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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铁青,怒视着我,被三番五次的拒绝加威胁,定是生气了。
我只好上前,讨好的拿起他的衣服笑道:“胤禛乖,穿袄袄起床了!”
他忍不住笑出了声,又狠狠的敲了一下我的脑门,笑骂道:“你当爷三岁小孩呢?”
坐在床沿上任我摆弄,又叹一口气道:“天下怎就有你这号人?”
“爷,水送来了!”
小福子的声音像一道闪电,我马上跳了起来,跑到旁边的围帐上躲了起来。
他轻笑了一声,大声道:“进来吧。”
接着是两三个人的脚步声,听得四阿哥道:“放对面那屋,出去吧。”
“是,爷这是换洗的衣服,还有早膳。奴才告退。”
“出来吧,像只疯猴乱窜。”
我从围帐里小心的探出了头,看他们确实走了,又见他一脸的戏谑之色,朝他冷哼道:“你还抱着疯猴睡觉,你更疯。”
他单脚边跳边骂道:“你个死丫头,看爷怎么收拾你。”
我不理他,试了试水温正好,好大的一个木浴桶,见他过来,指着他道:“打住,不许过来。”他果然停了下来,漱洗了一下,吃起了早点。
我在屏风后宽衣解带,浸入水中,顿觉舒服万分,闭起眼睛,想起那日温泉浴,脸还是会发烫。
他看着我穿着的宽大的衣衫,抿着嘴笑,我忙披上外衣遮住。
在阿哥们身边当差的人就是有眼色,早餐送来了两份。
我边吃边道:“明儿,我要二个鸡蛋,一杯牛奶。”
喜后总有悲伤2
“只要你能吃,都有。”他边翻着书边答道。
我无事可做,又不敢出门,在房里踱来踱去。
他自管自看书,我实在无趣,坐到他边上道:
“这书房要是有个密室就更好了。最好还有个地道,通个什么小院的。”
他放下了手中的书,惊喜地道:“我怎没想到。”
我也随口一说而已,电视剧里有钱人的大宅院,山庄不都是建密室的嘛。
下午弘晖来了,小福子来报,四阿哥思考了一下,还是让他进来了。
想着不过一个七岁的小孩,命也不久矣,再则我一身男装,见就见吧。
弘晖的脸型像那拉氏,五官像四阿哥,想到他来日不多,不由的心生怜悯。
我也袖子一挥学着男礼:“奴才给世子请安,世子吉祥。”
小屁孩像极了四阿哥,看也不看淡淡地说:“起吧。”
“论语可有背出?”四阿哥摆着严肃的脸,语气深沉地问道。
弘晖如出一辙,只是带着童音道:“回阿玛,都背出了。”
这那是父子对话,简直是两个小老儿。
四阿哥就考起了弘晖,弘晖答的滴水不漏。
我实在无趣,就出了门。
原来院门被关上,这里安全的很,真后悔在房里浪费时间。
一连被扣了五天,他也能踮着脚走两步了。
我还真怀疑他有装假成份,要不就是太医的药效太好了。
每天在府里歇着,也没见他闲着,小福子每天送折子来。
正在与他商讨放行之际,小福子兴匆匆地跑进来,满脸笑容地顶着尖声道:“恭喜爷,贺喜爷,李福晋有两个月身孕了。”
四阿哥闻讯也喜出望外,笑道:“知道了!”
我像被当头浇下了一盆冷水,脸皮僵硬,不知是什么表情。
子嗣在这个封建家族里永远倍受重视,原本通透的心,又被蒙上了阴影,甚至觉着他与别人在一起,也是一个样的,我只是其中之一。
喜后总有悲伤3
我像被当头浇下了一盆冷水,脸皮僵硬,不知是什么表情。
子嗣在这个封建家族里永远倍受重视,原本通透的心,又被蒙上了阴影,甚至觉着他与别人在一起,也是一个样的,我只是其中之一。
他定感觉到我的不快,轻问道:“不高兴了?”
我是很不高兴,只是我不能在他面前服软,心在滴血面带笑容道:“恭喜四爷。”
他立起走至我面前,拥我入怀,柔声道:“你能理解就好。”
我真想狠狠踢他一脚,还指望我理解。
十三的说话声从院里传来,两人都各退一步。
十三探究地打量着我,眼中闪过一丝痛,就那瞬间我又觉得自己的卑鄙,伤害他还不离开他。
“四哥,跟你要人来了,我家那丫头哭个不停,独服容月一人。”
十三笑呵呵地边扶四阿哥边道,同时瞄了我一眼。
十三永远是最了解我的人,能洞悉我的所想。
却不知这个四阿哥,认识我几层。
我恢复常态道:“十三爷你来的正是时候,我也正在告辞呢。”
四阿哥凝视了半晌,淡淡地道:“好吧!”
十三与四阿哥商量着大事,我坐在院里望着天空,明明是同样的景色,总觉得凄凉了许多,暗淡了许多,树欲静而风不止。
喉口早就插上了一根刺,每咽一下都会痛一痛。
“哟,这是谁啊?”李氏在丫鬟搀扶下,活像是凯旋而归的英雄,挺着还未有形的肚子走进院子。
“奴婢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心中的厌恶到了极点,不过生一个被雍正赐死,除去宗谱的儿子,可怜又可狠的女人。
十三闻讯出来,笑道:“恭喜四嫂了,四哥在里面等着呢!”
李氏走至我身边,怨毒的瞪了我一眼,我懒得理她,上前拉了拉十三道:“胤祥,我们回去吧!”
喜后总有悲伤4
十三闻讯出来,笑道:“恭喜四嫂了,四哥在里面等着呢!”
李氏走至我身边,怨毒的瞪了我一眼,我懒得理她,上前拉了拉十三道:“胤祥,我们回去吧!”
十三苦笑了一下,迈开了步子,边走边道:“嫉妒了?”
我瞪了他一眼,随口道:“有时生还不如不生。”
十三严厉地道:“不可胡说。”
我不服气地回道:“走了,有你明白的一天。”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果然嫉妒会乱了心志。
好在十三没有抱根问底,不然又惹麻烦。
坐上马车,十三真切地道:“真不想离开十三府?”
我靠在一边,懒懒地道:“不想,爷不会赶我吧!”
十三低头叹了口气,轻声道:“你若能一辈子住在十三府,我也没有可遗憾的了!”
鼻子一热,泪眼朦胧,用手捂了一下鼻子,把十三往侧面一推,哽咽道:“谁让你说这种感动的话,借你肩膀用用。”
十三转过身一阵沉默,我靠着他的后肩哭泣。
鄙视自己,还是没忍住眼泪,还是败给了别人。
十三转过身,索性抱着我道:“不要哭了,生在皇家身不由已,四哥如此,我也如此。
有时想来,你开始的坚持是对的,怎么又改了主意呢?”
十三话让我更加的心酸,甚至有点后悔。
也不管什么规矩了,边哭边说:“胤祥,你为何不阻止我?”
“我……”十三一下哽在那里,没了声响。
我发泄了一下,心情也好多了,意识到自己的自私,擦擦泪笑道:
“我们永远是最好的朋友,再重来一次手序。”
十三也顺着我,像我受伤时那样最后击掌为盟。
数日后,闲着无事正要出门,见四阿哥、十三与一长相平庸的男人,一起走进了府。
我忙给他们请安,四阿哥走至我身边,低声道:“给我回去。”
四爷,越来越会讨女人欢心了1
那人也用余光瞄向了我,一脸的精明。
想来索额图一倒,皇太子地位及及可危,其他原先有想法的,没想法的如今都有几分念想了吧,只是我素不喜问朝中的事,所以见谁都没觉着不妥。
我只好尾随他们往回走,他们三人都进了十三的书房。
我端上了茶,十三道:“戴先生也坐吧!”
我猛一抬头盯着他,四阿哥与十三都不解地看向我,我这才觉得唐突。
心想不会是戴铎吧,四阿哥的谋臣。
我总以为没有心事,少知世道黑暗的人,总活的快活些,也不易老些。
不是有事撞到我门口,我是宁可不闻不问,当然做好事例外。
因为帮助了别人也快活了自己,所以向来以没心没肺要求自己。
既然三人凑在一起,定是商议大事,所以就退了出来。
回到小院,也懒得想,反正无论过程如何艰辛,结果只有一个,四阿哥会得到皇位。
十三虽然一废太子时,不知何因倍受康熙的冷落与防备,但他也随了自己的愿,为自己的理想,挫折受苦也有所值。
说来说去,还是封建君主制的权力太过诱人,无法平衡内部各势力的权力。
因为一旦夺得皇位,不仅自己的子孙命运从此改变,而且周围的支持者,也将飞黄腾达。
有时你自己想退出了,旁边的人也会推着你上去。
四阿哥穿着厚厚的冬装,披着黑色镶白狐毛的斗蓬,走进了小院。
数月来的相思,又把那日的不快化成了青烟,随风飘散了。
笑迎出去,紧紧地抱住了他,被他像抱小孩似的把我抱在膝盖上,坐在火炉前。
“想我了?”他宠溺的低声问道。
心想我也是女人,起码的矜持还是有的,绕着他的脖子道:“不想。”
他刮了一个我的鼻子,笑道:“死丫头,还嘴硬。不过爷可没忘过你。”
四爷,越来越会讨女人欢心了2
怀疑地看了他一眼,打趣道:“四爷,越来越会讨女人欢心了。”
他也不生气,反而抱紧我,笑道:
“天地良心,独对你一人有这个心。”
随即把我扶正,盯着我认真的问道:“你认识戴铎?”
果真是戴铎,真是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
可是我只知其人,不认其面。
于是摇头道:“不认识,只是按女人的直觉,此人是个难得的谋臣。
看他那精明的眼神,略比你差些,小而聚光。”
他先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听到后面几句,笑骂道:“嗯?吃豹子胆了。”
说了会话,他立了起,笑道:“走,带你去个地方。”
今儿心情好,一番全身武装后跟他出了门。
马车东拐西拐的到了一院落门口,还以为是带我窜门呢。
小福子敲了一下门,开门的出来毕恭毕敬地请安道:“给四爷请安,给小姐请安。”
我一脸诧异的看向他,他只是淡淡一笑。
我边走还边回头看门僮,四阿哥拉起我的手就走,边走边道:
“一共两进,地不大,五脏聚全。
中间是厅,厅边是坑头,右边是书房,后一进就是卧房,有暖坑,也有床,边上小屋是仆人的住房,还有厨房之类,你看看还缺什么?”
我快速打开他的手往外走,敢情想把我长期包养在这里。
他挡住了我的去路,疑惑加生气,黑着脸问道:“哪儿不满意,不说就走?”
我也黑着脸,气愤地道:“爷想把我关在这里?过个包二奶的日子?”
他一脸不解,皱眉道:“包二奶是谁?”
被他这么一问,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一头雾水,脸也带笑地嚷道:“你疯了。”
我捂捂嘴,忍住笑,朝他道:“包二奶不是包家二奶奶,就如百姓所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包二奶就是那句妾不如偷,四爷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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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双脚空蹬,大喊:“救命啊!”
他把我放下,捂着我的嘴,把我双手反扣在后面,生气的说道:
“死丫头,站在这里别动,看着。”
他上前把房里的柜子往边上一移,在墙上一按,墙竟开了,我好奇的跑上去,站在他后面往里看,里面黑漆漆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