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Harry向守在结界外面的Snape招了招手,Snape双手环胸,嘴唇紧抿着进来,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带着严厉不满,却又满怀关切不安的神情俯身检查他的伤口——Harry一把拉过他又朝他吻了下去。
Snape几乎没有抵抗,相反,他甚至可以说是主动凑了上去。
“能为我而死吗?”Harry并没有在吸食Snape的灵魂,他将气流送入Snape的口中。
“如果您记得,我的命早就是您的了。”Snape轻声地回答。
Harry几乎是立刻贪婪地吞咽着Snape的气息——好像那些语言能够为他带来力量。
突然间,他眼睛微微睁大,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又在瞬间归于死寂;他一把推开Snape,抓过牛奶一口气喝完,戏谑着说,“超出预计了啊。虽然白胡子是好意——抱歉Severus,恶心吗?”他挥手招来一杯酒,“漱漱口?”
没有人比他了解灵魂深处传达出的信息。他颤抖着握着酒杯,嘴边噙着一个温暖的笑意。
Snape对Lily深深的怀念,愧疚,嘴唇触上Harry时的抵抗与厌恶——尽管那一瞬间他的内心几乎是放松了——放弃了,他将自己的灵魂完全对Harry敞开,甚至像是在哀求着Harry的吞噬——那种厌恶着生命,又厌恶着自己,厌恶着除了Lily以外所有事物的强烈情感又恰恰是Harry所需的。
因为那是能与Lily留下来的祝福沟通的力量。
多么讽刺。
他知道小院长内心因Lily的死留下的伤口一直没有愈合,也一直掩饰的很好——他以为稍稍能带给他点什么。即使是作为Lily唯一延续的身份——虽然他知道那是奢求。
有谁会对着一个已经消失的生命抱有希望呢?不,恰恰相反,在Snape稍稍触摸到Harry死亡的真相边缘时,那种被Harry背叛的感觉就已经扎根了——不管他掩饰的多好。
Harry是那个摧毁他生命轴心的人——或者说他倾向于这样掩饰自己。
他骗自己,在心疼这个孩子。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灵魂深处是怎样一副光景。
可那不是的。
可那居然不是的——
他所希冀着的东西。让他依旧行走在这个世界上的东西——其实在厌恶着他。
他没有预想过这个——如果不是他想到用特殊那方法获得小院长灵魂的力量又不至于伤害他的灵魂,他甚至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个。
掩藏的越深,那么黑暗越深。他是多么不自量力又在多么自欺欺人——从死亡的那一刻起,触碰到身体里那神圣的光辉开始,他就应该明白了的。
“不是的,Severus,不是的……”他轻轻地笑出声来,“你说反了。是我的命,在你手里才对——”
Snape还没反应过来Harry到底怎么了——虽然他心底里的恐慌和不安越来越大——看上去狮祖应该是帮助Harry暂时压制了那不祥之物才对,可是——
他黑曜石的瞳孔瞬间紧缩了。
一朵黑色的百合,在Harry的锁骨上,慢镜头一般舒展着——缓缓地打开了花瓣。
Episode three
Snape的心脏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捏碎了——他甚至都忘了呼吸。
Harry幼嫩白皙的身体开始大面积的腐烂衰败,如同被看不见的火焰灼烧一般,跌落的肉在半空中就化为了灰烬。连骨头都迅速在空气中氧化失去了白色的光泽,变得枯槁。一件看不清材质的斗篷瞬间包裹住Harry幼小的身体——然后他的身形开始拉长。
手指骨阴惨惨地露在空气中,长长的指甲尖端异常锋利,斗篷下的Harry慢慢浮起到半空——双脚不知道是消失了还是隐匿在了看上去破破烂烂的斗篷边缘。奇怪的是Harry那闪着幽光的绿眼和鲜红的嘴唇依旧是清清楚楚的——除此之外他的面部就像是被雾气氤氲了一般朦胧。
在半空中展现出骇人模样的Harry突然身体一弓——听说Harry赶来,匆匆忙忙进入客厅的Draco瞬间就明白了那半空中邪恶生物的真实身份——那把他见过多次的,Harry随身携带的小刀正从他的身体里缓缓抽出,并且不断拉长变形——
Harry伸出手抓住了它——那是一柄黑漆漆的直镰刀。
大厅里静得可以听见众人的呼吸声。恐怖如同字面意思在空气中蔓延。
这并非来自摄魂怪的恐惧。
Gryffindor不得不依靠魔力凝集的防护盾才能勉强站立,Lucius举起双蛇杖抵挡在胸前,而Draco却还能挪动步伐——力量越强,所能感受到的压力就越大。
也许此刻唯一感受不到这骇人压力的只有Snape——他正被Harry用巨大的镰刀指着,因此他能够清清楚楚地看见镰刀上缠绕着的花纹——正是Harry锁骨上的那条藤蔓。而那朵刚刚开出来的百合花就在镰刀刀身正中央静静地舒展着,仿佛得到了极大的滋养。如果它能够呈现为立体,那么此刻一定是沐浴了清晨露珠的模样。
“你可知他——”Harry声音空洞地开口,突然将刀指向了Godric,“为何如此紧张我?”
Snape可以看见一个弧度在Harry的嘴角上扬。
“那是因为,我的小院长哟……”Harry慢慢地降下来,重新将刀指向Snape并用刀尖挑起了Snape的下巴,“这就是我真正的姿态。藤蔓并非在诅咒我的身体,恰恰相反——”他突然凑近了Snape,在他的耳边低语,“它在帮助这个世界压制我的力量。”
那么一切都解释地通了。
植物开花,结果,然后凋零——迎接死亡。有后代意味着不能永生——和他查阅到的夺人性命的的永生诅咒正好相反。
在场的人都知道Harry很强。但没有人知道他强到何种程度。Draco认为Harry至少和Lucius一样强,Lucius推测Harry和黑魔王势均力敌,Snape猜测Harry是四巨头中最强的一位,而Godric隐约知道那只是Harry压制后的结果。
“爱神的祝福”被用来保存这一具本应该早就腐烂的身体——没有一个人的身体可以逃脱千年时光的风化。在千年前Harry八岁的身体停止了成长——那么意味着千年后他的身体的时间将走上正轨。
而用来压制世界给予Harry的诅咒的力量也只能是这个世界的力量——也就是Harry自身的魔力。
Harry离开了Snape的身旁,“我真要感谢你如此之快就将我的命格交还于我——虽然是你抛弃不要了的,可你毕竟是交到了我手上,我不会夺走你的灵魂。”他伸出手在虚空中一扯,转身冷然地看了Snape一眼,“Gryffindor于我有恩,我亦不会破坏这个世界。”
他向前缓缓地踏出一步,“虽然这个世界,糟糕透顶。”
Snape抓住了他的斗篷。
“是不是……我。”他从喉咙里滚出一个肯定句——但奇怪的,不带讽刺,也不带绝望——相反的是,带着一种热切的希冀。Snape黑曜石般的眼眸里突然迸发出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光辉,“您……读取了我的灵魂最深处的东西。”
Harry没有回头,“啊……我看到了,现在不也正如你所望,我将消失在你的视线里。”
“如果我没有记错,您曾答应我,拯救我那令人作呕的灵魂。”Snape指间已经结起了霜,整条手臂也开始失去血色,但他仍紧紧地抓着Harry。
“……一个已死之人,连自己都拯救不了。何谈拯救别人。”Harry伸出手,将Snape已经失去知觉的手拨开。
Snape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出错了——但他知道,他能感觉到,体内属于Prince家族的血液正在兴奋地叫嚣——就是现在,现在——抓住他——抓住你的命运的正轨。他的血液告诉他,是他灵魂深处的东西触动了Harry——不管那是什么——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把那个伤疤挖出来,Snape,把你自己也不知道的伤疤挖出来——这是唯一的机会。
“My Little Prince——”Harry似乎是叹了一口气转回身,伸出手温柔怜爱地抚上Snape的脸颊,“你在希望我死去,你的血液也在希望我死去。作为我欠我的小蛇们的一个承诺,我满足你,还不够吗?”
Snape的血液突然凝固了。他的四肢百骸如坠冰窖。
他的灵魂在希望Harry死去——?!
“虽然你怨恨着我已死的事实——可那却正是你所希冀的。我的小王子,我只能读懂灵魂是什么,却不能解读是为什么——不,也是我的方法奏效了。我的存在,对你的生命是一种蹂躏——我的小王子啊,既然你已经想活下去了,那就好好地活下去吧。”
还是说他灵魂在厌恶着——
“HARRYPOTTER!”他紧紧抓住被冰冻了的右臂,咬牙切齿地说,“我不是在厌恶你——我不是在希望你——”
Malfoy庄园的警报突然被触动了——寂静的城堡上空回响着刺耳的警报声。
“HARRY——”Snape一喊出这个名字胸口就像被车狠狠碾过似的,他忍不住喷了一口血,Harry把言钥咒解除了——最糟糕的情况,但是!冷静,Snape,一定是哪里搞错了——这个臭小子一直不肯听别人的解释——他凭什么认为他看到的东西就是对的——“我不管你看到了什么——我想要你活下去——我要你来祸害我——自虐不是好习惯——是的,HARRY!活下去!你这个懦弱的白痴!”
为什么Harry在吻他前他没有听从血液的命令停住脚步?血液是对的——再一次的,证明了命运的可笑。
虽然他的初衷都是要让那个顽固又自以为是的小家伙活的好好的——所以才甘愿献上灵魂——心里想着这样也不错——不错个头!
Harry不是能用常理来理解的小怪物,Snape,你这个白痴,居然妄想用常理去揣度他!冷静!一定是哪里——
冰冻的空气突然剧烈地流动起来——带着一股血液的腥臭味。
客厅地灯嘎吱嘎吱地开始摇晃——很快就灭了。庄园陷入了黑暗。
众人都感到一阵罡风经过身边时面颊上传来的钝痛。
{所以……老头子。}一个低沉而愤怒的嘶嘶声仿佛从地底升起,{打过招呼再走就是你的恶趣味?}
Harry讶异地抬起一双幽绿的双眼。
{A……ran?}
{记住了,老不死的,这是惩罚。}罡风突然在Harry身边停住了。整个大厅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游动声。
经历千年——
再一次的被吻。
那种纯粹而强大的黑暗。有多久没有品尝到了?有多久没有这样肆无忌惮地去获取?
因为他还是个孩子——所以要远离他。
灵魂是所有生物的生命精髓。是生命之火的火种——所以即使在那个世界,他们一族——或者说他,都被认为是极其邪恶之物。
他第一次被吻是被夺去了灵魂——所以——现在,已经忍耐不住了,
——想要更多。
一双金色倒竖的瞳孔热切又不忍地注视这个紧紧抱住自己的男孩。从第一眼见到他开始,就注视着他。
他对Salazr厌恶到了极点。因为Salazr从来不夺走别人的灵魂——而这明明意味着,他在挥霍自己的“命”——仅仅是因为如此无聊的理由——仅仅是因为——
Harry是不会白白夺取你的灵魂,是的,在那边的死物都知道这个规矩。
{躲了我多久,嗯?摄魂族的族长——不,魂祖——Harry·Potter。}
Harry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Aran冰凉的唇。
{我第一次见到你,你才只有那么小。}他抚摸着Aran的蛇鳞,{遍体鳞伤地站在那个小山头上,小脸上都是血痕,只有一双眼睛闪烁着冰冷的火光——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
{而我以为你已经是活了千年的,腐臭的山大王。}Aran抿起了唇,似乎在压制一个笑意,{然后你施舍了我一个机会。}
{你是特别的。我并没有那么大的力量——你的灵魂本身就可以穿越两个世界。只是你笨找不到回去的路而已。}Harry不满于“施舍”二字。
{所以我再次遇见你,袭击你,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家伙冒充你。}
{就算不是冒充的,你也不会允许自己被我‘施舍’}Harry拍了拍Aran的头,{偷袭不知力量的敌人。你一点也没长大。}
{你也才多大。}Aran甩了甩蛇头,低“喝”一声变形成为人形,{你有多久没吃东西了?}他皱眉,{耗费了我不少力量。}
{也不知道是谁散布谣言说我是个老态龙钟没脑子的顽固变态。}Harry摘掉了兜帽,他的身体正在重新恢复原状,{你的灵魂真好用。}他抬起手,幽绿的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依旧是白皙柔嫩的双手,{居然能做到如此地步。}
{你自己清楚,不能有第二次了。}Aran不满地打断,{虽然你对那个Dautray后代解释的是不错。不过这藤蔓毕竟是在削弱你的‘命’,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