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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德心下虽然对于陈道勤的做法有些疑惑,但碍于身份也不好驳他意。只好把家里的一些仆人和保安都一一叫了过来。
这是一间有些阴冷潮湿的屋子,里面杂七杂八的堆了不少东西。中间被临时腾空的地方摆了一张椅子和一张桌子。陈道勤此刻就大摇大摆的躺坐在那里,双脚颇为悠闲的搭在桌上,还不时的抖动两下。就是这样一间杂货满屋的房间就成了陈道勤的临时审讯室。
屋外一排同一制服着装的保安,仆人分为两列站在门口,大概是受李霸先的影响,钱德也学来了李家这一套下人统一着装的习惯。李强双手插抱在胸前,悠闲的靠在一旁的栏杆上,饶有兴趣的想要看看陈道勤到底还有些什么本事。
“德哥,把我们大家伙都叫来有什么事啊?”一个穿着保安制服,三十来岁左右的中年汉子开口问道。胸前肌肉鼓胀,看上去很有两下子。
有人带头,那人身后几人顿时也跟着附和起来。七嘴八舌的问着原因。不过开口的大都都是那些穿着保安服装的人。他们都是曾经跟着钱德一起打拼过来的,对钱德的畏惧也没有那么重。而另一边那些做饭扫地的仆人则没有这么胆大了,在这里做事的他们或多或少都知道一点钱德以前是在道上混过的。所以此刻被叫来后心里都有些畏惧。
钱德扫了一眼众人,神情冷漠,说道:“今天家里发生了件比较蹊跷的事,我怀疑这里有人私通外人。”
话音刚落,大家顿时一阵哗然。尤其是那几个保安更是有些义愤填膺。他们也都是在道上混过的,深知义气二字,要是背叛大哥那可是要受三刀六洞之刑的。
“你们都是当年跟过我或者在我这儿干过几年的老人了,按理说我是不该有今天这举动的。不过,我更不想我的信任成为背叛的原因。所以,为了各位的清白,我希望大家能配合一下,要是我冤枉了大家,到时候我钱德给大家道歉。不过……”
钱德面无表情,语气渐渐转冷,如鹰似鹜的眸子又在众人脸上徘徊了一遍。见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才再次开口说道:“现在大家一个一个的进去。要是里面的人问你们些什么问题,照直说就是了。”
大家还以为钱德在里面安排了什么酷刑呢,一个个心里都有些惴惴,但碍于钱德的威严又不敢反抗。反抗的话那是绝对没有活路的。是以一个个只能心怀忐忑的走了进去。然后一个个又满脸怪异的走了出来。
由于钱德的夫人和小孩都出国了,偌大一个钱家只有他一个人住,所有保安仆人加起来也才十来人。不一会儿所有人就都挨个被审了一遍。钱德冲出来的众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但要相互监督,暂时不能离开这园子。
那些个保姆,保安前脚刚走,陈道勤后脚就从那小黑屋里走了出来。舒服的伸了个懒腰,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挂在嘴角。
“怎么样?问出个什么来了没?”李强笑了笑,开口问道。言语中满是戏谑,想来是不怎么相信陈道勤这样随便问两句就能问出些什么来。一旁的钱德也是皱眉看向他,脸上就差没写上“不相信”三个大字了。
“搞定收工!”陈道勤淡定灰常的开口说着,随手扔给钱德一张纸条。“看看,这两个人在你这儿是干什么的。”
钱德将信将疑的结果纸条,看到上面那两个人名。第一反应是陈道勤在乱扯胡编的。不过稍微细细一想,觉着要真的有内鬼的话,也只有这两人配合才能无声无息的把人给带出去。
“你是怎么试出来的?”钱德开口问道,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他是不可能就这样把那两人给抓起来的。不仅是因为那两人是跟随他多年的老人,也因为无缘无故抓人是会寒了手下人的心的。
陈道勤没有回答,反而开口问答:“徳叔你先跟说下他们在这里都是负责些什么的?”
钱德犹豫了下,说道:“一个就是负责给那杀手送饭的,另一个是这儿的保安队长。”
“那就没错了。”陈道勤自言自语的说了句,看向两人说道:“如果我说我在问他们的时候知道就他们有没有说实话,你们信不信?”
李强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缓缓的点了点头,唯有钱德则是一脸的不以为然,估计要不是碍于陈道勤是李家准孙女婿的身份,他早就一口盐汽水喷过去了。。
“我就知道会有人不信,不过这事要是换在以前相信我也是不大相信的,你们两个也跟我进来下。”陈道勤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冲两人招了招手。能不用拳头的时候他一般都是以理服人的。
“人在有意识的说谎的时候,心跳总是会与平常产生一些明显的变化。这是李远征那家伙告诉我的。”进屋后陈道勤又坐到了椅子上,一副高人做派的给两人普及知识。
李强脸色突然一变,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那你的意思是……?”
“没错,虽然不像李远征那样变态,但给我一个比较安静的环境里,我也能听到人的心跳声。比如说,你进来的时候心跳一共跳了72下,刚刚那几下比进来的时候明显要快得多,这就证明你刚刚情绪有些剧烈变动。”
李强一脸惊骇的看向陈道勤,这家伙还是人吗?那他岂不是仅凭着心跳就能知道别人的一些内心活动,那还能算是人得范畴吗?而且听他所说,李远征那家伙更加变态,那又该到了一个什么境界?想想李强都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陈道勤没有再去管李强,看向一边还有些迷茫的钱德说道:“徳叔要是不相信的话现在可以给自己把脉,我来听。看看到底准不准。”
钱德下意识的就将手搭上了自己的脉搏,然后冲陈道勤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整个有些昏暗的杂物室顿时变得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陈道勤悠闲的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由于五感高度集中,耳朵甚至在那儿微微抖动着。他似乎听到了几人的心跳在那儿“砰、砰、砰”一下一下有力的跳动着,还有钱德手上那块看上去价值不菲的手表,他似乎也听到了秒针在那儿“咔擦、咔擦、咔擦”一下一下的走动着。
当表秒针刚刚走过一圈的时候,陈道勤突然睁开眼睛,很是自信的说道:“一分钟,56下,没想到徳叔真是老当益壮啊。身体比许多运动员都要好的多。”
陈道勤那啧啧出声的赞叹听在钱德耳中却好像活见了鬼一样。他跟李霸先这么多年来也算是见过不少奇人了。听色子的高人他听过也见过,但能听人心跳的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见取得了自己想要的结果,陈道勤笑了笑说道:“刚刚那些进来的人我每人都问了一个相同的问题,那就是老狗被人劫走的时候他们在干些什么?”
“他们有的人好像很疑惑,有的人看上去很害怕,但唯独只有那两个人当时心跳的特别快。所以我基本上就可以确定了。而且刚刚徳叔也说了,他们一个是负责给老狗送饭的,一个是保安队长。只有他们之间配合才能无声无息的把人给劫走。”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背叛我?”钱德在那儿自言自语着,似乎依旧不敢相信会被自己最相信的人给出卖似的。
见钱德这有些失魂落魄的表情,陈道勤摇了摇头,有些感怀的叹了口气。
一旁的李强突然幽幽开口道:“貌似忠诚的小人之所以一直没背叛,那只是因为以前的筹码不够。所以徳叔你也无须伤感,早点认识他们的真面目未尝就不是一件好事。”
无需李强再说,钱德默默转身离去了。估计是去处理那两个叛徒的事情去了。
钱德走后,李强神情幽幽的看向了陈道勤,直到把他盯的有些发毛时才缓缓开口:“真想知道你到底还有多少底牌。”
对于这问题,陈道勤打了个哈哈,发挥一贯装傻充愣的作风:“额,这个,今天的天气真好啊,月明星稀,是个踏青的好日子啊!”
见李强很是不配合的没有露个笑脸,感觉有些浪费表情的陈道勤只好转移话题,说道:“我们也去看看吧,看那两个叛徒到底把那杀手给弄哪儿去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水落石出
“德哥,看在我跟了你十来年的份上就放过我这一回吧!”
“德哥,饶了我吧,看在我哥当年为你挡过刀子的份上。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
陈道勤两人隔着远远的就听见了屋子里声泪俱下的求饶声。还不时夹杂着几句愤怒的呵斥声。
推门而入,只见大厅中央那两个被陈道勤揪出来的内鬼趴跪在地上,其中一个浑身肌肉鼓胀穿着保安服的大概就是那保安队长了,另外一个则比较瘦弱,看上去没什么特点。
此刻两人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尤其是那个比较瘦弱的还一个劲的在那儿哭诉求饶,不时的还要打上两张友情牌。钱德脸色铁青的坐在前面的太师椅上。另外几个保安则神色负责的盯着地上的两人,有不敢相信,有失望,也有愤慨。
“你们两个叛徒,我钱德平时自问也待你们不薄,没想到你们居然会干出这么狼心狗肺的事来。”钱德脸色愤然,低声的咆哮着。那喷火的眼神看的周围站着的几个保安也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脖子。
陈道勤嘴角下意识的一阵抽搐,无他,只怪这台词听着太过耳熟了点。似乎每部电视剧里都会来那么两句。如今这一幕居然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一时不由觉得有些啼笑皆非。
两人走了过去,暴怒中的钱德赶忙站了起来。默不作声的站到一边。礼不可废这点规矩他还是懂得,虽然从资历上来讲他是长辈,但从身份上来他始终都只是李霸先的一个属下而已。
李强倒也没有托大,只是陪着钱德一起站着,冷冷的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两人,说道:“给你们一个机会,把你们所知道的都说出来!”
李强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实际上却是看在钱德还念旧情的面子上,想要给两人一个活命的理由。
见两人还在犹豫,钱德气不打一处来。走上去就是一人一脚,将两人踹翻在地。大声吼道:“少爷问你们话呢,都聋了,还不快老实交代。”
那个穿着保安制服,胸前肌肉鼓胀的家伙被踹翻在地也没有继续爬起来,只是突然满脸的落寞和悲哀,没有焦距的眼神呆呆的盯着天花板。而另外那个比较瘦弱,一身下人装的打扮的则是赶紧又爬了起来,再次恭敬的跪倒在地。
“德哥,都是阿飞那家伙威胁我的啊。我以前负责买菜的时候有几次从中拿了些回扣,阿飞就逮住这个把柄威胁我,说要是我这次帮忙就给我十万,否则的话就要举报我。我真的不是自愿的啊,看在我哥曾经为你挡过刀子份上就饶了我这一回吧,德哥。”
那穿着下人装的家伙名叫郭达,他哥哥曾经更是因为帮钱德挡过刀而留下暗伤而导致英年早逝,仗着这层关系郭达自打到这里来做事后就一直很受钱德的照顾,恃宠而骄的他也是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小勾当。也是这样才被陈飞,也就是躺在地上的那保安队长给抓住了把柄威胁他。
此刻郭达指着一旁的陈飞声泪俱下的控诉着,在这儿呆过这么些年,他也知道些钱德的脾气的。这回要是还敢有所隐瞒那估计就真的离死不远了。
“没用的东西,谁让你说这些了?把你们是怎么把人弄出去的给我说清楚了。”钱德怒吼道,再一次将郭达踹翻好远。脚下可谓是毫不留情,一方面是由于真的愤怒至极,另一方面也是想要在李强面前摆个姿态。至于一边看上去已经心如死灰的陈飞,钱德心里暗叹一声,也没有再过勉强。
“是是是,我说,我说。”郭达顾不得被踹的肩头上的剧痛,大气也不敢喘,再次快速爬了过来跪好。说道:“就是昨晚,陈飞找来一些安眠药,要我把它混在送给那人的饭菜里。那人也没有起疑,没犹豫就把饭菜都吃光了。然后到半夜时候,陈飞那家伙又偷偷摸摸跑了过来,把人给带走了。我和他是从围墙上将人给送出去的,外面也早就有人在那儿接应。事情办完后,陈飞又让我早上先不要声张,等到了中午的时候再把那人不见的消息报告出来。”
郭达竹筒倒豆子般稀里哗啦的将事情都交代了一遍。然后又老实的跪在一旁,浑身有些颤抖的等着钱德发话。
钱德没有继续搭理他而是转身看向了一旁的陈飞,嗓音有些沙哑的说道:“为什么?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两百万”陈飞看着天花板,轻轻吐出了这几个字。
“就为了这个?”钱德声音有些提高,不敢相信的反问道。
陈飞冷哼了一声,有些嘲讽的说道:“当然,对于你钱爷来说,这两百万可能只是九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