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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叔叔从未见过,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那就去南方吧,总比北方熟悉些。
虽然跟三百年后完全两样,总有共同的地方。
自然一个人都不能告诉,否则会连累他们。
赶明儿买几身小厮的衣服,既不惹眼又安全,计划在心中渐渐成熟。
中午天气又闷又热,宁儿慢慢地给我摇着扇,说是要像坐月子一样,不然会留下病根。
他后悔而我却心寒3
从睡梦中热醒,额头被人轻轻地擦拭着,还以为是宁儿,微微的睁开眼。
原来是四阿哥,见我醒来,关切的问道:“可好些?”
我淡淡地看着他,就像是刚见的陌生人。
他的眼里流露出悔恨与悲伤,叹息道:“你怎就这么倔,为什么不说明白?”
我闭上了眼睛,深吸了口气,把怒火压了下去。
他还把责任转移到了我的身上,果然是当皇帝的料。
只有别人的错,自己是永没有错的。
他拉起我的手,我本能地缩了回来,转了个身,背对着他。
他用力地扳过我的身,拉起我紧抱着,不顾我的挣扎,急声道:
“月儿,是我错怪了你,眼睁睁地看着十四弟笑着把你抱进府。
我的血管都要爆裂了,妒忌的不能自我。
孩子没了,我们可以再生,就当它从没发生过好不好?”
我心里恨的痒痒的,你毁了一切,还想当没事人。
又一想,我为什么要生气,我已经没必要生气了,失去的东西是再也回不来的。
“悲落叶,叶落绝归期。纵使归来花满枝,新枝不是旧时枝。”
我就像那可悲的落叶,已断绝了归期,即使能回到开满鲜花的树上,那也是另攀新枝,而不是重返故枝。
他果然听懂了诗的含义,震惊地放开我,扶着我的双肩,惊慌地凝视着我。
我还是淡淡的神情,实在也无力反应,心都凉了一半的人,还有什么可悲可喜的。
他又快速地把我搂在了怀里,片刻又不放心似的打量着我,捧起我的脸深吻。
我木讷地随他摆布,他感觉到我的冷淡,停下来摇着我,不该的大声道:
“你给爷醒醒,不许你这样,这样跟死了有何两样。”
我像只木偶一样,他晃着我警告道:“爷不许你这样,只要你活着一天,你就是我胤禛的人,死也是我胤禛的鬼。”
他后悔而我却心寒4
他又快速地把我搂在了怀里,片刻又不放心似的打量着我,捧起我的脸深吻。
我木讷地随他摆布,他感觉到我的冷淡。
停下来摇着我,不该的大声道:“你给爷醒醒,不许你这样,这样跟死了有何两样。”
我像只木偶一样,他晃着我警告道:
“爷不许你这样,只要你活着一天,你就是我胤禛的人,死也是我胤禛的鬼。”
我淡淡地道:“四爷,我困了!”
“好,好,你好好休息,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晚了再来看你。”
他喃喃自语,像对我说,又觉着更多地是对他自己而言。
轻轻地将我放下,坐了片刻,起身出了门。
我的泪角竟然又含着泪花,也不知是悲自己还是可怜他。
吃了一车的药和补品,一晃一个月过去了。
我向来身子骨就好,经这样细致地调理,早就恢复了原气。
可伤害终究是伤害,一想起心就隐隐作痛。
一早把宁儿打发到清雅居,我从侧门溜出了府。
拦了辆马车,顺路搭到了闹市,快步跑进店里买了几套小厮的粗布衣衫,又换了几张小面额的银票,买了一把短剑,匆匆地跑回府,见宁儿还未回来松了口气。
藏好这些东西,我没事人一样的坐在椅子上打着小扇。
不走也实在不行,那个四阿哥三天两头地来,弄得自己又有点同情起他来,若再不走,恐怕女人的老毛病又要犯了。
宁儿安顿好我后,就回房休息了,我轻轻地起床,点了一支蜡烛,开始写起信来。
十三对我超出朋友的照顾,于是跟他言明,所欠的四年时间,定会回来补上,还给他留了五万两银票。
接着给子俊与芳儿的信,让他们全权处理我的那分,既便他们占了,也不为过,这几年都是他们出的力。
再一留了封给宁儿,并附上文银百两,权当是结婚嫁礼。
他后悔而我却心寒5
为免引起别人注意,写好信后,就把灯给灭了,借着月光收拾起东西来。
把平时的便衣都叠好,用小厮的衣服包好,把十万银票一半缝进了一双鞋里,一半则缝进了带的衣服里。
随手带上了首饰,看着进宫的牌子,或许到地方上还可派点用场,于是塞进了衣服里。
解下脖子上的玉佩,把它跟信放在了一起,还是断得彻底点吧,这玉还他比较好。
竟七七八八打了一大包东西,又觉着不妥,扔回去了几件衣服。
再把衣服,除要换洗的,用绳子捆紧,像军队里的行军用品一样,果然缩了许多。
鸡一叫警觉地醒来,把枕头塞在床上,从内锁上门,从窗跳了出去。
像做贼似的,从后门溜出了府。
一身小厮的打扮,天还只有蒙蒙亮,就是十三见了兴许也不放在心上。
跑了一段路,碰到了一辆拉货的马车,与车夫讨价还价,结果三两银子成交,带我出城。
倒不是我小气,只是不能让人看出有钱罢了。
晨曦微露,来往的车辆渐多了起来。
我在车上迷迷糊糊的,脸上出来时被我抹了点土,一副小流浪儿的打扮,怪不得老汉大声喊道:
“小流浪,到地了,这就是运河口积水潭码头,你要到江南寻亲,搭前面那条大船就可了!”
我从腰带中摸出三两银子,并说了声谢谢,朝大船走去。
船家是一个三十多岁晒地古铜色的男子,穿着件白色的马褂,憨厚敦朴。
船是到镇江一带,他们专门帮人运货,一家人吃住船上。
这次是运米到京,由于没有回运东西,所以空船而回。
我说明了来意,他愿意让我搭个便船,我自然不要白坐,从怀里摸出十两银子给他,想着到地了再给他十两。
船娘是典型的江南女人,长年赶船,也显老成,跟船家正好互补,是个爽直快语的人。
四阿哥捉拿上门1
船开的瞬间,五脏六腑都揪集到了一起,竟有太多的不舍,太多的苦楚,挥手笑喊道:“再见,再见!”
因为是空船又是顺风,不到半月就抵镇江,看着水浪阵阵的长江口,不由得心胸也舒畅了许多。
对着长江口大喊了声:“我要重新活过,流水如果你能流到现代,就告诉我的朋友们,我活得很好!”
江南的一二月份远比北方冷,北方还有暖坑,且天气干燥还好受些。
南方天气潮湿,简直冷到人骨头里去了。
所以直到春风又绿江南岸,我才觉得自己好像回了魂。
河边的柳枝好像一夜之间冒出了嫩绿的芽头,河道上这几日竟多了许多挂彩的游船。
来杭州快半年了,我盘了一家店,跟原来的老板合伙开酒楼。
天天忙着帐目、管理,都没时间好好逛逛这条街,更何况坐游船了,所以说经商也是件苦差事。
可是苦差事,也能治愈伤痛。
吹了会风,精神气爽,走到酒楼门口,看着有人拿着一画像在询问。
自已逃出来的,平日里自然有点提心吊胆的,忙转身躲在墙角。
等人走后,回到酒楼,问小四刚才那人所问何事。
小四的话让我吃了一惊:“那人找一个姓花的小姐。”
说完盯着我瞧了片刻,我冷瞪了他一眼,他才摸着脑袋不好意思的跑开了。
这才想起康熙四十四年不是第五次南巡吗?
莫不是皇上到了杭州,那么到底会是谁在找我?
十三?
四阿哥?
我还是趁早躲,找来老宋把事情一交待,躲回了小院。
回到小院心里打番了五味瓶,坐立难安,慌得没了主意。
倒在床上蒙头大睡,想着睡着了总不至于担心。
心里想着事,在床上翻来覆去。
二天过去了,想着大概没事了,听得院门外一阵脚步声,接着门被踢开了。
四阿哥捉拿上门2
二天过去了,想着大概没事了,听得院门外一阵脚步声,接着门被踢开了。
我立在屋里心凉了一片,还是找来了,他竟然带着五六个人一起来抓我。
“给爷好好地搜,别毁坏了东西。”四阿哥冷冷地声音传来。
反正也没地可藏,一把拉开门,立在门口怒声道:“不用搜了,若是搜人就我一个。”
四阿哥远远地凝视着我,愤怒中带着点欣喜,嘴角微微翘了一下。
四阿哥朝那些随从挥挥手,他们都退出院门。
他朝我走来,还是迈着官步,还是淡淡地表情。
我的心怦怦地直跳,快速地转身把门关上。
我不能跟他回去,我不能让历史重演。
他是来捉拿我?
我何德何能啊?
劳四贝勒兴师动众的?
为何不放过我?
他重重地敲门,怒吼道:“死丫头,把门给我开开,你想躲到什么时候?”
我淡淡地道:“四爷,我已不是从前那个花容月了!”
“爷管不了那么多,你再不开门,爷就踢了!”
他果然边说边用脚踹起了门,把我震得摔倒在了地上,他也收不住脚,冲了进来。
“你没事吧?”他边拉起我边关切地问道。
我受刺激似地快速挣脱他的手,拍拍灰尘,低声道:“没事。”
本能的撤离他的身边,他收回了悬在半空的手,坐在椅子上打量起我的房间来。
我则坐在床上不理也不睬。
“你就这么恨我,再大的气也该消了,若不是老十昨儿到酒楼吃饭,回来大声嚷嚷,还真难找到你。看样子,你还过得有滋有味的。”
突然重拍了一下桌子,把我吓了一跳,惊慌地抬头看他。
他怒气冲冲地朝我靠近,我身子一阵微颤,惊恐地注视着他,慢慢地往边上移。
“你倒是舒服了,让爷一个人后悔,为你伤心,你到底想怎样?”他抬起我的头,吓得我打了个冷战。
四阿哥捉拿上门3
他大概感觉到我的害怕,抱紧我道:“你别怕,爷再也不会这样了……”
我傻傻地愣在那里,任由着他抱着。
悲切地道:“再也不放你走了!我保证,我对天发誓……”
我竟恨不起他,我恨我自己,天下男人死光了吗?
我疯了似的捶打他,他一动不动任由我捶,抱着我坐到床沿,拿帕擦我的泪,笑道:
“你怎就没学个江南女子的好,还是这副德性!”
我吸吸鼻子,怨怒地冷瞪了他一眼道:
“去,你还不是一样,脸又冷又黑,吓倒一条街的百姓。”
他竟然不生气,默默地注视了我半晌,柔声笑道:
“独你敢这样说我,罢了,就算我欠你的,快去换衣,跟我回行宫。”
我一怔,竟忘了结局,转身道:
“我不回去,这里过得好好地,为什么要回去?”
他扳过我,目光柔和,但语气不容反驳,郑重地道:
“其他的事可以商量,唯独这不能由你。”
还以为他变了一二,还是如此霸道,沉默着不理他。
他竟然威胁道:“你若不回去,我就把你所有的店都封了!”
“你……”我狠得牙根痒痒,狠不得咬他一口。
“好了,好了,爷下次若来江南,都带你来还不成?”
想想被他找着了,除非我死,不然是非被他拉回去的。
我也没必要鱼死网破,还连累了他人。
这辈子,我是不是要跟他死磕到底?
拿出唯一的那套女袄拿了出来,快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