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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图尔格同志私下想想也就算了,但是皇太极一死,他立马增派三个牛录护卫皇宫,明显针对我们两白旗,这就不可爱了……
不一会,目的地到了,举目望去,崇政殿里外一片缟素,里面停放着皇太极的灵柩。跨进殿门的时候,我心里忽然生出个念头——登基后第一件事就是让人把此处格外高的门槛给锯掉一半。
带着多铎和阿济格先去慰问哲哲,对答都是官话,我这个杀人凶手不好多跟被害人家属交流。哲哲表现得一如既往的慈和,多铎倒是透着股发自内心的怜悯,他始终还是那个别人对他有一分好会同等回报之的孩子。
到分给咱们的位置跪下,发现除了早夭的老二、老三,皇太极的儿子——皇长子豪格、皇四子叶布舒、皇五子硕塞、皇六子高塞都挨个跪在我们前面一些的地方。豪格伤心过了,其余都是刚失去父亲的小正太,悲泣声不时飘散开来。
转过头,不经意间和多铎、阿济格的目光碰到一起,我看见这两人眼中有着几乎掩不住的笑意。大概只有我能理解眼下这跟十年前无比相似、凄凄惨惨的人却绝然不同的情景激起了阿巴亥儿子们扬眉吐气、报仇雪恨的快感,但也不应该太过扎眼。我挑眉微微摇下头,提醒他们不要得意忘形。
皇宫下钥之前,按规矩出宫归家,在大清门与索尼擦肩而过,多铎一脚没踩稳撞上老索,得索大人风度翩翩的扶了扶。
跟大部队离的远了,多铎问道:“神神秘秘,让我传的什么话?”
“告诉索尼,我上位后要发的第一道旨意便是把两白旗和两黄旗并列为上四旗,现在的两黄旗虽然要更易为两白旗,可一应待遇、荣耀还与往日同,甚至更好,而他索尼将会成为大清鼎定中原的开国重臣。”清初的明臣多出于两黄旗,并不是他们都比人更出色,只是作为皇帝亲领的旗人本就显得尊贵、受人敬重。平时工资比别人高,立功了赏赐也比别人厚。
多铎笑了:“算盘打的好……两黄旗中数索尼最不好对付,心机深。拜音图、何洛会、冷僧机这几棵墙头草肯定会跟着他倒,图赖、刚林早就是我们的人,塔瞻、谭泰、图尔格称得上硬骨头、可惜人太笨了。两黄旗的事定了,我倒想知道你打算拿两红旗怎么办?”
“这个谜底留待明日再解,也好给你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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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洗漱过后,仔仔细细的穿上朝服,在不甚清晰的铜镜中和自己个整整对望了一刻钟。以前从未如此注意自己的形象,奈何人在意义重大的日子里总有那么点反常。
今儿是议立新君的日子,一早,凡有资格发表意见的诸王大臣们便于崇政殿候着,豪格、济尔哈朗、代善、岳托、阿济格、多铎在议事大厅,其余宗室、大臣集于大殿之外。
进得议事厅,环视一圈来人,我启口道:“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召各位共议嗣君人选,有什么想法就讲。”
我话音方落,济尔哈朗便迫不及待发言道:“肃亲王豪格乃先帝长子,理当继承大统。”
多铎同志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这个说法:“郑亲王这话错了,我们又不是南蛮子,满人的传统就是推举贤能者为君,不然为何大行皇帝非太祖长子却即位称制?”
阿济格不懂得什么叫据理力争,可他也有他的说法:“肃亲王豪格一向小心眼,大行皇帝还在时便不时挤兑我们兄弟,若他当位,我们这班人就没法活了!要我说,多尔衮是太祖嫡子,聪颖、有才干,应登临帝位。再不礼亲王即位我也没意见。”
见有人把火烧到自己身上,一直不说话的代善同志赶忙道:“我老了,不堪大任1
乘着大家的注意力转向代善,济尔哈朗借机说道:“礼亲王德高望重,您老发句话,当立谁为新君?”
“照道理是该立皇子的,大行皇帝未有嫡子,其余诸子年幼,肃亲王豪格即位是大清之福。”代善果然偏着豪格。
这下济尔哈朗开心了:“看来两红旗支持肃亲王即位……”
不等济尔哈朗说完我抬手截断他的话头道:“等等!恐怕单礼亲王一人还代表不了两红旗吧1
争位(四)
“进来吧!”
殿门被缓缓推开,跨步进来的赫然是众人以为昨日被缢死在刑部的硕托和阿达礼。除我之外,殿中其余五人惊住了,方才还颇觉平静的气氛突然暗潮汹涌。
豪格第一个沉不住气:“怎么会?!”怎么不会?他们领军先回,我就料着硕托和阿达礼要糟,这些年我掌管刑部,有心算无心,“李代桃僵”捞两个人都办不到,那岂不是白做工了……
对于这种场面硕托经验丰富,要镇定从容许多,年少气盛的阿达礼同学尤带着险死还生的慌张和气愤对那两人道:“后悔没亲手勒死我们、捅上两刀?!想置我俩于死地最稳妥的办法该是领兵灭了我们合家上下!”
稳妥?呵……也不见得……安在硕托、阿达礼府邸周围的人救他们两个还是做得到的,至于他俩的老母、妻子……就只能“不幸惨遭毒手”了。
面对阿达礼的责难,豪格已然六神无主,济尔哈朗却仍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你们私下勾连宗室大臣拥立睿亲王,论罪当诛,我们只是秉公处理。”
“我还从未听说大位未定之前有人表达下自己的立场是滔天大罪!‘秉公处理’?刑部归睿亲王管辖,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秉公处理’?!”闻言多铎在一旁讽道。
我几步踱到济尔哈朗面前站定,和他对望几秒后才厉声问道:“硕托、阿达礼四下勾连就罪不可赎,那前晚塔瞻、谭泰、图尔格、拜音图等人在你府中发誓拥立豪格又该当何罪?!嗯……”侧过头扫一眼豪格,“硕托、阿达礼姓爱新觉罗,一个固山贝子,一个顺承郡王。塔瞻、谭泰、图尔格算是什么东西!”
被人抖落出秘密,济尔哈朗淡定不起来了。我个人认为委实没必要如此,乱七八糟的年月里,啥玩意不多间谍都多,我窝里的钉子也该是不少。
“阴谋暗害宗室皇亲当论何罪我们稍后再讲……现在,人到齐了,我们就继续议议这嗣君之位吧!”
一时间,大家都把眼光投向刚刚进来的两人。论辈分,硕托是阿达礼的叔叔,可这种场合讲的是爵位高低,硕托身份不够,只能做个背景,所以理所当然由阿达礼同志代表发言:“我为大清顺承郡王、正红旗都统,有责任替大清江山并手下将士们说几句话,肃亲王豪格、睿亲王多尔衮之名同在太祖遗诏,但我们满人讲究‘子以母贵’,睿亲王之母乃太祖正妃,而豪格之母却无正式名分,大行皇帝生前从无立肃亲王之意。不说出身,单论能力、威望,睿亲王胜肃亲王远矣,为大清前途计,当立睿亲王!”
得票比——4:3,于是头脑不清醒的豪格同志把他最后一线希望放在了从踏入崇政殿起就一言不发的岳托身上:“成亲王,你是镶红旗旗主,说句话吧!”
“……犹记得太祖与大行皇帝生前皆对睿亲王信任荣宠有加,想必睿亲王继位亦合两代帝王的心愿。阿玛,我说的可对?”本来以为抱持中立态度的岳托同学倒让我颇感意外。
被逼再次表态的代善同学适时拿出了他政坛不倒翁的望风能力:“睿亲王的智谋才略是好的……大行皇帝在时我已不过问朝政,现在更是没什么主意,你们年轻人商议吧……我老了……得休息会……”说完便往殿外走去,老家伙见情况不对想脱身,我不想拦着他,有人要明哲保身,聪明的做法并非步步紧逼。
至此,民意倾向已经很明了了,豪格和济尔哈朗也是时候对民主投票的结果彻底绝望,然而本该丧气的两家伙反倒沉静下来,看起来像是赌徒输光了筹码打算破釜沉舟把赌场的金库洗劫干净的样子,就差在脑门上系跟带子,用献血写上“不成功便成仁”。我可不喜欢这种气氛,感觉我才是那个快要倒大霉的人。
阿济格:“肃亲王,八旗的意见你听到了。”
“既然大家多支持睿亲王,我自然不敢有异议。如睿亲王宽宏,应允将硕托、阿达礼之事一笔勾销,保证他们以后不找我们麻烦,我愿发誓效忠新皇。”豪格似乎想谋个全身而退,这果真是他目的的话,我倒得赞一声“识时务者为俊杰”。
“你们玩手段要置我于死地,我侥幸没死,如今想让我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可没这么好说话!” 不等我回话,有人先抑不住火气,阿达礼显然认为要他一笑泯恩仇是个过分的要求。
遇上你的仇家正占着上风,你能怎么办呢?济尔哈朗堆出一脸诚恳道:“我们会做出补偿的……”
另一场博弈还没来得及展开,索尼匆匆进得殿来。
“何事?”
“图尔格意图带兵包围崇政殿已被拿下。”早知道豪格和济尔哈朗不是善茬,却没想这两只还真打算血溅崇政殿。等着料理图尔格的当然不只索尼一个,不过,老索的投名状确实讨人喜欢。
我转头望向老济道:“听见了?拖延时间也没用,图尔格来不了了。”
等众人回过神来,豪格、济尔哈朗哥俩自然是颓丧万分,阿济格第一反应就是冲上去狠揍那丫的。
“够了,阿济格。这两人自有祖宗家法惩治,没的让罪人的血污了崇政殿的庄严。”
我的话把豪格同学逗笑了:“罪人?!呵呵……成王败寇不过如此!”
“我们都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争可以,实在用不着你死我活。蒙古自忽必烈之后再无入主中原之势,盖因博尔济吉特家族四分五裂、各自为政,太祖千辛万苦统一了女真,眼看与明朝将分出胜负,女真人数百年的夙愿就要得偿,你们不顾大局,一心排除异己,我爱新觉罗家的列祖列宗在上,必容不得你们!”我都有点讨厌自己的惺惺作态……
“索尼。”
“在。”
“把他们押下去。济尔哈朗论死,至于豪格,看在大行皇帝的面上网开一面,于他府中圈禁,终身不得出。”
“是。”
“杀了济尔哈朗、圈了我,你就不怕两蓝旗哗变!”济尔哈朗是聪明人,懂得认命、服输,豪格却还妄图垂死挣扎。
“你让图尔格兵围崇政殿有想过两百旗会哗变么?济尔哈朗无军功而居亲王之位,镶蓝旗内便有不少人口服心不服,难道你还指望有人为他报仇?阿敏、莽古尔泰被圈禁有谁哗变了么?别太高看自己!”镶蓝旗的伊尔根觉罗·鄂拜昨晚来拜访我的事固然不能拿出来晒,可也说明两蓝旗远非铁板一块,豪格同学为人着实天真了点。
不用我多吩咐,很快两人便被塞住嘴弄走,我悄悄送了济尔哈朗一句临别赠言:“这个会议还没开始我就知道我赢了。你是个人才,也很忠心的,可惜啊……下去告诉皇太极,你尽力了。”
穿越之多尔衮本纪
作者:唐远炎
过渡的一章
一场狂欢过去,体贴的想让多铎歇会儿,谁知一只不安分的手悄无声息滑到了让我神经紧绷的危险区域。
翻身压下这作怪的人,亲切笑道:“如果你不累的话,咋们再来一次?”
“让我上你就行!”我止不住的笑意惹恼了多铎同学,“笑个屁!你就一辈子吃定我了是怎的?!”
忽略他的挣扎,狠狠把小多揉进怀里,我喜欢“一辈子”这话。不长的时间里,紧贴厮磨,又把彼此的兴味给调动起来,当我的手指摸进那销魂之所,多铎那箱仍然不改倔强的反抗侵略:“你这色胚快起开!”
为了进餐顺利,我只好温声软语诱哄道:“小多铎,别拧着了,我答应以后一定让你做回来还不成?”
小多很惊讶我会松口,但也一下子老实多了:“啥时候?!”
“等我准备好……”不想多说,埋头干活……
“不许骗……我……”
半个时辰过去,运动完的多铎和我离开那张可爱的床,洗洗刷刷毕,多铎推门准备出宫回府。门外洒进一片橘红的亮光,时间怕是不早了。
我恋恋不舍的跟在多铎身后:“今晚歇在宫里吧……”
还没有等到想要的回应,一个急匆匆的声音便由远而近:“皇上!皇上!”是鳌拜。
“何事?”
“有紧急军报,毛文龙派遣部将孔有德率兵攻克了金州。”
这下子,多铎走不成了:“召阿济格、岳托、索尼、范文程诸位大人进宫。”
虽然皇帝都想当独夫,但表面上总还得架着广泛听取大臣意见的姿态,以免史家、臣民说他是霸道而非行王道,我也得假模假式的问一句:“孔有德袭取了金州,该如何应对,大家都议议。”
阿济格很看不上无名小卒,不屑道:“毛文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