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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想法的还不止他一个,那边输得同样惨的翰林已经问出了口,“米大夫经常玩吗?打的很不错嘛!”
“呵呵,怎么会?”米萱笑得谦虚而温柔,“平时也就在电脑上玩玩而已。”
“电脑上?”叶翰林瞠目结舌。
“嗯。”米萱一边小心地码着牌,一边郑重的点点头,“平时也就在QQ上玩玩消遣一下,这么样摸着牌玩实物还确实是第一次。。。”
桌上其他三人听了不由脸一黑,心里噗的一声吐了血,骂着娘。。。。。而纳兰看在一边笑弯了眼睛。
也许是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吧。当晚自是硕果累累。她本不好意思接,但纳兰就没这么客气了,忍着笑,一本正经地让她收起。出了门还连连夸她,“不错不错,不愧是我纳兰淳于带出的兵,真是好样的!”说着露出与有荣焉的笑容。
而赢了钱的米萱想到几年前他们那些“恩恩怨怨”,也不禁笑了起来。。。。。
清风夜色,徐徐微醺,那些明丽沧桑的过往定格在泛黄的画面上,悠扬而又美好。。。。。
第7章 与君初相识
2004年,22岁的米萱考上研究生,就读于第四军医大骨科,满怀信念与憧憬来到这片救死扶伤,满怀热血的青葱专场。
那时候,温明远还是他的男朋友,对她体贴关怀殷勤备至。手里拎着大包小包不远万里从D市赶来送她。帮她找宿舍,打整行李,收拾床铺,买电话,打热水。。。。。总之,帮她打理的井井有条,能做的都为她做了。
看着学校宣传角贴着的那一张张要求严格的“规定”,温明远有些担心,抱着她说:“小乖,明天要军训了,你现在读军医大,要求肯定严格,实在不行就请假,别硬挺着!”
米萱看着温明远像管家婆似的样子,一会儿担心这,一会儿怀疑那,心里有些不高兴。她食指戳着他的胸口振振有词道:“少小看人了,我可是未来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要是连这点小困难都解决不了,将来能上手术台么?”
她看着温明远张口想要说什么,马上接着说:“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的情况你也了解,我妈的病情又严重了,这个学校有最权威的骨科专家,我可是费尽千辛万苦才考到这里的,怎么能轻言放弃呢?”
温明远欲言又止,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抚了抚她已剪到耳际的短发,轻柔地说了句:“好!”
接着,陆陆续续有人前来报到,因为是军校,女生很少,原本四人间的宿舍最终只住了两人。跟米萱同寝的女生来自温饶的江南水乡,人如其名,叫施画,俨然从烟花三月走出来的泼墨画一般,很有古典美。人长得娇娇弱弱的,却很是活泼可爱,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问东问西,不一会儿,两人就熟了。
“你知道吗,我听我舅舅说,这次训练很严格的,如果没有通过,学校是可以拒收的!”
施画的舅舅是教务处主任,因此,她的消息很准。
“是吗?”米萱挑眉。
“嗯。”她点点头,“而且我还听说这批教官是学校专门请来的王牌军,陆军作战能力很强!”
米萱想想也是,从这个学校毕业的学生,大部分不是分配到陆军医院就是野战医院,训练严格要求,要熟知陆军作战的一些知识自然是很必要的。
军医大学地处郊外,有专门的训练场地。
下午,受训的师生们就在接待军官的指挥下来到营房。
虽然之前有量过身高胖瘦,可米萱还是换上了比睡衣还要宽大的迷彩服去参加动员大会。
三点整,礼堂大门打开,一行身着军装的教官们排列整齐地踢着正步走了进来,昂头挺胸,气势宏伟。米萱的目光也随着队伍的挺进而移动。可是,当满怀崇拜的目光扫到最后一位挺拔的身影时,她变了颜色。
确实,最后一位格外引人注目。他身材伟岸,小麦色的肌肤,五官轮廓分明而俊秀,眼神温和,但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精光却很深沉。此时,他绿色的军装配着整齐的步调,不仅全无呆板之样,反而别有一种从容与淡定之色。
此情此景,不仅女生满眼放光,目露崇拜,就连男生都大为感叹。
一旁的施画更是激动,扯着米萱的衣袖小声嘀咕说:“快看快看,这批军官真帅!还有最后那一个,你看他那身材,肯定有六块腹肌!跟何润东都有的一比。。。。”
看清来人,米萱心里冷笑一声。若无其事地拉拉衣服,有些不屑的撇撇嘴:“人长得帅有什么用,心灵帅才重要!”
她随施画的目光看去,那批军官已端坐在主席台上。刚刚他们正在热切讨论的那位帅锅,沉默地坐在那里,表情虽然不硬冷,但也没什么笑容。
纳兰沉静地坐在一旁,但是眼睛已经向台下的一张张小脸望去。看着这群斗志昂扬的年轻人,不由的想起了当初热血沸腾参军的自己。
年轻人如朝阳般,虽冲动。而有时却因这无畏的冲动而美好。到底是国之脊梁,精心挑选的精英。他逐一望去,那青涩的脸上不无写满了坚强的韧劲和对那抹葱绿的崇敬!他不由地在心里点点头,到底是军校的孩子,不怕辛苦不怕累就好。。。。。
直到看到了一张明丽而有些眼熟的面庞;有些模糊的记忆则像泉涌般从四面八方喷薄而出。。。。。。
米萱看着他朝这边望过来,急忙扭头看向别处,有些心虚的想:他没认出我来,4年过去了,我的改变很大。。。。
可是缘分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妙不可言。它就像你无意间丢失的小玩件,当你努力想要去找它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而当你开始慢慢忘掉了,它却又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4年前,19岁的米萱初入大学校园,军训教官偏偏就是纳兰淳于。当时的她跟芸芸学员一样,很普通,没什么特别之处。可就在一次紧急集合的训练中,当时生在洗澡的米萱顶着一头白色泡沫出现在众学生的视野中,并在纳兰教官的一路瞪视下拖拖踏踏的跑来归队,给纳兰教官留下了深刻印象。
接着,针对她的懒散缓慢,最后一个到场,纳兰教官又对她进行了两小时的站军姿再教育。。。。。本就经过一天的训练累的很,现在又给她加餐‘站军姿’,可想而知米萱有多累!两腿又麻又疼,全身酸软。看着别的同学陆陆续续解散休息,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大操场,此时虽已夕阳西下不再暴晒,可她的头发还湿漉漉黏糊糊的盘旋在头顶,水滴顺着脖子湿湿拉拉地散在领口,胸口。又粘腻又难受。。。。。累极一天的结果就是,无论第二天的起床号怎么吹,米萱依旧游荡在梦中与周公相会。而怒急的纳兰教官则亲自上阵去床上把她拎了出来,当众丢在训练场上!
想到过去,米萱有些无奈的笑了,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不是冤家不聚头!想她人生一共2次军训,全碰上了纳兰淳于,希望这次,他别再是她的教官,这样,于己于人都好!她现在还记得纳兰被她气得脸通红,怒极反笑的场景:
“米萱?你干脆叫米有理好了!被子叠得像包子!还我没想象力,没艺术气息?”说着冷笑一声,“要艺术你来这儿干嘛,去巴黎好了!”
“我是你教官,还是你是我教官?军中下级要严格执行上级命令!你现在就去面壁2小时,好好反思!”
“我不讲人权,没有人性?你要向上级反馈?呵!好啊,我就是你的上级,你现在反馈吧!”
“我对你进行了人格攻击,伤害了你幼小的心灵?”纳兰淳于看着她咬牙切齿,“那你说我面瘫又算什么?!”
。。。。。。
动员大会像想象的一样繁冗而无聊,先是校方领导发言,强调训练的重要性;接着是军方代表发言,鼓励学生们艰苦耐劳,勇于克服困难,坚持到底等等。。。。。
估计是被军官们的英姿飒爽感染了,整个下午施画都在她面前喋喋不休的谈论:“真的是好帅啊,很MAN啊!”眼冒红心的表达着对纳兰的崇拜之情,甚至暗暗祈祷他是她们的教官。不仅如此,她还对米萱的无言论不附和表达不满:“他很帅啊,你不这么认为吗?你是不是大众审美啊!”
帅?米萱眉头一皱,那是你没见过他发飙时的强悍力!大学时,别的教官对于柔弱女生总是睁只眼闭只眼,唯有他,魔鬼教官,吹毛求疵,斤斤计较!
再俊秀的外表之下有颗恶魔的心,不过撒旦罢了,有什么可赞美的!
第8章 与君初相识(二)
正式进入军训,这天,米萱吸取了大学期间的教训,听到起床号想起就马上起床。一顿折腾后小跑到操场集合。
怎么说也是正式进入医大的第一天,得给学校大众留个好印象,毕竟新学期新气象嘛,她很怀疑她要是睡过了,新教官会不会像纳兰一样将她直接从被窝里拎起来丢到训练场上!估计这样的话,不出第二天她就会臭名昭著在学校的排行榜上!
然而,老天像是跟她开了一场玩笑似的,他老人家竟然听到了施画的祷告。
当列队整齐准备就绪时,纳兰队长就那样心神温和地站在她们面前,以及其温和地语调告知她们,他,在接下来为期两个月的短训中,担任她们的主教官。
话音刚落,底下女生一片沸腾声。
纳兰有些无奈地站在那里。说实话,虽然军队里男多女少,阴阳比例严重失调,但训练女生的活儿在他看来,那纯粹是吃力不讨好。
现在的女生,甚至于女兵,在他看来都是娇滴滴的,并不是特别能吃苦,在太阳底下站一个小时的军姿都能叫喊连天,就更别说负重公里跑了,能晕倒一大片!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他虽然接受了任务,但心里并不悦意。
训练开始,纳兰做了简短介绍后便如米萱所预料的那样,开始了为期一上午的站军姿训练。
烈日炎炎,米萱站在大太阳下已经占了2个小时,两腿绷的紧直,小腿肚发抖,头昏眼花,两脚,尤其是前脚掌火辣辣的疼。这也就算了,关键是饿!为了早晨不迟到,米萱喝了一包牛奶便匆匆入队。原以为第一天,不会特别艰辛的,哪只纳兰十年如一日的彪悍训练………她解决完内存后就已饥肠辘辘了!
“我不是第一次带女兵。我也知道,军训是一件很辛苦很累的事情。”纳兰教官挺拔悠扬地穿梭在队伍里,一面纠正站姿不对的学员,一面心神定气地训着话,“可你们不是普通的兵,是军医!”声音不大,却带有一股逼人的气势深入耳心,“一旦战争爆发,你们则是军中的血液,需要救死扶伤,需要开赴战场!你们必须有过硬的军事素质,这样不仅是保护自己,还可以营救更多的生命!所以,既然已经走上了这条路,无论怎么难,怎么苦,我都希望大家坚持,因为你们,不单单代表着你们自己,更代表着中国陆军的希望!”
那一声声低沉而铿锵有力的声音,虽字字简单,却深入人心,仿佛有一道看不见的使命已经扛在了她们肩上,落在她们心中。
晚上洗完澡,米萱像八爪鱼似的瘫在床上。听到床头手机嗡嗡的震动声,她疲惫地爬起,看见是母亲周若君的电话。
“喂,妈妈!”
“萱萱啊,今天军训累吗?”
“还好,还好,能坚持的住。”
“妈妈担心你啊,你有低血压,我怕你军训的时候突然累倒嘛。”周若君在电话那头嘘声连连。
听着妈妈的絮絮叨叨,米萱觉得心里有股暖流泊泊而过,温暖心田,似乎那站了一天的劳累也有所缓解。
“要实在是坚持不住,你就打报告吧,部队里也是讲通融讲人性的,总不能硬看着把人给训病了吧?”
讲通融?讲人性?他。。。。纳兰淳于?米萱在心里冷笑一声。他要是将通融讲人性,那公鸡都能下蛋了!没准儿他还真就敢把你训病了呢!
可到底不忍让母亲伤心。米萱一边安慰一边解释,“没事的,我心里有数,这又不是第一次参加军训。再说了,我就大夫,我还能害自己不成吗?”
正说着,灯熄了。
米萱怕打扰别人休息,便悄悄出来接电话。
“妈您别担心我了,我好着呢。倒是您,要注意身体,最近总是下雨,您关节还痛吗?听说有套推拿很不错,专治这个的,抽空我就去学。。。。您千万要保重身体。。。。。”
絮絮叨叨老半天,终于母亲依依不舍地挂掉电话。本来累的很,结果一通电话让她惦记起了远在千里的母亲,睡意全无。。。。。她本想出去溜溜,却不想在操场上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夜色下,他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