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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不出什么来,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今天听你这一般话,就知道以前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停了停,又笑道:“行啦,这事儿就交给你了,我可要好好休息休息了。”舜涓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复又回来,摇了摇头笑道:“瞧我这记性,竟把这件事忘了。刚刚在街上你猜我碰见谁了?”
不等周临回答,便笑道:“是婉琳!怎么样,没想到吧?”周临奇道:“婉琳?是那个大学时和我们同班的婉琳?”舜涓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道:“还有几个婉琳?当年她和俊之还是我们邻居呢,后来俊之发达了就搬了家,于是就断了联系。想不到今天倒见着她了,还有她的女儿雨柔,好一个文文静静的姑娘!”
“哦,她还有个儿子叫子键的,是不是?”“对啊,你记起来了!不过今天没见到他。婉琳模样倒没怎么变,只是剪了头发,人也白胖些了。她拉着我说了好一会的话,说好要请我们去她家坐坐。俊之那个‘云涛画廊’过些日子就是五周年店庆了,婉琳给了我几张票,一定要我们一家子过去看看呢!”舜涓从手提包里拿出几张票来,冲周临晃了晃。“他的那个画廊还开着啊。呵呵,还是没变,就是喜欢捣鼓这些东西。这些年下来,应该还不错吧?”“你不知道?‘云涛画廊’在那一带很有名气的,新晋的几位画家雕塑家都是从那儿出来的。俊之还蛮有眼光的,当初他要办这个画廊的时候除了你,别人都不看好。你还差点儿成了半个店长呢!”周临摸摸鼻子笑了笑,没说话。
晚饭的时候,紫菱明显心不在焉,不时东张西望,偷看周临和舜涓的脸色。楚濂则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绿萍神色平静,但偶尔闪动着的眸子,则显示出她的内心并不是那么无动于衷。周临不动声色,清了清嗓子,引起众人注意。刚要说话,却被楚濂抢了先。只见楚濂站起,神色郑重地道:“汪伯父,我有话想对你说。”紫菱脸上登时一紧,放下了筷子,绿萍依旧稳稳地,一勺一勺地舀着汤喝。周临看了楚濂一眼,慢慢道:“好吧,我们去书房谈。”说完给舜涓使了个眼色,舜涓便对紫菱道:“我也有话对你说,走,去你房里。”紫菱一脸不情愿的样子,绿萍推了推她,示意还有外人在要注意点。紫菱磨磨蹭蹭地站起来,舜涓过去一把拉住她,便带她上楼去了。
书房里,楚濂正在慷慨陈词:“请伯父伯母放过紫菱吧!不要再逼她了!她已经很痛苦,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她已经很努力了,考不上大学不是她的错,是她本来就不适合这样一条道路啊!她有着自己的打算,自己的未来,她只想做一个平凡人而已呀!她有着自己的梦,不能再按照父母的意思去做了,她已经成年了,您就给她一次机会,让她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吧!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喜欢写写小诗和文章,唱唱歌弹弹琴,并不能再去那么辛苦的去考什么大学了。她不是绿萍,样样都做得出色,出色的让人感觉不真实。她就是紫菱,独一无二的紫菱!她不可能成为绿萍,也不想成为绿萍。就让她做一个真实的,快快活活的紫菱吧!你们那么爱她,那么为她着想,就放弃那个让她去考大学的残酷想法吧。以后,你们一定会理解紫菱,会庆幸当时的做法多么正确!请千万不要为了一时的意气,而在之后后悔呀!”
周临眯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楚濂。他有些后悔自己把书桌收拾的太干净了。掂了掂手中热腾腾的茶杯,他冲楚濂露出了一个令后者不知所措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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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天下父母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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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萍有些不安。自从那天晚上楚濂湿了大半身衣裳,黑着一张脸下楼,周临并没有从书房出来,让绿萍敏感地察觉楚濂说的事情并不是什么好事。想问一问楚濂,自己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他更加烦躁。楚濂眼神阴郁地看了她一眼,甩了甩头,面色通红地咆哮了一句:“我总算看到了什么叫残酷无情,什么叫铁石心肠,什么叫顽固不化,什么叫蛮不讲理!上天给了我机会叫我看明白,好好好,很好!!”说完冷笑数声,甩开绿萍,一脚踏上摩托车就骑远了。绿萍被楚濂推得踉跄了一下,抬起头,有些难以置信地望了望,咬了咬牙,握紧了拳,一言不发地回到大厅。难堪和愤怒的情感在她心中狠狠地搅了几搅,最终绿萍微抬了抬下巴,表情又恢复一派淡然。这时她看见舜涓领着紫菱拿着复习资料去了书房。
紫菱那张小脸明显哭过,两只眼睛红肿着,不时抽噎着,低着脑袋一副受气包的样子。绿萍暗中皱了皱眉头,担心周临见了紫菱这个样子心里不舒服,继而和舜涓不和。其实从小到大,紫菱爱哭的这个毛病一直没改,那两行泪珠儿顺着脸颊淌下,一双水水的眼睛望着你,配上微红的小鼻子,轻咬嘴唇的小细牙,柔弱中带着倔强,纯真中加上无辜,在那巴掌大的小脸上演绎出来,叫谁看了都要说上一句“我见犹怜”。汪展鹏素来心软,这一点在对紫菱的态度上尤为明显,紫菱一哭,他准先问舜涓和绿萍的不是。绿萍从开始的不满嫉妒,到后来的无动于衷,直至冷眼旁观这日复一日的情景。她不知道舜涓心里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父亲到底为什么会如此偏爱妹妹。她只有努力做好自己,在别处收获着由自己的出色和优异带来的赞美与艳羡。
绿萍有点可怜紫菱,她似乎永远只能躲在父亲的羽翼下去编织着幼稚可笑的“梦想”,像蜗牛一样缩在自己的壳里,宁可在水晶宫殿里沉睡,也不愿探头看一眼窗外从生的荆棘。
正在胡思乱想着,忽然看见周临和舜涓从书房中走了出来,两人脸上看不出异色。绿萍心中稍安,忙迎了上去。见绿萍还在等着,脸上带着关心困惑的神色,周临心中一软,温声道:“绿萍,去休息一下吧。脸色不太好,不舒服么?”舜涓一听,仔细看了看绿萍道:“还真是,去躺会吧。咦,楚濂走了吗?怎么没动静?这孩子,招呼也不打一个。”听到舜涓的抱怨,绿萍心中一跳,强笑道:“天也晚了呀,我怕伯父伯母担心,先叫他回去了。”周临哼了一声,道:“回了就好。我还真怕那小子赖我们家不走了呢!”舜涓听出周临话中味道不对,怕绿萍多心,忙推了一下周临,示意绿萍回房。
回到卧室,舜涓便询问起来。周临就将楚濂的话原原本本,毫无保留的向她复述了一遍。舜涓越听脸色越难看,到最后忍不住站起身来来回回走动,周临便把她按坐在床边,让她冷静。舜涓长长吐了一口气,道:“楚濂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他自己不还在读硕士,倒劝别人不要考大学!真叫个‘饱汉不知饿汉饥’!亏他还要给紫菱辅导,辅导半天辅导出这么个结果来!啧啧,话说得好像我们把紫菱往火坑里推似的,竟还那么说绿萍,亏绿萍待他一片真心!他是不是被鬼上身了,说出这么一般没头脑的话来!”
周临冷笑着道:“这才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见不得别人学好,说着漂亮话引着人往岔路上走。这样的人哪能配的上绿萍?竟有胆子那样诋毁她,他以为自己是谁?浑身骨头没二两重的东西!我说他迟早的跳出来露了形,今天可不是应了我的话!”舜涓看着周临浑身冒着冷气,一字一句往外蹦着话的样子,心中不禁一颤,过了良久才小心翼翼地道:“那,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周临道:“什么怎么办?一个混小子而已,有什么?舜涓你什么时候倒这样小心起来?”舜涓看了周临一眼,斟酌着道:“虽是混账话,听得倒令人惊心。他是什么时候有了这些怪念头?是一时糊涂还是思虑已久?这都要好好看看,毕竟关系到心性人品呢。”周临脸上终于露出点笑容,点头道:“不错,是得好好看看这人了。涉及两个丫头,不可大意。绿萍对他如此上心,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就连紫菱也受他影响颇深,这很要小心了。”
周临边说边用手指敲击着躺椅扶手,思索着说道:“绿萍要是问起你就照实说,但是楚濂拿她跟紫菱比的那些混话就不用提了,先看看她是什么态度。贸然全说了即使绿萍不信,到底伤了她的心。绿萍懂事,这些话点到即止即可,够她思量一阵子的了。紫菱嘛,就不用跟她讲了,我猜不去考大学这件事就是她和楚濂商量的。这丫头年纪不大心眼不少,竟把楚濂说成了她的同盟,让他去打先锋。要是把这心思用对地方就好了,紫菱是聪明,可都是些小聪明,到底上不了正道。你就去跟她说说,把心思都给我用到学习上去,别再想什么旁门左道。也别再提什么不考大学的话,这些话我不想听到第二次。至于那个楚濂,你就打电话给心怡说教紫菱的老师找到了,不用再麻烦他了。为了不耽误他工作,也节省他的时间,叫他不用再来了吧。心怡和尚德都是心细的人,定会问楚濂。那小子藏不住话,这下大家不是都明白了?就先这样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舜涓想了想道:“很好。我这就去和绿萍说吧。这孩子虽不多话,心思很重,得早点和她把话说清楚的好。”周临点点头,就此揭过不提。
紫菱看着书本上面的字,符号数字在她眼中渐渐变成了一只只蝌蚪,欢快地游来游去。她沮丧地叹了口气,趴倒在书桌上,回想着刚才舜涓板着脸数落她的话,字字直戳她的内心,也让她明白楚濂为她所做的都失败了。楚濂,楚濂!念着藏在心里为之颤抖的名字,她又一次有了流泪的冲动。她被深深地感动了,想象着楚濂面对父亲慷慨陈词的神情和话语,她不禁为这样勇于为她抗争的楚濂心碎了。哦,他怎么可以真的这样做了,自己本来不抱什么希望了。原来自己在他心里是有着一席之地的,而且这个一席之地的地位还不低!认识到这一点,紫菱又快乐起来了,冲淡了她初次“反抗”失败的烦恼。
她的心此时已被“楚濂”这两个字填满了,再也塞不进任何东西了。她开始想象着下一次见楚濂时候要摆出怎样的神情,说出什么样的有趣的话题(她忘了被告之近阶段楚濂已被她家列上拒绝其上门的黑名单了)。她不在乎那些人因她没考上大学而露出吃惊得令她不舒服的眼光了。楚濂是那么地理解她,支持她,有楚濂就足够了!她不是绿萍第二,也不是舜涓第二,不需要把所谓的“骄傲”与“自负”传承下去。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那么辛苦?自己本不是那样的人!
想到这里,紫菱伸手拿出了藏在铅笔盒里的一只纸飞机,上面写有她的《一帘幽梦》的小诗:若能相知又相逢,共此一帘幽梦!楚濂,你和我早已相逢,是否已经相知?这一帘幽梦你我最终可否与共?紫菱鼻子一酸,眼圈一红,为自己的痴情哀伤起来了。她的目光落到纸飞机的机翼上,左边画着一道珠帘,右面画着一艘帆船。
第二天一早,全家人都已经坐在了餐桌上,唯独缺少了紫菱。由于昨晚又沉浸在自己美妙的脑内小剧场中,紫菱的学习任务并没有完成。周临对她下了死命令,补不完任务不许睡觉,并在紫菱对面坐下来办公,看着她不许她偷懒。紫菱被逼的无法,只得老实下来,到了凌晨一点才交出几张错误连篇的练习。楼上传来拖鞋踢踢踏踏的声响,紫菱姗姗来迟,睡得乱糟糟的头发没有梳,脸上两个黑眼圈表明她又度过了一个辗转反侧的夜晚。
紫菱一点儿也不在意她现在的形象,拉开椅子抓了只三明治就大嚼了起来。周临看了紫菱一眼道:“紫菱,吃完饭收拾一下,家里要来客人。”紫菱顿了一下,道:“怎么?我这样子碍眼了?怎么不让绿萍去?”舜涓皱眉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叫你见见人比请尊神还难。放心,客人是你见过的,还是你爸的老朋友。”绿萍转过脸来微笑道:“是呀,就是费云舟叔叔和他弟弟。紫菱你在上次宴会时不是和云舟叔叔的弟弟聊过几句吗,还记得吗?”
“噢,那个‘费麻烦’!是他!”紫菱跳起来,不顾盘子参差汤匙被她带的一阵响动,“什么‘云舟叔叔的弟弟’,他有名字的,叫做费云帆!”紫菱得意地睨了一眼绿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