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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湘妆便也不再多话,拣了自己爱吃的菜色,就着饭一顿大快朵颐。
吃完饭,叫小二来结了帐。一共是二两银子,单俊来本来待要付钱,却被林湘妆略施小计先没收了他的荷包,等她自己结完帐后才还给了他。
汤足饭饱,林湘妆又觉得有些困倦了。唉,这几天的病号生活,生生将她的身体给养娇贵了。每到饭后,就想要闭目养神一会儿。
二人出了饭庄,看看时辰尚早,林湘妆猜想杨乐宠说不定也要睡午觉的,吵人家睡觉是很不人道的,而且很有可能求见会被挡驾,就算勉强见了,也容易有起床气……
林湘妆以手遮目,朝斜对面看过去时,只见明达书店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这辆马车赫然便是她来这里之时停在饭庄门口那辆。
然后,她以看见一股人潮从店内奔涌出来,那些人出来后又不约而同地转头看了看书店,然后无奈地摇摇头,各自散去。
发生什么事了么?
而且,这个点儿上,书店里竟有这许多人潮,可见书店的人气很旺啊。
对了,自从上次相见后,她也不曾向周扶扬打听过明达书店后来的运营情况,她所提供的那些点子,石岩都运用在日常经营策略中了么?
刚刚吃得太饱,林湘妆觉得应该散散步以助消化。
“单大哥,我们去明达书店看看如何?”林湘妆眼望着对面,头也不回地说道。
“林姑娘就是和别的女子不一样,别人都是喜欢花啊粉的,你却独喜欢看书写字。”单俊来笑说道。
“花啊粉的我也喜欢,就是价钱太大,我平常也用不着。”林湘妆解释道:“看书可以增长见识,写字可以怡情养性,而且有时候,看书写字还能赚钱。”
“是啊,我知道的,公子也有经营古董店,里面好些字画值好大价钱了。”单俊来点头道:“可见字写得好画画得好是大本事。”
于是,两人欣然赶了马车去了明达书店。
将马车停在了书店门口的另一边,单俊来扶着林湘妆下得车来,只见书店门口竖放着一块大白板,上面字字分明地写着“关于会员制度的公告”,然后,下面用数行小字一一作了阐述解释,而且,首先令人疑惑的不在于“会员制度”本身,而在于公告之中,首开先河地运用了标点符号,书迷们还喜欢看:。
林湘妆看着公告板会心一笑,然后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书店的招牌,这才与有荣焉地拄着拐杖步入了书店之内。
孰料林湘妆的一只脚还没踏进书店的门槛,便陡觉眼前一花,一股劲风顿时扑面而来,紧接着便是一声刀剑出鞘的声音,一个满嘴胡碴的男子亮了半截长剑出来,朝单林二人不客气地呼喝道:“出去出去!今日书店打烊,闲人免进!”
林湘妆猛可地被此人一吓,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等到心神甫定,定睛看时,才惊觉面前这人便是之前在如归饭庄见过的雾字号房间的守门人之一。
这人实在可恶,她之前不过朝他们多看了一眼,他便作出凶神恶煞欲上前问罪的模样,此时他又强占了人家地盘,将顾客皆尽赶走,还不让其他人等入内。
糟了,石岩有危险!
“你是什么人?”林湘妆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底气十足地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闲人免进,我看闲的人是你吧?我可不是什么闲人,我是这家店的半个主人!我倒想问你,你鬼鬼祟祟地跑到我兄长的店里来,到底意欲何为?”
最后一句问话,林湘妆绷紧了面孔,疾言厉色地吼出来的。
那人没料到林湘妆有此一说,一时竟然愣了一愣。接着,他又板起脸来,故意拔了拔剑恫吓说道:“哪里来的泼辣女子?!你说我鬼鬼祟祟,我看你才是鬼鬼祟祟!你一路尾随我们,刚才在如归饭庄多行窥探之实,如今又跟着我们来到明达书店,我才要问你,你到底是何来路?”
话音刚落,那人手中长剑铿然出鞘,剑尖笔直地指向林湘妆。(未完待续)
124 擦肩
“不得对林姑娘无礼,书迷们还喜欢看:!”单俊来上前一步,将林湘妆护在了身后,同时伸手从腰间拔出了一柄软剑。软剑一出,立时弹得笔直,与那人对峙当场。
“好小子,果然有所图谋!”那人一见单俊来出剑,便也再不多话,长剑一挺,照着单俊来胸前便刺了过去。
单俊来伸剑挡格,并试图转移那人注意力,为求让林湘妆脱离险境,他以剑相缠,生生将那人诱至书店外围处。
“是何人在外喧哗?”
听到打斗之声,里面有人正准备提剑前来助阵之时,一个温和清润却带着威严气势的声音朗然问道。
“回公子,有不听劝阻的无聊人士强行闯店不成,仲山和其中一名男子打起来了。”那个抱剑看热闹的人立即转身恭敬地回答道。
“真是胡闹!”那声音中带着些许啼笑皆非的味道,下命令道:“怎可随意与人刀剑相向,赶紧叫他回来!”
“是!公子!”抱剑男子稍一迟疑,但很快便顺从地应答道。接着,他便朝那战至半酣中的两人大喊一声:“仲山,回来!”
那位名叫仲山的男子闻言,赶紧使了一招泥牛入海,将缠斗中的单俊来逼退三步,他收剑的同时一边大喊道:“不打了!”接着一个跳跃,他重又返回至拦着林湘妆的书店门口。
“我家公子宽宏大量,不与你二人计较,你们快快离开吧!”那抱剑男子对林湘妆说道。
“你叫我的石岩大哥出来一下,我有话要和他说。”虽然敌众我寡,己方已处于劣势,但林湘妆心系石岩的安危,却不肯一时便离开。她要确认一下石岩是否安然无恙。
“石岩是何人?”之前那个下命令的声音问道。
“正是在下。”这回却是略带羞涩的书呆子的声音。
“你去看看,是你认识的人吗?”命令的声音,这回显得较为客气了。
片刻之后,石岩现身出来。乍一见到林湘妆,很是吃了一惊。
“这不是……这不是……”他朝外张望一番。并未见到周扶扬身影,反而跟在林湘妆身边的。是多与周扶扬形影相伴的单俊来。他既感意外又有些不解,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林湘妆了。
“我是林湘妆啊,石岩兄别来无恙否?”林湘妆笑嘻嘻地问候道。
“多劳挂念,一向安好。”石岩虽觉意外。但见到林湘妆后显得很是开心:“林姑娘今日姑娘有空前来?你脚上的伤可大好了?”
“嗯,好得差不多了。”林湘妆下意识地朝里面张望了一下,意有所指地问道:“我只是路过此地,想着有日未见石岩兄你了。顺便来看望一下。不想如此不巧,原来店里竟来了位贵人!不知道石岩兄可有需要湘妆效劳的地方?”一边说着,她一边向他挤眼睛。意思是说需不需要她去喊人来。
“不敢劳动林姑娘。”石岩倒很是会意。点点头做了个让她放心的表情,一面温声说道:“林姑娘若是有暇,不妨去前面茶庄中稍坐,我来做个东道,请姑娘喝茶。以报姑娘的指点之恩。”
“那敢情好,那我便去前面茶庄等你便是。你先忙吧,回见!”林湘妆听他相约稍后相见,便知他是没有危险的。这等于也是发出信号给对方知道,若是石岩有个不测。她很快便会赶来一探究竟,她是第一现场目击证人。
“好。请林姑娘慢走!”石岩朝她抱拳道。
林湘妆点了头,双眼朝单俊来示意过,这才转身朝马车方向走去。
“小丫头,刚才的饭菜还合胃口吧?”
不料才刚走了几步,仲山却追上来,别有深意地问了一句。
“饭菜本来是不错的,就是有两只讨厌的苍蝇,坏了胃口。”林湘妆不客气地还击道。
“我家公子吃的时候,都是干干净净的东西,书迷们还喜欢看:。怎么到了你那里就有苍蝇了?”仲山似是颇为费解。
林湘妆听他并没理解过来自己的意思,心里不免有些小得意。得意则容易忘形,于是,她竟然没有理解到仲山话里的另一层含义。
“唉呀,就是说啊,我倒霉呗,走到哪里都能遇到苍蝇!”林湘妆没好气地回答道,接着便不再与仲山多废口舌,和单俊来上了马车,驱车离开了书店。
石岩目送着林湘妆离开后,重又反身走进书店里面。
在最新刊刻的书籍书架边,立着一个面容俊雅气质高贵的年轻公子,他细腻如玉的手上正捧着一本《资治通鉴》,信手翻了几页,几乎是一目十行地扫了扫书上的内容。
“你叫石岩?”看到石岩回来,他停下了翻书的动作,神情平缓地问道。
“是!”石岩有些战战兢兢,眼前这个人明明一派温和,但不知为何,总给他一种不容放肆的压迫之意来。
“之前我便已略有耳闻,坊间称你创造了一种断句的符号,并将众多书籍重新排版刊刻,一时明达书店的名号响遍南京。今日我慕名前来,正想就此事请教一二。”
“请教不敢当,公子有任何疑问,但讲无妨。”石岩谦逊地说道。
“我想知道,石公子你是如何想到以圈点的方式来做断句之用的?”他脸上微露赞赏之色,莞尔笑道:“仔细推敲之下,越发觉得你这标点符号用得合适贴切了。都说书生迂腐呆笨,只会墨守成规不知拓展思路,我看也不尽然,你就是例外的那一个。”
“公子谬赞了!”石岩倒并不趁机揽功自居,而是诚实地回答道:“创造此标点符号者,另有其人,并非在下。”
“哦?不是你所思所创,却又是何许人也,如此聪慧?”
“确实是一个非常聪敏灵慧的女子,书迷们还喜欢看:。”石岩会心一笑道。
“女子?”他明显地吃了一惊:“你的意思是说,想出此断句之法之人,竟然是一个女子?却不知此女子又是何等惊才绝艳的人物?”
“公子,她刚刚才来过,您的两位朋友将她拦在外面了。”石岩听他这般赞美林湘妆,与有荣焉,不由得跟着喜孜孜的。
“是吗?原来刚才那个女子便是想出断句之法的女子么?”他先是一愣,继而甚是好奇地转身走向门外,问仲山道:“刚才与你起争执那个女子呢?她离开了么?”
“已经放她离去了。”仲山毕恭毕敬地回答道:“让公子受惊了,仲山罪该万死!”
“我好好的,哪里就受惊了?我就这么娇贵脆弱吗?”他薄嗔了一句,有些遗憾地看了看渐显空旷的大街。
“公子……”仲山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只微张了嘴,讪讪地回了句。
既是伊人已去,他便又重新回了书店内,将书店里新刊刻的所有书籍都各取了一本,吩咐跟来的人将书籍都搬上马车。自有人同石岩结了帐,他客气地向石岩告了辞,在侍卫的扶持下,踩着脚踏上了马车。
“皇上,您似乎对刚才那个女子颇感兴趣?”车厢内,与他一同出宫的内侍总管顾渭正色道:“可需要派人打听一下她的底细?刚才皇上在如归饭庄进膳时,她就在我们隔壁房间,而且,还一再地想要窥探于我们。微臣怀疑她是否有所图谋。”
“她既是石岩相识之人,正好在这附近吃饭,也是情理中事。”他笑着摇头道:“你不必太过草木皆兵!”
“这是皇上仁慈宽厚,对人不存戒备提防之心!”顾渭说道:“可是微臣却肩负着护卫您人身安全的职责,自是不敢掉以轻心。”
“你也见过她的,她……生得怎生模样?”他到底存了几分好奇,不由得向顾渭打探道。
“庸脂俗粉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顾渭不以为然地说道。
“哦。”他心里似乎略微有些失望,然后便不再多问。
顾渭见陛下意兴阑珊,略显慵懒困倦的模样,便也不再去剥离他的精神,只是侧身正襟危坐着,右手按剑,时刻注意着周遭的动静。
然而顾渭到底是多虑了,等到车夫“驭”地一声勒住了马蹄,马车稳稳地停下来时,没有再发生任何状况。就在顾渭松懈下来之时,却听到前方仲山惊疑的感叹之声。
“咦?”仲山从车辕之上跳将下来,拔剑在手,对前方马车旁边伫立着的人喊话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如何得知我家公子的行踪,竟然提前在此等候?”
“皇上请稍安勿躁,待微臣去看看!”顾渭知道有了状况,赶紧安抚着他尊贵的主子,长剑将车帘一挑,人已如灵猴般窜了出去。
虞国公府外的广场之上,林湘妆正焦急地看着钻进车厢内取包袱的单俊来,包袱是她之前在澡堂里换下的旧衣服,又因为洗过头发后卸了头饰,包括杨乐宠送给她的那支黄金飞凤步摇,财不露白,她洗过头后,只是用缎带将头发绑了一束,任这一束发丝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