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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信用状况,把那套设备又拿走了——我只是有一次还信用卡迟了一天而已!我再三表明我家的经济状况很好,只要帮助我成为猎人,我愿意支付十亿戒尼,但是他飘然离去,压根不理我……”
——286期落榜考生丙
揍敌客总管梧桐好心的解释:“我们主人很看重信用,如果因为个人信用问题对揍敌客的服务不满,我们的态度是:出门走好,不送。”
“呜呜呜呜哈哈哈呵呵呵呼呼噜噜噜……”
——286期落榜考生丁(这家伙被雪埋了三天三夜,被审查委员会挖出来的时候已经半疯)
总有几个人能熬过来,在远方像鬣狗一样准备捡拾强者的残羹冷炙。他们满怀希望,心中洋溢着火一般的热情,坚信自己能停到最后,在猎人这个职业新领域开辟疆土。
所谓的“运气”是很诡异的,很难说什么时候天上掉馅饼,或者落下块陨石把你砸成脑震荡!
有时候人并没有犯大错,不过走上条死胡同而已。
他们无疑是最倒霉的,因为他们遭遇的是本场考官!
“你们该从人生学到一课,那就是……不要太碍眼。”
席巴扫了他们一眼,就和陪审团看罪犯一样,而且是心情不怎么好的陪审团,逮到谁都判无期徒刑。
他本来打算吃点芜菁做的甜点,和和美美睡个午觉,然后和芜菁闲聊,再吃点甜点……整个猎人考试就当来度假。但是105考生是根心头的刺,连带着他心里不爽——连带着无辜考生受累!
“真不像样。”这么些人,居然没一个懂“念”的——姿势随便,精神萎靡,连拳头打上去的反作用力也可以忽略不计。
他决定把这些记下来,寄给《愚人蠢事》,顺便拿点稿费。
当然,每次猎人考试也总有超越普通水准的强者,很明显这场考试群英荟萃。
两位出身同一地方的“老乡”在猎人考试聚首。
他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只是刚好立场不同。
“老爷的命令是,无论我们做什么。怎么做,都要确保芜菁小姐的安全。”108号考生,同时也担任揍敌客总管的梧桐,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位见习管家,没有多望第二眼,而是以微不可见的姿势点点头:“我们家管家的素质也需要进一步提高了——流星街这几年人才辈出啊。”
西索被一股狂烈的热情冲击着,在两位揍敌客管家的合击下,这股热情越来越猛烈,刺激的他的血管内热血汩汩的流淌,不管周围的体温有多低,他随时都能脱光衣服……健康的肾上腺素涌进血液,让他产生服用兴奋剂的愉悦。
但是,西索叹了口气,这口气不但深沉,而且长到一波三折,充分表达了一个看到太多苹果不知如何品味的消费者的忐忑,达到了艺术和现实结合的高难度。
西索尽力说的平静,似乎带着宿命论:“我认为,碰到了就不该错过,放心,我只杀不合格的人。”而且你好歹是揍敌客的人,打死了赔偿费用太高。
梧桐抬起了武器:一手一把刀,嘴里还叼着一把——当年流星街人称“三刀流刀客”,他静气的看着西索:“你现在依然可以退回去。”
老爷离开了白塔,而同行的管家昏倒了皆失去战斗力,此时防卫已经薄弱到危险了。
总管的职责以雇主的命令为第一位,梧桐权衡了一下,毫不掩饰语气里的厌恶:“你也需要拿号码牌通过考试吧,把这两个昏倒的人的拿走,再找几个凑合格,对你来说不难。”
他也知道西索不会退——根据梧桐当总管的经验,红头发的家伙最有可能患上精神分裂症和抑郁症,进而演变成狂躁杀人,青少年期这种情形往往表现为排他性,而到了成年就定型了!(感谢上帝家里的少爷们都是正常的好孩子。)
西索是个畜生,而且是脾气不好又惹人厌的那种!
梧桐蓄势待发。
西索竖起耳朵,就好像一只等待大餐的驯鹿,但是舌头舔舐唇角的姿态更像蛇一样贪婪:“我可没那么非要猎人证不可,只是拿到了会更方便,例如……杀了人也不追究……”
早年的西索是未经雕琢的璞玉,有着无尽的潜力和精力,然后在雷弗•;布朗的浇灌下成长为一朵抽象派的大毒花。
明眼人都能看出西索的脸写着一个问题:你能陪我玩多久?
他开口发问了:“那么多刀?你不考虑开个餐馆摆大排档吗?”
考虑到钱包,不能太拼命,当然兴致来了西索就不会管钱包了。他专注的脸都扭曲了,为了对伊尔密表示尊重,他还是多说了一句:“趁我还能控制自己,你还是跑吧,我热血沸腾的话,就不大能控制了……”
哦,已经迟了。
反正过了几天,他会连这几个人是男是女也不记得。
他只活在当下。
……
西索……他实在高估了自己本次考试的运气。
第一脚,踹到他肚子上,肚子一下子凹下去,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第二脚,西索立马用双手挡住,还没等他缓一口气,咽下一口自己的鲜血,他已经敏锐的发现自己周身的念正在以瀑布落下的速度消失!
“嘿嘿,”西索的笑声带着特有的鼻音,而且因为刚才的一脚,让自己岔了气而没法一下子把话说完,“我还以为能单挑呢。”
西索在心底里把这两位“路见不平拔脚相助”规划到“恶劣”这个档案分类里(虽然他也没什么资格这么评价人家)。
蓝染脸上开怀的笑容简直可以吞没百万级油轮,他回答的很沉着:“谁让我和银是一伙的?”
109的牌子已经到手,拿到4号的再做个最简单的减法就合格了。
109,是躺在地上某见习管家的,鉴于人家昏在那里已经两钟头也没法表示异议,蓝染默认109号自我奉献了。
4号自然也该奉献。
碰上蓝染,主动当雷锋是最明理的选择。
“你真是有进取精神!”西索为了强调还狠狠点头,一巴掌向着蓝染的脸挥过去。西索不吝惜自己的号码牌,但也绝对不当活雷锋。
蓝染是个明理的人,他一动也不动。他的冷静已经地道无比。
银动了,他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
其实他完全没有“不好意思”。
咔嚓一声,西索的双手断了。
并不是完全的撕裂,而是骨折,血管也裂开了部分,至于神经,已经痛到感觉不了痛了——西索清楚地感到自己的双手已经无法使用了,在念能力也同时使不出的情况下,他细心观察,加以注意眼前两个过于轻松的家伙。
比估计的更加厉害。
银握住西索的一条胳膊,准备扯下来——西索滑溜溜的侧身,张开嘴往银的脖子上咬,嘶哑的说:“不会让你得逞的。”
这只是虚招,在银退避的一刻,西索就做好了逃的打算。
他虽然没有揍敌客“不与强者为敌”的家训(用《孙子兵法》的文言辞令就是“强而避之”),也知道此时绝对不能恋战——他跑的快极了。一跃而起,拔腿就跑,连停下脚思索一下都没有。
西索一向认为自己是最强的,不可一世,自傲,而且善于在战斗中分析,但是他绝不会头脑发昏在自己没念力的时候和市丸银加上蓝染来打。猎人证绝对不值得让西索去送死。
流星街出身的人,大部分都对生死这一线看得分明,并且善于从死神手边溜走。
西索一离开,气氛有一点冷场。
梧桐把黑边眼镜戴上(刚才和西索缠斗的时候放在胸前的口袋里了),并没有放下丝毫的警惕:“如果再往前走,我会判定你们为敌人。”
蓝染礼貌的点头示意,市丸银则扬起了声调:“蓝染大人,所谓的念,四号是不是掌握的很好?”
“撤退的很及时。”蓝染以赞赏的口吻说,“我在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未必有这种判断力。”
“蓝染大人,您还真是谦虚。”
“不,如果再给他点时间,也许就会发现……”蓝染不再多说,而是以很有亲和力的笑容对梧桐说:“你在揍敌客做了几年了?之前是在流星街吗?混那个区的?”
梧桐收起刀,恭谨的鞠躬:“没有主人的同意,做下人的不能随便回答您的问题。”
他也明白对方同时出手,自己绝对没有任何胜算。
不,单是那个银头发的,已经强的惊人,而褐发的更加深不可测。
“如果您有什么事情,我可以通报主人。”梧桐拿出通话器,态度不卑不亢。总管不因为小事打扰主人,但也不能隐瞒不报大事。
蓝染转身,对银说:“先走走吧。”然后留下一句话:“我和你家主人,总会正式见面的。”
他刚刚感受了一团杀气的接近和迅速远离,以他的专业之见,这个人的抉择不是因为刚才看到的厮杀,而是一通电话。
居然因为一通电话失去和后生晚辈的亲戚面对面切磋的机会。
那是因为电话的内容让人震惊。无论对席巴,还是蓝染。
蓝染对任何人的尸体都不存在嫌恶——只要不是自己的。哪怕是自家侄孙子的也不在乎。
他的笑容是好脾气的笑容,仿佛永远也不会生气似的。以他的耳力,虽然没有把那通电话内容一个字不拉的听完,但是说的是什么,他完全明白。
市丸银鬼魅式的微笑:“咱们来考猎人证难道是为了保护地球吗?”
“你也可以把其他考生当傻瓜来耍啊。”而且不用负任何责任。于是蓝染嘴角的笑容弧度增大了,“我知道就算她能理解,也永远不会妥协,但是在有些事情上,她似乎变得太快了。”
市丸银露出感兴趣的神色:“怎么了?”
“我的夫人大概快要结婚了。”
这不是病句,就蓝染来说这绝对不是个病句!
市丸银突然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了,他早觉得芜菁是无生存能力的小动物,但是没想到小猫咪如此见异思迁,马上就找到新主人把旧主人抛诸脑后了。
生活中男女分手早不稀罕,如果卖票的话,爱情片往往没有惊悚片来的票房好。离婚也很常见:拿一笔钱,同时诅咒对方下地狱!
市丸银不是第一次怀疑芜菁的判断能力,但从没有此刻这么觉得芜菁是天下第一傻瓜过。他无法多说什么,这么诡异的情形市丸银不想蹚浑水。
“银,别误会,我可没生气。”蓝染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在此时畅所欲言,他深沉的眼睛没有一点点的情绪波动,“我从不看错人。”
对揍敌客家主席巴•;揍敌客来说,刚刚这一通电话足以计入他人生的史册。
他正在琢磨怎么把105考生——蓝染惣右介这人渣以百种以上的酷刑折磨。他当然不会杀了蓝染,从目前的记录看,这家伙是布朗企业的员工,高管,感谢造化让他活得长久,好给席巴大把机会把他整的生不如死。
“亲爱的,这次猎人考试结束,咱们大儿子有个重要的人要介绍给你认识。”
基裘学小姑娘娇滴滴的说话的时候,席巴就觉得不妙了,他凑近话筒,“我很忙,你要不要过几天再打过来。”总有种听了会大事不妙的预感。
杀手的直觉一向很准。
再说,基裘不是更该想想把最近这单生意做好吗?在十年以内都未必有这么大一笔生意了。
“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比较好,儿子也大了,咱们家也可以进一点朴实无华的新鲜血液,”基裘的声音洋溢着轻松和愉悦,“她来参加本次猎人考试了,名叫芜菁,既然敢来考猎人至少身体还是强壮的,我也知道她看起来和咱们家不搭调,可是伊尔密打小就没要求过什么,年轻人总是有自己的想法,他平板的表情只要碰上那姑娘的事情就不一样了,我这个当妈的知道……”
席巴头一次发现自己的脑袋运转不灵:“伊尔密?芜菁?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怎么可能有关系?!绝对不会!没可能!
席巴祈祷自己听错了。
“咱们儿子想娶这个芜菁姑娘。”
手机被席巴捏坏了。至少对方已经接收不到这边的信息了。基裘不知道丈夫此时百感交集,五味杂陈,而是一个劲的为小爱侣说话——
“他们好像从流星街就认识了,那么多年了,哦,也许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伊尔密可喜欢她了……”
听到这一句,坚固无比可以当凶器的糜稽特制手机彻底散了架。
席巴的脸蛋笼罩了一团乌云,然后迅速转白——脑海里张开了想象力的翅膀,想象的鸟儿在雷暴雨里挣扎……
105考生蹂躏芜菁的密室就位于流星街,伊尔密奉家长之命来流星街锻炼自己,却偶遇处于最悲惨境地的芜菁。
柔软的发拂过他的脸,睡梦里,她微微张开口,似乎要发出一