本正经地聆听着他们说话。
“怎么样,你不反对那就说定了啊!”段惜碧主义上身,佯装没看到宫熠在挣扎,一挥手,让助手去给端玉打电话。
呼——宫熠沮丧地撅起嘴,横了岑舒砚几眼,真是真是……他肯定是故意的,绝对是有预谋的!
岑舒砚低头摸了摸鼻子,与他擦肩而过,不一会儿拿了瓶水放在他手上,嘴角轻微地往上勾起一个不小的弧度。
宫熠木头人似的站在原地,就觉得自己一瞬间被扔进了花香四溅的五彩泡泡里,咕噜咕噜,啪嗒啪嗒——嘤!
啊啊啊,要死了,不要对我笑的这么好看!
接下来,段惜碧终于可以没有顾虑地开始拍戏了。第五十场在NG了十八次之后,好歹是拍好了,岑舒砚走下场擦了把冷汗,这才明白报纸杂志被段惜碧称呼为咆哮碧其实是嘴下留德了。
几步之外,聂臣彬走过宫熠身边,冷笑着撂下一句话:“看上这么个人,小熠,你迟早要后悔的……”
宫熠面表情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因为还有功课要做,宫熠没有机会看着岑舒砚演完下一场戏,他抱着段惜碧递给他的一册子写满了香料道具的抄写本,瘪着一张嘴回家去了。在路上给那位制香师傅言老头打了电话,说明了今后大概有不少事要劳烦他,嘱托他把各种香料的价格整理出来,说好过几天就去拿。
有了段导派给自己的这个活儿,宫熠可不敢敷衍了事了,在街边买了碗拉面囫囵吃掉,回家就拿出爷爷的那本笔记,从第一页开始认真读起。两个小时后,他在书堆里找出来过去爷爷批注过的《本草纲目》,又上网订购了一本Z国最大中医学院出版的《植物学》。
也不知看了有多久,宫熠打起了瞌睡,他看着手边还有多买的一两零陵香,犹豫了一下,费劲地找了个棉纱袋子出来,放进去一小半,搁在了厕所的大木桶里。
就是前几日,岑舒砚在报纸上发现有卖这种樟木浴桶的门店,很是喜欢,就订购了一只大型号的,也不怎么占地方,代替那个陈旧的浴缸,可以用来泡澡。
宫熠自己匆匆淋浴过后,往大木桶里倒了十分之一约80°的热水,霎时一阵香气扑面而来。
满意地深吸了几口气,宫熠看时间不早了,接近转钟,刷了牙准备睡觉了。临睡前,他撕了张便签纸,在上面写了几行字,贴在了镜子上。
凌晨三点多,岑舒砚满脸倦色地回来了,看到宫熠已经睡得香甜,动作轻慢地拿起衣服去洗澡。
放好了衣服,一仰头,在厕所的镜子上看见一张纸条:木桶里泡着零陵香,如果你不想泡澡,就加上热水泡泡脚吧,解了乏再睡。
岑舒砚静默地站了一会儿,转身把热水器的温度挑高了几度,把喷头放进了木桶里。
氤氲的水汽中,回荡着岑舒砚舒服的稀松低吟声,朦胧浮现着的,是他脸上那难掩的和悦笑意……
一点点心悸。。。
宫熠今晚上也确实被整惨了,他知道自己能上这个节目是夺了好多人的机会,当端玉对他说这件事时,他就本能地想要回绝掉。更新最快
但是制片人已经定好人选,KFV内部也把通告贴了出来,一多半的艺人都听说了,宫熠是想拒绝也不行了,只好硬着头皮去,身边连个经纪人也没有,到了电视台后台什么也不知道,没人给他发节目流程表,没人来给他化妆,上台该穿什么衣服他也不知道。傻傻地坐了半天,如果不是身边的小助理领着他去化妆间,央求到一个不算太忙的化妆师给他弄了下头发,宫熠更要慌张无措。
还好服装穿的是端玉指给他带来的,宫熠本身是清新阳光的气质,即使不精致的打扮也还看得过去,所以上了台往后排一缩,在镜头前称不上打眼,也还能让人看出来清秀怡人。
不久之后正式开始录像了,宫熠才知道,这档节目其实挺有些奇妙的。参加这档节目的明星很多,但大部分是各个演艺公司当出道的新人,夹在那些颇有名气的耀眼星光中间,除了是同桌,更像是来打酱油的,混个眼缘罢了。
如果想要给观众留下印象,想要主持人照顾自己,多给几个镜头,只能有这几种方法。首先是后台够大够硬,自家经纪人或老板提前塞了红包打了招呼,镜头定量地可以多来几个,主持人会有意识地多找他回答问题。其次,就是自己争取,找着机会怕主持人或者身边大明星的马屁,说的话这才不会被剪掉,如果马屁拍的有水平,够味道,说不准镜头就立马增加了。
最后嘛,就是出人意表,当主持人随意一点,能点中你回答问题时,要另类而幽默,让观众能笑起来。当然,扮傻扮白痴的也有,总之就是要想方设法的出挑!
宫熠坐的位置已经比较靠后,前面还有个别公司的新人,整场下来,主持人的问题虽然多,但有时会重复地点某几个人。依照游戏规则,每个人至少能有一次开口的机会,其他的,就看各人的把握和运气了。
轮到他时,题目正好轮到了成语解释。宫熠前面几个人都算回答的中规中矩,没什么特别的,眼看着要到自己了,他笑容僵硬地想了想,决定大着胆子试一试。
也算是他走运,问他问题的是两个主持里的女主持,面对宫熠时没有吝啬笑容,看了他几眼,打趣地说:“啊,终于遇上一个我喜欢的类型,KFV的宫熠,看起来很像我中学时代邻家的弟弟啊……长的真俊秀,宫熠,介意姐姐掐一下你的脸么?”
宫熠笑着掩住嘴巴,说:“姐姐您可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偶像啊,我还看过您十年前演的《皇妃心计》呢,您真的要掐我的脸么……唔,当然可以了,可是你要小心别掐出水来噢。”
“哈哈,宫熠一句话把我的年龄给暴露了,小心姐姐生气哦……好了现在问题来了!请听好,请你解释一下,语重心长是什么意思吧。”
宫熠对着镜头的方向眨了眨眼,弯曲起眉眼回答说:“这个成语嘛,我小学三年级时候就知道了。但是我觉得小时侯老师讲得不对……我觉得语重心长放在现在应该这样解释,如果别人的话讲得重了,我们应该会在心里怀恨很长时间。”
女主持人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来:“这个太有趣了,算是反其道而为之么……那么请问宫熠,苦尽甘来你又如何解释呢?”
这不,平白就多了一个问题出来。
宫熠露出一个羞赧的笑,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回答说:“我用一个小故事来解释吧。几个月之前我还是个普通大学生,一次走到市场上,看见有几个工人们刚卸完了一车苦瓜,又来了两车甘蔗,一个个的脸色都很难看。这时候,旁边的调度员一看,顿时大声喊道:大伙加把劲啊,苦尽甘来了哎!”说到这里,忽而转了口气,平缓而认真地说道:“我想每个人都吃过苦瓜,但只要你愿意,甜甜的甘蔗终究是能够吃到的。”
哗——他话音一落,现场霎时想起了一阵自发的掌声。
虽然短暂,但这掌声贵在真实。
观众是有自己的判断和欣赏水平的,宫熠的回答既幽默又富含积极向上的人生哲理和深意,自然顺利地博得掌声。
女主持与他交谈的也十分高兴,接着又问了他一个成语,宫熠又是用谐趣的风格回答了她,气氛逐渐的越来越好。
未免其他人没有时间,三个问题后,宫熠的镜头就切换到了下一个人身上。但宫熠对自己的表现已经很满意了,自足地乖乖坐在位置上,面带温暖的浅笑,看着其他艺人和前排的几个大明星是这么样的表现,一分钟也不耽误地在学习经验,归纳自己的不足。
即使如此,宫熠说了不到三分钟的话,节目做完之后也觉得脱了层皮。他看到前排几个很有名气的大明星都主动和主持人告别,有样学样,耐心地等着,然后找到机会也去打了声招呼,礼貌地告辞。
那个男主持对他印象如何他不知道,但这个女主持,宫熠看得出来,这位姐姐还当真挺喜欢自己的,不然也不会笑着对他多说一句,路上小心。
宫熠没出糗已经觉得谢天谢地了,拉着小助理从电视台逃也似的跑了,在路上拦下出租车和小助理拼车,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二十八。
这个时候还有烧烤吃么?
唉……他揉着自己酸酸的腰一头歪倒在沙发上,做艺人果然是很辛苦的啊,他要吃个宵夜也这么难了!
不知道现在那家外卖烧烤店有没有关门啊。宫熠还是嘴馋,也确实有些饿了,爬起来想打外卖电话问问,却发现自己的房门咿呀一声开了,岑舒砚揉着太阳穴从里头走出来。
他看了眼墙上的钟,低头瞧他,“才回来啊,先去洗澡吧……等下出来有吃的。”
啊?宫熠摸摸冰凉的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游魂似的冲进淋浴间洗了个囫囵澡,穿好珊瑚绒的睡衣出来时,发现桌子的盘子里上摆放着十根炸肉串,还有一碗的炸小馒头,金黄椒盐的感觉,那久违的香味啊,让他立刻口齿生津。
宫熠稍稍一愣,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你,你去……买的?”
他有点不能想象,长发飘飘的岑舒砚,站在人家烧烤摊子前,一板一眼等着老板烤肉串的情景。
岑舒砚点点头,白净的脸在白炽灯下清雅而柔和,“吃完了就刷牙睡觉吧,盘子和碗明早再洗。”
“嗯!”宫熠已经拿起一串在啃,咂巴着油乎乎的嘴巴问他:“你怎么不吃?”
岑舒砚冲他轻轻摆了下手,“这些是给你的。”他其实不喜欢这类烧烤类的食物,不过是发现宫熠一点钟还没回,就穿鞋下楼去买了一些。宫熠说想和一起吃烧烤,那他在旁边坐着看着他吃,也是一样的。
不过,在宫熠听来,还以为他先吃了,这些是特意给他留的,便不客气地大快朵颐起来,吃完了揉了揉自己的胃,打了个饱嗝。
岑舒砚看得直摇头,倒了杯水给他,“以后别吃这么快。”
“哦,好~”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