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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想问我什么就问吧。”岑舒砚轻声道。
宫熠沉默了一会,动了动脖子,“白僵蚕与鹰屎白是什么东西啊?”
岑舒砚稍稍愣了片刻,笑纹波动开来,他还以为这小子肯定会问他和盛烟过去是什么关系的,明明心里介意的不得了,却打算忍着么……“《神农本草》里记载,白僵蚕是家蚕患白僵病而死的虫体,也就是患病而死、并因病变白的蚕尸。至于鹰屎白,顾名思义,是白色的鹰屎。”
“啊?”宫熠张大了嘴,仰起脸看着他,“不是吧,一个是虫子的尸体……一个是排泄物……”古人的美白理念还真是……呵呵呵,大胆而古怪啊!
不过看岑舒砚这么淡定的样子,一定是知道我问这个干什么用的。
岑舒砚伸手揉了揉他的耳垂,莞尔道:“这两样东西,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作为美白的物品来用,你肯定是在宫老爷子的笔记上看到了澡豆的方子。说起澡豆,我想起一个故事,想听吗?”
宫熠使劲眨眨眼,咯咯笑起来:“要,就当是你给我讲睡前故事好了!”
岑舒砚浅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顶,缓慢说来:“有个大户人家对外招婿,一个穷小子也不知走了什么运,被这家的三小姐看上了,两人选择良辰吉日成了亲。洞房花烛夜后的第二天,穷小子看到丫鬟端来了热水还有盛在银碗里的香面面儿,他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还以为富贵人家的规矩是才一起床就开早饭,就笑着走了过去……某天,有朋友问他:你如今做了大宅字你的贵婿,很是享福吧?穷小子却苦着脸回答说:富贵人家的好多规矩都很折磨人哪!你们是不知道,他们居然天天让我吃辣面糊儿,这日子简直没法儿过了!”
宫熠回味了半刻,哈哈大笑起来,趴在岑舒砚身上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哈哈哈,这个笨蛋穷小子,他把洗手用的澡豆面儿给化成糊糊吃了,哈哈哈笑死我了……”
岑舒砚被他蹭的眉头一紧,下腹似乎有点儿燥热,但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其实,他如果愿意问一问,是不会出糗的。该庆幸的是,那家人用的澡豆方子里没有白僵蚕与鹰屎白……”
宫熠稍微一顿,转脸又笑得身子乱颤,“啊哈哈哈哈……说的是啊,哈哈哈,幸好不是加了这两样啊!”
岑舒砚伸手搂住他的腰,又道:“其实除了这两样东西,还有用鸡屎、鸬鹚屎、雀屎、鸽屎做美白只用的。”
这话一出,宫熠这下刚歇气结果又笑岔了过去,岑舒砚看着他笑得停不下来了,脸上的笑容也一直没有消减。
半晌,宫熠笑得有些喘不过气了,岑舒砚嘴角猛地上扬,伸手把他搂过来,俯身堵住了他的嘴巴。
“唔……你偷袭我……唔唔……”
岑舒砚不客气地摁住宫熠吻着,心里也有点困扰,原来……自己已经越来越控制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幸运的孩子应该能看到我的更新吧》_《
梨花友情提示:从现在开始教制香的法子,学仔细了可以做出来好东西的,真的哟。梨花讲的都是比较实用的法子谁都可以学~
小爷不好惹,噢!
岑舒砚低下头,把手中的伞偏过去了一些。
宫熠的耳朵红红的,抬起手把衣服领子又竖高了点。今天是他参加试音会的重要时刻,《制香世家》的导演和编剧都要过来,还有KFV的高层,剧组干脆就便放假半天,一大早,宫熠就爬出来拉嗓子,成功地把岑舒砚给吵醒了。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岑舒砚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还冷么?”岑舒砚感觉他瑟缩,又微微地弯下脖子,把伞更靠近了宫熠那边。他自己是常常淋雨的,曾经征战沙场的人,雨雪风沙都都不怕。
宫熠却把伞给扶正了,抬头瞪着他说:“我不要紧的,又不是小孩子,你不用特意照顾我的!”不过,被岑舒砚照顾的感觉,真的是甜丝丝的,他有这份心就好,自己心里已经很暖了。
岑舒砚还是把伞偏过去,固执地说:“我愿意照顾你,这是我的权利。”
这个时空的书上写,想要真心照顾一个人,对他好,这是自己的权利。对方如果不接受,那是他的权利。但相爱的彼此,从来不需要计较太多。
他觉得这句话说的有道理,深以为然。
宫熠倒是诧然了片刻,觉得脚尖都暖烘烘地勾了起来,笑着垂下头,安心地等着保姆车。
林让是被岑舒砚一个电话从被窝里叫出来的,反正他也要去公司,就顺道带着宫熠。端玉正在打算要不要给他也配一辆保姆车,但现在宫熠的身价还没有岑舒砚高,这项安排还要往后推。
宫熠并不关心自己的待遇,他如今出入公司很方便,这种没成名之前的自由,他还不想这么早就失去。反观岑舒砚,因为上次有家媒体跑去探班了,居然能够躲过段惜碧的口水拍到了男主角和男二号的剧照,娱乐新闻一出,很多观众都喜欢上了岑舒砚,纷纷开始打听岑舒砚是谁,几天过去,还真的出现了一些粉丝,会偶尔出现在公司楼下,想一睹这位古典美男的真容。
岑舒砚还是那么淡然处之的模样,没有表现的很高兴,也没有表露出不适应。
林让好歹没有让他们等太久,两人上车后就挨在一起出早餐,宫熠要保护嗓子的清透度,喝的是不加糖的豆浆,啃着鸡蛋饼,岑舒砚吃的是豆沙包子,喝着一罐旺仔牛奶。
宫熠挺喜欢旺仔牛奶地,刚得到第一个月的工资就去超市买了一箱,放在家里慢慢喝。岑舒砚尝了尝,觉得还不错。
林让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俩,带着一丝侥幸地问:“没有给我的早餐么?”
宫熠对他一咧嘴,笑:“当然没有了,你又不是我家的。”
“那岑舒砚是你家的?”林让挠着迟钝的脑袋。
宫熠对他点头:“那当然了,不要跟我家的舒砚比,他的待遇你永远不能有,你去找你家的人撒娇去!”
“啊?为什么啊,岑少为什么是你家的啊……就因为他跟你住一块么。”林让哭丧着脸问。
宫熠从后视镜里瞪他,“你今天怎么那么多问题啊,开车开车,注意前面红灯,不要又闯了扣分!
“唉,我就是苦命的跟班啊。”林让自怨自艾地摇摇头。
宫熠侧头去看岑舒砚的脸色,发现他正在吃最后一个包子,眸子里含着一层模糊的笑意,看来应该是没有对他刚才的话产生异议。
太好了……宫熠心里笑开了花,面对试音的紧张也全没了,一路上高兴地哼着歌,还故意趁着岑舒砚看窗外雨势时,凑过头,啃了他的包子一口。
岑舒砚也乐得装作没看到,继续啃,直到吃完了才转过头对宫熠道:“你想吃包子就早说啊,这一个我就留给你了。”
宫熠撅起嘴拽过他的胳膊,哼哼着说:“我就喜欢抢你的吃,怎么样!”
“嗯,那我明白了,下次你想吃什么,我先咬一口再递给你。”岑舒砚嘴角牵起一个几不可查的弧度,促狭地凝视着他的眼眸。
宫熠只好红着脸推开他,低声嘟囔:“切,谁要吃你的口水了……”
到了KFV,宫熠和岑舒砚一起进了试音室。除了参加试音的几个本公司艺人,段惜碧和于老、端玉坐在一起,连不经常露面的陆天野出来镇场子了,可见公司和这部戏的主创对于这主题曲的重视程度。
说来也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段惜碧几乎拍的每部戏都能得奖,不但演员能红,主题曲也会红,简直屡试不爽。
所以……宫熠看了在录音间做好了准备的聂臣彬,他也那么在意这个机会。
片头曲是于老捉刀,写了词,让著名作曲家庄毅白给谱了曲,曲调是走的古风,乐器要用箫、笛子和古琴。试音开始之前,给他们发了歌词,宫熠坐在一个不太起眼的地方,认真研究起来,但是说实在的,于老写的略有些晦涩,他虽然可以感觉出词句很美,却不太明白是这首歌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舒砚,你看看……能告诉我这写的什么意思吗?”宫熠压低了嗓音对岑舒砚说。
岑舒砚对于他忽然改了对自己的称呼的做法,算是默许了,拿过歌词看了半晌,轻声告诉他:“即便不懂,你先可以试着把听见的东西,都想象成一组画卷。
明月淡共碧月浮华
天笑我爱暗香尘沙
几度昏鸦泪换了天涯
暑往寒来青丝如画
回眸一眼还有万般牵挂
那日还有一指香塔
三千愁思送你归家
那缕暗香谁染的暗香
不管不顾倾城讨伐
追逐这一线,涎香荣华
香点心中的痂
不过他低眉一眼狂杀
祭了寂寥也罢
还有眼底一尺红纱
清泪熏染梨花
琴声停罢她笑靥如花
看沉香飞洒
转眼恍惚一生流砂
……”
宫熠睁开眼,从自己的想象之中醒来,只觉得沧海桑田、物是人非,静静地流光在脸上浮动,他似乎有点能够理解,岑舒砚孤身一人从天翔朝来到这里,心里是何种感觉。
就好像,一觉醒来,过往所发生的每件事都不过是一场太过真实的梦。
如幻似真的,是他记忆中的那些往事,又何尝不是他现在所面对的一切。极少有人能像岑舒砚这样,在遭遇大变后,安然且沉稳,积极努力地去了解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
如果是他自己,肯定会逃避的不是吗?
宫熠没有去听聂臣彬的演绎,只沉浸这在首歌词营造出的意境里,幻想着如果岑舒砚身着长衫垂立在繁花下,淡淡地品茗、闻香……又会是怎么样的一番景象。他想知道,自己能否真正理解于老笔下想要表达的情思。
岑舒砚耐心地给他讲解每一句的意思,把自己的见解说给他听。
末了,宫熠嘟了嘟嘴说:“我不觉得,这是首很悲凉的词……他们几个为什么都要唱的那么忧伤?”
岑舒砚认同的点点头,“我也不觉得于老是在哭诉些什么,等会儿,你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唱,不需要管别人。”
“嗯,我明白的。”宫熠知道要想脱颖而出,一定要唱出跟他们不一样的感觉,聂臣彬把忧伤演绎到了极致,因为他第一个试音,跟在他后面的几个艺人也都受到了部分影响。可惜,那个方向是错误的。
宫熠多打量了一下于老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判断才是比较接近真相的。以于老的年纪,早过了悲秋伤春的时候,他如果是想感慨什么,不会是这样如泣如诉的感觉,聂臣彬居然认为这首词是写给最后悲剧了一把的女主角的,真是错的离谱。
这部剧是男人戏,女人是陪衬和点缀的作用,于老一心想要把自己的制香理念传递出去,不料还是被人误会。
宫熠深吸一口气,现在,轮到他了!
他信步走进录音间,对门外的老师举起了大拇指,可以开始了,他刚才就已经酝酿好了。
一道偏于中性的清亮嗓音,在干燥的空气里划出了,一个个干净而果断的音符。
端玉决定让宫熠唱歌时,就感觉到了他的潜力,他的声线乍一听有些平凡,但就是会让人没来由的感觉舒服,自然而然就想听下去。
就宛如沉香燃起时,那种似有若无的香气,你闻到了一丁点就想闻到更多,亟不可待想要寻找下一次沁甜的感觉。听宫熠唱了第一句,就有种期望值骤然上升的期待感,仿佛只要听下去,就一定会得到惊喜。
果然,沉香是越闻越醇厚,宫熠的歌声是越听越沉迷,他的高音部分处理的很好,不会太尖不会太勉强,好像轻松地抛起了一根琴弦,很滑,让人摸不到踪迹。拿捏的更好的,是节奏加快时从容的换气,宫熠的歌声不会让听者感觉到累,而是越听越有滋味,精神抖擞,毛孔舒张,这就是他独具的特色!
中性的声线也避免了这首歌变得太过沉重或者太过小家子气,宫熠刚柔并济地表现出了沧桑感,以及那种时过境迁的喟叹。
于老听得频频点头,和殷酉鹤低头交换着意见。
相比之下,聂臣彬唱得不可谓不好,但是宫熠给人的感觉更新鲜。
岑舒砚坐在他们后面,也听得很专注,但也没有忘记关注那个爱作祟的聂臣彬的动静,就见他唧唧咕咕对其他几个试音的艺人说了些什么,几个人都表露出谄媚的笑容,让岑舒砚恶寒地抖了抖肩。
跟着,聂臣彬在宫熠没唱完时就站起来,走到陆天野面前似乎是想说什么话。
岑舒砚讨厌他,现在也越来越不像隐藏自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