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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您是阿玛的哥哥吗?您也是皇子吗?”
四阿哥细细地打量着朵朵,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额娘是谁?”
朵朵的笑声传来:“伯伯你可真逗,太心急了吧。
我叫爱新觉罗花心,小名朵朵,我额娘叫花容月,您认识我额娘吗?”
我愣愣地仰头靠在墙上,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伯伯,你放开我。”
我还以为老四对孩子动气,忙侧身望去,才见他紧紧地抱着朵朵,闭着眼一脸的痛楚。
朵朵不停地挣扎,他才轻放开她,笑问道:“告诉伯伯,你额娘在哪儿?”
朵朵拉起他的手道:“伯伯,我带您去,额娘在阿玛的房里。”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横竖有这一刻。
走了出去低头道:“容月给王爷请安,王爷吉祥。”
四阿哥一愣,随即满脸怒气,朝我大步而来。
我慌张地朝朵朵使了使眼色,朵朵也察觉到了四阿哥的怒气,边跑边回头,大声道:“额娘,他是仇人吗?”
四阿哥愤怒的声音传来:“你们两个都给爷站住!”
朵朵从未见过这种场面,小身子一阵颤抖,却小手一拦,挡在我的面前,撅着嘴皱着眉冲四阿哥道:“坏人,不许打我额娘,否则我定不饶你!”
我拉了拉朵朵,低声道:“额娘怎么教你的?他不是坏人!”
四阿哥轻笑出了声,一脸复杂的表情,又摆起脸道:“你还能教她?”
见他小觑人的神色,淡淡地道:“四爷,见笑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容月就告退了!”
我拉起了朵朵,朵朵不解地回头看了看四阿哥,朝我道:“额娘,那位伯伯好像很伤心。”
我愣得停住了脚步,情不自禁地回头。正好跟他的目光碰了个正着,不由得低下了头。
他依然不懂1
帮朵朵理了理衣服,朝她道:“朵朵,你去陪陪你四伯伯。
四伯伯以前帮过额娘很多忙,你去逗他高兴好不好?”
朵朵点点头道:“额娘你放心,我一定让四伯伯高兴。”
必竟父女连心,不是我想阻挠就拦得住的,狠狠心转头离去,脚底下却一高一低的,好像自己都不会走路了。
身后传来了朵朵地笑声:“四伯伯,刚才错怪你了,朵朵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回到十三的房里,十三朝我道:“找到朵朵了?”
我点点头,却叹了口气,十三担忧的紧问道:“怎的了?”
我又摇摇头,想着他已够烦的,那能再给他添忧,抬头笑道:“刚才出去,都找不到回路了,时间真够可恨的。”
十三这才眉头舒展,笑道:“你才可恨,这么多年只管自己自在,把我与四…都抛到脑后了。”
门外传来了朵朵哈哈大笑地声音:“四伯伯你太逗了,我额娘哪有这么傻?”
十三瞄了我一眼,那眸中的喜悦淡了几分。
四阿哥抱着朵朵走进了门,十三笑道:“四哥,在哪儿碰上朵朵的?”
朵朵挣扎着下来,跑到十三面前,朝四阿哥道:“四伯伯,这位就是我的阿玛,我阿玛是侠王,我是侠女!”
十三尴尬地笑出了声,四阿哥眼眸含笑瞄了我一眼道:“十三弟可好些?”
“刚才容月帮我换了副药,觉得轻快多了!”
小顺子嚷到晚膳备好了,十三立了起来,小顺子扶着十三到了厅里。
那拉氏见到我与朵朵,也是欣喜万分。
兆佳氏没来,来了二个侧福晋。真是如坐针毡,食之无味。
见他们歇了筷,忙向十三告辞道:“爷,我明儿再来看你。朵朵快向各位长辈告别!”
朵朵立了起来,笑着做了个飞吻的动作道:“各位长辈再见!我会想你们的!”
我拉起了这个多事的女儿,快速出了门。
他依然不懂2
身后传来那拉氏的赞叹声,不想与四阿哥再次纠缠,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走去。
90回来的路上,朵朵还是不解地问道:“额娘,为何我们不跟阿玛住一起?”
我忙搪塞道:“那是阿玛府里太小了,额娘又喜欢清净,所以就搬出来了。”
她这才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这个人精,不知再长大些,还有什么事可瞒着她的?
回到府里,漱洗了一番,这丫头兴奋的跟什么似的,就是不睡,一会儿问床为何不一样?
一会儿又问这橱子为何不同?
最后索性不理她,自管自进入梦乡。
天还未亮,传来了画儿的声音:“小姐,四爷来了?”
我一惊,看了看一旁熟睡的朵朵,轻问道:“四爷有事吗?”
画儿道:“四爷说一定要见你一面,你若不下去,他就上来了!”
这个老四还是老毛病,软得不行就来硬的,又怕惊着朵朵,火大的穿好衣服,披散着头发,装容不整的走下楼。
画儿跟在后面连声道:“小姐、小姐,我帮你梳梳吧!”
我就是要吓跑他,大步地朝外厅走去。
还算他知趣,没闯到内院来。
不知怎的一大早被他激起了斗志,他负手立在院中,一袭青色的长袍,脊梁英挺。
回过身打量了我一眼道:“你这是什么装束?”
我淡淡地问道:“王爷一大早到花房,所为何事?”
他沉默了片刻,向我走来,他每走一步,我都觉得空气冷了一分。
今儿就来个了断吧,抬头镇定地望向他。
他眉头深皱,沉着脸,眼神冷然。
见我豪不示弱地神情,捏着我的两臂,细细地打量着我道:“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变,而爷却老了!”
这出人意料的话,让我不知如何以答,低头道:“四爷,你放开我,若没事,我回去睡了!”
他迅速地把我抱了起朝书房走去,我吃惊地瞪大了眼,不由得羞红了脸,挣扎道:“你快放我下来,你想干什么?”
他依然不懂3
他迅速地把我抱了起朝书房走去,我吃惊地瞪大了眼,不由得羞红了脸,挣扎道:“你快放我下来,你想干什么?”
这才看清他的眼中布满了血丝,脸色微微泛白。
进得书房才放我下来,我转身就往门口走。
被他用力拉回了身,身体紧靠着墙壁,又被他圈着,无路可退,又无路可逃,不由得愤色道:“你想做什么?”
“动不动就跑,我想问问你想做什么?”
他冷着脸,眼里冒火,我若是炸药,此刻早炸响了。
我低头不理他,他用力地抬起我的下额道:“就为了小院让年氏住了几个月,你就逃跑,五年都想不明白,你平日里不是跟其他福晋都相处挺好的?为何唯独不能容年氏?”
一股无名火窜了上来,用力地推了他一把,他冷不丁的被我这么一推,人向后退了数步。
一脸惊怒之色,我冷然地答道:“四爷,容月原本以为四爷是懂我的人。
容月虽然出生低微,但不愿为争一个男人,而头破血流,更不屑为他人妾。
因为爱,退而求其次,只要那个空间,那个时刻四爷是属于我一人的,我就再也别无他求了。
可是四爷一盆水,把我浇得透心凉,原来我在四爷眼里跟她人别无两样!”
说起这些话,我又禁不住泪流满面,他则跌坐在了椅上。
我擦拭了泪痕,转身就走:“月儿……”
听到他的呼唤声,我还是一愣,狠狠心大声喊道:“赵力,给四爷端杯热茶来!”
掩面跑回了小楼,躲在另一间房里,抱着腿低声抽泣。
他太可恨了,五年都想不通是吗?那就慢慢想吧,又问自己道:“值得自己如此伤心吗?”
手紧握,在楼板上狠狠的敲了几下解气。晨曦初露,天一下就亮了起来,画儿拉着朵朵走下了楼。
朵朵笑着边跑边嚷道:“四伯伯,你真守信,真的来看我了!”
我猛抬头,四阿哥居然还在。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1
“四伯伯,你吃早餐了吗?我们一起吃吧!画姨,快把点心端来!”
门外传来小丫头的嚷嚷声,真拿这个小丫头没办法。
快速的洗好澡,穿上了睡衣,向房间奔去。
朵朵拦在楼梯口,朝我大声道:“额娘,四伯伯说要带我出去玩,你也去好不好?”
不知道四阿哥想做什么,不快地朝朵朵道:“不可以,你四伯伯忙得很,怎这么不懂事。”
也许是我严厉了些,也许是因为去不成,这丫头哇地大哭起来。我本来就火着呢,朝她道:“不许哭,听见没有!”
“你就是这样管教孩子的?”
四阿哥走到了跟前,抱起朵朵,朝我不快的道。
冷着脸转身回了房,向来只要她有理,我就随她,她无理,我就讲道理给她听。
孩子就是孩子,从来没见过我这般冷对过她,哭得更大声了。
画儿边帮我梳头边轻声道:“小姐,你先去看看孩子吧!”
我虽心里不舍,还是淡淡地道:“人都要学着长大,就是孩子也一样,这点算什么?谁能保证,以后不会出现伤她心的人。”
画儿快速地帮我整好妆容后,就退下了楼。我这才迈出了房,朵朵咽哽着朝我跑来,抱着我道:“额娘,是我错了。”
我给她洗了洗小脸,轻声道:“知道错哪了吗?”
朵朵还是声音微颤,答道:“我不该打扰四伯伯的正事。”
“别哭了,额娘今儿带你去江伯父府上,那里有好几个哥哥呢?”朵朵又转而笑问道:“真的?”
我这才向四阿哥道:“四爷,您还有事吗?”他立了起来,奇怪地打量了我们一眼,叹口气道:“走吧!”
下了楼,朵朵一手拉着我,一手拉起了四阿哥,也不肯自己走出门槛。
非要我们用力提起她,弄得我尴尬万分,又觉之伤感。
四阿哥非要送我们去江府,朵朵早就被抱上了车,只好跟了上去。
我侧身坐着,故意看着外面的景色。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2
朵朵则与四阿哥闹腾:“四伯伯,你怎么有白发了?”
我闻言回过头,朵朵坐在他的膝盖上玩着他的发辫。
四阿哥笑道:“是四伯伯老了!”
说完朝我看来,眸中满是一丝愧疚,我忙又转过了头。我不能再心软,不能……
到了子俊的府门口,我跳下了车。
朵朵亲了一口四阿哥,才笑着抱着我,挥手道:“四伯伯,明儿我去看您!”
我忙阻拦道:“小孩子不要轻许承诺!”
她嘟着嘴,不服地问道:“额娘不是说,人与人之间需要礼尚往来的吗?额娘不会是骗朵朵吧?”
我被她问的哑口无言,四阿哥一声轻笑。
想不到被这丫头将了一军,只好答道:“好。”
那四阿哥竟跟孩子连上线了,大声道:“四伯伯明儿午后,就在府里等着你!”
马车跑远了,这丫头还在不停的挥手。
敲开了江府的们,芳儿与子俊都迎了出来,又是一场久别的伤感我相聚的喜悦。
子俊的三个儿子,大的已有十岁,小的也有六岁,朵朵也不怕生,叫起了哥哥,三两下这几个人都凑到了一块,院里玩去了。
“姐姐,真是狠心,若不是十三爷病重,真不回来?”芳儿不解地问道,子俊则在一旁淡淡一笑。
我笑着辩驳道:“哪是我狠心,我本就无心可狠!”
子俊笑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还提它做甚。五年的红利,包括杭州的,可多送到我这里了,你何时拿走?”我打趣地道:“过去的还提什么?”
子俊与芳儿哈哈大笑,芳儿笑道:“要不就做朵朵的嫁妆,姐姐看看我三个儿子,哪个顺眼些?”
我瞪了她一眼道:“你想得美,想我的女儿,还想要我的财产。好好给我备份厚礼还差不多!”
子俊闻言道:“好说,好说……”
想着十三府里,有些败旧,也是该修理修理的时候了。
于是对子俊道:“钱我今儿先取十万两,再帮我叫批工匠到十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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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俊感叹道:“你跟十三阿哥的情谊真是世上少有,于伯牙与钟子期也不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