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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桎梏在床上,“你打算离开我?”
“哥!”我看着他冷漠得仿佛看透一切的眸子,害怕得叫出声来。
手腕被他紧紧的握着,阵阵发痛。
“我……我没有……”
“雏鸟长大了,想要飞了吗?”他微笑,眼睛却冰冷得让我恐惧。
“不是的……”我扭动着身体,试图避开他的视线。
我好害怕哥哥生气……他生气的时候,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我……我没有想离开哥哥……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想逃避而已……
我张了张嘴巴,说不出话来。
“没有理由了吗?小悦还是那么笨,连谎话都不会说……”哥哥唇角勾起一丝邪气,“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很反常……仔细想想,应该是自从你知道,我不是你亲哥哥之后开始的吧……”他笑得愈浓,“怎么?和你没有血缘关系,就不能拥有你了吗?”
我一怔:“不……不是的……”
“因为不是你哥哥,就想离开我了吗?”他扯开衬衫,解下领带死死的绑住我的手臂。
我惊恐的睁大眼睛,拼命想要挣扎:“哥!放开我!”
手腕被勒得红肿,疼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
可哥哥依旧冷冷的看着我,冰凉的手指抬起我的下巴:“没有血缘关系,在你心里,就没有价值了吗?”如艺术品般的手指掠过我的脖颈,沿着我的锁骨肌肤,缓缓褪去我的里衣,“……你是不是忘了,你是属于我的,不管我是不是你哥,你都是我的……”
“啊!”裙子被撕裂,身体被哥哥狠狠的进入。
“好……痛……”眉头微微皱起,破碎般的疼痛伴着潮水汹涌的酥麻感,瞬间席卷了我的身体!
羞耻之中,快感侵蚀着我的每一寸肌肤,那激烈的律动,仿佛冲撞在我心底一般,连血液都跟着沸腾起来,妖冶的红晕遍布了我的全身,我努力想要止住自己的声音,可是,引诱的喘息依旧从我的口中溢出:“嗯……啊……啊……”
明明是在被哥哥惩罚,在被哥哥侵犯……却还这么愉快……
“你的身体已经习惯了我……它那么□,除了我,没有人能满足你的……”哥哥扳起我的下巴,强硬的吻上我的唇。
我被他吻得无法喘息,泪水顺着脸颊滑入唇中,混着搅动在舌尖的津液,散着淡淡苦涩的香甜。
似乎过了好久好久,哥哥才松开我,淫靡的丝线拉开在我俩的唇间,闪烁着异样妖丽的光芒。
我呆呆的看着他,涎水毫无知觉的从嘴角流出,被吻得湿润的下巴泛着凉意,鼻尖充斥着哥哥麝香般好闻的气息……
泪水凝在眸中,被水光折射得透明的视线里,是他秀美而俊丽的容颜。
“不要离开我,小悦……”他说,声音弥漫着□的沙哑,“我每天都这样抱你,为什么你还感觉不到呢?”
“感觉……”我一脸迷茫。
“……血缘什么的,我根本不在乎,我只是想用它束缚住你……”他吻着我的唇,轻轻的,像是怕吓到我一样,“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他将我紧紧抱住,我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口。
“……我不想再让别人以为我们是兄妹,不想再让他们认为自己有机可乘,所以……”他的手指摩挲着我的发丝,看着我的眼睛渐渐变得透明,“……嫁给我吧。”
chapter。11
打架事件很快就平息了,MV的拍摄也提上了日程,我因为被哥哥弄得浑身酸痛的关系,走路时一瘸一拐,拍摄也是在哥哥的搀扶下才顺利完成的。
最后一个镜头。
俊美的哥哥,被夏冰霖刺穿了胸膛,他回过头看向女孩,而女孩在这一刻才发现,原来哥哥,才是自己一直爱恋的人……
“你会错过你此生的最爱吗……”
忧伤的歌曲回荡在天际。
“被□蒙蔽的自己,迷恋着不可撷取的伤心……那曼珠沙华开遍的地狱……风化了你的足迹……”
我看着哥哥渐渐倒下,泪水模糊了眼睛。
我不顾一切的冲到哥哥面前,紧紧的抱住他。
我感觉生命的迹象,在一点一点从他身体里逝去……
“哥!——哥!——”我大喊,我知道我自己说错台词了,但导演并没有喊停。
我一想到哥哥会死,泪水就啪嗒啪嗒往下掉,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而哥哥,即使知道是在演戏,但他虚弱而苍白的模样,仍让我心疼不已。
他抬起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被鲜血浸染的美丽双唇,轻轻的……印在我的唇上……
“卡!”詹姆斯导演一声令下。
我抬起头,这才发现所有工作人员的眼睛都红红的。
“演得太好了!太好了!!”詹姆斯激动得跑到我面前,一把按住我的肩膀,“我马上要筹备一部电影,你来当我的女主角,好不好?好不好?”
“不好!”哥哥一把挥开詹姆斯的手,将我拉在怀里。
“为什么?为什么?”詹姆斯像小孩子一样,缠在哥哥身后,“给我一个理由!给我一个理由!”
“理由?”哥哥想了想,唇角弯起一丝邪气,“当然是因为,爱上一个人就要将她占为己有,我才不要等失去的时候才后悔,所以!”他忽然握住我的手,笑眯眯的对詹姆斯道,“我要结婚了。”
詹姆斯瞬间当机:“结婚?跟谁?”
我脸红了。
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围了上来,纷纷道:“叶诺要结婚了?”
“也就是说,他的那个神秘女友,该现身了?”
“虽然很好奇他的女朋友到底是谁,但是……我好伤心啊!……”
“叶诺,不要结婚,呜呜……”
我尴尬的躲在哥哥身后,视线不经意的对上夏冰霖那双漆黑的眼睛。
他看了我一眼,随即转过身去。
安絮冲我笑笑,回身拍了拍夏冰霖的肩膀,似乎在安慰着他什么。
颜汐则依旧是一脸放空,不知又跑到哪里神游太虚。
詹姆斯嚷嚷道:“你结婚就结婚,关小悦什么事?这个理由不成立!”
哥哥微笑:“可是,如果新娘被你拉去拍戏了,我的婚还怎么结?”
“我管你怎么……咦?”詹姆斯忽然睁大眼睛,“新娘?!!”
我脸立刻红得更彻底,暗暗拉了拉哥哥的衣袖。
“啊!——”人群之中爆发出一声尖叫,“叶诺,你的女朋友,该不会就是叶悦吧!”
“可是,她不是你妹妹吗?”
“难道妹妹什么的?都是假的?”
“难道你们是乱伦?!”
“啊!……这种禁忌的关系,好有爱哦……”
还不待我说话,就听到不远处忽然传来莫炎的一声哀嚎:“叶诺!谁准许你去结婚的?!!!——”
哥哥迅速低头在我耳边道:“快跑!”
我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带出去好远。
踉踉跄跄的跟在他身后,莫炎如魔障般的声音贯彻云霄:“叶诺!你的档期已经排到明年了!没有时间让你结婚!!马上给我回来!!——”
回答他的,是车子发动的引擎声。
我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不安的看着开着车的哥哥:“我们这样……不太好吧……”
后视镜里,莫炎正一路骂骂咧咧的追着车。
哥哥则无所谓的笑了笑:“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回过头,冲我眨了眨眼睛,“……只要能绑住你就好。”
……
只要能绑住彼此,不管到哪里,都不分开……
那么……我什么都愿意放弃。
……
车子驶上高速,一直开向那个充满我们小时候回忆的地方。
我们去了以前的游乐场,在河边放了风筝,去拜访了以前的邻居李阿姨,回到了我们曾经住过的那个小小的家。
只是现在,那里换了新主人,我和哥哥站在门边,看着院子里,一个叔叔正在给花草浇水。
他回过头,视线和我们相对,眸中浮起一丝诧异。
哥哥拉着我的手:“走吧。”
“嗯……”我点了点头。
那里,已经不是我们的家了……只剩下怀念……
微微抬头,天空很蓝……树叶飘洒之间,全部都是留恋的味道……
记得以前,哥哥经常拉着我的手,带我去上学,那时的我们,天真无邪,谁也没有想到,那么多年过去,我会和哥哥,变成情侣的关系。
积尘着岁月痕迹的小路,开满野花的青草地……熟悉的电话亭,哥哥曾抱着我在里面避雨。
破旧的贩卖机旁,哥哥曾在这里吻过我……因为我弄丢了哥哥买给我的铅笔,一直在哭得关系。
离家不远的超市,我和哥哥经常来这里买东西,他用手推车推着我,我坐在车里手舞足蹈……
或许我们的爱,就是从这不经意的一点一滴中累计出来的……比羁绊更深,比血缘更浓……
“累了吗?”哥哥将我裹在怀里,我摇了摇头,抬头看着天空。
“不知道爸爸妈妈在天堂……过得好吗?”我眨了眨眼睛,“……他们会祝福我们吗?”
“会的……”哥哥柔柔的看着我,“一定会……”
“……其实妈妈很早以前,就知道我喜欢你了……”他说,“有一次,我在你睡着的时候偷吻你,被她看到了……”
“什么?”我睁大眼睛,“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妈妈怎么可能会跟你说这些……不过,从那以后,她就不许我再靠近你了……”哥哥唇角弯起淡淡的微笑,“你说妈妈不喜欢你,其实不是的,她很爱你,所以怕你受伤害……”
“有一段时间,我真的很恨他们……因为是他们让你疏远了我,总是用各种理由把你带离我身边……但是到后来……他们出了车祸……”
……
“诺……诺儿……”鲜血从妈妈的身体里流出,不停的流,弥漫了他的眼睛。
妈妈颤颤巍巍的握住他的手。
血是温热的,红得让他害怕。
“诺……儿……”妈妈的声音虚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我……我把小悦交给你……好……好……”
好好照顾她……
他知道妈妈想说什么,但是妈妈还未说完,就没有了气息。
哭喊声,抢救声,救护车轰鸣的声音……
靠氧气管勉强维持生命气息的妈妈……从医院大门,一直流淌到急救室的血迹……
印刻在他脑海里,从来没有消逝过……
以及那个,怕怕得拽着他的衣袖,小鹿般惊恐得张大双眼的女孩。
“哥哥……爸爸妈妈怎么了?哥哥……”
她叫自己哥哥……
在她心中,自己只是哥哥而已……
他知道,她最看重的,是家人。
而现在,她一个血亲都没有了……
只剩下自己……这个哥哥……
他蹲下身,用手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小悦别怕,哥哥会陪着你的……哥哥会永远在你身边……”
……只是哥哥而已。
“哥哥很爱你……”
……
时间倒回到他们初遇的时候。
或许她已经不记得了,但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那天的阳光很好,他坐在孤儿院花园里的大树下看书,然后,他听到一阵哭声,抬头望去,那是一个只有三四岁的小女孩,穿着雪白的裙子,眼睛被双手揉得红肿。
他低下头,只当没看见,但是那个小女孩却走到自己面前,一双水濛濛的大眼睛,好奇的盯着自己。
他微微皱眉,想要起身,小女孩却揪住他的衣角,粉嫩嫩的小嘴一张一合:“葛……格……葛……”
他一头雾水。
就在此时,他看到一对年轻的父母焦急得向这里走来,看到女孩,两人脸上均露出又气又闹的神情:“小悦!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说着,那个年轻的母亲就来抱小女孩,可是女孩却一直拽着他不放。
“葛……格……”她模糊的喊,两眼泪水汪汪。
他看着她那双宝石般剔透的双眸,不禁有些怔住。
那个母亲却猛地一愣:“小悦,你说什么?”
“葛……格……葛……”女孩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
“你是不是在喊,哥哥?”母亲惊喜的蹲下身子看着自己的女儿。
女孩用手揉着自己红肿的双眼,依旧“葛格葛格”不停。
母亲露出淡淡的微笑,她看向他,连眼角都溢着慈祥的温暖:“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眼睛如琥珀色透明:“……阿诺,别人都这样叫我。”
“阿诺是吗?”母亲站起身,摸了摸他的头发,“你想要个妹妹吗?”
他低下头,看着这个在自己怀里蹭来蹭去的小豆丁。
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小豆丁抬起头,对他露出甜甜的微笑,双手抱着他的胳膊摇来摇去:“葛格……葛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