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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忙就搁置到现在。
如今开实体店可以算是时机正好,要是错过了机会,他投资的第二条手工制香生产线就失去了意义,许多构想也无法得到实施,所以再三衡量之后,就只好做出了妥协,答应了舒砚的提议。
可现在难就难在,他实在定不下决心,让岑舒砚穿上制服上班。
岑舒砚看他一脸的纠结,就揉了揉他的耳垂道:“这样好了,反正选址的事情也还没有定,不如等到店面确定好了,装修妥当,一切准备工作完成之后……你再考虑制服的事情,怎样?”
宫熠心里那点小九九,他何尝不知道呢。
“好好,那我们下午再去看几家店面?”宫熠总算长吁一口气,笑眯眯拉着岑舒砚去楼下吃午餐。
两年前,他们两个几经周折才把原先的宫家别墅买了回来,花了一百多万重新装修,中途为了添置各自想要的家具与装饰又耽搁了大半年,才有了如今这座从里到外头都透露着温馨甜美气氛的一个家。
这中间两年,他俩也没少往家里购置东西,二楼的两件起居室当初装修时就被打通,成了一间带着透明大浴室的卧房,去年因为岑舒砚爱好上了西藏风格的软家具,现如今房间里全然是一派明黄朱红,一米八的双人床上方挂着两幅五米长的床幔,将整个房间都衬托的神秘而高贵。
不过与这种大开大合风格有些格格不入的,是地毯上站立着的一个巨型兔八哥不倒翁,两颗大门牙雪白锃亮,笑得嚣张欠扁,叉着腿,手里还拿着一根胡萝卜。
这东西足足一米七八,是宫熠某次偷摸去M国探岑舒砚的班,在街边一眼看中的,当即脑袋抽风买了下来,哼哧哼哧抱着跑进了岑舒砚下榻的旅馆,惊呆了好一群工作人员。
不过,岑舒砚的反应还是很温柔,只摸着他的头顶笑了一句:“嗯,真像我家熠会买的东西。刚好……家里缺个看门的。”
隔着大洋搬回家后,兔八哥也没成为看门兔,而是被宫熠安置在了卧室角落,因为某夜他抱着因酒微醺的岑舒砚打算进行某样勾当时,不幸的被这大个子打中了数次,顿时丧失了一次反攻良机,这个痛心疾首哪!
“但放卧室不是更碍事吗?”什么都不缺就是缺心眼的林让后来带着女朋友过来认门时,纳闷的问宫熠。
宫熠望了望天花板,拍了拍他的肩膀,压低了声音道:“其实嘛,放在卧室反而不碍事的,你也看见了我家的地方这么大……随便在哪里不好,干什么非要在卧室里啊……”
“啊?干什么,那你平常都和岑少在家干什么呢……你们出门又不方便,肯定在家挺无聊的吧。”尽管林让现在顺利谈上恋爱了,也知道他俩的关系,但还是时常听不懂宫熠的话,被宫熠指着脑门说他笨,这让他困扰了许久。
他看看自己女朋友,却发现女朋友不知什么时候红了耳根,不好意思的在房间里参观了起来。
再后来,宫熠卧室里浴室里的玻璃从透明的变成了磨砂的,也让林让不解了好一阵子,“啊,我知道了!你们终于知道透明浴室的坏处了,想想看……一个人坐在床上吃东西,一个人却在浴室里大便……这的确很不雅嘛!”
岑舒砚抚了抚额头,拿起茶几上空了的茶杯,干脆躲进了厨房。
宫熠则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深刻检讨起自己,下次他再换个什么,绝对不要再说给这小子听了。
磨砂玻璃的好处?呵,知道“犹抱琵琶半遮面”内涵的人大多能够领悟出来,反正宫熠是爱极了那种躺在床上,看隔着玻璃观看舒砚洗澡的宝贵时刻!
除了改造最多的卧室,宫熠还背着岑舒砚把小阁楼也给改造了,工程也不算大,就是把这阁楼的房顶给拆开了三分之二,做了一个可电动操纵的防风沙雪雨的活动天棚,为了方便夏天使用,还在底下加了层隐形纱棚,以便夏天打开这天棚时也不会被蚊虫叮咬。最让他自己得意的,是将这阁楼的整个地板都加厚了一层,再铺上榻榻米,摆上了矮香几。
宫熠还记得第一次把岑舒砚带到这里来,他那倏忽而至的惊喜神情,可比那漫天的星光还要璀璨妖娆了几分!
每当夜色晴朗,他们就会沏上一壶好茶,躺在这阁楼上看星星,身边或点燃一支檀香线香插在香插中,或揭开香炉打一次沉香香篆……不知不觉鼻息间便会香气缭绕,两具原本靠近的身躯紧紧依偎,又缠绕而交叠,最终将融合楔入彼此的灵魂之中,沉吟不绝,情丝绵长,直到如置云端,如履仙境的那一刻。
宫熠对于现今的安逸生活非常满意,恬淡静谧,就像龙盛烟在他传世香谱中留下的最后一个香方——弥久尘香。旁人看了或许以为他是故作高深,但在宫熠看来,龙盛烟的确是至情至性的制香大师,这个香方只有两味香料,其一是沉香末,其二是山泉水……揉搓成丸即可,不用以焚燃,而只用于平日闻嗅!
香方下备注有四个字:幸福安宁。
红尘纵使万丈高,只要有了自己甘愿陪伴一生的那个人,就算香料如何稀少朴实,制法如何简单易学,任何人也都能闻到那绝世香氛,那便是——人们心底永久的满足、安详与恬静。
每个人对于幸福的定义不同,所能品味到的绝世好香自然也有不同。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只有心中常有善念、纯爱、真诚的人才会感受得到绝世香氛;那些心中无爱,太多,凡事都要争强好胜不知退让的人,浮华之心太重,从来不肯静下心来品味人生,那么再好的香品放在他面前,他也无法品味的到。
香道其实归根结底也很简单,品香也是修心,心灵的污垢如果清除不掉,香就始终只是俗物,无论这个人购买的香品具有多高价值,在他手中也将变得犹如枯枝败叶一样,毫无清雅高贵可言。
“刚才那家店面其实还不错,就是重新装修起来太费工夫,二楼的空间也小了点……”宫熠一边从台阶上下来,一边压低了自己的帽檐,走在岑舒砚身边小声嘀咕。
岑舒砚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莞尔不语,低头拉着他快速上了车,直奔下一个目的地。
开了十几分钟,宫熠伸手帮他拢了拢耳后的长发,奇怪的问:“钟亭路好像不是这个方向吧,舒砚你是不是走错了?”
岑舒砚挑起细长的眉梢,迟疑的支吾了一声:“呃,这里的确不是钟亭路,不过我知道这里有家店面也在招租,不如顺道去看看怎么样?”
宫熠往外瞧了瞧,发现这里人流量挺大的,同样地处繁华的商业街附近,就点点头说:“看环境是挺不错的。”
两人找到车位停下车,岑舒砚动作迅速拉着宫熠进到一家店面内,迎面就看到一道长约两米的竹帘从屋顶悬挂下来,古色古香,刻着一副唯妙唯俏的仕女图,泛着淡淡的竹香,沁人心脾。
“呀,这里好别致呀!”宫熠的眸子瞬时华光四溢,托着岑舒砚的手就里走,没走几步又赞叹起来:“一层就有五六十平米呢,还是个小错层,空间也足够高,估计得有三米三!这店主好有心思,居然用实木做了一座仿真茶寮在错层上延伸了出去!舒砚你看,是不是很像你熟悉的那种茶居啊?”
说着说着,他又走到不远处的一顺溜用仿真竹子做出的一排小隔间前观望起来,禁不住睁大眼道:“呀,我怎么没想到!这排小隔间做的太好了,要是我的实体店里也做起这些隔间,顾客就可以不受他人干扰的在里头试香,还能品茶……唉哟,这店主怎么好像知道我们想要什么似的,这家店做什么生意的啊!”
岑舒砚淡然噙笑,直直望着他,并没有回答,等到他把一楼看得详细了,才拉着他上到二楼。此时的宫熠还没从自己的艳羡中回过神来,踩上台阶时就又小声叫嚷起来,摇晃着他的胳膊说:“舒砚,这个楼梯我也好喜欢,全是鹅卵石铺就的啊!好漂亮啊,还有细白的沙砾呢!”
“你喜欢就好。”岑舒砚暖笑融融的把他往前一推,宫熠差点被前面的那道圆拱门高高的门槛绊了一跤。
一时间,定睛望去的宫熠差点惊呆了,这是哪里啊?他都看见了什么——鸡翅木的罗汉床、紫檀香几、四对摆好了猩红软垫官帽椅,还有那青瓷茶盏与红木香插……“这,这……”宫熠眨巴眨巴眼,伸手捞起岑舒砚的手,神色木讷的往下拽了拽,问:“该不会……这里该不会是……是,舒砚你……”
岑舒砚这才扬起眉眼,低头俯视着他的眼,用手指抬了抬他的下巴,愔愔笑道:“我两个月前看中了这家店面,没有告诉你,偷偷找人依照自己的意思装修了,添置了这些器物,还怕你会觉得太古典了……今天看你实在憋不住要定下店铺,就只好带你过来看看,原本是打算,你若是看了不喜欢,我就马上转手卖给别人的……”
宫熠巴掌大的脸蛋往上一扬,拨浪鼓似的摇摇头,抓住他的手指一紧,“不,你可别!喜……我喜欢死了,怎么会不喜欢,这里太棒了!什么都好,每样东西我都很喜欢,舒砚……你真是……什么时候也学会了我那一套,背地里捣鼓起来,这里地段好,布局好,装修和家具也都好,简直好了不能再好了!”
话音刚落,宫熠恍然大悟拍上他的胸口,嘟嘴道:“怪不得呢,我刚才就奇怪,怎么店里空空荡荡没有一个客人啊!原来,原来……你一个人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这个惊喜未免太大了!”
让他更觉得奇怪的是,他们这段时间白天黑夜一直腻在一起,舒砚哪来的时间张罗这么多事情。
“还有一间房,过来看看看……”岑舒砚一把搂住扑过来的宫熠,抱住他狠亲了一口,借着舌尖在他唇边转了个来回,总算及时打住,推开了旁边一扇门,半推半搂着他走了进去。
宫熠一瞧更觉得稀奇了,东摸摸西摸摸,对那张被褥齐全的罗汉床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爬上去抱着个床上四扇面的小屏风看个没完,又摸了摸那锦缎做的枕头,瞪大眼睛问:“舒砚,这几样东西做功也太好了吧!我们开店而已,犯不上用这样好的道具吧?”
“道具?”这些可不是什么道具,而是按照他在天翔朝岑府的房间四处寻觅搜罗到的器物,没有八分像,也有了七分像……岑舒砚心知如果在家里布置这么一间房也不是难事,但那毕竟是宫熠家的屋子,他不好僭越,但这店面他已经买了下来,算是他的产业赠送给宫熠,擅自布置这样一间屋子,那就不一样了。
如此想着,看着宫熠拱着屁股在罗汉床上好奇的滚来滚去,探来摸去,岑舒砚再也按耐不住心底的那一方海潮了,意味深长勾起一抹笑痕,俯身也坐在了床边。
他慢悠悠脱掉掉鞋子收起了脚,面朝宫熠的背伸开了双臂,随即毫不迟疑的抱了过去,倒在床上。
“呀——舒砚!你……唔,这里不合适吧……唔呜……”
岑舒砚咬住他的耳垂,轻笑着解起他胸前纽扣,手指大动道:“这里再合适不过的……这间房,是天翔朝岑二少的卧房呐……”
于是乎,两人的秘密……咳咳……那什么的场所,又增加了一个。
(你问我其他几个场所能不能也开放参观一下?
亲,做人要知足啊,不好意思,岑二少有言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哟!)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看的愉快,梨花顶锅盖遁走O∩_∩O~咯。。。。。。。。。
福运当临门,妙!
屠福叼着一块蛋糕,伸手在宫熠面前挥了挥,“喂喂,你今天怎么回事,台上这么极品的两支香都吸引不了你?”
宫熠恍恍惚惚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什么?”
我的老天,敢情这小子一直在发呆?!屠福心说难道是殷老头哪儿藏的香太好了,这小子平日见识多广,因而这次斗香赛压轴的两支香都入不了他的眼了?于是皱起眉头问他:“已经开始斗香啦!怎么,一点兴趣也没有?”
宫熠这才回过神来,对呀,他还在斗香会场看好戏呢,怎么脑袋还没清醒过来!都怪岑舒砚,干嘛非在电话里说那些话,他既然点头了,那……有些话还是回去当面说,比较……比较能调动情绪么……电话两头干巴巴的能表什么情达什么意……只是,自己怎么如此沉不住气就答应了?!
未免,禁不起诱惑……太不矜持了!
但转念一想,擦擦的,自己又不是女人,还要求那些劳什子的求婚仪式不成……不对,怎么是求婚!凭什么不是自己求婚!宫熠脸刷的一红,赶紧打住,不然又该心猿意马,立刻将精力集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