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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身就往外走,也不问我累不累,这奴隶也有休息的时间吧!
他顺手拖住了我,柔声道:“行了,不让你干还不成,陪爷说会话吧。”
我笑着粘到他的身边,侧头问道:“想问什么?”
他欲言又止:“你跟福晋?”
我靠在他身上,轻声道:“她是个善良的女人,也是爷的贤内助,容月自叹不如。”
“爷的福晋自然是好的。”这家伙一听我说好话,就自吹上了。
我闭着眼斜靠着,他扶正我,凝视着我询问道:“你就不能进府来?”
“爷若是喜欢现在的我,就别强求我。”他叹了口气,而我这一步是必须坚持的。
69在避暑山庄混了个把月,天天问十三什么时候去打猎,到后来十三见我就躲,要么主动地告诉我快了。
七月中旬,终于转移到了木兰围场。
大片的草地,真是漂亮地坝上风光,我竟看傻了眼。
空地上一下子搭起了无数的帐蓬,就好像一个城市拔地而起。
出门不利1
翌日,我就缠着四阿哥与十三陪我去打猎。
四阿哥推辞敷衍,十三也说自己忙。
过了几天实在等不下去了,清晨自己牵着小白,出了门。
还未溜出十来步远,碰到了跋扈的八福晋。
我忙下马给她请安,她当着其他几位福晋的面,冷嘲热讽地道:“瞧瞧,这是哪家的福晋,你们认识吗?”
我淡然得低着头,一声不吭,心里却火得只想骂人。
我偏不让她得逞,微笑着抬起头。她们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我朝八福晋嫣然一笑,八福晋的脸瞬间转为了猪肝色,拍了拍马指桑骂槐地道:“你这畜生,这般不识好歹。”
对着疯女人的背影高声笑嚷道:“八福晋,您走好!”
对这种泼妇还不如以柔克刚,憋死她。
摸着小白的脖子道:“咱们不生气,自然有人收拾她。”
骑着马,自得其乐地望着蔚蓝色的天空,晨曦照在草地上,积着露水的草儿更加的墨绿。
前面出现了一片林子,空旷的草原上,林子如鹤立鸡群。
林子的边缘开满了野花,简直是童话里的世界。
于是把小白系好,边转边摘了起来。
做了一个大花环,带在了头上。
伸手大声地喊道:“喂,草原上的雄鹰,你们在哪里?”
竟然有回音,而且好似自己的声音都亮了许多。
大大咧咧地躺在草地上,仿佛天地间一切都净化了,自己也在这个空间里随空气一起升腾,惬意地闭起了眼睛。
阳光透过丛林,射到我的脸上,想着高原紫外线太强烈,就骑着小白边走边唱往回走:
“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挥动鞭儿响四方,百鸟齐飞翔,要是有人来问我,我就骄傲地告诉他,这是我的家乡,这是什么地方,我就骄傲地告诉他,这是我的家乡……
突然身后传来了高吭嘹亮的歌声,只听出与我同一旋律,却听不懂何意。
出门不利2
茫然回头,小树林里走出了一个人高马大,穿着蒙古服的小伙子,胖嘟嘟的圆脸,典型的成吉思汗后代。
他拍了拍枣红马,快速到了我的面前,咿呀地说了一通。
打量了我片刻,用蹩脚的汉语道:“你是哪来的?”
我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朝他摇摇头,假装听不懂,拍了一下小白就走。
没想到这家伙急速地拉住我的缰绳,害我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怒不可竭地大嚷道:“你个二百五,你想干什么?你放开。”
他反而几近狂妄地哈哈大笑道:“有个性,你告诉我,就放了你。”
此处四下无人,心里惊慌起来,只好老老实实地道:“从京城来的,可以放开了吧。”
这小子还算守信,拍了一下小马,笑嚷道:“小丫头,你的马术不好。”
心想下回出门,一定要选个皇道吉日,怎么竟碰上这些疯子。
心里不爽,不自觉地狠拍了一下小白,小白加快了速度,吓得我趴在马背上,抱着小白的脖子,一动也不敢动。
回到帐里还惊魂未定,吓出一头的冷汗,垂头丧气地颠坐在地上。
“从哪回来?”冷不丁一声,吓得我一阵颤抖。
四阿哥不知何时坐在正中,他关切地问道:“出何事了,脸色这么苍白。”
我白了他一眼道:“今儿魂都吓走一半了,先是碰到八福晋,又碰到一蒙古人,非要问我说出从哪来的,才放我走,回来又被你一吓,这会儿快没命了!”
他拉起我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我挣开手道:“没被打。”
他见我丝毫未伤,一脸释然,忽又厉声道:
“这么大一场子,你又头一次来,不许乱跑,记住了?”
还要他说,我自己都知道了,点点头不吭声。
我一脸无趣地愣在一边,他淡淡地道:“晚上带你去转转吧!”
救人,情深1
“真的?”我一兴奋,揉着他的脖子,蹦了起来。
他也顺势抱住了我,两人一时无语,只觉着被幸福包围在了中间。
帐外传来一阵吵闹声,有人大喊道:“快来人啊!十六爷被蛇咬了……”
四阿哥迅速地出了帐,我也紧跟而上。
只见两个小太监抬着十六往这边跑,我们快步迎了上去,十六已经吓得脸色煞白。
小太监哭丧着脸急回道:“四爷,十六爷被毒蛇咬了,这会手都肿了。”
四阿哥怒瞪了太监一眼,接过了已吓愣的小十六。
我忙大喊道:“快放下,去找太医来。”
真是笨死了,抬着人快还是太医跑得快都不分。
我撕开小十六的袖子,果然手背上有两个牙印,忙让四阿哥帮我撕下一布条来,在十六的手臂上端系了个结实。
四阿哥也一头莫展地看着我,又担忧地看着十六。
也不知毒有没有流到心脏了,拔出靴里的小刀,对四阿哥道:“四爷,你按住十六阿哥。”
“四哥救我,我不要断手。”十六以为我要砍他的手掌,吓得大哭大闹。
“十六弟,你要命就不要乱动。”
我捏紧伤口,用刀划开,乌黑的血慢慢地流了出来。
小十六已经吓晕过去了,我死劲地挤血,血流的速度极慢,怕危险他的身命,也顾不得那么多,用嘴吸一口,吐一口。
四阿哥把小十六平放在地上,惊声道:“你也会中毒的,我来。”
他能这样说,我已经感动地一蹋糊涂了,忙打开了他手道:“你别打乱我的步骤。”
过了十来分钟,太医总算来了,还跟来了乌丫丫一大群的人。
太医搭了搭十六的脉,松口气道:“还好毒未攻心,快服解药。”
四阿哥急切地问道:“还有解药吗?给她也服一颗。”
还是上回那个老头,惊喜地道:“原来是姑娘啊,多亏姑娘处置及时,不然十六阿哥这手就很难说了。”
救人,情深2
十三不知何时挤到我身边的,对着太医怒声道:“别废话,快给解药吧!”
太医这才快速摸出了药瓶,被十三一把抢了过去,倒出一颗递给了我,见我服下了药,才松了口气。
我自己也吓得不清,当时不觉得,事后想想后怕地发抖。
又传来了密嫔地啼哭声,十四抱起了十六,向她走去。
人群中立着许多人,除了阿哥们,竟让我看见了那个蒙古人,忙躲在了十三身后,本能的感觉到此人的不友善。
十三感觉到我的异样,还以为我被十六的事吓得,扶着我回了帐。
四阿哥紧跟而至,黑着脸对十三道:“十三弟你先出去,我有话跟她说。”
十三犹豫地看着四阿哥,关切地望了我一眼,退了出去。
四阿哥朝我怒吼道:“你站好。”
我一脸莫明其妙,我救人还救错了?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他坐在垂着头一边不吭声,脸黑得好似他中了毒。
我气地泪在眼里打转,哽咽道:“早知如此,死也不会来了。”
他沉默不语,片刻缓缓地走至我跟前,紧紧地揉着我道:“下回不许这样莽撞,你知道我有多担心。”
原来他是担心我,又碍于是自己的弟弟,说不出口。
我感动地哽咽道:“胤禛,我知道了,我当时没想那么多,事后也怕得要死。”
他轻拭我的泪,叹气道:“你真是让我左右为难,说你错了又不是,说你对了也不是。过几日我要起程去江南,巡视秋闱,带你一起去可好?”
我娇嗔道:“我要去杭州。”
他宠溺地点头道:“好,一着空就带你去。”
帘外传来了太监的声音:“姑娘在吗?娘娘传你去呢。”
我赖着他的怀里不想挪身,顺口回道:“这就来。”
四阿哥温柔地点点头,我先随太监而去,过了几分钟,四阿哥也尾随上来,好似无意中碰到。
救人,情深3
四阿哥温柔地点点头,我先随太监而去。
过了几分钟,四阿哥也尾随上来,好似无意中碰到。
德妃传,还以为又要做面磨,到了她的帐上一看,康熙、密嫔、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三、十四站了一片。
心想我是救人,不会十六出了什么事,把责任推我身上了吧?
难到是我对小十六动刀,犯了忌讳?
战战兢兢地跪地请安道:“奴婢扣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熙笑道:“起吧!”
我放眼望去,德妃坐在康熙边上也笑呵呵的。
康熙问道:“朕就奇怪了,你一个小丫头怎懂那么多?”
我咧着嘴傻笑,不知如何答好,不如做个傻姑。
德妃附合道:“皇上,这丫头脑子就是好使,连臣妾也喜欢的紧。
若不是她去了十三府,臣妾定会向你要人的。”
康熙捋着胡子,目光巡视着我,却道:“德妃你若这样说,那朕岂不更后悔,当初她可是乾清宫的人。”
十四真是趟混水的主,也跟班大嚷道:“皇阿玛,若是那回你也带上我,指不定她就是十四府的人了。”
真是哭笑不得,我何时成了皇家的香馍馍了。
我没喜反而发慌,忙回道:“回皇上的话,奴婢小时候在街头看人家这样弄,依样画葫芦。”
德妃不解道:“你给我做的脸也是街头学的?”
心想你们哪是想夸我,明明是想让我露陷。
忙回道:“这个倒不是,奴婢自格喜欢摆弄新鲜事物,拿自己试出来的。”
康熙大嚷一声,笑道:“好,你一个丫头有求知的好品质,当年李时珍写《本草纲目》也是试遍百草,没想到十三府里有他的弟子。”
“今年多大了?”
我愣在了当场,这跟我多大有何关系啊,这位圣主的话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救人,情深4
十三解围道:“回皇阿玛,容月与儿臣差一岁,却是同月同日生的。”
康熙若有所思地指着我道:“对,对,朕想起来了。年纪也不小了,可有喜欢的人,朕给你指婚如何?”
康熙的话像一颗定时炸弹,在人群面前炸响。
真是奇了怪了,难道指一门婚,可以多积德,下辈子再做皇帝?
他怎这般喜欢啊?
众目睽睽,君皇好意我又不能泼冷水。
偷瞄了一眼四阿哥,只见他面色黯然,为了自已,为了他,冷静地答道:“回皇上,奴婢有喜欢的人,但不想嫁,奴婢觉得只要心中有挂念,嫁与不嫁都无所谓。”
我的话音刚落,十三成了下一个目光聚焦点,有恭喜的、羡慕的更有怨恨的,十三尴尬地挠挠头。
康熙与德妃也好像误会了,笑笑不语。
康熙道:“罢了,反正你有朕赐的字,嫁娶自愿,随你吧!”
我忙谢恩,德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