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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an静静地注视了一会儿恨不得扑出来咬上他一口的男人，神情莫测地低喃，“可以的话，真希望玷污了你的灵魂，献给他。”
强大的，熠熠生辉的，坚定的魂魄。
Aran可惜地摇了摇头，吐了口气收回记忆，“可惜了……”
他不再理会男人的大吼大叫，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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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昏死过去的Lockhart改造了记忆，将潜入的海尔波揪了出来，放回保存在冷藏室里的大蛇身体中——他狠狠惩罚了海尔波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家伙，罚他一个月不准吃他喜欢的东西——当然不可能真正罚他，从刚才的表现来看，Harry还是很疼爱海尔波的——就像对待当年尚算年轻的自己的一样。Aran亲自将Lockhart送回了魔法部。
他的出现造成了很大的轰动——无他，因为，他说，他是阿兹卡班小岛的真正主人。并保证了Harry·Potter已经安全入狱。
Lockhart被送到圣芒戈治疗——医生们发现这可怜的，勇敢的人可能是被摄魂怪影响太深，变得疯疯癫癫，不记得自己几岁了。Aran拿出了债权文书，并用蛇语证明了自己是Slytherin后代的事实，然后用Gaunt家族的“历史文献”编造了阿兹卡班的历史。
“我不会收回阿兹卡班，只希望得到应有的利益。”
魔法部几个大佬都震惊于这个浑身通红的男人的突然现身和所谓Slytherin后代的称谓。看起来，Gaunt背后的势力很庞大——几个古老的家族发来了贺电，恭贺Gaunt家族族长重新现世，这个男人甚至和妖精都有交情！
魔法部已经被救世主的那案子搅得焦头烂额——他被捕入狱的事情明明被封锁了消息却还是以难以置信的速度蔓延开来，报纸上，广播里——这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批评的，反对的，质疑的，歇斯底里的，各种各样的信件雪片一样飞到了魔法部和Hogwarts校长办公室。Hogwarts学生则被密切关注——记者们已经准备好了再圣诞节假期大显身手。
这个时间突然又出现的贵族家族则正好能冲淡人们的热情——所以那些掌权者立刻拍板，受理Aran·Gaunt的申请。
因为有蛇语和大量的资金资助，还有大家族的力挺，Aran没费什么力气就拿到了在上层建筑里一个家族族长应有的地位。正当所有人以为他要有什么大动作时，他只说了一句话。
“我想申请Hogwarts黑魔法防御术的职位。”
Episode nineteen
Draco被治疗师准许回校，已经是圣诞节前后。Lucius干脆直接将他接到庄园里养着。
因为Harry出了事儿，之前力挺救世主的Malfoy家族尽管是受害者，在贵族间的地位也变得微妙起来。整件事情在外人看来就等于一向精明的Lcuius把鸡蛋放错了篮子——还不知道要如何收场。所以今年的圣诞派对干脆由Parkingson家族举办。
许多大家族都对老Parkingson精明干练的独女Pansy有好感，Pansy的年纪差不多也到了可以订婚的时候——所以这场派对看上去可能更像招亲大会。
Pansy显得比平时紧张，训练时弄错了好几个穿衣吃饭的礼仪——而且奇怪的是，订婚对象最热门的人选，和Pansy青梅竹马的Blaise，却和这位大小姐渐渐疏远起来。而Pansy也似乎十分害怕神情突然变得严肃的花花公子，两人在圣诞节假期前就开始躲着对方了——圣诞节期间，Blaise拒绝了老Parkingson的邀请。Zabini夫人有自己的沙龙，有时候也不会参加贵族联谊。
Draco在Parkingson庄园的客房里，看着在花房玻璃厅中跟着舞蹈教室训练舞步的Pansy，神色有些凛冽。
在他心目中，Blaise和Pansy中会因为愤怒失去理智的，绝对不会是这个女孩——但是Blaise刚刚才与他谈过。
“Harry没能来真是太可惜了。”
——Harry是清白的。
“是啊，我们大小姐这两天惊慌失措地举动可不常见呢。”
——Pansy有问题。
他没来得及回Hogwarts向大家证明Harry的清白——向父亲大人解释了自己的疑惑和猜测，却被Lucius倒过来安慰了一番。说什么Malfoy的友情虽难得，但终究会遇上真正的好友，不必拘泥于一时，时间终会冲淡一切等等。
这不就等于暗示Draco看错了Harry么？
Draco的感觉越来越糟，在他印象中，Harry本体虽然和摄魂怪有关系，可阿兹卡班恶名在外，Harry再怎么厉害，肯定也要受苦。而他，却安然地呆在这里，什么也做不成。
别说澄清真相了，就连去看一眼Harry，也做不到……
“小龙，不用气馁。记得父亲上次带来的那位Gaunt先生吗？”自从Draco差点心脏破碎而死，Lucius对待独子的态度就和颜悦色了很多——甚至减少了他假期的课程训练，有什么要求也尽量满足他，“他是阿兹卡班最大的股东，也许我能拜托他让你去见Potter先生一面。”
Draco立刻抬起了眼睛，“真的吗？父亲……我！”
“这事儿还要再安排，你不用着急，好好过完圣诞，再说吧。”Lucius见到Draco如此心急的模样，不禁叹息一声。
他何尝不知道蛇祖是被冤枉了的？他何尝不担心蛇祖在阿兹卡班？只是他担心的方向和Draco的完全不同——蛇祖脾气是好（好吧，这是不得不承认的，Lucius觉得作为大名鼎鼎的四巨头之一，甚至是超乎异常地温柔忍耐），但那不代表他是善茬！蛇祖谦虚说他无法影响魔法世界什么——可魔法世界大着呢！谁知道指的是单纯的巫师界，还是大魔法世界？
——自从Harry提示过Lucius他们这些所谓的贵族头顶上，还有更加强大的势力存在后，Malfoy家便已欠了Harry一个人情——这次就算真的是Harry伤了Draco，Lucius也会想办法澄清Harry的罪名，至于事后会怎样，那就再看着办。
这次之所以在Harry出事的第一时间就冷静地宣布冷淡救世主的措施，无非是——
“你只要演好你的戏，我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被胁迫了罢了。
“不会，让你的儿子伤心，失望。”
用Lucius自己的挚友Severus的话来说，白痴的直觉——相信对方话语中的意思——Harry会完好无损地回来。
*
Gaunt一身酒红色龙形暗纹华袍，脚上一双及膝龙皮长靴，鲜红的短发不羁地翘在空中——却丝毫没有凌乱的意味，深浅不一，精心打理过的发型层次凸显极富狂野自信的魅力。
只可惜他一直是一副严肃的脸孔，连在平安夜这样温馨的时刻，面部神色严峻的肌肉也不丝动过一分一毫。
Hogwarts黑魔法防御术老师实在是稀缺——最近谣言四起说这个职位被下了严重的诅咒，任何一位老师都没可能呆上一年以上，学校实在难以临时去找个补充，Aran的申请自然被很快批准。
——那帮老东西，巴不得看见这位新贵自我下放到没有实权的位置上。对他这个“勇敢正直，关心民情”的新贵是赞不绝口，速速下放了教育令。
“恭喜，Gaunt先生，成功申请了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一职。”Lucius端着酒杯上前，也只有他敢与这位独自靠在窗边，眉头紧锁的新贵套近乎。
毕竟，Aran之前才主动来找过Lucius。
*
“大人，在我这里。”深夜，在Lcuius正准备放下公务休息的时候，一身火红，Lucius忙得甚至没时间打招呼的新贵，就这么从黑夜中浮现，一双红瞳冷冷地看着他，嘴唇轻轻吐出语调平板的句子。
大人……？Lucius转念一想便知道这位新贵口中的大人是何人。再联想到他出现时，几大地位高于Malfoy家族的老贵族联手给出的证明和贺词，他心中升腾起苦涩，恐惧又奇妙安心的感觉。
Malfoy家的未来——就如此轻易地要在自己手中做出抉择了。
他不是个笨蛋。
“您要我怎么做？”Lucius打量了男人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口浊气，冷静地问道。态度不卑不亢。
Aran嘴角扬起一个讽刺的笑意，“要不是你家幼崽与大人交情不浅，大人又事先提示了你上面的势力——你这区区六百年的小家族，早就不在了，你懂吗？”
“！”Lucius强压下心中的震惊，“……”近十几年Malfoy家族太出风头了——或者说闹出的动静过大——不是好事。他已经低调再低调，可……
“你如今成我手中棋子，对方便不敢轻易动你，稍稍的利益牺牲，承担的了吗？”Aran的声音森冷而不带疑问，Lucius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我知道了。”Malfoy，说不定，连被推倒前台来，也是头上更强大势力刻意而为的结果罢了……？
先不谈最早的崛起，单单仅几百年的发展，似乎是顺利地有点蹊跷。要不是几位家族族长自身都十分出色——
难道，这也是被/操控了的？！
Lucius背后唰地流下了冷汗。Aran火榴石般的眼睛在他话音刚落的一瞬间闪现了金色的光芒——让他有些头晕目眩，等回过身来，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躺在了卧室中，Gaunt早已不见了踪影。
他不知道，小龙遇上蛇祖，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他只是连夜爬起来，暗中用贵族间的舆论效应，将舞会举办权不着痕迹地挪给了Parkingson家族。
*
如今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这个浑身都是红色的男人不复当日黑夜里的阴冷，显得高贵而神秘莫测——其实他看上去年纪并不大。顶多二十出头的样子。
因此，他才被称为新贵。
倒不是说有人怀疑他的能力——那些没脑子的，以为新来的贵族就好欺负的二流小家族的蠢蛋，想要在Gaunt身上捞油水甚至大胆要控制他的，都莫名其妙遭遇了不幸。
傻子都看的出来。Aran·Gaunt，是在立威。
但是，他去申请了一个教授的职位——又降低了很多人的戒心。觉得这位族长能力不错，有威信，但野心不大，励精图治，家族看上去也不迂腐，新造的庄园格调优雅，投资的产业也立刻获得了利润——可以被接纳融入，也不用太担心势力膨胀过快，再加上Aran本人作风严肃认真，被很多家族视为可合作的类型。
只是族长本人实在是太不好接近了，初次见面喧哗完，谈完正事，觉得再无话可说的几个贵族也不会去纠缠人家——只有几个贵族的小姐还偷偷摸摸地不时朝窗台边看上两眼，用扇子遮住嘴巴偷笑。
Aran向Lucius举了举杯，闷声喝下。
“您这身衣服，很眼熟。”Lucius小心翼翼地选择了一个温和的话题。
倒是没想到效果奇佳。Aran与瞳色不符的眼眸里的冰冷在接触到那暗红色长袍下花色繁复的立领衬衣时，融化了一丝，透露出一点温情，“……是啊。”
六年级成人礼的时候，Harry丢给他的衣服。
“别给我丢人显眼了。”他举着这件过于女性化的衣服，嫌恶地瘪嘴。
“爱穿不穿。”Salazar嘴里叼着涂了巧克力酱的多拿滋，丢给他一个白眼，毫无形象可言地将整个多拿滋拖进了嘴里，鼓鼓囊囊地嚼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好像丢给Aran的只不过是个垃圾。
但是，他却听到了。
｛成年了，就好好干。｝
所以，当然。他还是穿了——小蛇们当年还颇尊敬他，得知这是Salazar亲手送给Aran的礼物后也没敢造次，只是想方设法给他暗地里使绊子——后来这传统还该死地保留了下来，成了Slytherin内部的娱乐游戏之一。
——那个时候他绝对不想不到，Salazar会这么快就走——更没想到，Harry和Salazar居然是同一人——他该死的当然是怀疑过！可是直到最后一天亲手扒开对方的衬衣才看见那条藤蔓。
他不是由他带回来的——这本身已经是何等的失败。而他，竟然又成了逼走他的罪魁祸首之一。
事后，他知道了缘由——也主动承担了另外三个令他痛恨不已却感同身受能理解的人留给他的使命。
“我们想要给他一个，能自由生活的世界。”
这理由该死的可笑，讽刺，大言不惭。
可是，却也是他想要赴汤蹈火去做的。
——这件衣服，是因为当年总是把论文做到完美，所以几乎没有留下什么修改笔记的他，唯一的怀念。
“……”Lucius能感受到男人的温情。
他眯起眼，看了一眼被围在一群男孩中间，努力周旋着的Pansy，“这，就是我们所谓的贵族……想起来还真是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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