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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些沉闷童年里为数不多的欢乐,想起男孩子们别扭地关心和笨拙的安慰。
她闭上了眼睛,一滴眼泪滴落在Harry的手背上,她的一只手仍旧是贪婪地摩挲着Harry的脸庞——从眉心到唇角,然后滑落至胸膛,掀开被单——另一只手则举起了刀。
她几乎是病态地一瞬间瞪大了眼睛,刀的尖端描绘着胸腹那条可怖伤口的切入形状——
Harry,既然你给不了我——为何你曾经给我希望,现在又狠心夺走——
切了下去。
Episode twenty…one
Draco和Blaise一左一右驾着微微颤抖的Hermione,从正和老Parkingson辞行的Gaunt身边走过。他们来到阴暗的角落里,两个男孩对视一眼,正准备开口询问。
他们驾着的姑娘颓然腿一软瘫坐下来,手里有什么东西哐当一声跌落在了地板上,她小声啜泣起来。
她黑色的齐耳短发开始拉长变得蓬松卷曲,精致的面庞扭曲变形,Draco的神色变了变,“你到底是——”
“我用了复方汤剂。”Hermione终于忍不住,大声吼了出来——Blaise机警地在周围布下一个静音咒。
“……Granger?!”变化完成的刹那,Draco惊呼一声,“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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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硬的小刀在刺入Harry体内的那一刻,就像蒸发了一般变成气态一丝丝投入Harry的胸腹伤口中,Pansy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指尖缠绕着的幽紫雾气同Harry伤口中散发出来的黑色寒气缠绕在了一起——她拼命想将手拿开——Harry的脸色就好像那些失血过多的病人一样变成了青灰色,嘴唇也开始泛紫。他整个人就像瘪了气的气球一般,迅速变得消瘦而苍老。
——Pansy根本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怎么会就这样刺了下去?她怎么可以?!——可是Harry根本没有流血啊?——她宁可他流血!
谁能来救救她——来救救Harry!她慌乱无错地转头四望——周围什么也没有——她的一只手仍旧不能动弹——紫色的雾气越来越浓厚,好像开始和Harry体内黑色的怨气缠斗起来。
以Harry为圆心,还算温暖的屋子里寒冷开始扩散,壁炉里的火很快就熄灭了——屋子里没有什么别的照明工具。一股腥甜的兰花香气飘入Pansy的鼻子里,让她的头变得晕晕乎乎。
她感觉自己踉跄走了几步——手终于无力的垂下——世界天旋地转之前,她看到一缕火红在视野里出现——那个人影打横抱起了Harry,回头金色的眸子给了她冷然的一瞥,突然消失不见了,而Pansy也就此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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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今年密室恐慌早早地抓住了犯人,据Dumbledore说可以用来解除石化的曼德拉草也快成熟了,所以留校的学生也还算多。他们心满意足地结束了丰盛的圣诞大餐,三三两两有说有笑地走出大厅分散开来。
只是没过多久,平安夜和平安详的气氛就被学生们四散起伏的尖叫声吞没了。
Ron抓过Ginny的手腕,不顾她呼痛的声音,拨开前面挣扎着想要往后退的学生,逆流而上。
就在上次Filch猫被抓住的地方,那两行鲜红的血字(Filch压根儿就没尝试去清洁这块地方)下方,又多出一行字来。
HIS SKELETON WILL LIE IN THE CHAMBER FOREVER。
“是……是谁?”Ginny结结巴巴地问。
“……”Ron神色古怪地看了自己的小妹妹一眼,硬宝石蓝的瞳孔中闪过一丝狠厉,随即隐没了下去。
“Harry·Potter。”他低声说。
周围人倒吸一口冷气。
因为Ron话音刚落,就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书写一般,又多了一行字。
THE BETRAYER; HARRY·POTTER。
Ron的瞳孔微微放大,他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思索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他抓住Ginny手腕的手指甲几乎嵌入了小姑娘的肉里,Ginny泪眼汪汪地看着自己的哥哥,“怎——怎么——?”
Ron开始拉着Ginny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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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eak to me;Slytherin;greatest of the Hogwats Four。}
Aran神色严峻地嘶嘶说着谜语,怀中抱着harry——他胸前伤疤上方的紫色雾气与黑色怨气打起了架,正在进行异常拉锯战,情况看上去不妙,Harry已经没了呼吸——Aran怀抱地紧了点,他自己就是冷血动物,没可能温暖Harry,可他就是像这样做,至少给自己一点安慰。
他只能祈祷,Hufflepuff的自信并非自大。
海尔波化成蛇形在一旁急速游走着,跟着Aran,他焦急地吐着信子,{Sala会没事儿的吧?!}{Aran我害怕……}{Aran……如果Sala就这样走了,怎么办?}
Aran心里越来越烦躁,他的脚步加快了——在看到自己恶意塑造的Slytherin老态龙钟的塑像时,一脚踢翻了它,{你可不可以闭嘴!}塑像变为一堆碎片。海尔波蜿蜒着避开了碎石头,可怜巴巴地看着Aran。
他将Harry放到密室底部的石床上,海尔波围绕着石床盘旋起来。
Aran握紧了拳头,{你留在这里,等Hufflepuff大人过来——在此之前大人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就扒了你的皮!}
{我知道了。}海尔波低下了头,{您快去吧。如果大人醒来吃不到东西,他肯定会发怒的。}
Aran深深地看了似乎是在熟睡,但实际上已经……的Harry,咬咬牙隐入黑暗之中走了。
海尔波望着渐渐消散的Aran的身影,直到空气中再也没了那一丝红色,他才转回脑袋,黄澄澄的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Harry,庞大的蛇身静止了很长一段时间——密室里静得可以听见水滴声。
{……大人,你要怪,就怪你太仁慈,没在那个时候杀了我——要怪,就怪你回来后,居然变得这么弱——连全盛时期的五分之一力量都不到——}他似乎是叹息了一声,{——也许在你眼里,我们都还算是小孩子吧。除了另外那三个怪物。但是……}
{这就是小孩子的器量了。}黑暗中,有人低语。
他身体猛的一收紧,缠住了Harry——就像,他在决斗晚会上做的那样。只不过这一次,他用尽了他全身的力道。
{很快,Hufflepuff大人就会接受您的身体,我只有这点时间,只能这样让你走,原谅我吧大人,我会——}
{……海尔波啊。}一个温柔的叹息突然从蛇身中心被缠紧了的人口中传来,{你好像……误会了点什么呢。}
海尔波一怔,{怎么……?}被他缠住的人——现在身体应该虚弱到手无缚鸡之力才对啊,就算没有真正死,但是——
{身体,早就被拿走了,不是吗?}Harry方才因沉睡着而无力耷拉下来的手突然抬起来,海尔波注意到那手已经变成了爪状——他掐住了海尔波的身体。
痛。
蛇类不会尖叫——可惜海尔波此刻非常想尖叫,如果这真能缓解痛苦。他巨大的身体在密室中翻滚来翻滚去,扭曲着,喘息着——然而灵魂深处传来的灼烧感却越来越强烈——他甩动着身体想把挂在他身上的Harry摔下来,Harry却好像在平地上一般,平稳地注视着海尔波。
{你们好像,都忘了我是个什么人似的。从建造了Hogwarts开始就是这样,渐渐地淡忘了属于Harry的凶名……}Harry嘴角淡淡地微笑着,{好像变得认为我,是可以随意开玩笑的类型了呢。}
Salazar不使用灵魂魔法让人恐惧,除了死后接纳灵魂的世界太过晦暗,让人没有勇气走下去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强悍一点的会记得,Hogwarts四巨头的前身,那个小小团体的四人组里面,一个一只眼睛坏死的男孩。
他会先告诉对方,让对方叫自己Harry,然后近身,踮起脚,吻住敌人的唇直接吸食掉了灵魂之后,空留下一具肉体任凭他操控。
——Salazar只不过是比这个男孩多了一只健康的眼睛而已。
但是没有人会笨到说那只不健康的眼睛没用。Harry比Salazar的名声恐怖数倍——老一点的人连提兜都不愿意提起。
Harry是个魔鬼,是个疯子,是个变态。他杀人,就像在玩游戏,没有目的,单纯好玩一般——看到美丽的,或者稚嫩的躯壳,就赐予对方一吻。在杀戮的战场上,他的全身上下,包括表情,纯洁干净地像是孩童。
尘土飞扬的城市战中信步闲庭地像在郊游。
Harry这个既不是希腊语中现有的词,也不属于古英语范畴中的音节,被渐渐传诵为“恶魔”的代名词。
只因为恶魔叫自己Harry。
有一次,一个士兵央求他放过自己的伴侣——他问他,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Harry的声音清晰而冰冷。他笑嘻嘻地一歪头,“我饿呀。而且,我喜欢吃好吃的东西呀。”
他是撒旦派来的。
教廷如此坚信着。
——但是Salazar却常和教廷联络,秘密传授对方炼金术的知识。
所以没有人记得——或者说没有人愿意勉强自己记得,在动乱的那个年代里,Salazar的本名是什么
他们选择性地忽略了他。
{好像只有一个人,一直没有忘记呢……}Harry干脆坐在了蛇身上,食指点着自己的唇角,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啊哈。赐予我死亡的那人——Gryffindor,他一直不肯忘了我呢。}
他转头,黑暗里一只眼睛翠绿,一只眼睛暗绿,在扭动的蛇身上与气喘吁吁赶来的Godric打了声招呼,“咱们一个月没见了吧。老师一直那么厉害呢——”他感叹一句,将无机质的暗绿眼瞳转向一旁哆嗦着的Ginny,“把这个变数带过来,老师您到底想做什么呢?”
“……让一切结束,Harry。”Godric的语气很温柔,也很坚定。他抓着Ginny的手,手心全是汗水。“我在你昏迷时发誓过。”
“我怎么知道我昏迷时,你发誓了什么东西呢。”Harry双手撑坐在折腾了两下昏死过去的海尔波身上。歪着头问。
“冷静一点,好吗,Harry?海尔波,正如你说的,其实还是个孩子。”Godric感觉自己的心跳不正常地快,但他依旧很冷静——本能了。就如同现在的……Harry一样。
作为Salazar和这个世界连接媒介的小刀,在金色飞贼事件中,将大部分的力量都封印在了Draco体内,除非等一切事情都了结了,让Helga为他好好治疗,否则刀是不能挪作他用的——他知道,那柄在圣芒戈消失的刀,实际上解除了实体,将力量分布于Draco的体内,好让努力维持Draco生命的Harry能腾出手来。
而Harry自己留在这个世界作为媒介的刀,现在估计被Aran握在手里——当时Malfoy庄园Harry锁骨上的藤蔓开了第一朵花,但是身体没出什么大问题就让他觉得很奇怪了。现在想来,估计是Aran用自己的灵魂勉强绑住了Harry,而不是他们所以为的,Aran用特殊方法还原了肉体——Aran将自己的灵魂分出一部分,和小刀同化了——Godric想起Harry向他抱怨的,小刀可能进化成器灵了,估计就是如此——在失控的飞车上,也可能就是Aran为今天做的准备。
——Aran想拖到和Helga汇合,为Harry淬炼身体的那一天。可他究竟,是用什么制造出来一副像样的身体呢?
“不用那么吃惊。”Harry收起了脸上的微笑,从海尔波身上跳了下来,“那个时候,Helga就已经在场了。她临时将那堆因为没力量支撑不下去的恶心的碎肉拼接起来,让我一直撑到现在呢。”
“……即使受了那么重的伤?”
“故意的。为了有借口再一次为我淬炼。”
“那又为何有今天——那次一次性淬炼完不就——?”
Harry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胸腹伤口,Godric脸色一变——藤蔓果然已经完全脱离了伤疤,“为了帮你除掉这个?”
“是。”Harry舔了舔唇。“你知道的,形成这道伤的原因是人类幼崽强烈的嫉妒和恨意,这种感情非常纯粹而强大,两次的诅咒和两个诅咒者的死亡已经让这个变成了怨念,如果不是更强大的力量,很不好办呢……而且……”他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我的藤蔓,也需要这种怨念来养着同时牵制它。”
“那这么说来,伤留着比较好?”Godric推敲,冷静地不可思议。
“啊呀,被你发现了。所以,我很不爽啊。”Harry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打开双手看着,“很久了……”他的声音空洞而悠远,又带着一丝渴望,“很久没有这么做了……五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