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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膝盖“噗通”一声跪在石板路上。
!
玉鬘看着跪下来的鼬眼睛猛地睁大,几乎目眦尽裂。
下跪是最高一级的道歉方式。在这一跪中尊严骄傲一切免谈。
指甲再次深深嵌进肉里。
她知道的宇智波鼬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现在却跪在别人面前只是为了自己的弟弟……
鼬赤脚跪在石板路上俯身向那些警务部队队员道歉,“杀死止水的不是我,但是我为刚才的失言道歉。非常抱歉。”
“最近你为暗部的任务忙的要死,有点累了吧。”富岳的话使得玉鬘伸进袖子里的手顿了一下。
“队长!”
给我闭嘴!你的队长都这么说了,一个小小队员插什么嘴!玉鬘猛瞪那个说话的族人。
“暗部是火影大人的直属部队,就算我们是警务部队没有逮捕令也不能逮捕他。”
鼬低下去的脸没有一丝丝的表情,沉默的就像一汪没有生机的死水。
“而且鼬的事……就由我来负责监视,”富岳低下头来,“拜托了。”
身为警务部队队长的宇智波富岳已经如此表态了,那三个队员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作罢。
“我明白了。”
佐助在门口担忧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哥哥。
鼬闭眼抬头,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玉鬘和佐助都看见一瞬间鼬眼中的三勾玉连接在一起,变成回旋镖的模样。
待到夜深人静,鼬还坐在房间的地板上一言不发。
穿着雪白二趾足袋的脚踩在地板上,走在木质地板上如猫一样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一只纤细的手轻轻的按在鼬的肩膀上。
鼬没有回头。
“鼬……你傍晚说的那些话会把你拉进一个十分不利的境地……你明不明白?”有着暗金色眼眸的女子在他的身边蹲□。
“那么你懂什么呢?又明白什么?”黑发少年反问,头抬起来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眼睛黑的能把任何事物吸进去,“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什么都不懂。”
作者有话要说:RP大爆发,话说最近那个收藏掉掉涨涨的看着揪心……
话说宇智波鼬=青春期叛逆男孩……这个公式成立么……
泪流满面
☆、灭族
“你知道什么?懂得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鼬嘴角那抹笑所包含的讽刺令玉鬘眉毛微微皱起来。
在投射进房间的月光的照耀下,少年的脸此刻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坚决几分痛意。这与他那丝笑矛盾但又异常相溶。
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人敢给她脸色看,更没想到的是给她脸色看不是那些对头而是自己看到大自己眼前这个少年,一时间她感觉有点哭笑不得。
按在他肩头的手掌轻轻摩擦他的衣服,指尖微微用力。
盯着那双闪着幽深寒光的黑眸,玉鬘笑起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一字一词吐词清晰,暖暖的气流缓缓吹在鼬的脖颈上再流进他的衣襟里,女子吐气如兰,“那么你希望我懂得什么又明白什么呢?”淡红的嘴唇微微翕动“还是说你根本不希望我明白?”
两双眼睛静静的对视,半饷鼬的手覆上她按在他肩膀上的手,握紧。然后缓缓的把她的手扯下一把甩开。
鼬的面容在月光的照耀下完美而又充满着无尽的冷意。
“你不要再来了。”
玉鬘一愣,笑意渐渐消失。
“鼬,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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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黑眼的少女从床上爬起来一脸的郁卒,抱着枕头披头散发的盘腿坐在床上。
鼬这小子果然是青春期叛逆期来了吧,看谁他都看不顺眼啊。想起那天的事情玉鬘就无奈的揉揉太阳穴。
这小子也真的变得很奇怪,就算真的进入令家长烦恼的叛逆期那种话也不可能就说出来了吧。这种话如果真的被用来做文章,就算他父亲再怎么有心保他只怕也是有心无力。
他也不像个不知道轻重好歹的人,心里是藏着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吧。
【执着于组织,执着于一族,执着于什么,这就是制约自己制约自己能力的忌讳事情,而且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和憎恨真是愚蠢。】
【我的能力已经对这个没用的一族感到绝望了。】
十三岁的少年站在夕阳下一脸冷酷。支离破碎的宇智波家徽……
那种离经叛道的话语。冷酷带着仇恨的眼神,猩红怪异的写轮眼。
果然进入青春期的叛逆少年是最令人头疼的吗?
“我懂得什么明白什么”玉鬘低低笑起来,“鼬你真的是问了一个好问题。”
那天晚上是不欢而散,自己也是差点就被这个臭小子给气到。这段时间还真是别去找他算了,她不是逆来顺受的受气包子。
呼出一口长气……算了……和个十三岁的男孩她折腾个什么劲。
又有什么好生气的,对于她来言为了一个十三岁男孩弄得心里不痛快多少有点过不去。
毕竟鼬也不过十三岁,十三岁的少年身上承担着家族莫大的期望,稚嫩的双肩上巨大的压力令人难以想象。
想想自己十三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呢?估计是为了那些繁杂拗口的和歌和礼仪教习嬷嬷的竹条而烦恼着。
或许是因为这些年看到的黑暗超出他心理能承受的范围,终于把心里的那种情绪爆发出来了吧。毕竟和自己不一样,十岁前的宇智波鼬是个不谙世事只知道为了父亲的期望而努力的孩子。
哪像她基本把贵族和家族里那些血腥斗争当做教材和戏剧看的。
是接受不了么,接受不了太多的黑暗事实?
果然自己是不淡定了。
但是自己这段时间是不会主动去找他了,她没有先低头表态的习惯,更何况他的确是做的过分了。
又站在店里,坐在柜台后看着那些店员忙忙碌碌,一个黑色的小脑袋在柜台边冒出来,一看小家伙两只手抓住柜边,踮起脚努力的抬起头。
“是那个孩子呢。”店员们都认得这个经常来找玉鬘的小男孩,边笑着对后面的玉鬘说“千夏小姐,那个孩子又来找您了。”
“呃?是吗?”玉鬘站起身来。
看见她佐助似乎很高兴在安静的树林里小男孩拉住她说个没完,例如班里那个讨厌的漩涡鸣人,“明明就是个吊车尾却老是说要打败我。”
孩子圆圆的脑袋令她心里的母性复苏,说了一些话后佐助抬头看着她眼里带着迷惑和淡淡的惶恐,“姐姐,哥哥和爸爸之间感觉有些奇怪。”
佐助想起家里走廊上父亲和兄长沉默的擦肩而过心里就涌现出一种不安,这种不安让他很不舒服。
但是父亲难得的对他情况的关心,又让他即惊讶又开心不已。要知道爸爸一向也只是关心哥哥。
“你练习火遁了吧。”手指拂过佐助的嘴角,那里有轻微的灼伤痕迹。想起来学习火遁的鼬,那时候的鼬也不过还是一个小孩子。即使嘴角被火焰灼伤了也抿紧了嘴,也不喊疼。真是个倔强的让人心疼的家伙啊。
“爸爸教我火遁了。”佐助的话里带着点点的骄傲夹杂些许的失落。【果然不能像鼬一样,也许对你来说还太早了。】他想起父亲离去的身影心里一阵难过。
“我一定会练习好火遁的!”小孩子扬起脸向她保证。
“嗯,我相信佐助也一定会做到的。”
孩子的心思就是简单,听了她的话笑的很开心。很用力的点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她站在佐助背后,看他在湖上的小桥上认认真真的结印,把查克拉一口气提上来“火遁—豪火球之术!”吐出一个不大的火球。
佐助喘气看着湖面。
不够,远远不够,现在他离哥哥离父亲的期望还相差的很远。
“宇智波家的人只有在能够使用火遁忍术后才能得到认同。”佐助想起父亲离去所说的话,“宇智波家家徽的含义,是拥有能驾驭火焰的团扇的人。”
“火遁…豪火球之术!”佐助再次结印吐出火焰。效果还是像前面几次那样并不明显。
一定要!
“可恶,再来一次。”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佐助基本都是在练习火遁术中度过哪怕是下着大雨他也是坚持着,一次次结印一次次吐出火球。嘴边一片一片都是灼伤的痕迹。
雨幕的另一处,黑衣的女孩子静静的看着他,不发一声。
细流的水灌注在竹管里,“咚!”竹管再次敲击在光滑的石板上。
“佐助。”美琴叫住从纸门前走过的小儿子。
“你等等。”
“什么?”佐助抬起小脸看着妈妈。
美琴蹲□子,手指轻轻触碰佐助嘴边的灼伤。手指上有治疗伤口的药膏。
“丝……”小家伙从牙齿缝里吸凉气。
手指给佐助擦上药膏,美琴笑了起来。
“有什么可笑的。”佐助有些不高兴的问。
等到妈妈给自己两边脸的伤口上贴上胶布,佐助扭过头有些失落的说道,“妈妈”
“嗯?”
“没有什么。”
“是吗?”
佐助说完就噔噔的跑开了。
在月夜里,佐助再次结印练习火遁术。即使脸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终于有一天他叫住了父亲,并让父亲说了那句“真不愧是我儿子,干的好,从今以后你就以背后的家徽为起点,去磨练自己成就大业。”但是他的下一句让佐助摸不着头脑“不要再跟着你哥哥了。”
这一切都被某个老妖怪看在眼里。
果然是有问题了……
街上和木家的独女提着购物袋,对面迎来一个黑发黑眼的少年,背后的衣服上赫然印着一个团扇形的家徽。
两个人目不斜视,擦肩而过,彼此间就和平常的陌生人般毫无区别。
当两人完全背对离去时,少女低下头来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
自从那天后总觉的他的改变太大了。呼出一口气,名为和木千夏实为四枫院玉鬘的女孩子拎着手里的袋子头也不回的离开。
你不来找我,我也不会去找你。
这边,佐助被妈妈那句“爸爸在背着你们的时候,总是和我谈论你呢。”弄得心里开心的不得了,加强了追上哥哥的决心,于是他也加大了自己的训练量。
但是他在苦无上的成绩比起鼬来……还是有相当大的潜力。
“我离哥哥的距离还是很远呢。”
一个清早,佐助叫住玄关口的鼬。
“哥哥!今天放学后陪我练手里剑吧。”
鼬回过头去“我很忙的,你让父亲教你就好了。”语气里带着淡淡的不耐烦。
听了鼬的话佐助立刻皱起一张包子脸“手里剑的话哥哥更厉害,这我也明白的,哥哥总是嫌我麻烦。”
鼬脸上的线条变得柔和,左手向佐助招了招。
小家伙见状小脚丫行动起来,鼬手指稍微向后一动。待到佐助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结结实实的吃了他一记弹指。
“疼!”
“对不起,佐助,下次再说吧。”
佐助白皙的额头上一块地方粉红粉红。鼬乌黑的眼睛里夹杂着满满的温柔,专注的眼神是像要记住自己弟弟的脸般。
他站起身来“今天我没时间陪你。”
“总是这么说,然后捅我的额头,说什么今天没时间,其实总没时间。”佐助捂住额头说道。
鼬的脚在门槛边停滞了一下,随后便打开推门,腿迈了出去。
太好了,哥哥还是没有变。佐助心里因为长兄和父亲的矛盾而有的不安在哥哥那一记弹指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鼬背后的家徽消失在门外,在消失的那刻,围墙上支离破碎的宇智波团扇家徽赫然冲入人的视线,然后又被纸门隔绝。
在美琴准备便当的空当,佐助向富岳问起有关写轮眼的事情。
“确实,写轮眼之上还有更强的瞳术万花筒写轮眼。”
“万花筒写轮眼……”佐助有些不明白。
“这是一种传说中的瞳术,宇智波家漫长的历史中它也仅出现在几个人身上。而且据说只有在一种特别的条件下它才会开眼。”
这种眼睛光是听上去就给人一种违和的不祥感。
爸爸是怎么看待我和哥哥的关系呢……
佐助想起湖边父亲那句“不要再跟着你哥哥了。”
“为什么总是不爱陪我呢?”他问父亲。
富岳喝了一口热茶闭上眼,“他有点变了,变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