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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公子(古穿今)-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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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舒砚翻身起来,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习惯性的撩了撩衣摆道:“自我推销有自卖自夸的嫌疑……确实不好,再说你现在还不能一呼百应,就开始对歌迷兜售东西,难免让人大做文章。还是再等等……先表现出自己的确是个行家了再说,另外,薛大神不是欠你人情么……送两块檀香皂给他用用不好么?”

    啊,这东西……他能瞧得起么?宫熠有点儿拿不准,可如果从他表弟那儿下手的话……但端玉不可能把他表弟的联系方式或地址透露给自己的,自己用什么名义送这份礼也是个问题哪。

    宫熠相当发愁,但岑舒砚为什么这样提议,他一瞬间就明白过来,觉得这是条捷径,但是难度未免太大。就在这时,他手机嗡嗡几声,拿起来一看,是薛恩华的回复到了!

    “战况一度激烈,不过有了那手串,现在他不偃旗息鼓也不成了……历时两年的打赌结束,一切搞定!”宫熠照着念出来,一脸兴奋的把岑舒砚扑倒在床,笑咯咯:“你看,薛大神心情奇好耶!如果我现在问他要不要情侣香皂,他会告诉我地址么?”

    岑舒砚脸上呈现出凝思状,手指则慢慢滑到了宫熠后腰,悄无声息的扯开了睡裤上系紧的绳结……良久,勾起一抹宛如流云的轻柔微笑:“可行,但换个问法即可,就说,薛大神您需要能让肌肤散发出自然檀香香气的香品一对吗?”

    话不要说得太直。

    宫熠一听就觉得有门,猛点头:“舒砚你简直太聪明了!你也看出来薛大神是个面瘫闷骚了啊,哈哈哈……”他笑的乐不可支,不由得在岑舒砚身上乱动起来,这一顿蹭来蹭去,待这条短信发送掉,宫熠一低头就发现岑舒砚凝视着自己的眼神不对了——

    那深邃的沉稳,是一种面对盘中餐的胸有成竹!

    “舒砚,那个……我明天还早起呢,现在就得睡……啊!”宫熠腰上一凉,立刻伸手去提,不料岑舒砚已经顺当当把他的裤子褪到了膝盖以下。而另只手,正搭自己睡衣的最后一颗纽扣上……嗳,他什么时候……

    岑舒砚眸子里镀上一层太阳金,嗓音里透着一丝慵懒的催促:“我饿了……”

    宫熠忙着捂住自己的这里那里,“一个半小时前,你才吃了晚饭的!”

    “可是,谁吃了自己那份炒河粉,又把我的那份吃了一半?”岑舒砚的嘴角往上悠然勾起。

    宫熠嘴角一瘪,说不出话来了,都怪段雷,中午给自己买的盒饭不好吃,自己才特别的饿么!心一横,把脖子递了过去:“来吧来吧,岑少爷敬请享用!这回就算痛我也一声不吭了……”

    他知道岑舒砚心疼自己每次事后难受,就故意这么一嘀咕,果然话一出口,就见岑舒砚敛气了眼帘,手指头松动了。

    宫熠赶忙趁机缩进了被子里,把自己像蚕茧一般裹了起来。

    半晌,他竖起耳朵,却没听见身边的岑舒砚发出什么动静。

    难道……就这么放过自己了?宫熠的心情顿时复杂起来,把头埋进被子里对起了手指,其实他不是不愿意的,只是,只是……书上不是写,不能太满足恋人的需求了,反而要保持若即若离的状态才比较容易增进感情吗?就像上次,自己与岑舒砚分开差不多一个星期,一回家就……就迎上火树银花不夜天了,多好!

    现在……宫熠思前想后,挣扎了好一阵,决定必须忍住。

    岑舒砚见他当真裹住被子像是睡觉了,抿嘴认真衡量了一下做与不做的后果,起身蹲在柜子面前,翻找了一通,掏出一个小盒子,拿出一个由下到上逐渐变细的软玉来。又拿出一方中药熬成的膏体,闻了闻,看了看,脸上扬起一抹放心的笑容。

    “熠……”他把宫熠的脑袋从被子里挖出来,“如果今晚你真的觉得疲累了,我自然不会勉强你……这方面你也是可以提要求的,我不会只顾自己的感受。无论何事,我都会征求你的同意,用你们的话说,这就叫做尊重对吧?”岑舒砚把手中的东西摊开给他看,眉眼含笑,“我答应你的,从今往后不会让你太辛苦,所以这两样东西已经准备好了……不行欢爱时,只要你用这枚软玉浸染药膏置于……嗯,那私密敏感之处,经常用这药玉养护起来……就再不用担心我们再度时会……痛疼难当了。”

    “药……药玉?”宫熠吃惊的瞪大双眸,看着他手上的两样东西不知道怎么回答,脸半红半百的沉默了一会,才问:“舒砚啊,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岑舒砚略微尴尬的垂了垂眼睫,抬起头,眼珠朝上转动了一圈,方才抿嘴道:“呃,这个啊……是天翔朝的一本书上记载有的。是我,我……无意中在某位朋友家中看到的,并不是我的书!谁知道……他把这书还放在了书房里……”

    百年难得一遇的,宫熠竟然在他脸上看到了急欲辩解的慌乱神色。

    宫熠的嘴角纠结的抽了抽,心道,不就是不小心看到了损友的小黄书么……同为男人,我明白的明白的。

    不过这天翔朝的小黄书还真先进,连那种地方的养护之法都有研究?!

    “哦……那我知道了。要,要怎么用?”宫熠觉得自己现在有些骑虎难下了,分明是决心蒙头大睡的,怎么又面对起这种令人忍不住想歪的东西……虽然吧,那软玉的尺寸挺小巧的,可是……嗯?哎呀,不是吧,岑舒砚要亲手给他塞进来吗?

    “等等!还是,我自己来吧……”宫熠立马从他手上抢过东西,顶着一张焦糖似的脸转过身子,却也不知道怎么塞……这手要伸下去,嗯,这屁股……呃,得抬起来吧?但是……好像要翘起屁股,把手绕到后面才行,嘤嘤嘤,这个动作自己怎么做的出来,羞死人了!

    这时岑舒砚微凉的手指探了过来,轻柔的在他臀上拍了两下,“熠,要脱下内裤的……你放松些,喏,屁股抬高点,不然我看不清你是否对准了……对了软玉要先慢后快的放进去,否则……”

    你你你……不,不要再说了啦!宫熠头顶冒着蒸汽,尝试着放了好几次,每次都被岑舒砚一声“歪了”打断,以失败而告终。

    终于,他实在忍不住下去,噌一下放下东西,扑过去揪住岑舒砚的衣领,大吼一声:“烦死了!我不管了,你还是做了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事实证明,温柔型腹黑才最有杀伤力啦~~厚厚!

  岑二少的情深意柔

 这天宫熠原定计划是去岑舒砚所在的剧组探班,却因为殷酉鹤突然的病倒不得不取消。

    要说殷老头平日身体一向健壮,没料到却是病来如山倒。接到电话赶到医院重症监护室的宫熠,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老头儿,听完了医生陈述的病情,一瞬间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浑噩。

    “你说什么,他……早已经是肝癌晚期?不可能,这不可能,一定是你们检查错了!”宫熠无论如何不能相信这个事实,对着医生质问的音调也就不自觉的拔高了,脸色骤然转白,显然被吓得不轻。

    医生隔三差五就要面对一个这样激动的病人家属,因而并不觉得奇怪,耐心等着宫熠稍微平静下来,才缓慢给他解释道:“这样的事实每个亲人都接受不了,但我必须要说真话,都到了这个时候,我不能骗你……其实殷老三个月前就已经确诊了,当时我们的诊断是……如果他不住院接受治疗,最多只能撑过三个月。殷老的个性十分顽固,不管我们怎么劝说,他都不肯留下来,没有办法只能进行保守治疗……没想到他能坚持过三个月,但今天凌晨被送来时,情况已经恶化的相当严重了。”

    宫熠低了低头,眼前的白色对他而言尤为刺眼,强行压制住心底的惶恐,他神色认真的问:“那现在该怎么办……医生,只要有一线希望,都请你们不要放弃。钱的问题不用担心,我家老头子……有钱着呢。”

    殷老头,你还没把一身本事全部教给我,怎么可以就这么……就这么撇下我不管!还有,你屋子里藏了一辈子的沉香、檀香原料,就不怕被我这个兔崽子私吞了吗?我,我才没有时间……帮你看门……

    医生点点头,看了看病历还是叹了口气,劝慰他:“可是,请你谅解,也……请做好思想准备。癌细胞已经占据了他整个肝脏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部分,动手术早就不可能,眼下……肝腹水的状况也非常棘手,我们除了能想办法减轻他的痛苦,并没有什么好的治疗方法了。”

    真的到了这样糟糕的地步了?宫熠的身形一晃,跌坐在椅子上,眼神不知往哪儿安置才能使自己冷静,沉默了很久,他对医生说了声抱歉,挪步到走廊上。掏了好几次,才把手机从裤兜里拿出来,他想听听岑舒砚的声音,可是他的手机似乎消音了,应当是正在拍戏,没有人接。

    一直安静陪在他身边的艾琳担忧的看着他,犹豫了一阵,走上前提醒他:“殷老还没有什么亲人,这个时候也该通知他们的……你也别太伤心了,等殷老醒了看到你这副表情,还怎么面对……面对自己最后的这段日子。”

    宫熠当然清楚自己不应该在他面前太过悲伤,但现在殷老还在昏迷,他只觉得忧惧从四面八方袭来,压得他无法呼吸。

    “殷老没有什么亲人了,如果有,他又怎么会晕倒在店铺里,直到凌晨才被隔壁起早来找他一起锻炼的邻居发现?他对我说过,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是没能找到一个懂她的女人成家立室,老了老了,连个老伴和送终的人都没有。”宫熠说的这里,字字句句里透出酸涩,殷酉鹤几十年都潜心钻研香道,但到头来这些价值不菲的东西又能带给他多少慰藉与温暖?

    宫熠抬头往上撑大眼睛,竭力思考着自己还能为他做些什么。打了个电话告诉段雷尽量削减最近的通告,他接通了屠福的电话。

    “是宫熠你这不争气的小崽子啊,怎么,什么风吹得你想起你屠叔叔了?”屠福还是那般意气风发、老当益壮的样子。

    宫熠吸了吸鼻子,低声道:“叔,我师父病了……恐怕……没有多少日子了。”

    屠福一听,就像机器卡了壳似的愣住了,迟疑了片刻,声音里多了一丝颤抖“在,在哪个医院……你先别慌,我过来看看这老头儿再说!”

    宫熠心头一热,应了一声:“嗯,屠叔也不要太急,路上小心……医生说了,我师父目前的状况还算是稳定的,就怕之后随之而来的并发症。对了,我想拜托叔叔,师父没什么亲人了,徒弟也只有我一个……我不知道他醒来之后想要见谁,如果您知道的话,就帮我请一请吧。”

    “好,你让我想想……说起来,还真有这么几个的。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屠福答应的干脆,虽说与殷老这么多年不见,但好友就是好友,一到关键时刻足见情谊醇厚。

    办好这件事,宫熠的情绪这才舒缓了些,接着询问了一下医生殷酉鹤接下来大概需要多少医疗费用,其他什么也顾不上,一通电话打给端玉问自己能不能预支一笔钱。

    听说他师父病重,端玉也没了调笑的心思,只说:“公司没有这种先例,你第一张专辑能不能赚钱还在一说……不过我个人可以先借给你,到时候花费了多少,我给你开张支票,签了契约,将来从你的收益里慢慢扣就行了。”

    “哎,还真是不放过任何让我签署终身卖身契的机会哪……”宫熠会心一笑,明白端玉那就是嘴硬心软,其实对他和舒砚比其他艺人偏心太多,忍不住感激了一句:“……端大哥,谢谢你。”

    端玉一个哆嗦,差点摔掉手机,“得了得了!谢谢你别再这样叫我……鸡皮疙瘩堆满地,以后少给我整些幺蛾子就算报答了!”

    宫熠解除了后顾之忧,担忧就又减少了一层,掐着时间,盼望殷酉鹤在自己离开之前能醒过来一次。

    “越是到了后期,肝昏迷现象会越加频繁……”医生想劝说他不要太着急,但这时才知道宫熠并不是殷酉鹤的儿子,惊奇道:“原来你不是他儿子啊,那你怎么还……”一力负担了这老人家的所有医药费。

    宫熠苦笑着摸了摸耳朵:“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呀,这是老头子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我以前总跟他顶嘴,现在么,却害怕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早知道殷酉鹤患了这种病,他就不会……可这世上哪有如果的事情,幸亏自己还算虚心受教的,否则只怕要更加后悔了。

    又等了二十来分钟,宫熠再不走录音就要迟到了,瞅着艾琳一脸焦急的样子,他不得不站起来整理起衣服,偏偏,殷酉鹤就在这时苏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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