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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他对刚才两人间的鸡同鸭讲感到好笑,同时又暗暗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点害怕她真的能窥破他的心事。或许在他潜意识里,也觉得自己存在那样的想法是龌龊卑鄙的。
“怎么了,难道不是?”林湘妆纳闷地看着他。难道她猜得不对?
“当然不是!”他仿佛有些郁闷,怏怏地站起身来,看着她道:“我道你有多聪明呢,还能掐会算的!看样子我是高估你了!算了,你刚才折腾了半天,我也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养着吧!”
“什么嘛,我都说了是因为灵力消失了的缘故啊。”林湘妆还在不服气地反驳说道:“等过两天我休养好了,灵力恢复了,我就又能未卜先知了。”
“好啊,那过两天我再来考考你罢。”他意兴阑珊地说道,随即又朝他摆了摆手:“我走了,你歇着吧!”
“好!回见!”林湘妆含笑与他道别。
等到他身影在房门处消失,脚步声也去得远了,书香与画痕两名侍女重新奔进了房间,随时作好待命的准备。
“书香、画痕,你们来得正好!”见到书香与画痕,林湘妆急切地问道:“你们家老爷有放了周扶扬吗?”
“是的,林姑娘。”画痕极是乖巧地回答道:“周公子写了切结书,盖了手印,老爷就放他和他的随从一起走了。”
“哦,那就好!”林湘妆半倾向前的身子这才回归原位,她慢慢地靠向床头栏杆,一方面为周扶扬得以安全释放而放下心来,一方面又对他写下切结书这件事而心生烦恼。
他写下了切结书,表示他将来再也不可以来接近她纠缠她。虽然她知道自己与他已经不可能了,但是这份切结书还是戳到了她心里的痛处。其实,就算没有这份切结书,以他心高气傲的性子,他也不会再来找她了吧?
周扶扬……周扶扬……
她早知道的,这个世上,太过相爱的人都是不能在一起的。因为真爱是个奢侈品,连老天都要嫉妒,坚决不许太多人拥有。况且,再真挚美好的爱情,在两人朝夕相对的日子里,各种柴米油盐与鸡毛蒜皮,都会让它褪去当初美丽的色彩,只剩下两个因责任和亲情而不得不绑在一起的人。
如此而已。
其实也没什么好值得可惜和难过的,最美丽的爱情都是用来怀念的。
她和他是在不对的时间与不对的空间里,天时、地利、人和,他们一样也没占到,所以注定他们是不能有善终的。
好吧,就这样结束吧!她不必再为争取他们之间的爱情而小心翼翼地迎合他人,也不会再有人会随意辱骂责打于她,她也不用担心会在花样年华里便被深宅大院捆绑了青春与梦想……
没错,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就是这样!太好了!
“姑娘,你怎么了?”画痕试探着谨慎地问道。
“没怎么,”林湘妆用力眨了眨眼睛,将眼里的泪意狠命地逼了回去。“可能刚才在太阳底下晃得眼睛疼了,”连她自己也觉得这个理由太拙劣,突然感到身体疲惫不堪,她放任自己软软地倒了下去,侧身对着两位侍女,轻声吩咐道:“我好像觉得有点累,想躺一会儿。”
“是!奴婢去点一炉驱蚊香来!”画痕应声说道。
林湘妆合眼假寐,听得轻轻叹息两声,却又如何真的成眠呢?
过不多会儿,听得有轻微的脚步声响,房中有馥郁的草木香气弥漫开来。林湘妆只当是画痕点了驱蚊香草,便也并不理会。
下一秒钟,却有一只轻柔绵软的素手搭上了她的肩膀,一个温柔带着关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湘妆,你刚才没怎么吃东西,你看你有什么想吃的,我让人去给你做。”
声音婉转动听,语气恳切舒缓,不是杨乐宠却是谁?
“四小姐,是你啊?”林湘妆赶紧转过身来,并翻身坐起,略感歉然道:“劳你记挂着,我没什么胃口,不想吃东西。”
“湘妆,我是真心实意把你当自家姐妹一般对待,”杨乐宠对她的态度颇有微词:“可是你一直拿我当外人,这让我很不高兴。”
“是,我知道啦。”林湘妆连忙纠正道:“我不该叫你四小姐,我该叫你‘乐宠’才是。平常这么叫你叫惯了,一时还很难改口。不过我也是出于对你的尊重才这样的,”她正色说道:“你对我的好,我心里都记着的。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你肯收留我帮助我,这样的大恩大德,我是不会忘记的。”
“我对你所做的,并不是施恩,只是对你有情而已。”杨乐宠握着她的手,情真意切地说道:“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好喜欢你。你也知道,我家中虽然兄弟姐妹不少,可是由于我是最小的一个,等到我稍稍懂事的时候,我上面的姐姐也嫁人了,其他的都是粗鲁自大的男人,都没人陪我说知心话,也没有人真的懂我的心。这下好啦,你肯来虞国公府陪我,我好欢喜。湘妆,若是你不嫌弃的话,我想让我爹收你做干女儿,这样,我们就真的做姐妹啦,你说,好不好?”(未完待续)
160 强身健体,精忠报国!
“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可以吗?”林湘妆难掩欣喜地问道。
尼玛一下子就从低贱的丫头变成高贵的千金小姐,真比中了五百万彩票还稀罕呢。
“当然是真的,我为什么要骗你呢?”杨乐宠言笑晏晏,嫩如水葱般的手指轻轻抚弄着她的手背,那亲昵劲儿,倒真如亲姐妹一般。“怎么样,你愿意吗?我已经跟我爹说过这件事了,就看你的意思。”
“我愿意!”林湘妆不是擅于掩饰或者伪装情绪的那种人,况且她觉得也没必要掩饰什么。这样的事情,她求还求不来呢,怎么会不高兴不愿意呢?“难得乐宠你不嫌弃我,真没想到你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竟然还会如此折节下交,和我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小丫头做姐妹,你颠覆了我以往对世家千金的评断看法。”
“谁让我跟你有缘呢。”杨乐宠笑逐颜开地看着她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我去安排一下,让你和家父举行认亲仪式,其他的俗礼就免了,我们就办个简单的家宴好了,对了,让朱公子来做见证人。”
“要不还是过两天吧!”林湘妆颇感忧虑道:“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大家跟我坐在一起,恐怕连饭都吃不下去吧!”
“连朱公子都能和你坐在一起吃饭,试问这天底下,还有比他更尊贵更讲究之人吗?”杨乐宠只望事情早日办成,自是极力劝说道:“这真真是你多虑了。只要有朱公子在座,别人那都是恨不得和你同桌吃饭的,你说是也不是?”
“没想到这个朱公子竟然如此温和,一点皇帝的架子都没有。”林湘妆由感而发道:“细数历朝历代,我最喜欢的皇帝有三位。有两位都是唐朝的,一位是唐太宗李世民,一位是女皇武则天,还有一位就是当今陛下了。”
“真巧,我所喜欢的也是这几位呢。”杨乐宠附和道:“说不定我们前生就是同根生的姐妹。不然我怎么会见你第一眼便喜欢上你了呢?你看,我们竟然有这么多的共通之处。”
“能够认识你。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林湘妆回握着她的手,定定地看着她,虔诚地说道。“你对我这么好,我不会忘记的。但愿在未来的日子里,我能以我微薄的力量。来回报于你!”
“快别这么说,”杨乐宠也表情认真道:“是我要谢谢你,在我无聊苦闷的时候,你及时地出现了。我绝对相信你是有情有义的女子。就冲着你这句话,我更加要好好珍惜你呵护你,我要让你享受到虞国公掌上明珠的一切待遇!”
“不。这倒不必!”林湘妆拒绝道:“我并不是想要得到像你这样的待遇才答应与你认作姐妹的,是因为你对我的一片赤诚之心,是因为我想亲切你,想追随你,想为你做点事。所以才……我并不求别的,我只求有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我只求有一个受人尊重的身份地位,我只求在我想做自己要做的事之时有人可以理解我支持我……”
“放心!”杨乐宠对林湘妆微微一笑,许诺般地说道:“只要你认做了虞国公杨晏的干女儿。你所说的这一切完全不是问题。我一早就看出来,你是很有想法和主见的女子。你和我很像,所以我才一直想要和你亲近呢。”
“谢谢你!”林湘妆心下感动,一脸欣慰。
“再说‘谢谢’就太见外啦!”杨乐宠嫣然一笑,接着又想到什么似的,对她说道:“对了,等一下我和杨乐广要陪朱公子打羽毛球,你也一起来看看,规则什么的,当然还是你最有发言权,你意下如何?”
“荣幸之至!”林湘妆欣然应允。她感觉得到,杨乐宠很想让她参加。不管是感念她的知遇之恩也好,或者是她也对对方生了亲近之意也罢,总之,只要是杨乐宠提出的要求,只要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她都愿意替对方办到。
虞国公府有一个专门的宴客大厅,空间甚是宽敞,大厅四角有涂了金漆的擎天巨柱,上刻着盘龙云纹,气势恢宏大气。
等林湘妆一行人到大厅中时,厅里原先的摆设已经被挪至一旁,空出中间的位置,拉上了球网。看上去煞有介事的模样。
到场的并没有太多的人,依然是杨晏、杨乐广与杨乐宠,朱祐樘与他的亲随顾渭,其余的都是守在门口待命的一干丫头侍女。
林湘妆到时,朱祐樘正拿着球拍与羽毛球翻来覆去研究。他问杨乐广此是何物,如何玩法,为何他从未听人提起过。杨乐广便回答说这是林湘妆发明的,他有什么问题等下都可向林湘妆提问。
“这个丫头还真是与众不同!”朱祐樘扬了扬手中的球拍,似是自言自语道:“不知道她脑袋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怎么她总是能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东西?”
“只不过是奇技淫巧的一些小玩意儿,”杨晏脸上笑成一朵花,不无讨好地接口道:“不值公子一哂。”
“爱卿此言差矣。”朱祐樘不以为然地反驳道:“大凡会这些奇技淫巧之人,多半都是头脑灵活善于思考之人,有自己独到的想法与勇于创新的精神。在别人看来这一类人或许便是不务正业,但在我看来,总比那些只懂一味周旋与网罗人际关系者来得更加可爱一些。”
正所谓,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朱祐樘这一番话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怎样,偏巧杨晏自己有这样一块心病,一时间他羞红了一张老脸,讪讪地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正在尴尬之际,林湘妆一行人便姗姗步入了大厅之中。
见到林湘妆来,在一旁替父亲着急的杨乐广恍若见到了救星,他连忙迎上前道:“妹妹、湘妆,你们来啦?湘妆,你来得正好,公子有好多问题想要问你。”
“公子想知道什么?”林湘妆向朱祐樘走了过去,后者因怜她脚上多有不便,赶紧朝她迎了过去。
“不是让你好好歇着的么?你怎么跑来了?”朱祐樘轻蹙了蹙眉头,竟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来想要扶她一把。
“听说公子你要和他们打羽毛球,所以我过来看看。”林湘妆冲他笑了笑:“怎么,不欢迎我吗?”
“唔,你这个样子,恐怕也只有干看着的份了。”朱祐樘打趣般地说道。
林湘妆由朱祐樘半扶着坐到了大厅外围的休息区椅子上,朱祐樘也在旁边椅子里坐了下来。
“听说这个羽毛球也是你发明创造的,是真的吗?”朱祐樘指着手中的羽毛球拍问道。
“算是吧!”林湘妆心虚地挠了挠头道。
“‘算是’?”朱祐樘迷惑了:“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不是我一个人想出来的。”林湘妆语焉不详地说道:“还有别人帮着一起想的。”
“哦,那个人是谁?”朱祐樘追问道。他曾让顾渭派人去探查林湘妆的底细,得知她还有一个同伴,但那个同伴现在下落不明。难道她说的就是那个同伴吗?
“反正你不认识啦。”林湘妆果断地结束这个话题:“公子,你还想知道什么?”
“你是怎么想到发明这样一个羽毛球和球拍的呢?”朱祐樘问道。
“唔,就是让运动不要变得那么枯燥乏味吧!”林湘妆想了想然后说道:“正所谓,生命在于运动,要经常运动,身体才不会生锈,不容易生病。可是光光像是跑步啊,打拳啊等等这样的方式太单一太枯燥了,所以才要这样有趣味的方式,让人爱上运动,而且男女老少都适宜。况且,羽毛球这项运动,可以锻炼手臂、也可以锻炼腿部肌肉,还能改善视力,真是再全面不过的一项运动了。正所谓,强身健体,精忠报国嘛!”
甫一听到她振振有词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