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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熠觉得这老板挺有意思,做生意有胆色,既然他敢放出话来自己也没什么可怕的了,伸手掏出信用卡,透支了两千多,把这手串给买了下来。
这下心满意足的回家,到家就拿出一只碗装满了水,把手串的绳子拆开来,拿出放大镜对着白炽灯看了好久,才把他自己认为最有可能是高仿的几颗扔进了碗里。
宫熠要泡它个几晚上,看看自己的直觉究竟可靠不可靠。
洗完澡,他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忍不住摸出手机给岑舒砚发短信。
“我想你了……”
“嗯,我知道。”
“那……你想不想我?”
十五分钟之后,岑舒砚的回复才发过来:“想知道,现在到阳台上来。”
宫熠穿上拖鞋,裹着毯子蹦跶去了阳台,打开拉门,顿时抽了一口夜露凉气,“你你你……怎么回来的……啊!你该不会是……”
岑舒砚一袭白衣飘飞,玉带勒腰,脚上一双白色鹿皮长靴,负手站在碧风皎月之下,一回眸,头上雪白的丝带翻飞,仿若将整个浩瀚天际的熠熠星辰都融进了眼眸,微微一动,便是扑面而来的千树银花、万丈莹霜。
“熠,过来。”他扬起长袖,施施然,对着宫熠,摊开了自己手。
擦亮枪口肿么样~
岑舒砚俊美无畴,眉宇之间好一派清明落拓,对着宫熠微微挑起嘴角,伸出了手,那般温润笑意,矗立在银白月光之下的邀请模样,似乎是从千年之前伸出来了一根枝蔓,只要宫熠上前一步,就会将他牢牢缠绕,遁入遥不可及却又满目光华的时空之中。更新最快
像是受到了一万种蛊惑,重重叠叠铺满在宫熠的心口,有美艳的香甜的、清爽怡人的、动人心魄的,每一点的眼目触及都能让他惶惶的心悸增添一分。
嘿,步子移不动了,眼睛愣住了,大脑停止运作了,只有心跳还一如既往的猛烈,哦不,比以前还要更猛烈一些。
压迫得他喘不过气来,想要找一个出口。
“熠,过来!”岑舒砚温柔地呼喊着他,就像是擅自淹没了冬季,让春日的暖风提前吹佛了过来,还带着一点青草的涩然。
宫熠咳嗽一声,眨着眼问他:“要,要干什么呢舒砚……”
岑舒砚抿嘴而笑,走近一步,看他身上衣服穿得太少,便道:“去穿件厚点的外套来,想上树梢看星星么?你不是说,这个季节的空气好,但找不到一个好地方看星星……”
这话,好像是自己上次看星座图时,随口提了一句吧。宫熠感觉自己孑孑独立的心尖一瞬间就温暖了起来,慌忙跑回房间换衣服,特意挑了件带帽子的,还拿了副手套。虽然岑舒砚没说怎么带他去,但宫熠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既然不是走回来的,那肯定也不会就着这身装扮和自己去逛大街的。
岑舒砚看他裹得严严实实,忍不住轻笑一声:“带你去看星星而已,又不是去北极。”
“北极?你想去北极么,那还是得坐飞机的!对了,还得坐船!”宫熠瞪大眼睛瞅着他,弯弯眼睛,把手覆盖上去,“那个,你别嫌我重。”
岑舒砚不言语,伸长胳膊在他腰间摸了摸,摇摇头道:“很轻。”
宫熠隔着手套搓脸,低着头凑过去,抱住他的腰,“那你要是累了,记得把我放下来,还有那个……虽然现在是晚上,但是有些地方还是很亮的,有霓虹灯的地方你可别去。”
岑舒砚哭笑不得瞄着他,“啰嗦。”
随后,在宫熠还没有做好准备,正琢磨着怎么把阳台窗户关上时,岑舒砚已经单手搂住他的腰,抬脚垫步,一个晃身就冲出了阳台,耳边是轻风扑面的响声,耳根微凉,恰好遮蔽了他刚刚涌起的那股燥热。
呵——嚯——啊!
天哪天哪,这这这……宫熠知道自己不应该往下看,但下意识地低头往脚下看过去,这才真切地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的确确轻飘飘地腾空在半空中。
但是这种被岑舒砚搂在怀里,迎着猎猎夜风飞跃出去的感觉,简直酷毙了!
激动么,那是绝对的,心脏早已跳的如崩飞的弹珠子一样数不清次数。刺激么,那是肯定的,蹦极还是云霄飞车都抵不上此时此刻头顶天脚踏风带给他的强烈冲击。
不过岑舒砚并不是超人,抱着他一飞冲天那是不可能的,轻功也是要借力的,如果脚下没有东西借力,他还得从空中跌下去。
不过,这短暂的五六秒,已经让宫熠张口结舌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反应了。岑舒砚双脚垫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低头看了看宫熠的脸色,就见他一双大眼睛迷茫地乱转,忍不住勾起嘴角问:“还好吗?”
宫熠木木地点着头说:“嗯,挺好,我好像没晕机。”
岑舒砚嘴角的弧度顿时随性地牵扬起来,放在他腰间的手又是一紧,刹那间,夜光中雪白的衣袂飞扬。宫熠就看见眼前这精致清隽的五官几乎透明,一袭白衣遮云蔽日,恍若矫捷的一只雪羽飞鹰振翅而起,带起厉风振振。
他脚下的树枝发出嘎嘎的响声,两人的身影在柔和的银光下渐渐融合成契合的一片光影,淡淡的,隽永的,绵长而迢远。
等到岑舒砚终于停下来,两人坐在公园里一棵最高的大树上遥望头顶的星光,宫熠才陡然发觉,自己刚才一直没有觉得冷。
胸口一直暖意融融,想来应该是岑舒砚从抱住他起就用了内力,如果不是自己舍不得离开他的胸口,宫熠只怕还没有察觉。
坐在结实的树枝上,宫熠半仰起脸,微微闭上了眼,“舒砚,月亮姑娘说,她看见了你的心,你现在想做什么,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哦?那我现在想做什么。”岑舒砚背靠着树干,一只腿垂摆着,一只腿屈起踩在树枝上,这样的姿势刚好能保护着宫熠的后背,即使他不小心坐不稳,自己也能及时做出反应。
锈满了银丝的衣摆随风舞动着,时不时掀起,覆盖上宫熠晃动的双腿。
宫熠笑着睁开眼,扭过头来,静默地看着岑舒砚的脸,一寸寸地审视过去,又一点点谨慎而郑重地从下巴望至眉梢。
岑舒砚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他现在还没能完全看清。
但他是碧玉的质地,温润谦虚,却也有坚韧刚硬的沉静,冷冽于外而秀于内,锐利于行而敏于心。
有时候他是高雅孤立的兰花,有时候是碧波之下的墨玉,而现在的他只像一抹变化多端的洁白浮云……笼罩在宫熠身上,似乎伸手可及,却又唯恐靠的太近就拥抱不住,留他不下。
宫熠没来由的,心里就空下去一块,酸酸涨涨的,找不到可以填满空虚的东西。嘴角就这么自然而然翘起,伸长了脖子,就着歪倒的方向凑近了过去,一吻坚定而深情地落在了岑舒砚的唇瓣上。
看不清颜色的唇瓣,只有清淡如薄雾的光晕流转,在温湿的气息中缓缓张开。
两人吻得动情,一时间也没有了主次强弱之分,一个前进一个也不躲避,难舍难分地纠缠起来,缱绻缠绕,情丝冗长。
半晌,宫熠红着脸撇过头,扯了扯岑舒砚的袖子,低声说:“……我想去树顶。”
岑舒砚嘴角噙笑望着他,抖起衣袂,搂住他就是蹭蹭几下,往上攀附,不消片刻就到了树顶。
宫熠就觉得脚下虚无的像是踩着棉花,死死箍住岑舒砚的腰不敢松手,却过了半天才大着胆子睁开眼,往四周望去,分明是空旷的天际,竟然能让他的心里满满当当地丰盈了起来。
深深吸了几口气,宫熠也不知是这晚的夜空让自己迷醉了,还是岑舒砚身上的香味让自己沉溺,但就是这一刻,对他来说,值得千金不换,百世难忘!
岑舒砚微微颔首,眸子里的光芒从灼灼芳华变成了田野阡陌,指尖轻柔地掠过宫熠的额头,在他的头顶印下轻若羽毛的一吻。
上天对他何其怜爱,幸好,他觉察的并没有太晚。
在树梢站立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岑舒砚纵然武功不错,但也比不得他过去的顶头上司夙王,几分钟之后抱着宫熠跃下来,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赶紧将人送回了家,自己披星戴月地又偷偷回到了一干演员住宿的地方。
岑舒砚回到自己房间整理了一下装扮,门外林让正好过来敲门了,“岑少,段导在咆哮了!说你再不去,他就要拆了道具!”
急忙喝了口水,岑舒砚撩起衣摆打开门,从他手中接过道具——一把龙泉宝剑,据说是重金打造,虽然比不上古时候的古董货,但也算得上十分称手了。
今天这场戏,是稀有的几场重头打戏中的一场,聂臣彬扮演的大哥童子端和他扮演的弟弟童子青同室操戈,在宗祠外头大大出手,导火索嘛,是因为童家的传世香谱被盗,有不少证据指向童子青,童子端言语之中讥讽怀疑,激怒了一向黑白分明的童子青。
因为要使剑,段惜碧找了几个非常有经验的武行来教他们招式,不过试了几趟他看出来了,岑舒砚本身底子太好,哪里是别人教他,他三下五除二把这几个武行唬的一愣一愣的,差点就地拜师了。现在的麻烦是,聂臣彬的招式是学到位了,但是总也不能把握好发火的力度,常常一拔剑就容易失去控制,段惜碧为了是否给他用真的具有杀伤力的宝剑而相当苦恼。
岑舒砚手执宝剑走到内场,往那里一站,真真是温文尔雅的儒雅侠士,却举手抬足又透出傲如青松的气魄来,让人根本抹不开眼。
聂臣彬抬手望过去,心里陡然一堵,这个人过去是锋芒内敛,但如今是打磨得越来越柔光四溢,不知不觉就吸引走了许多人的目光。
他的魅力,不是让人惊艳绝绝,而是在出云开雾之后便嗜魂蚀骨么?
登时,握着剑鞘的手指就紧了紧。
“段导,没有关系的,聂哥用真剑也无妨的……我可以随机应变。”言下之意,岑舒砚不想再因为这场戏耽搁时间了,如果聂臣彬一个不小心会误伤他,他自己是自然有办法化险为夷的。
段惜碧看他一脸坚持和笃定,为了镜头前打斗场面的好看,想了想,也就点头答应了。
其实往常岑舒砚也不着急赶进度的,但是今晚上回家一趟,最后宫熠舍不得撒开手让他走的那一幕情景不停在脑海里闪现着,心下便有了计较,想要让拍戏的进度快点,那样段导也不必要耗着这一群人住在一起了。
好歹让他每天可以回家睡不是,虽然……他其实可以飞回去再飞回来的,但毕竟这样用轻功和耗费体力,还要防着被人发现,实在是不可以经常用的。
岑舒砚的台词早记得滚瓜烂熟,就等着聂臣彬调整好情绪上场,当然这场戏镜头主要对准的是聂臣彬的脸,他只要打斗的姿势漂亮就足够了,没有其余过多的要求。
那么,打就快点打吧!
聂臣彬虽然不喜欢岑舒砚,但不得不佩服他确实有潜质,也就存下了较劲的念头,酝酿几分钟情绪,憋着劲儿就走到了镜头底下,手里剑鞘上镶嵌的宝石泛着寒光,依照剧情,岑舒砚的台词一说完,他这边就要拔剑出手了。
噔!剑刃交接的刺耳声音划破了空气,岑舒砚连连后退闪身,脸上的表情是冷的,却仍然有着温润的光泽和细腻的萤光。
聂臣彬的力道之大,让他忽然想起了初入军中与夙王不打不相识的情形。只不过,他的力道突如其来是很猛,却没有后劲,还抵不住他的反击,岑舒砚未免伤了他,小心谨慎地控制着手腕的力量,只用了几分巧劲就能让整个打斗的场面变得华丽飞扬起来。
尽量避免聂臣彬的剑刃,多使几趟花哨的招数,估计也就能达到段导的要求了。岑舒砚心里是这么想的,手上的功夫也是如此使的,但总有些出人意料的情况会发生,比如说——
银光一闪之间,自己的剑竟然脱飞了出去!千算万算,没料到这宝剑的剑柄不够牢靠。
糟了,只怕要伤人!
岑舒砚来不及想到第二种方法阻止去突然脱离出去的剑,身形快速一晃,扬起手臂朝着寒光泠泠的剑就冲了过去。
血光,顺着他的指缝间一滴滴蔓延下来,接着……是汩汩止不住的殷红血涌。
除了岑舒砚还很冷静,知道扔掉剑后立刻转身,背着众人悄悄在胳膊上点了两处穴位,其余的人包括聂臣彬一时间都惊吓得呆住了。
“这这……怎么回事!”段导从椅子上跳起来,跑到岑舒砚身边就抖着嘴唇喊起来:“快快,送医院,拿毛巾来,哎呀布条什么都好啊!赶紧止血啊止血!我的老天,道具组的人,给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