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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你可以放下一切1
四月的阳光还是暖暖的,院中生机盎然,小亭早已掩映树荫中。偶尔漏下的光,形成小小的光点,倒成了点缀。
午休后,朵朵吵着要十三教她吹笛,所以大家都移到了内院的亭子里。
摆上了琴桌,画儿又备了点心、茶点,就像城市里假日野外游玩的味道。
许是老天眷顾我,以前没享受过的东西,在这儿都补上了。
五年没有跟十三一起合音了,与他相视一笑,心领神会配合了起来。
想起刚学筝那会,十三手把手的教我,又想起睛婉。
心里一丝悲凉,人若不长大,那该多好,永远像朵朵这般年纪无忧无虑的活着。
心里想着事,突然乱了音,十三也停了下来,抿嘴笑道:“怎的?这几年淡忘了?”
我淡淡道:“想起以前的事,就走神了。”
十三顺手拉了根竹芯,咬在嘴里,遥望着睛空。
“阿玛、额娘,你们想什么呢?”
朵朵跺脚不快的喊着,这丫头见没人理会她,伤自尊了。
朵朵地喊声拉回了我们的思绪,十三又裂嘴笑道:“你额娘老了,惹得我也失了神。”
朵朵侧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十三,一脸贼笑地道:“额娘没老了,阿玛倒是长皱纹了,不过没关系,额娘说有皱纹是成熟的表现,男人越老越有味!”
十三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把朵朵拉坐在了边上,见他俩一来一去的聊得欢。
我转身去端了杯酒,给十三的腿做护理。
十三闻到酒味,闭着眼深吸了口气,像是抽大烟的闻到了烟味,一脸的享受。
我重重的抬手,在他的肩头打了一拳:“酒鬼,当年就劝你少喝酒,谁知道病因是不是酒喝多了?”
十三摸摸肩,痒做痛楚状,挑眉笑道:“最毒妇人心。”
四阿哥牵着弘历的手,悠哉哉地走进了小院。
“四爷吉祥!”弘历挣开了四阿哥的手,颠颠撞撞的跑进了亭子,大声地喊道:“十三叔,十三婶。”
为了你可以放下一切2
十三笑着瞄了我一眼,我别提有多尴尬了,都是这老四做的孽,弄得关系乱七八糟的。
朵朵则奔到了四阿哥的怀里。
十三竟装出可怜样,朝四阿哥倾诉道:“四哥,我丫头越来越蛮横了,我十三好歹还是个阿哥,天天给我吃素的,酒也被强行戒了,连闻闻味道都不行!”
我朝十三瞪眼睛,四阿哥眯着笑眼瞄了我一眼,朝十三道:“十三弟,你别生在福中不知福,我可连进门,还得批准的!”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我简直就是野蛮女友。
两个小的一蹦一跳地跟我向书房走去,把小亭留给了老四与十三。
对于我这个知道历史进程的人来说,实在没兴趣参合。
跟两个小布点讲了乐极生悲的故事,弘历还做了总结。
这么小的孩子,竟能得出:遇到困难的时候要冷静,遇到喜事也要冷静。
真是孺子可教,天生就是当皇帝的好苗子啊!
又教起英文字母,朵朵早就学过,所以还时不时的指点一下弘历,两人竟时而击掌一乐。
朵朵带弘历下了楼,说是要介绍一下自己的家。
我随手拿起绣了一半的枕套,坐在椅子上打发时间。
楼梯传来了脚步声,那曾经熟悉让人企盼的脚步声,此刻却让我心惊。
装做没听见,转了个身,也装做没看见。
他的脚步声停到了我的身边,低声道:“听说你拿钱给十三弟修宅子?好阔气,什么时候也支持支持我?”
我立起,淡淡地道:“四爷请坐,四爷说笑呢?四爷一年的收入是十三年的几倍,怎么会缺钱花?”
我看他是纯粹没话找话,坐至他的对面,低头绣自己的花。
知道他两眼紧盯着我,我就是不抬头,可心乱的紧,心不在焉把针擢在了指甲缝里。
疼得我把绣品一扔,眼泪都出来了。他迅速上前,提起我的手,温柔地问道:“疼吗?”
紧接着又责备道:“不是绣花的手,瞎折腾什么?”
为了你可以放下一切3
又疼又气,珠泪滴滴低垂,缩回手朝他道:“不要你管!”
“我……我这不是担心你,你这丫头怎就只对我横。
这五年,我到处派人找你,你就看在女儿的份上,别生气了,可好?”
敢情是一物降一物,我就是那降他的人。
别人惧怕的四阿哥,在我面前低三下气的。
我不语,他抱住了。
我用力挣扎,他却抱得越紧了。
我无力挣脱,他哀求道:“容月,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能没有你,我好累,我可以放下一切,我们离开京城……”
“得了吧!你放得下吗?”
“你不相信?那现在就走,爷不想再失去你,为了你可以放下一切。爷累了,还连累了十三弟……你以为我心里好受吗?”
他的声音哽咽,泪水在眶里晃动。
我好心酸,是我一直躲着他,就怕他来找。
我当然知道,他活得很辛苦。
我当然也知道,他是离不开。
如果他离开了,我改变了这段历史,也许死的是大片的人。
“算了吧,你已经脱不开身了。你走了,支持你的人,都会遭殃的!”
我阖上了眼睑,深深地叹息。现
在已经来不及了,说不定,人没有走掉,康熙将我当妖孽烧死了。
“我就知道你懂,那院只是让年氏住了半年,并未告知密道。让下人里里外外重新翻整一遍可好?”
“不要,把密道堵了,把那院烧了,免得我想起它,别人住过的地方,我都不要!”
他见我松口,一把抱过了我,低声道:“女儿都这般大了,还像个孩子,你瞧瞧爷的白发就是被你气出来的。”
我推开他道:“怎么就赖上我了?是你自己为天下百姓累出来的,家里的妻妾缠出来的!”
他眯着眼,抬手道:“行,行,你没有错,我都快嫉妒死弘历与十三弟了。”
怜惜地看着他额头的皱纹,用摸了摸他的一片胡子道:“明儿就把这胡子给刮了吧,看着别扭。爷既然这么说,那容月等你,等你成大事后,能走的一天。我们再做夫妻……”
为了你可以放下一切4
“好,只要你拿玉佩来,爷就跟你走!”他再一次抱住了我,我无可奈何,我无话可说。自己选了独木桥,无路可退!
93朵朵去了雍王府,我陡然间像是回到了单身年代,亲自下厨,给十三做了几道素食荤菜。
一道糖醋排骨实则笋裹面粉,一道红烧豆干,像是肉片一样,双加了几个素菜端了上去。
十三闻了闻,还以为我给他开荤了,担起筷子就往嘴里送。
烫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还使劲地点头。
两人笑谈着往事,索性坐在饭桌前聊了起来。
我试探地问道:“若是腿好了,还回朝堂做事吗?”
十三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道:“不想了,让别人争去吧,反正我老十三没这个命,也没这个心。”
我朝他点点头道:“你总算有悟性,我也放心了。爷就装个样,在家休养得了,只是太医若是来了,怎么回好呢?”
十三拍了一下桌子笑道:“这还不简单,这些板桶从来都是没病说有病,小病说成大病,只要装得像,他们若是瞧不出来,还不是往老病历上扯。”
我朝他竖了竖大拇指,他又叹道:“只是这天下,若是让老八得了,以后就没好日子过了!”
我思索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道:“不可能,八爷支持的人越多,皇上越防着他。时势造就了英雄,皇上宽厚治天下,各地官员贪赃枉法,国库空虚,您说谁能力挽狂澜?知子莫若父,皇上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十三挪了下身,惊奇地盯着我道:“你从不问朝事,却了如指掌,怎么回事?”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傻笑了声,回道:“猜的,不许你告诉四爷,听见了没有,不然我们绝交!”
十三双手相叉,皱着眉头,晃着脑袋不解地问道:“那四哥该怎么做才行呢?你告诉我,我就守口如瓶。”
我惊跳起来道:“十三爷,你威胁我吗?你太没有义气了,我是为安慰你才随口一说,你却在这坎上等着我?”
老四与十三联合欺侮人1
十三笑着拉我坐下,轻声道:“别嚷嚷,我没说别人先听到了,反正是个猜想,再说说又何仿?”
我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说一个生有三十多儿子的父亲,最喜欢看到什么?”
十三恍然大悟似地笑道:“子孙满堂,儿女孝顺,和睦融融。”
见我点头,他目光生辉,点头道:“怪不得四哥常说你是福星,连着五年派人到各地找你,你到底躲哪去了?”
我嘟嘴道:“封建迷信,我就住在京郊外的山庄里,也就见过一回人,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十三哈哈笑道:“四哥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总说你远走高飞,没想到你就在眼鼻子底下,高明。”
“高明什么,本小姐本想在雍王府边上买个小院住下,来个灯下黑。
后来一想这样跟自己也过不去,天天呆在房里都无聊,那及山庄风景秀丽,随处可走,谁让他惹我,不容易得到的东西才珍贵。”
十三突然大声道:“四哥,你都听到了吧。”
我惊得立了起来,前后打量了一下。
见没人推了十三一把,在他耳边大吼道:“胤祥,你想吓死我!”
十三捂着耳朵,朝我道:“河东狮吼,受不了了,四哥,你快进来吧!”
我纠着十三的长辫,笑道:“让你再吓我,来了又怎样?我要是怕他跟你姓!”
我的话声刚落,门吱呀地开了。
四阿哥还是那张寒冰脸,眼角挂着笑意,朝我嚷道:“再说一遍!”
我快速地扔了十三的辫子,跑到门口大声道:“赵力,你给我过来。”
赵力快速成跑到了面前,我双手叉腰,厉声道:“你说我每个月发银子给你干什么的?”
赵力瞄了我一眼,惊恐回道:“小姐,对不起,四爷……”
四阿哥与十三都笑着走到跟前,四阿哥笑着朝赵力道:“你下去吧,她不给你银子,爷给你!”
赵力喳了声溜之大吉,简直把我这个真主人不放在眼里。
终又与他缠绵1
赶明别人还以为这房也是老四买得呢,阴着脸不快道:“明儿就把他送到您府上。”
十三大声道:“我还是早溜为妙,原来不是病猫。”
这个十三还说风凉话,瞪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四爷还有事?”
他一把攥过了我,拉着我往后院而去。
“四爷有事就在院里说,男女授授不亲,别拉拉扯扯的,让底下人看下,毁了您形象。”
他眯起眼睛,与我相持了片刻。
冷不丁把我整个人抱了起来,色色的道:“爷今儿就要你了!”
“你想做什么?我不答应!你又不守约定……”
他噔噔上楼,进了房抱着我道:“你不答应什么?”
“我……我不想那样,放开我……”
他故意无焦距的盯着我道:“哪样?”
房里黑漆漆地,只有一点点光线透进来。
他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还有那起伏的胸堂,房里静得,只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气氛的暧昧,让人思绪混乱。
他半压在我的身上,久久只是保持着沉默。
心里那跟紧绷的弦,慢慢地松驰下来,轻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们的过去,想你给我写的信,读了你的信,让我傻笑了几天。
月儿,我是真的独爱你一人。从前我还不能确定,五年的痛彻心菲,让我明白了自己的心。”他喃喃地道。
“为何要等到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你太可恨了。”
他轻抚着我脸,劝慰道:“你说得对,人人在真爱面前都是平等的,以后与你在一起时,我一定只做一个世间平凡的男人。”
他终于认同了我的观点,可他真就能平凡吗?
“朝局扑朔迷离,又时时牵挂身孕出走的你,一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