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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指向一个始终存在的终点。
在转动不息的世界的静止点上,既无生灵也无精魂;
但是不止也无动。在这静止点上,只有舞蹈,
不停止也不移动。可别把它叫做固定不移。
过去和未来就在这里会和。无去无从,
无升无降。只有这个点,这个静止点,
这里原不会有舞蹈,但这里有的只是舞蹈。
我只能说,我们曾在那儿呆过,但我说不出是哪儿。”
时间就像慢慢爬行的乌龟,每一秒都缓慢到不可忍耐。我念着诗句希望时间能相对显得流逝的快点,有那么一会儿,我觉得自己就快要睡着了。
萨尔阿波罗,你怎么还是没法动啊!流眼泪没用的,你给我赶快活动起来啊!
“萨尔阿波罗,你说《四个四重奏》的作者是不是到过虚圈啊?“转动不息的世界的静止点”——形容虚圈不是很合适吗?”我打着哈欠说道。
我还是继续把自己的灵力注入萨尔阿波罗的义骸,嘣的一声,他就像一个突然把摇晃的可乐打开的盖子,吧唧一下弹了出来。
要知道我到现在操纵灵力还是很半吊子啊,在他胸前又是揉又是搓又是用手指画圈圈折腾了彼此三个多小时才结束了他所谓“混账没品的木屐帽子”的鬼道。我尝试解除鬼道的时候,萨尔阿波罗又是笑又是哭一会儿颤抖一会儿摇头晃脑,除了失禁什么丑态都出来了……我真怕自己不慎把他弄疯或身体弄坏了。
灵力的操纵绝非易事,费时又费劲。缚道九十九的“禁”,而且是队长级的,看来我们被“关照”的档次很高。
还好最终我的努力有成效。不然我也许只能去尝试跳大神或甩大葱了。
“我自由了!”他说。
要不要学金刚大猩猩锤锤胸脯嚎两下?
我没有吐槽的心思,就这么一屁股坐到地上,努力让自己呼吸的不那么急促,心跳不那么快。
已经筋疲力尽,什么力气也不剩了。
只有呼哧呼哧的喘气……
死亡笔记卡片041号 “梦之国”
能力:把其他人拖入自己的梦中,并限制对方的念能力,但自身无法对其攻击。条件是知道对方的姓名,见过对方,并且和对方的物理距离在100米以下。
代价:流血(一小时100毫升)
靠着这张卡片,我和萨尔阿波罗终于交流了——真相让我的大脑仿佛给大卡车直接压了三四遍,好家伙,居然被欺负到这个份上!
萨尔阿波罗被倒腾成植物人,我呢?被当做猴子一般耍过来玩过去,我居然还把石田龙弦当成天下第一大善人感激不尽甘为犬马……
我耐心的听完萨尔阿波罗描述他这段凄惨的日子,心里的颜色由彩色转成灰色,然后是一片血红。这冲击对我来说比彗星撞地球还要大。
世界突然变了颜色。
石田龙弦,你给我等着瞧!
今晚,在说了一堆我自己都要呕吐的表白(例如我不怕死我只怕死后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我比地球上任何人更加的重视你……)后,我都暗自钦佩自己的忍耐力和厚脸皮:居然如此冷静超脱,而不是直接一试管硫酸泼过去一个锤头砸过去一个臭鸭蛋砸石田龙弦脸上!
防狼电棒终于发挥了它应有的作用!但是石田这家伙居然还不立马老实昏倒,他邪恶的眼睛最后用“你居然发现真相”的眼神凝视我,然后我成功的在电力中混入灵力,然后他终于抵受不住瘫倒了。
把军用牛皮带穿过扣眼,紧紧地打个结,把石田龙弦的四肢绑在书架上,想想还不放心,又在他手臂多缠上两圈皮带,再绕上好几圈电话线。
伸手戳一下他的脸,就是这张白净的儒雅的脸把我给骗了!还真是厉害啊!这张脸简直就是对我的嘲讽,苦涩又欲罢不能,类似鸦片烟之于瘾君子;香烟之于老烟枪……天底下怎么能有这样的人?
我摇了摇头。
望着我的眼神如此的温暖,照顾的无微不至,搞了半天全是骗我的!我很容易陷入了虚幻的情网,没能分辨真假,那如期而至的温柔,我甘之如饴,却是饮鸩止渴。
在所有陷阱中,我最恨以爱为名义的。
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聚焦在他身上,恨不得烧出个洞来……
一想到这件事我就情绪激动义愤填膺,压根无视了此刻萨尔阿波罗的存在。
我缓缓把眼睛闭上,然后睁开眼,平复心情,开始问萨尔阿波罗,“你还撑得住吗?要不要躺下休息会儿?”我担心后遗症。
“我已经躺够了!”他弓着腰检查自己的腿脚,活动着关节,“天啊,我们必须快走,你把石田解决了?”
“除了留下一条短裤我扒光他的衣服,然后当着他的面把衣服从窗户丢出去了,明天清洁阿姨可算有眼福了。”
把窗户打开的时候,石田龙弦的头发在风中飘动,我已经用纱布堵住他的嘴,但是没遮住他的眼睛。
这个办公室整面墙都是大型落地窗,看夕阳的时候,格外漂亮。曾经,在绯红的逢魔时刻,日与夜交汇的时分,他看书的样子宛如画卷。
他的衣服差不多全是白色的,落下的时候像翩跹的白蝴蝶。
我就像把自己的心也一同扔下去了。
呼啸的风声里,我们互相对视。风声以难以想象的狂暴在我的耳边轰鸣,我怀疑自己要被风儿打着卷吹到远方。
“为什么给我一个谎言,还要我相信呢?”——这是我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冬日里怀里抱着冰,然后头上再浇下一瓢凉水就是我此时的心情了。所有的这些天,这些夜晚,这些时刻,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谎言!完美的假象,一连串的虚伪。
就像可以控制风声的开关一下子拉下了,寂静如同夜色笼罩,冰冷刺骨。
就算你此时用这么哀伤这么委屈这么不可置信的眼神看我,也全都是骗我的!
我真想跑到大雨里学习悲剧女主呼号一下:老天爷,你怎么能这样啊!背景是一道闪电一声响雷瓢泼大雨哗啦啦的下。我总不能为自己有幸成为爱情小说悲情女主角来欢呼吧。
血液里,涛声在回响翻腾,不得宁静。
他看着我,有一会儿,我甚至很想很想相信,这家伙能有一星半点的真心。我甚至想过听听他的解释,让他用磁性的声音解释一切。
可我毕竟不是小孩子了。
他还是很镇定自若,眼神庄重——衣服都被扒的差不多了居然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
把唯一的那条短裤也强行脱掉?
真让人难以置信,但是除了孩子气的把那堆散发着他男性气息的衣服丢下去,我什么也没做了。
就让这一刻成为终结吧。不管有多少作用力吸引力……
过去了,什么没剩下。
不是你深深地看我我就会心软,眼神真的能把心思都表达出来?
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有更好的地方可以去!因此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是外科医生吧,干脆废掉他的手……”萨尔阿波罗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恶灵,充满怨毒。
“萨尔阿波罗!你不是说我们要快走吗?”石田龙弦是我不想涉及的话题。
我知道为了撬开萨尔阿波罗的嘴巴获得虚夜宫的资料,萨尔阿波罗经过了残酷的折磨,他窝火得很。但是去伤害石田龙弦,现在我还做不到。
潜意识里,我还是相信他有一点点真心?算了,他毕竟对我很好,就算是假的,至少他对我好过……
“那个木屐帽子安了不少监视器,咱们要赶快……”萨尔阿波罗揣度了一下形势,说道。
“我有设下伏笔。”我已经掌握了另一种有趣的操作系能力,所以我回一个略带恶意的微笑,“我希望木屐帽子赶快来踩。”不管石田龙弦和木屐帽子怎么样互相勾结狼狈为奸,他们今晚都会得到惩罚。
“到了虚夜宫,我会把你送回你该存在的年代,不过也要看你自己的调控。”萨尔阿波罗一脸的自豪,“你难道不觉得我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吗?”他两只眼闪着欣喜的光芒。
我上下打量,希望不是指脑袋秀逗。我对发傻的虚没辙。
“亚丘卡斯!我是个亚丘卡斯了!”他挺起胸膛宣布。欢欣鼓舞的和一只突然得到一卡车胡萝卜的小兔子一样。
你头上还有瓦史托德呢!亚丘卡斯和基力安相比,又多不了一双眼睛一只耳朵,我无法理解他这么开心干什么。
不就是灵压变强了点灵力大了点,好了,你算是因祸得福。我呢?我到这个时间段就是为了被个感情骗子伤心?
“虚是怎么形成的?”离开这个“六年前的虚夜宫”前,我问萨尔阿波罗。其实我是知道的,只是想再听一遍。
“先让魂魄离体,然后切断胸前的因果之锁,灵魂就无法回到肉体,过一段时间,胸前出现破洞。灵体爆发然后重组,最后成为虚。”萨尔阿波罗笑笑,“你知道如果没有变成虚,会变成什么吗?”
“变什么?”
“死神。”
“为什么会有这种区别?”这不是很矛盾吗?虚和死神是天敌,却在一开始有同等可能向着这两极转化。
“我们虚,是自我侵蚀失败的产物——也许在死神看来,我们就只是活该被消灭的失败者……以前他们还把虚抓起来放到坑里,然后放进坑里和犯了罪的死神对打。其它死神在附近的高台观战……”
“我开始想更了解虚了,这世界不是有人类学家吗?我也许会尝试成为虚类学家也说不定。”
我还年轻,还有很多可能性,不是吗?
“虚的死神化和死神的虚化,就是蓝染大人一直的研究方向。”他说。
“六年后见!我没准会在你那里工作。”我觉得真有这个可能性。
“还是算了吧。”萨尔阿波罗摇头,“你不适合。”
我打开时空之门,场景有些奇怪:萨尔阿波罗在地上半跪着,蓝染在椅子上颇有威严的坐着。
我没有离开太久吧。我伸出只手挥了挥,向他们示意我回来了。
蓝染望着我一步一步走向他,此时我骤然泪眼模糊,因此看不到他眼中的表情。
“哥,我想你了。”我哑着嗓子轻声说。只是一场单方面的情感,还是虚假的,居然也让我如此失落。
我觉得自己的命都丢了四分之一了,我真的很需要一个人来支撑自己。他伸出胳膊把我抱起来,“你走的太远了。”他柔声说。
我点了点头。
他温暖的手抚在我的脸上,“欢迎回家。”
恩,我回家了。
他的眼睛是真真切切的,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突然很想哭,然后就真的哭起来了,眼泪流到他的衣襟上。
没几个人可以相信,除了在我眼前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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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把时间回溯到六年前,浦原喜助有没有去空座町综合病院呢?
他第一时间就赶去了,却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
你不能退却你不能消极你无法逃避你必须向前,唯有拼命挣扎才可能有一条生路。
浦原喜助一边这么告诉自己,一边在护士小姐的重围下左穿右穿,寻找突围的机会。
全部都被操纵了,那一群疯狂的女人,用指甲,香水瓶,扫把,拖把,注射器,拔牙器……甚至还有切除断肢的电锯,闪亮的手术刀,张牙舞爪,以消灭过街老鼠的决心把各色“武器”齐齐向浦原喜助身上招呼。
女子难缠,红颜祸水。
浦原喜助闪避的同时一边总结规律:恩,是芜菁做的,看来那特别的能力只对女性有效,石田的医院要多点男护士就好了。他那有点英俊的外貌被各色香水保湿液粉底隔离霜熏得发黑。
浦原喜助真的没有为石田龙弦担心,他对这个超一流灭却师有信心。
浦原喜助后来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那个仿佛先哲的石田龙弦绑缚于书桌且几乎□裸的惨状后来被浦原喜助无数次回想,浦原喜助一点也不觉得愉快或好笑,他甚至想唉声叹气,以后的日子他为了避免尴尬只好和石田龙弦避而不见比路人还路人——黑崎一心的话肚皮舞都可以乐哈哈的跳给大家看,但是石田龙弦不是那种乐天派啊。为此浦原喜助不止一次设想:当初自己在院长办公室门前止住脚步该多好……解救石田的不是自己而是清洁阿姨该多好……
当浦原喜助把石田龙弦松绑后,他那脸色啊,和死人差不多,而且绝对不是冻得。
浦原喜助马上贡献自己的短外褂,被拒绝了。
“这个房间没有监视器!”浦原喜助敢就这一点对天发誓,虽然他对石田龙弦落到这地步有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