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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震点(麻醉药,灵压较低的人只要沾上一点就会昏迷不醒)吗?还是用崩点(强效麻醉剂,即使灵力高强之人也难以抗拒)?打包敲昏横抱起来带走?蓝染大人不会把这种麻烦事推给自己吧。
市丸银的表情像是即将处决犯人的审判官,“雏森的事情发展都没有出乎我们的意料,我引她前来吗?”宁可去接近小姑娘雏森,也不要揽下芜菁的事情,这是精明的市丸银刹那就能做出的选择。
他俩都没有问题,问题出在爱情身上。它与蓝染永远不兼容。
“这是你的工作,不是吗?”蓝染给了市丸银一个亲切的微笑。
和魔鬼做交易的话,只有一个问题——他一定会赢的。静谧冷静燃烧的黑色太阳,是可以把万物摧枯拉朽的烧毁的。
“魔鬼是所有艺术的宗师哦。”无论什么时候都保持微笑的家伙,实在太可怕了,蓝染又一次微笑,“银,我真的会放芜菁走的,只要她跑得掉……”
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不爱一个人也不需要理由。相互间了解太深,连缺点也一览无遗,就算失去记忆,有些事情还是改不了,也不想改。
市丸银无言以对,这两位是不是爱情的临界状态他不清楚,他只知道蓝染永远不会醉,永远清醒(也许睡觉都睁着一只眼),敢于冒险(欺骗了广大群众),大胆无畏(对整个宇宙也能为所欲为),充满自信(也善于运用策略和战略),立于不败之地。
蓝染的字典里一定没有“失败”这个单词,不论是在哪个领域……
我已经换好了死神的黑色制服,是四番队的,包包里还有通廷证:用于净灵门的通行,至于钞票我是能背多少是多少,最低能保证我一年半载衣食无忧。
对于贡献这一切的蓝染,我握着他的手保证,“哥,我一定会牵肠挂肚的思念你,你就安心的从事进步事业好了!祝您成功!”我就不陪你送死了。
抬起头我简直要被他眼镜片的反光晃花眼,他把我搂在怀里,给了我最后的拥抱,“芜菁,我的妹妹,再见,祝你幸福。”
“哥,你不擅长表露情感……”我现在的动态视力好到惊人,堪比蜜蜂和苍蝇,看得出来,他并不想让我走。
“是吗?”
“我觉得你擅长的是表现想让别人看到的情感。”我点点头,“请不要一个人孤独的死去。”我几乎没有看到他睡过觉,是因为在睡眠中意识无法完美的自我控制吗?这么小心翼翼的生活,我觉得实在太累了。“我的心思那样的深重,一定会不小心说出来。”——泉镜花笔下的《外科室》是这么说的。
成功人士的名字应当更加叱诧风云;英雄大器;比如擎天柱啊,孙悟空啊,至少要叫东方不败!我很难想象蓝染惣右介这一名字能够名垂青史。
我只能感到,他有一点点的寂寞。
“如果有你这样的人在的话……,即使有你这样的人在,我还是不会改变初衷。”他抬起手触摸我的脸,“到死都不变。”
做自己自愿的选择,无论多辛苦,也不会觉得苦了,他就是这样的人。
他低下头,用嘴唇在我额头上印了一下,“一路平安。”
为了守护一瞬间或一个人,有的人能爆发不可思议的力量。
在双殛之丘,冻云高呼,“米开朗琪罗追过小男孩;弗兰西斯•;培根是个酒鬼;高更娶了个13岁的小女孩;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日本作家都自杀了——欢迎来到艺术的世界!作为常年在人群里的斩魄刀哲学家——斩月,将会如何爆发艺术的一击呢?
浮竹、春水联手破坏双殛——看山本老爷子那张死人脸啊!动用的还是四枫院家的秘宝~哦哈哈哈,强作轻松已经不可能了……”
严灵丸和五形头实在搞不懂这女人为什么此时还能神采奕奕兴致勃勃,穿着护士服摇曳生姿。橘子头旅祸没看在她主人是女性份上还把她一击打到八丈远外,虽然受到的冲击最轻微,可就算没挺尸也昏迷了,实际上严灵丸和五形头脑袋还在发昏,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和冻云一样精神抖擞关注橘子头和朽木队长的战局。
这些天,旅祸这一话题已经代替天气,成为所有斩魄刀闲聊的最佳谈资,而且就和天气一样,总有话可以说。当卯之花队长召唤出肉雫唼,带着勇音飞驰在静灵庭的上空时,冻云不甘心的咬着衣角,眼珠子转了转,“肉雫唼,你慢一点!让我多看一眼,就多看一眼!!!”
肉雫唼瞥了一眼,“等去了清净塔居林有更好看的。”他停了一停,“镜花水月说的。”他又停下来,“肚子里塞了几个副队长还要飞还要疗伤还要搭理你,你当我容易吗?”
冻云想不出有什么话可以表达自己的激动和兴奋了。
雀蜂还记得很多年以前,她就在观察那个小姑娘,小姑娘的哥哥蜂啸锦也还是个少年的时候,有一次带着妹妹看华丽轿子上的四枫院夜一——“梢绫,你看得到吧。
“天赐兵装备”,四枫院家的公主,早晚会成为邢军统帅的人。你以后将会成为她的手下,为她奉献生命,为她做事。
懂了吧,梢绫——”
蜂啸锦在第六次任务牺牲——不,准确的说是假死,成为王族护卫队监察。
他的刀是金甲虫,蒙着面似乎很拽的样子,其实腼腆的不行。
“以前是暗杀背叛的同胞和监视虚,现在是监视虚和暗杀背叛的同胞,反正也没得差。”金甲虫坐到雀蜂的身边,“看着点梢绫,我家主人最放心不下这个妹妹。”他的眼睛里闪现一丝哀戚,“他们不准他和家人联络。”
如果说一开始梢绫,不,她已经继承了碎蜂的名号,碎蜂尊敬的是哥哥们,那么后来她就把全部的感情都投注到四枫院第22任当家夜一身上,在小女孩眼里,夜一大人高贵又华丽,强大又能干,这感情超越憧憬成为崇拜。
在加入邢军的第七年,碎蜂成为总括军团长直属护卫军,她发誓要为那个女人去死。
雀蜂虽然戴眼镜,但是她的心眼可不瞎,当看到自己的主人为了更接近夜一大人把头发都剪短了,她的目光几乎要把主人穿透,“金甲虫,你说夜一如果不在了,碎蜂会怎么样?”
金甲虫沉默了一会儿,“在她童年的每一步,都离不开哥哥的身影,既然有一次,就会有两次,就算有分离,死神,也一定比我们设想的坚强。”
金甲虫,你只是在安慰我吧。
雀蜂还记得碎蜂在夜一走后近乎于呆滞的投身于工作,虽然口口声声说要杀了夜一,如果这是她自己的决定,她为什么又如此不甘心?
金甲虫的主人。好像就是籍籍无名的死在了现世。所以尽管有疑问,雀蜂也无法问金甲虫了——其实雀蜂一直害怕再遇到夜一,她不明白人类的感情,她很想知道,在这一刻,碎蜂是想用自己刺向夜一,还是放下自己抱住夜一……
有一会子雀蜂觉得自己的眼里什么也看不见了,碎蜂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感觉?
四枫院夜一回来了!
不知道这感情是爱,还是恨,也许只残留下执着,为了抓住这个黑肤紫发的女人,仿佛诅咒一般的执着……
千本樱抬眼,看向斩月,“超高密度的灵压,看来这小子还不赖,月牙天冲也掌握了。天锁斩月也能用吧。”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学会卍解,堪称天才。
斩月的双眼发出冷冷的清光,“你根本不需要这样说。”
朽木白哉是如何的人,斩月很清楚;千本樱的全方位无死角攻击有多厉害,斩月也很清楚。
朽木白哉多骄傲,斩月最清楚不过。
斩月的身手却没有丝毫迟懈,对着千本樱微一行礼,“白哉太骄傲,你也是。”
他们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眼中尽是冷酷的杀意。
“当初你怎么就不对阳炎道个歉,你那破自尊有什么用啊?”千本樱对阳炎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在她看来阳炎肯看这个黑卷毛几眼对方就该偷笑了,居然不知道珍惜,阳炎本来值得更好的斩魄刀啊。
“为什么你们都怪我?是那女人太别扭好不好!”斩月真的不懂明明他是被甩的那个,可是从红姬到蛇尾丸到千本樱怪的全是他!最过分就是蛇尾丸,眼神坚决不依不饶打得贼狠,所以上次把阿散井恋次打到披头散发鲜血直流和嗑药的摇滚歌星似的让斩月真的爽极了!
他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千本樱那有些苍白的脸和洁白的手,千本樱一双手如同白玉一般晶莹剔透,一双眼睛闪动着扑朔迷离的光彩,怎么看都是粉雕玉琢的白玉美人,但斩月很清楚,在斩魄刀三美姬里,千本樱最难对付。
很久以前,在斩月和阳炎恋爱那会子,有一天阳炎问他谁最漂亮,他回答的很诚实:“千本樱”,结果阳炎差点没杀了他,然后他改口,“藤孔雀”,阳炎更生气,“难道你觉得一个人妖最好看?”最后他说,“曳舟桐生。”心想这是你主人啊总该满意了。
结果阳炎甩他三巴掌和他闹分手。
女人难缠。
箭已上弦,一触即发。千本樱的花瓣散落很迷人很艳丽,但是传递的不是温柔,而是死亡。恍惚间他似乎又看到那春日里漫天飞舞的樱花,含苞待放的各色野花,花旁亭亭玉立的佳人倩影,杨柳依依蜜蜂飞舞,还有那蓦然回首一刹那中无限的风情。那年春天,所拥有的美好时光,是他们所过的最后一季。他们的时代过去了,而过去的,就会永远过去了。
阳炎,在我眼中你最漂亮了,我不说,难道你就不知道吗?
天地英雄气,千秋尚凛然。
佳人不复在,我心独伤怀。
在双殛之丘,花天狂骨大言不惭的说,“流刃若火,你也该看看我们的实力了。”他不愿让流刃若火看到自己的犹豫和彷徨。
流刃若火没有接口,不管山本做出什么决定,他这把刀只有跟随主人的心意去做。
而京乐春水拖起浮竹就跑,一溜烟就窜到第三旧市街遗迹。花天狂骨忽的转过身问后面的流刃若火,“这还打不打了?”不打最好,他不是对自己没信心,只是实在不想打这种架。
双鱼理淡淡的说,“我不觉得这话有什么幽默可言。”四枫院夜一也来了,尽管没有事先约好,她应该会挡下现任二番队队长碎蜂,而橘子头旅祸对朽木白哉也有几成不败的把握,相比之下,这一边的压力可要大得多,就算以一敌二,对抗流刃若火也绝对不算明智的选择。
山本老头跟在两个徒弟后面,呼吸都没有乱上一下,“从以前开始,那些想逃走的坏孩子,从来没有人能将我甩掉,来吧……小鬼!”绷得紧紧的唇角带着一种自信和冷傲,这语气是如此的冰冷,冰冷的气几乎要使两位队长脖子上的汗珠结成冰。
山本的话并不是夸大其词,在浮竹和京乐还在穿开裆裤的时候,他就是十三番的总队长,真央灵术院校长,他的刀甚至比声音更快,而且据闻,从来未尝一败。
有的刀追求的是招式,以千变万化之招式,应生龙活虎之强敌;有的刀追求的是速度,以白驹过隙之速度,破百密一疏之破绽;有的刀追求的是奇诡,以变幻莫测的奇诡,敌百般考验的进攻;有的刀追求的是力量,以力敌千钧的力量,胜滴水不露之攻击。
山本不必顾虑这些,据说他刀法至巅峰,入化境,其斩魄刀流刃若火,刀长八尺,为炎系最古老最强大最具攻击力的斩魄刀,森罗万象,皆可化为灰烬,会把天烤焦,会让云消失,因而得名。
伊势七绪的呼吸已经乱了,粗重到心脏似乎在喉咙里跃动,被山本总队长一瞪,全身每个细胞都感到危险,山本队长现在非常的危险。她感到四周的声音一瞬间寂灭到了“无”的程度,紧绷的空气带着火药的硫磺味,耳朵和皮肤开始刺痛……
“我现在可没有时间教你这种后生小辈,从怎么呼吸开始学起。”山本总队长的声音仿佛是从天边传来。
京乐春水一个瞬步移到自己的副队长跟前,“别担心,七绪。”他抚摸她的头发,帮助她调整呼吸,“你撑着点,抱歉。早知道就不带你一起来了。”
七绪憎恶自己此时的表现,任何别的副队长都会做的比自己更好,她想叮嘱自己的队长小心,想劝队长不要和总队长对战,可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山本元柳斎重国拔刀了——流刃若火,刀身上流转的光芒使黄金钻石打造的刀鞘也黯然失色,那熊熊烈火,可以把万物烧为灰烬。
他的目光集中在两位队长,同时也是自己的学生身上,傲然说:“也不解放斩魄刀,就想和我打吗?”
京乐扶扶斗笠,“难道说我们之间,非打不可吗?”
流刃若火的声音比起耳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