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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要命啊。
“萨尔阿波罗,你就不能马上醒过来吗?”
我握着他的手指,只觉得冰凉的厉害。
天底下最好骗的,就是自己了,只要一骗,什么都会相信的。
我开始历数石田医生的缺点:
一是有知识,很聪明,地位高,因此有大量的应酬交际,还有更大量的工作和加班。
二是太帅了没安全感。
三是鳏夫,死人是无法打倒的,要战胜他死去的老婆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四是他家里还有个儿子当拖油瓶。
五是他很自尊很骄傲,满世界乱转都碰不到一个“不”字。
他也无意再婚吧,听护士说他太太死去也好几年了,如果想要再娶,早该有了。就算没学习梁山伯和祝英台至死靡它,他也一定在怀念亡妻。
他们曾经深爱彼此。
石田龙弦是只毛毛虫,分析完毕,是应该裹在卫生纸里丢掉的,不可以再想了!马上给我死心!
我在24小时营业的“向日葵缝纫”买了一些毛线,反正天也凉了,给石田……不,是给萨尔阿波罗做个手套好了。
突然有些羡慕,我也好希望,能被自己深爱的人——
深爱着。
“父亲,你要背叛母亲吗?”石田雨龙虽然年幼,但是敏感的感到了一些变化。他把全部视线放在父亲的脸上,渴望看到蛛丝马迹,又害怕看到蛛丝马迹。
石田院长神态安详而傲慢,虽然穿着便装,他也完全没有给人平易近人的感觉,“我没有,而且什么时候你有这个资格,可以管我的事?”
“你准备要背叛了,是吗?”
这已经不是礼不礼貌的问题了。
这孩子头脑坏掉了?只有考试成绩拿第一在这个时代完全没用的。
真是没见过比自己的儿子更笨更傻的人,这一点让石田龙弦非常郁闷。打听自己父亲的私事,这绝对不是一个聪明孩子会做的事情。
“我只是没办法抛下她不管而已。”龙弦忍住不耐,解释。
“万一她投怀送抱,你会怎么做?”
石田龙弦这么多年,天南海北国内国外地跑过,各种夜总会娱乐城酒吧桑拿房泰国浴也泡过,投怀送泡的漂亮女孩子他自己都数不清有几个——他从来没拿正眼看过她们。现在儿子这么一问,他脑海里浮现芜菁……
设想不能,类似死机状态。
他还记得从浦原喜助那里把芜菁的性别问出来以后,他差不多傻了,然后咬紧牙关用力说:“我一定会再见到她的。”
真相来的仓促不及,然而,就算一起的回忆如此短暂,也比完全没有来得好。
“你会娶她吗?”石田雨龙继续提问,他的脸上浮现了傲慢不恭的蔑视表情——和他父亲几乎一模一样。
婚姻?
石田龙弦现出了惊愕的表情。他打量着自己的儿子,毫不犹豫的用眼神质疑儿子的问题。
这算什么问题?!
已过而立之年的人难道竟然变成一个控制不住自己的青涩少年,去坠入情网?
石田龙弦一直对自己的自制力很自豪,这个时侯也不禁想对自己儿子的猪脑袋打上一拳。
“芜菁只有一个哥哥,就是把她当小公主一样宠着的蓝染惣右介,到哪里冒出个粉头发的基里安当哥……萨尔阿波罗•;格兰兹……连姓氏都不一样的。撒谎至少也要注意矛盾的细节吧。”浦原喜助把病历表翻过来看了两眼,又放回去,转头问石田龙弦,“她有没有恢复记忆的迹象?”
“完全没有。”
“你不是带他去以前你们生活过的地方看了吗?”
“她惦记着萨尔阿波罗的情况,我说了什么大概都不知道。”石田龙弦缓缓的说。“她太客气了。”
她只会对熟稔的人毫无顾忌提要求,任性,没皮没脸。
“你有认真的帮助她恢复记忆吗?”浦原喜助主攻生化;石田龙弦主攻外科,对于精神科这两个虽然不熟稔,也比一个精神科大夫强上许多,浦原喜助敏锐的觉察到石田龙弦的变化。
他已经几个晚上没有睡,查找有关失忆的知识,虽然精神还好,但是邋遢了不少,一双眼睛深陷,注视着石田龙弦的眸子带着某种特别的专注。
“我希望她快乐幸福,如果她失去的是悲伤的记忆,那不如忘记的好。”石田龙弦平静的说。
“包括忘了你?”
“包括忘了我。”
“石田龙弦!世界就在你的手中!这个女孩的哥哥,是一个梦魇!等到他要把自己的位置摆在他想摆的地方,他会不顾法律和道德,规则和公理,他在黑暗处蠢蠢欲动,我们需要了解他的进展。”而芜菁是最便捷的通路。
“不是我们,只是你而已。”石田龙弦的语调很冷漠。
“一针见血啊!”浦原喜助反而笑了,“我可以告诉你,蓝染惣右介很爱她。人性都很脆弱,都很自私,你有没有设想过,如果是这个男人为了得到所爱抹去她的记忆?”
“如果蓝染真的如你分析如此的可怕,那他最没可能这么做——因为他骄傲。
就算有迷惑和烦恼,也不会被这些负面情感打倒。”
浦原喜助一时无语,然后他继续说,“爱本身就包括独占欲……”浦原喜助的一双科学家之眼,灼灼生辉,仿佛在说,“请和蓝染去PK 吧,以竟敢和我抢女人的气势把蓝染万箭穿心吧!”
“芜菁不会轻易爱上一个人的。”
“换句话说,就是别的男人都比不上你,真是自信满满——毫无来由的自信啊!”浦原喜助调侃的语气一转,“你太自负了。”
“浦原喜助,你早就走在一条危险的道路上,就算有陷阱,也视而不见。人类科学进步的缓慢的一大原因,就是它习惯于拒绝无法被证明的一切。你恰恰相反,你是个叛逆。”石田龙弦低语,“你的战役,我没有义务参与。”
“最强灭却师说出这种话,太没责任感了。你很无情……”浦原喜助仿佛听到画外音:冷冷的嘲笑声。
“我是石田院长,石田医生,唯独不愿意做灭却师。别对我有任何期望。”
想坚持的却要放弃,想放弃的却不得不坚持。
浦原喜助拿出小纸扇,扇出几丝风,“等着看吧。你世事经历得不少,爱情经历得并不多,如果你对她无意,就别对她太好,免得以后不好收拾。”他简单的告诫里虽然没有包含任何感情色彩,却是他没法忍住不开口的。
爱情这种事其实浦原喜助也没多少实战经验,他只是用一般推断来说这句话。不谈婚嫁,不谈责任,不讨承诺,的确是现在年轻人的恋爱方式,但是,芜菁在爱情上,向往的一定是古典爱情,浦原喜助还剩那么点良知,如果这方面让这个女孩子吃了亏……他也只能现在提点石田龙弦几句话而已。
出了医院,凉风袭来,浦原喜助知道,秋去冬来,该添衣了。夜一她不知道流浪到哪里去了,连个电话都不知道打回来。
人生不是那么简单的,选择也不是那么好做的。人有时候就是那么无可救药,道理是懂的,无耻的事情也还是忍不住要做的,然后再后悔……
《[综漫]执迷不悔》夜风晨露 ˇ死神 我愿化作一只小鸟 六ˇ ——晋江原创网'作品库'
希望这段时间,能永远持续下去。
好好珍惜每一份最轻易的拥有。
——芜菁
我再一次见到了石田雨龙。
看到他的时候我正在为萨尔阿波罗削苹果——如果削完后他能醒过来苹果就归他,不然当然是归我吃。
“要不要苹果?”我问石田雨龙。
他不说话,只是盯着我,眼神明显在说拒绝。
“那我自己吃咯。”我啃苹果,一边啃一边说,“比起穿着不合适的鞋子,不如赤着脚,直到穿上属于自己那双水晶鞋。
你别管那帮护士怎么传绯闻,我和你父亲,就和你和你的班主任一样。”医院地下有个好大的练习场,石田医生在那里教我使用灵子弓箭,虽然他有些神秘,但是我相信教我这个也是为我好的,虽然他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可我发现那镜片后面的目光很深沉,里面似乎包含着很深重的东西,那目光,深得我读不懂。
为了做个好学生。所以我一有空就练习,当然有些不好的流言也出来了:例如我诱惑石田医生;我被包养;最离谱的是——石田院长已经发疯,至少也是半疯。
孩子走近几步,往我手里塞了一盒东西,我定睛一看: 保 险 套 !
“小朋友,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你以为这是玩具气球吗?石田雨龙小朋友。我的眼睛望着他,感觉有些困惑。
“我识字的,上面写的我都认识!”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和他爹一样,“有这个我就不会突然多个小弟弟小妹妹了。”
我瞪大了眼睛:“你不能相信你父亲?”我就不指望你相信我这个陌生人了。
“不信。”
我拉住他的手,“那你信谁?”我试图展露自己最甜美的笑容。
只是话语有些有气无力。
他不说话。用一种炸毛猫咪的眼神瞪着我,仿佛我是他的生死大敌,有不共戴天之仇,而且刚挖了他们家祖坟。
我又不是在做一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情,我也不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这世界爱上有妇之夫的都大把抓的,我还什么都没做啊,怎么这事情一摊到我的头上就如此的火药味十足喜剧感满点?
“我不可能和你父亲在一起的,把青春年华扔在欧吉桑身上是很蠢得!不信的话,咱们拉个勾?”我伸过自己的小拇指,劝诱的说着:“拉个勾,当保证。还是你要我发个狠一点的毒誓,例如永世不得翻身终身贫穷乞讨或是下十八层地狱之类?”
他疑惑的看着我。
我自顾自勾住康石田雨龙的手摇晃着,嘴里念叨:“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然后我提起我前几日买来的那一捆毛线,“雨龙,你会织手套吗?”我问他。
人都有擅长的事情和不擅长的事情,石田雨龙不擅长的事情是长时间生气,擅长的事情是缝纫裁剪。
在这个领域,雨龙简直是天才。
一开始还有些咄咄逼人,不过他马上把注意力转移到怎么织出十字架花纹上去了。
但是十几分钟后,他突然像明白了什么似的,把毛线扔到病床上,毛线团一路滚落到地上。
“你想收买我吗?老女人!”他气哼哼的说。
“什么老女人?我还很年轻呢!”我捍卫自己的青春权。
“哼,你就是老女人!”
这孩子完全没有一点点骂脏话的本事,我轻轻地交握手指,耐住性子劝告他。“你这脾气很吃亏的,要不是碰到我,回头就算赌一口气也会去引诱你爸爸的。”
“你有化妆,这几天你有化妆,还有喷香水……”他历数我的罪状。
“你还真是敏感啊!刚好商店打折我买一点化妆品不行吗?买回来用了不行吗?”我也越说越气愤,“一点点粉底液和香水,还是试用装的,你有必要那么激动吗?”我招谁惹谁了?难道我要穿成个修女或是阿拉伯世界的妇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我父亲看到你就笑了,我从来没见到的,温柔无比的笑容……”
“搞不好刚巧想到什么笑话了,你就不准你爸笑一下?老绷着脸你才开心?”
“他买甜点了,他最讨厌甜甜腻腻的东西了,一定是买给你的!”
“换一下口味很奇怪吗?今天吃米饭明天吃拉面后天吃饺子很稀罕吗?”
……
石田雨龙,低血压,没吃饭就一大早跑过来,终于在和我眼瞪眼的过程里体力不支,败下阵来。临走不忘再瞪我几眼,表示鄙夷和愤恨。
吵完这架我不由得自我鄙视:和个小孩子争什么?很没品啊!反正我又不会当他的后妈。
我下决心开始研究我那本“死亡笔记”,一张张的卡片,一项项的能力,心底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响起,干扰的我就要发狂了。我的能力,最像看过的一本漫画《猎人》里的能力:幻影旅团团长库洛洛•;鲁西鲁的“盗贼秘籍”,不过我这个似乎复杂些麻烦点,还有限制条件比较多。修习不适合自己的念力有多么的危险,不但控制不了力量,还可能损伤身体,老天爷应该先把云古派过来教我,要不,就快点让萨尔阿波罗醒来……
“怎么了,别哭啊。”
我抬起头,是亲切的石田医生。
“我没哭。”我说,努力控制自己不让眼泪流下来,“我只是……”我镇定了一下心情,“萨尔阿波罗怎么样了?”
“他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不过还无法恢复神智。”
“永远就这样了?”当个植物人,或者说植物虚?
“可能需要几周到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