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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等你的消息。”
等塞巴斯蒂安走后,空细细端详着夏尔。夏尔被她的视线恼火了,倔强的小脸上都是嫌恶。空拍拍他的头:“你那是什么表情?”
“那你的表情又该怎么说,恶心的老巫婆。”
这个小鬼,还是又毒又倔强又蛮横。
“这次要小心。”
夏尔鄙视的看了她一眼,满不在乎道:“越危险就越合我心意。”
空走到洁净的玻璃窗前。
“夏尔,你后悔吗?用灵魂和恶魔签订契约。”在窗户上吹了一口热气,迷蒙的雾气遮住了视线,再用葱指轻轻抹去雾气。
夏尔眼色未明,倔强执拗的声音有着常人所没有的坚强。
“我做我愿意做的事,我做我想做的事,所以我不会后悔。”
眼前蓦地闪现初次见面时那双坚定的眼眸,坚定的生存意志,坚定的复仇意志,虽然夏尔他说回到家族不是为了报父母被杀的仇,而是想让背叛者品尝跟他同样的屈辱和痛苦,可他的生活仍然被过去的经历所带来的阴影笼罩着。
回身举步,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
纤指一点,一束洋甘菊出现在手里。空把花强硬的塞到夏尔的手里。
“你若遇上麻烦,不要逞强,你要会跑,远远的跑开,有什么让塞巴斯蒂安顶着。看在你是我金主的份上,记住你可以来找我。”
“白痴。”夏尔拿起花遮住脸,轻骂了一句。
“有什么好跑的,笨蛋!死亡是生命的一部分,是我们注定要做的一件事。”
夏尔的喃喃差点撕裂了她的心。
场内一片欢呼,疯狂的尖叫拉开了网球赛的序幕。
天才不二周助和月之华一条麻拓在观众的掌声和期待中登上了球场。
那一刻,喧哗离空和夏尔很远。她紧紧抱住夏尔,他脸上偶尔闪过的绝望让空想起了小樱……
这样的夏尔让她觉得现在自己活在一个比死还要痛苦的世界;一个无她容身之处的世界。
两个同样温柔的人打出来的球一点也不温柔,凛利强悍,网球划破空气带着爆裂的声音。
看着球场上奔跑的两个人,空浅笑。
“夏尔,要是你像他们就好了。无论表面怎么虚伪都不要掩饰对生活的热情。”
网球以震撼的曲线在空中急速飞过,忽隐忽现。
突然一道犹如月华的长虹架在球场上空,网球以美丽优雅的姿态落在了不二的半场中。一条以银月一招彻底破了不二升级版的星花火,网球在落地的一瞬间击出千万星花。一条仿佛沐浴在月华中,银色的月光如流水泻在他的身上,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
第一局,一条7:6赢了比赛。
空一溜烟跑出贵宾室,站在看台上兴奋的朝一条挥舞手臂,艳若霞映澄塘。
一条仿若王子一般高贵,站在球场上向激动不已的观众挥手致意,目光梭巡,扫到空的时候微微一顿,俊眉修眼,顾盼神飞,文彩精华,见之忘俗。
不二在和一条握手离场的时候,注意到一条不同寻常的激动和微微的失常,敏锐的他沿着一条温柔的目光看到贵宾台上的一个人——是她!
内心微微震动,事隔多年,没想到还会见到那个恣意张扬的女子。当年的事早就烟消云散,谁对谁错他无从辨别,偶尔忆起也只留那张嚣张肆意的脸庞。
千万人群中,一眼就认出她,不二的蓝眸猛地张开牢牢定在那抹美丽的身影上,竟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
第七章
憔悴芳菲,零落随风觅归土。
束风不尽,又杨花浪舞。
形形色色的王子在她眼里来来回回走了一遭,所有的人都只为那一颗小小的网球疯狂热血。
伸手扶住看台的栏杆上,空倾着身体想要看的更加清楚一些。身后的克罗莫一下子揽住她的腰,“小心点。”
空不在意的摇摇手,看看场上的人再看看克罗莫,两相对比,突然开口:“克罗莫,明明差不多的年纪,你怎么看起来就那么老。”
克罗莫好看的眉头微皱,眼光无意瞟到赛场上的人,黑色的眼眸深不见底,看向她的眼神很淡很淡。
从来没想到小蝙蝠会对枢大人以外的事物那么感兴趣,他的冰天雪地攻击得菊丸英二和忍足侑士毫无招架之力,可惜小蝙蝠还是孩子的脾性,打起球来有点不管不顾的意思,他可怜的表兄架原晓偶尔显得有点手忙脚乱。菊丸英二依然有着孩子一般灿烂可爱的笑容,红色的头发就像火焰燃烧着无尽的激情,偏偏忍足的优雅奸诈和菊丸配合的天衣无缝。
对于华丽女王迹部景吾来而言,玫瑰花瓣是用来下雨的,修长手指是用来打响指的,队服外套是用来抛上天的,眼角泪痣是用来迷人的!嚣张到自恋的家伙!支葵千里这个迷糊的家伙一上场就被迹部主导了比赛的节奏,迹部拥有可敏锐看穿对手身心状况的眼力,当他将五感提升至极限时,就连支葵一丝肌肉的牵动也全逃不过他的眼睛。
迹部轻点眼角的泪痣,然后将左手高举到脸颊上,璀璨光亮犹如玫瑰花的笑容宣告了支葵的失败。
“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美技之下吧。”清脆的响指回荡在球场上空。
全场沸腾了,所有人如着魔般的疯狂叫着迹部的名字。也许迹部的球技不是最好的,但无疑他是最耀眼的一个。
“女王这个称谓未免太华而不实,帝王他当之无愧。” 迹部景吾就是就是这么一个不可理喻的存在。不知道小蝙蝠和迹部撞在一起会产生怎样的华丽效果。
清眸流盼,空唇角含笑。
最后一场,手冢国光遇上了伯爵玖兰枢,一个清冷孤傲,全身流溢着华美高雅的气质,一个优雅高贵,一举一动宛如一副美丽的画卷。
卡卡看到手冢出场,精神抖擞,摇头嘶嘶吐着蛇芯,一双蛇眼贼贼的盯着手冢。
“哇,鼻子还是那么坚挺。”
空扑哧笑出声,克罗莫探寻地看过来。
她指指坚忍不拔、努力不懈的手冢,“你能想象他的鼻子上多出一条蛇吗?”想到那副画面,空伸手摸摸卡卡的头。
锐利澄澈的眼神透露出极高的知性,习惯于永远预设到所有状态而防患于未然的手冢显然不能准确预测到玖兰的防守反击。玖兰的球就像黑夜,神秘而诡异,球路飘渺无形神出鬼没。在此刻,无论是千锤百炼领悟之极限还是才气焕发之极限,手冢都不能抵抗玖兰的Trinity Blood(圣魔之血)。
手冢用失败后坚毅和坦然打消了空心里对他的稍稍不满,她按按卡卡的头,转头对克罗莫由衷的说:“其实,他不是那么差劲。”
日本队与英国队的交手以平局收场,接下来两队都将对阵网球强国美国队。
克罗莫的眼温和的看着空,默默点头。
“克罗莫,你也去打网球吧。我想你打球的姿势会更帅的。”调皮的眨眨眼睛,眉将柳而争绿,面共桃而竞红。
克罗莫不自然的扭转脖子,用不动于衷的样子掩饰了心里不该起的涟漪。
一手握住夏尔硬是把他从贵宾室里拖了出来,空回归到自己的队伍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优姬和那几个学校的网球部走到一起,更不能容忍的是她竟然和樱乃他们有说有笑,连龙崎教练也慈爱的摸着她的头对她轻声细语。空不知道该形容自己的心情,也许她的表情很奇怪,远矢委婉的告诉空,优姬是为她刚才过激的行为像他们道歉。
突然一股愤怒涌上心头。
“凭什么?”空怒极反笑。
远矢吃惊地看到空的眉间好似笼了一股轻烟,无端的让人怜惜
“凭什么自作主张代我道歉?为什么要道歉!”空喃喃说了一句。
“主人。”
“空?”
不理会身边的叫唤,空踏前一步,用温柔的声音对那个笑得温软的人叫道:“优姬,过来!”风流婉转,眼波横飞。
“空!”优姬对她甜甜一笑,“你过来,其实他们人很好呢。是不是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说着拉着樱乃的手,“你看,樱乃是不是很可爱!”
樱乃垂着头躲闪着空的眼光,白皙的脸颊燃着红红的颜色,依然那副纯真柔软的模样。
“优姬,过来!”她狠狠重复了一句。牙齿咬着下唇,脑海不断翻飞着小樱的过往,心头涌上的除了心疼就是怨。
锥生零有意无意来到优姬的身边微微遮住空的视线,冰冷的眼眸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心头默然涌上酸涩的失落,看清了眼前的现实空淡淡的叹息,克罗莫和姬子突然站在空面前无声的给她支持,卡卡轻轻蹭着她的肌肤给她冰凉的温暖。
空收回了理智,拉过夏尔。
“你知道吗?其实世界上最奇妙的东西就是血缘这个玩意,明明是最亲近的人却仿若陌人一般,明明应该是最爱的人却是伤害你的人。有人说,生活像一盒巧克力,你不知道会拿到那一颗。既然知道会拿到最苦涩的那一颗,既然注定是被抛弃的命运,那我先于命运抛弃他们。因为我相信有一天我会擦去自己所有的眼泪,死亡不再有,也不再有悲伤和生死离别,不再有痛苦,因往事已矣。” 泪痕尚尤在,笑靥自然开。
夏尔的手指摸过空的脸。
“真丢人!”
“小鬼,空大人的教训要认真听。”她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小子,决定了!今天就住你那儿。”回头吩咐克罗莫和优姬准备离开。
如落落秋月,散盈润之辉,在场的所有人似乎对眼前这个脱俗的女子有了不一样的了解,一些人惶惶感觉到也许他们误会了什么。
转身离开的时候,克罗莫、姬子刻意把空护卫在他们中间,似乎这样她就不会受到伤害。夏尔紧紧握住空的手,她的手被他勒得有点痛。
下楼梯的时候,空迎面碰见他们,站在幸村和真田面前,她轻轻微笑:“期待你们和美国队的比赛。”
日本队的少年们拾阶而上,不经意见,抬眸望见一缕光影,就那么虚幻的存在着。
空垂眸,拉着夏尔匆匆走过。
或许,不该再与他们有所牵连。
站在法多姆海恩家的花园里,空和夏尔坐在黄绿的草地上,她把头轻轻靠在夏尔瘦小的肩膀上。
夏尔看着空眉宇间淡淡的疲惫,没有挣扎,静静陪在她身边。
“那么壮烈的夕阳,让人有想要轰轰烈烈地活一场的冲动。”
说完,她轻轻吻住夏尔的额头。
“夏尔,我们一定要好好的活着,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幸福。”
夏尔低低嗯了一声,然后动作生硬的吻住了空的额头。臭屁的小脸上挂着不相称的厌恶。
“那么美的夕阳,让我有想要好好地恋爱一场的冲动,可惜我的身边只有你。”
第八章
人如川菜草,魂梦不能通。现在纵相见,也难慰此衷。
今晚是空第一次看见夏尔的姨母红夫人,一眼望去空就被她满身的红色吸引,一身艳丽的风情,额前垂落的流海增添了几分俏皮。
红夫人听完夏尔的介绍,热情的把空拥在怀里。空有点不能适应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扭转着头在她的怀里挣扎。姬子长袖遮住偷笑的唇,偷偷向空眨眼。而夏尔和他该死的管家竟然站在一旁欣赏她被她姨母蹂躏的惨象。好不容易获得了自由,空一抬眼一个笨手笨脚的管家模样的人出现在门边,耷拉眉毛下是一张委屈的苦瓜脸,长长的头发束在身后。比起完美的克罗莫和塞巴斯蒂安,任何管家都会显得笨拙,但是格雷尔?萨特克利夫也够笨的可以了。
空坐在夏尔身边,双腿交叠在一起,柔弱无骨的斜靠沙发上,紫眸顾盼。她瞥了红夫人一眼
“想不到红夫人竟然会聘用这样一个管家?”
红夫人明眸善睐,风情的桃花眼扫了我一下。
“呵呵,格雷尔笨是笨了些,可是很忠心。”
夏尔冰着一张小脸,看着手里的邀请卡。
“现在是社交期。”看到夏尔厌烦的眼神,空轻笑,秀靥艳比花娇。
“season吗?真是的,这些人还真无聊。”夏尔随手把邀请卡扔了出去,神色一正,“今天在白色的教堂里又发生了妓女被杀事件。”蓝色的眼珠卷起深深的风暴,面无表情的称述着,“这次事件果然不是单纯的杀人事件,是猎奇,或者是异常。”
塞巴斯蒂安夹着托盘优雅的站在夏尔身边,线条冷峻优雅的唇张开,“本次受害者似乎被某种特殊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